双面特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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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好像在美国继承了一大笔财产。他曾经想脱离罗爱军,但是罗威胁他,她会亲自把所有的录像送给胖黑的亲人、朋友、单位的同事。这点胖黑相信,丧心病狂的罗爱军一贯说到做到。杀了罗爱军?胖黑不敢,他害怕监狱里的生活和刑场。离开劲城,是胖黑想到的另一个脱离罗爱军的方法,但是他有两个心理障碍:一个是他没有钱,也没有本事,他未来怎么生活?胖黑那个不给他饭吃的的叔叔,是最普通的农民,每年脸朝黄土背朝天地种地,刚过40岁,已经是满脸的皱纹,细小的黄土和昆虫就趴在那深深的皱纹里,一年赚不到1000元钱。他们为什么一辈子就注定要在贫困的生命线上挣扎呢?贫困,是他们鲁家世世代代也无法挥去的魔咒吗?胖黑的另外一个想法,就是依然窥视罗爱军的财产。胖黑清楚,罗的父母已经死了,她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她的财产谁继承呢?
第十二章 日本人要控股七彩男的公司
胖黑记得他看过一篇文章,说有一个中国人,因为和国外的一个老太太好而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现在这个机会不就在他的眼前吗?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关键是他现在的处境,除了罗和他,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他恐惧什么呢?他是鸭?鸭又怎么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个人奔的不就是个“利”吗?只不过殊途同归、方法不同而已。抓嫖娼、反嫖娼、禁嫖娼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没有嫖过娼?一个派出所的人抓赌,问参加赌博的人员一把赌多少钱的,参赌人战战兢兢地说:“一把5角钱的。”派出所的人听了破口大骂:“放你妈个屁,我他*一把还玩5元的呢!”想到这里,胖黑笑了,仿佛自己在瞬间高大了许多,至少他不虚伪,他需要钱,就像狗吃屎一样的去寻找,他要走一次捷径,找到自己发财致富的点金术。一辆黑色的上海轿车,是罗爱军让他买菜用的,他们出去社交时,则由司机开日本本田。而一旦他的计划能够实现,他的处境不比现在要好几千倍吗?那时,他要把全世界的人都踩在脚下,让所有的人为他打工,对他必恭必敬,对他三呼万岁!而他,拥有自己的飞机、军舰、美女和世界上最大的工厂。钱,就像工厂里的印钞机一样,源源不断地印!
每每想到这里,胖黑的浑身就像扎了吗啡一样舒服,眼睛在夜色里放出贼亮贼亮的光芒。虽然那种头晕想吐的感觉还在,但已经减轻了许多。胖黑擦去脸上的冷汗,轻轻搬开罗爱军大象一样粗壮的腿,走向七彩男给他买的电脑,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爱好和私人空间了。
日本NSK株式会社的富商明天就要来劲城了。劲城的主要道路上都挂满了中日两国的国旗,一派节日的气氛,就像迎接中国古代的皇帝和钦差大臣。市长在电视里眉飞色舞地表示,日商5000万美金的投资,是劲城近年来最大的外商投资项目,这是劲城改革开放的大好事,劲城的GDP会由此提高0。8个百分点,劲城人民马上就要富起来了,云云。
劲城市商业局指定七彩男的公司参加和日方的会谈,因为日商提出要控股七彩男的公司,这使七彩男有些摸不着头脑:“小鬼子怎么对咱这个小小的保健品公司感兴趣呢?”
“你别老鬼子、鬼子的好不好?现在是中日世代友好,这更是我们公司划时代的大事!”这几天,葛小微一反常态,见谁都满面春光,她像一只上了发条的蝴蝶,往返穿梭于公司和市政府之间,准备着各种资料和文件,还喋喋不休地在七彩男面前絮叨日方控股的102条好处,而七彩男给她的回答一直是四个字:“我要考虑。”
夜晚,七彩男觉得心绪烦乱,独自在月亮湖边散步。他承认葛小微的分析:如果他们公司有2000万的资金进入,他们在理论上就有可能最终成为中国乃至世界性的大公司。“但这个世界性的大公司是谁的呢?是日本人的,不是他七彩男的,更不是中国的。当年,日本人是举着膏药旗侵略中国,现在是我们举着膏药旗迎接人家来,这不是太有讽刺意义了吗?”
第十三章 有人跳湖了!
葛小微批判他的想法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他则用经典的文化理论反驳:只有民族的,才能是世界的!弄得葛小微脸一阵红、一阵白,直盯盯地瞅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七彩男就是要气她,他就是见不得小日本利用各种方法对中国的巧取豪夺,如果是美国或其他的什么国家控股他们的公司,他可能已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阵“有人跳湖了!有人跳湖了!”的叫喊声从月亮湖的东南方向传来,只见一个人影正在湖中心拼命的挣扎,在黑黝的水面搅起成片白色的水花,岸上的人在慌乱的喊救命、救人。眼见湖里的人在慢慢下沉,岸上的喊声更急迫了。
七彩男闻声便不假思索地向湖面飞奔过去。他边跑边将内气运至头顶,使全身的重量都提到上部,然后踩着水面,飞快地奔向那个落水者,就在落水者要彻底沉没的刹那间,他一把将其拎出水面,又飞快地游回岸边。
七彩男从落水者的体重判断,跳湖的人是个女的。
七彩男把女子俯身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使劲拍打她的后背,片刻功夫,女子把喝下去的水哇哇吐了出来。七彩男知道她死不了了,这才让女子翻过身,想询问她为什么轻生。
七彩男轻轻拨开跳湖者脸上散乱的头发,他惊呆了:跳湖者是王月皎!
王月皎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脸惨白惨白的,就像死人一样,人似乎瘦了一圈。
“月皎!月皎!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呵?”七彩男不知道该怎样理解眼前的一切。
王月皎还在昏迷。七彩男赶紧给她压胸,结果又一股水柱喷薄而出。七彩男心疼的把王月皎抱在怀里,以此减轻她身体的震颤,并把她的嘴角擦干净,口中不住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王月皎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叫他们……走开。”她的手无力地指着周围的人群。
“你们都走开,走开!”七彩男对围观的人说道。围观的人群退了好几步,但并没有离开,还在那里好奇地观看。
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王月皎的面颊流了下来,似两行珍珠滑润地滚落。是的,在七彩男的心中,王月皎的一切都是美丽的,包括她的眼泪:“月皎你不要哭,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七彩男……上帝不让我爱你,年龄、身世、家仇……”
七彩男不明白,他心中高贵、美丽、坚强的王月皎,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脆弱?是什么事情使她出此下策?他并没有拒绝她的爱呀!怎么又弄出俩人有家仇了呢?七彩男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王月皎颤抖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声音孱弱:“七彩男……你……认识他吗?”
七彩男急忙抖掉照片上的水珠,借着湖边的路灯一看:“这不是那个日本小浪人吗?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他不是日本小浪人,他……他是我的亲哥哥。”王月皎心痛欲绝。
“呵!你说什么?他是你的亲哥哥?”七彩男怔住了,他恍然明白王月皎说的家仇是什么意思了。可是,王月皎是怎么知道他和小浪人比武的事情的呢?她了解全部的经过吗?
“他们……他们让我杀……杀你。”说罢,虚弱的王月皎又昏迷过去。
七彩男抱着王月皎,什么都明白了,就像陈景润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王月皎是为了他跳湖的。这样一个女子,要用毁灭自己的方式,保住七彩男的性命,不管他知道不知道缘由。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爱和爱的厚重。王月皎对他关心、帮助和爱恋的情形,在他的心头一遍又一遍的掠过,这些他已经无以回报了,而他,却在比武中杀死了她的亲哥哥,她的亲哥哥,他哪里知道哇……
“月皎!你告诉我,他们是谁?是谁让你杀我?!”七彩男几乎是喊着在说。他要找到这个人,向他解释,希望他能够理解。
“还问啥呀?赶紧救人,上医院吧!”周围的人提示着七彩男。
躲在暗处的王利,将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第十四章 七彩男像头愤怒的雄狮
整整一夜,七彩男都在医院照看着高烧昏迷的王月皎,为她悉心地擦去额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招呼护士为王月皎换滴流,同时思考着是什么人在胁迫王月皎,自己今后又该如何保护她。在七彩男看来,男人只为两种事情而存在:为事业而存在,为保护父母、女人和孩子而存在。
好像是知道自己心爱的人陪在身边,昏迷中的王月皎睡的很安详。医生对七彩男说,王月皎在跳湖前,已经整整两天没进食了,她的身体非常的虚弱。
清晨,葛小微发来的传呼像发疯一样响个不停。传呼机疯了,葛小微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我在230医院,王月皎出事了!”七彩男瞪着发红的眼睛,对着电话吼叫。他讨厌葛小微的发霉似的急功近利,讨厌她面对利益时突变的、毫不掩饰的发嗲般的快乐,他讨厌!
葛小微似乎并不在乎七彩男的焦躁:“七总,现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必须保持冷静。市长、副市长、市政府50多名官员还有日本的富商都在等你,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严重的多,你必须立刻赶到市政府宾馆,不!我马上去接您!”
市政府宾馆豪华接待室,市长的脸变成了紫茄子色:“七彩男,你要知道好歹,你要懂得政治!现在外商明确表示,如果你不同意他们控股你的公司,他们将终止对劲城市5000万美金的投资,劲城市改革开发的大好形势将受到严重阻碍,而你,将成为劲城350万人民的罪人!我希望你在10分钟后,立即到会议大厅签署合作文件!”说罢,气急败坏的市长拂袖而去。他没有办法不气恼,这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一笔外商投资,怎么能毁在七彩男这样的蚂蚁手里,同时他坚信:七彩男不敢不来,谅他没这个胆!
接待室里静的出奇,七彩男和葛小微都不说话,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市政府的接待室很大,大得让七彩男感到心里空空的,像直升飞机找不到停机坪那样没有着落,悬在空中挣扎。终于,还是葛小微忍不住了,她再次挖掘自己残存的耐心,耐着性子劝导七彩男,但语气里已经显露了不耐烦的迹象:“七总,您算过没有,两千万的投入,相当于我们5~10年的纯利润,这还不够吗?不公平吗?”
七彩男的脑海里只想着王月皎,想着跳湖的王月皎,还有她的眼泪,她的哥哥……
“如果你不签字,我去!”葛小微突然摆出一副决决的样子,像她儿时的尖叫。
幼时的葛小微是这样度过的:只要她开口向父母要什么,就必须得到满足。要是遭到拒绝,她就更大声地要;如果接下来的答案还是犹犹豫豫的“不”字,她就开始尖叫,声音越来越大的尖叫,直到父母的眼睛变成无可奈何的空洞,然后毫无办法的屈服。
“你敢!”七彩男像头愤怒的雄狮,“腾”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抖动着,血红的眼睛仿佛要把葛小微吞噬掉。
第十五章 落难
“七总,我们苦苦奋斗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的目标吗?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出人头地、超越李嘉诚吗?现在这个机会、这个目标就在眼前,千载难逢。你知道吗?机遇有时就像一个窃贼,它来的时候你没什么感觉,可等它走了,你才知道你的损失有多惨重!可这一切您都视而不见,死活都不答应,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不是胆怯了,害怕了,忧心自己的财富被人掠夺了?!我真怀疑你是穷惯了,穷怕了,或者你天生就是命贱!”葛小微粗脖涨脸,她孤注一掷了!她知道,不管今天这个协议能否签署,她和七彩男的情分可能都已经尽了,只是她不愿意面对巨大的失败自己竟愚蠢地迎头相撞,她更不愿意这可以向子孙后代炫耀的伟大的胜利和她擦肩而过,这不是她葛小微该做的事儿,情意,见鬼去吧!
七彩男的心颤抖起来,葛小微的话戳到了他的短处,深深刺痛了他:“不错,我是穷惯了,穷怕了,可我并不畏惧!我会通过自己的奋斗改变这个历史,改变这个现状,改变这一切困难的版本和牌局!我不会通过卖国求荣、仰人鼻息来换得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安逸和成功,我视它们为草芥。知道吗?我视它们为草芥!是的,我迷恋商业的成功,我梦想超过李嘉诚,但我不是迷恋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而是迷恋自己创造、奋斗、更新、脱变的历史和过程,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一个中国的苦孩子从精神到灵魂的炼狱,如果不是这样,那人生便只是一堆空架子!”
市长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拉长着脸听着他们的辩论。葛小微刚要对市长说什么,七彩男不顾一切地抢先走了过去:“市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商人看重的是利益,而控股我的公司和在劲城投资之间,没有任何的商业联系,更没有任何的商业利益,如果对方执意如此的话,这就不是商业合作,而是商业压迫,对此我绝不接受,绝不!”
“我明白你们争论的焦点了:她希望把粪土变成黄金,你却让她视黄金如粪土,你是个什么东西?!”市长的面孔因恼怒变得有些狰狞,举起的手不断地颤抖,恶狠狠地对着七彩男吼道,他真恨不得此时能煽七彩男两个耳光,最好是8个!
10分钟过去了,日本人说话算数,立即中止了和劲城的投资谈判,无论政府官员怎么劝阻、拍胸口做保证,他们都不愿意在谈判桌上再停留一分钟,当天就离开了他们称之为“晦气”的劲城。
一切都在瞬间结束了,财神爷令人难以置信地走了。
午后的一场大雨,把那些五颜六色的彩旗都浇的低了头,所有的膏药旗也都耷拉了脑袋,变成了彩色的落汤鸡。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劲城,转眼间像刚刚办完一场丧事,人去城空,遗留的只有空空的欢喜和满目的凄凉。
当天晚上,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