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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黑白双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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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掠玉如意之人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个麦小云!
    潘松秋迎上那个身穿蓝衫的麦小云,他也曾经前后观望、鉴别,心中感到十分惊讶,这两个人果然叫人分不出谁是谁来!二人年岁相若、二人面貌相同,难道真有两个麦小云?
    “你叫麦小云?”
    “不错。”
    “你是说玉如意在你的身上?”
    “是的,不过那是以前。”
    潘松秋听了怔了一怔:“以前?怎么说?”
    “因为我已经把它送回去了。”
    “送回去?送到哪里?大内?安南?”
    “都不是,是送还给它原来的主人。”
    石子材一听不由在一边大叫了起来:“叔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柄玉如意乃是来自安南,一定是他心中害怕而虚言搪塞!”
    “是吗?”潘松秋说:“麦小云!”
    “你们难道没听说玉如意不列于贡品之内?”
    “听说了也不能说它来自安南呀!”潘松秋说:“而且,传说也不一定是真。”
    “传说是真。玉如意乃华夏之物,只是辗转流落岭南罢了!”
    “谎言连篇。”石子材又叫嚣着说:“叔爷,你千万可别相信他呵!”
    “唔——”潘松秋也自感到信疑参半,他说:“麦小云,我看你还是交出来吧!”
    麦小云笑了笑说:“只要心地光明,神佛自在胸怀,老前辈,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潘松秋沉吟了,犹豫了,石子材再次吼叫了。
    “叔爷,别受他蛊惑呀……”
    “好吧!”潘松秋无可奈何地说:“看样子我老人家也只有动手硬*了。”
    他说动就动,顿时像一团蕃薯般地滚动了起来。
    麦小云出道比麦无名早,见识也比麦无名为广,他一见到两个人的长相,心中即有所感,是以提高了警觉,一上来就踩出了“迷踪步”。
    潘松秋是蕃薯,滚动中的蕃薯。
    麦小云像狡兔,跳跃着的狡兔。
    蕃薯越滚越快、越滚越急。
    狡免愈跃愈疾,愈跃愈高。
    顿时之间,这一边是满场乱舞,与廖不一和麦无名那一边之战截然不同!
    狡免愈战愈见精神,蕃薯越打越觉惊奇。
    潘松秋胸中煞费猜疑,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无独有偶,一时之间会冒出了两个麦小云,而这两个麦小云功力又皆精深敦厚、雄勃达练,这到底出于谁的手笔、谁的杰作?观容貌,他们亟似印自同一个模子,看招式,他们却又不属同一个宗系,真是怪事年年有!
    麦小云心头—阵思量,焦本离盂,秤不离锤,这两个叫人谈之色变的怪物,相继隐匿江湖十数秋,而又双双踏入了江湖,石镜涛神通广大,竟然全皆网罗入他石家庄之中,真叫人实在难信!
    廖不一已经知道玉如意不在这个麦小云的身上,他因之收起了真力。
    麦无名眼见那一厢动了手,他不由地散去了神功,凝目注意着二方的情形。
    一顿饭的时光过去了,一柱香的时光又过去了,如今已经进入另一个时辰了,而蕃薯与狡免还是彼此追逐着,彼此游斗着。
    可笑呀!可笑,可笑他们把全副精神都融在战斗之中,连午饭都没有吃还没有人知道肚子饿!
    太阳斜斜即将西沉了,彩霞在飞,昏鸦在飞,官道上的一团人影仍然在飞……
    没有呼啸声,没有霹雳声,这与廖不一与麦无名之战又是截然不同!
    什么事有起头,也必定有结束,潘松秋和麦小云之战也终于结束了。
    共同之点出现了,是什么?是他们二人面朝面相对站立着,这就和廖不一及麦无名的情形完全一样了。
    飞扬的灰尘渐渐地停歇了下来,但是,看起来仍然显得檬檬的,哦!黄昏时候了,黄昏时候天色当然是亮不起来。
    麦小云仍在凝神戒备着,因为苍劲的潘松秋功力高似泰山。
    潘松秋早已收敛起轻敌之念,这个年轻的麦小云艺业深如汪洋。
    他叹了一口气说;“麦小云,能告诉我你的师承吗?”
    “家师上枯下竹。”
    潘松秋心中陡地—震,他脱口说:“北僧!是北僧的传人,难怪你的成就如许之高。”
    廖不一也随口询问麦无名。
    “你们二人源出一脉?”
    麦无名摇摇头说:“家师法号孤木。”
    两个老怪物听了俱都震惊万分,巧事怎么全会连在一起了?
    廖不一低下了头,他似乎有失意的样子,口中喃喃说:“南北二僧,神仙中人……”
    倏然,他抬起了头,朝老搭挡潘松秋说:“和尚,我们走!”
    廖不一不管别人的反应如何,他掉头就走,潘松秋二话不说,默默地随在后面。
    石子材心有不甘,但他又能如何?有!他狠狠地看了看麦小云,又狠狠地瞧了瞧麦无名,咬起牙齿匆匆的跟了上去。
    烟消云散了,但夜幕却开始笼罩着大地……
    麦无名抱起双拳说:“多谢麦兄援手……”
    “哪里的话?”麦小云紧接着说:“事由小弟引起,说谢的应该是我。”
    他们静静地对望下一会,默默地对望了一会,似曾相识,互具亲切,并日尚有二心相通的感觉!
    当然,他即是他,他也是他,二人根本是一样嘛!
    “那柄玉如意果真是华夏之物?”
    “是的。”
    “它的物主是在岭南?”
    “是的。”
    麦无名黯然了,他要找的玉如意乃是江南之物,这条线索由此断了。
    可惜,他看得太过主观,他问得也太过笼统,不然,当会有所发现。不过这样也好,假如问出了岭南那柄玉如意就是江南那柄玉如意的话,那他又得迂回的重复追查一次,其结果还是一样,哦!不,多了一条南浔范力仁的线索。
    麦小云心头忐忑,他急亟想问,但又是迟疑不敢开口,假如对方果真是他兄弟的话,那他身世就告大白,万一,万一不是呢?这个深渊、这个沉雷……他怕,他心中真感到非常的害怕……
    “兄台也是姓麦?”
    麦小云委婉的、轻声的问着。
    “是的。”
    第—个关即吻合了,麦小云的精神不由振奋了起来。
    “大名是……”
    麦无名瞟了对方一眼,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乏力地说:“无名。”
    他只是好奇对方的姓名怎会取得同他—样?而面貌果然也是十分的雷同,难怪人们多有误认了。
    名字当然是无关紧要,麦小云随之再次问:“麦兄家居何处?”
    “普陀。”
    地区也是难作准则,麦小云只是安定着慌乱的情绪,缓和着激荡的心情,才作以上之问。如今,主要的关键终于到了,他不由感到紧张,他不由感到颤栗……
    “麦兄……麦兄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麦无名摇摇头说:“小弟没有兄弟姐妹。”
    果然,沉雷击响了,果然,深渊泛滥了,麦小云几乎震昏下,麦小云开始涡陷了!
    最后,他鼓起最后的勇气,抱着最后的希望,幽幽地说:“那麦兄的叔伯堂房……”
    “小弟家系人丁单薄,已经三代单传了。”
    如今,麦小云所怀的美好憧憬幻灭了,这岂止是黯然,他崩溃了,他萎靡了……
    麦无名心中突然无名的一阵跳动,他切切地说:“麦兄,你不舒服?”
    “没有。”
    声若蚊蚋,状似虚脱,麦小云犹如患了一场大病。
    麦无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说:“小弟曾经邂逅了‘黑白双娇’姐妹,娴姑娘为麦兄日日倚阊、夜夜凭窗,望麦兄能过去探望她、安慰她。”
    一提到沈如娴,麦小云颓唐的心情又回转过来了,他就是为了探寻身世,才不辞辛劳去了岭南,又因时迫切,以致不及转告沈如娴—声,他不禁深深地感到汗颜,深深地感到歉疚。
    “多谢麦兄相告,小弟这就赶去沈家庄一趟。”
    麦无名说:“天色已晚,小弟告辞了。”
    “再见。”
第十三回 江湖伎俩
    难怪这个好事者挺身而出,难怪这个好事者大言炎炎,原来他的手底上跟嘴巴上一样的厉害、一样的强硬,果真比丢掉洒坛的中年人高出了许多。但是,金耿煌毕竟是名门之后,幼承庭训,经过了苦练,遵循着秘本,所施出来的招式,每每叫人难以意料,实非中原一般武林人物所能想象得到的、防御得了的,以故,还是二十招不到,好事者照样的手在忙、脚在乱了。
    袁吉恩一见情形不对,立即悄悄地窜了上火,他算事主,有这个权利讨赔偿、要金钱。
    这乃理之所在、情之所属,一个人讨不了,两个人一起讨也无可厚非,旁观的人一样的寄与同情之心,没有人出来说他们不对。
    何况,何况这些旁观者多半是他们一伙之人!
    这样一来,形势变了,并不是金耿煌不是这二人的敌手,而是受财物之累、黄金之碍所使然。
    一个人身上背着八百两黄金,到底使行动感到不便,出招受到牵制,他前后受敌,他左右逢源,受敌是真,“逢源”是假,这是能要人命的泉源!
    其实,就算金耿煌不受身上黄金的的影响,就算金耿煌战胜了对方又能怎么样呢?因为对方谋定而动、看中而施,一个不行,两个不行,还有三个、四个,他双拳能敌四手,六手、八手吗?
    看样子这个包袱不给人家是过不了关了!
    正在应付困难的时候,人群中意外地响起了一阵黄莺的鸣声。
    “堂堂的万里船帮,竟然会以多为胜,以众凌寡,以势欺人二朵花,二朵花移了过来。
    一只蝴蝶,二只蝴蝶飞了出来,是两个二九年华的姑娘。姑娘的面貌似鲜花,姑娘的身形似彩蝶,施施然、翩翩地踱到了打斗的场子中。
    “花蝴蝶!”
    旁观之人群中,不知是准这么叫了一声。
    不错,姑娘们衣锦披翠,“花蝴蝶”,姑娘之体态轻盈,也像“花蝴蝶”,而她们两个人之其中一个外号果真叫做“花蝴蝶”!
    穿大花衣衫的就是“花蝴蝶”石素心,穿小花衣裳的则是她的贴身婢女“小彩蝶”。
    石素心乃是宇内三庄一帮之首石家庄庄主石镜涛的掌上明珠,“花花公子”石子材的同胞兄妹。
    但是,她不像她的父亲骄扬狂傲,她不像她的巳长执挎浪荡,她温婉,她善良,她富正义感,她有巾帼之风!
    场子中搏斗的人听到了声音、看见了人影就停下手来了。
    “哦!是石姑娘,石姑娘好。”
    开口说话的人竟然会是那个好事者、抱不平者。
    “白舵主无恙。”
    “白舵主”?白舵主是谁?
    原来那个好事者就是千里迢迢护送安南贡品由岭南来宁波的人,万里船帮宁杭总舵舵主白立帆!
    这就难怪了,难怪他们明知金耿煌的来历而仍敢贸然下手,他们倚仗人多,难怪货运码头的上头一看见他们就变颜变色,此地本是他们的地盘。
    “石姑娘误会了。”白立帆心中一阵转动,他借着喘气的机会徐徐地解释说:“是这位年轻人把别人的东西碰落在运河中,他说好要赔给人家的,结果却食言了。”
    “原来如此。”
    石素心美门瞟了金耿煌一眼,而金耿炽竟然也在愣愣地凝视着她,姑娘的芳心中陡地—震,粉脸上倏然一红,她略—摄神,略—秆持,然后随口说:“碰落了谁的东西呀?”
    “我的……”
    袁吉恩迟迟疑疑、期期艾艾地说着。
    “噢!那位……相公会碰落了袁堂主的东西?不简单呢!”“花蝴蝶”石素心的语声带着强烈的挪揄味。
    “是真的,不信你问他就知道了。”
    袁吉恩立即强声的说着,但是,语气之中透有描龙点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与气息来。
    “何必一定要问他呢?问你不也一样吗?”石素心只是再次的瞥了金耿煌—眼,却仍然朝袁吉恩说:“碰落了什么东西呢?”
    “一只酒坛。”
    花朵在石素心的粉脸上盛开了起来,她笑容可掬地说:“酒坛?—只酒坛人家怎会赔不起而食言?那内中一定装了什么稀世之珍了。袁堂主,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聪慧、她伶俐,一听到对方说要赔而食言了,其中,必有文章,也一定有其不赔的道理,她果然—猜就中。
    “是的。酒坛中装有东西。”
    袁吉恩实在是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呢?这么神秘兮兮的。”
    石素心打破砂锅,好奇的追了下去。
    “是……”
    袁吉恩转过头看看白立帆,他是在征询,在请示。
    白立帆心中也是感觉到十分的为难,事情既然遇上了,说假不行,不说也不行,你说假,人家会更正,显得无气魄,不光明,反被讥笑,看不起;不说呢?对方又个是哑狗没嘴巴,你不说,他也会说呀!
    因此,唯—的办法,只有昴着头,来个假痴假呆、不理不睬,任由袁吉思去处理,去应付。
    “是什么?说呀!”
    “是黄金。”
    袁吉恩说得很轻、很轻,但还是说出了口。
    银铃声由石素心的樱口中绽了出来,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尤其是在金耿煌的心灵中。
    “黄金?黄金装在酒坛中已经是一件罕有的事,而万里船帮会将黄金装在酒坛中那更是天下奇闻!”
    袁吉恩到底也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物,他立即掩饰说:“这与万里船帮无关。那是我多年的积蓄。”
    “哦!有多少?”
    人群中又走出两个壮年汉子来,是外堂堂主丁元龙、刑堂堂主营乃斌,白立帆却抬手把他们给召了过去。
    “一千两。”
    石素心不由嘘出了一口兰麝之气,她了然了,她了然这位相公为什么说要赔而又食言了,原来他是不受对方的讹诈。
    “真有一千两?”
    “真有—千两!”
    话既然说出了口,袁吉恩就沉着声音说到底了。
    “好,那你叫人下去捞,酒坛中若真装有你的积蓄,不管里面有多少两黄金,姑娘锦上添花,再赔你一千两!”
    “这位年轻人亦曾经悬赏雇过人,但谁都没有闲暇的工夫。”
    “那是别人,别人在此地雇不到人,你们却不会,我说的对不对?”
    石素心圆睁着杏眼,微挑着柳眉,她似愠不愠,似嗔却也不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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