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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黑白双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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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看来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他脸色苍白,他双眼无神,左边胳膊上有一道二寸长的伤口,血尚在汩汩地流。
    麦无名一个箭步,抬手点了那个汉子的肩门大穴,不然的话,对方非要失血而死不可了!
    中年汉子无神的眼珠看了麦无名,他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二颗眼泪顿时顺腮滚了下来。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个中年汉子却是遇到了极其伤心之事了。
    “出了事故?”
    麦无名明知故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不问不行,说书的有—个开场白,他必须要有一个起头,接下去才好说话。
    “镖车遭人劫了。”
    中年人依旧是闭着眼睛,脸色黯淡,语声低沉。
    “什么时候的事?”
    “一顿饭的时间之前。”
    “可知何人所为?”
    中年人无言的摇—摇头。
    “心中没有一个数?”
    中年人还是闭着口、还是摇着头。
    麦无名眸子在转,麦无名心田在耕,他先入为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万里船帮,因万里船帮的区域广、帮众杂。
    “此地离温州较近,会不会是万里船帮所干?”
    所以,人不能犯错,一旦做错了坏事,就永远会被记着,犹如白纸标上了黑点。
    “不知道。”中年汉子说:“但这里离‘苗峒寨’更近。”
    “来了多少人?”
    “四五个。”
    麦无名环首朝七八个人看了一眼说:“这么说来人的身手都相当的强了?”
    “是的。”
    “你们这些人中没有一个认识其中的一个?”
    “当然,他们全都以黑布蒙着面。”
    麦无名心中又动了一下,他说:“那温州的万里船帮和这里苗峒寨里的人你都认识的了?”
    “是的,凡是吃保镖这碗饭的行业,每寨每舵都得要前去奉献。”中年汉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除了正面所说的二帮之人以外,这里附近可还有其他的江湖人物?”麦无名虚心的、耐心的继续探询着。
    中年人又摇摇头说:“没有了。”
    麦无名顿时坚毅地说:“那我敢肯定,劫镖者必定是那二伙人中之一伙,而且,你也认识他们!”
    中年人—听不由怔了—怔说:“是吗?”
    “当然,若不如此,他们又何必蒙面?”
    中年人听了不由精神一振,他被点醒了,也已明白了,原先是遭突发的事故而蒙蔽子心智,震昏了脑子,没有好好的去分析、去思考,不然的话,他应该也会想得出来。
    “不错,该是他们!”
    忽然,他的脸色又黯淡了下来,因为,中年人他有自知之明,这二伙之人,不管是哪一伙劫去了他的镖银,就表示对方已经拉下了颜面、罔顾了交情,蒙面只不过为了遮羞,必要时还可以否认,那自己知道又有何用?还不是照样无能为力。
    万里船帮,雄霸水域;苗峒寨也是貔貅徭蛮。唉!无能为力,力所不逮呵!
    长长吐出了—口气,中年人气馁、意颓子,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消极、忧伤……
    麦无名是聪明人,他多少已看出了—些端倪,明白对方心意,知晓对方的顾忌,顿时展开玉脸微微一笑,随口问:“阁下贵姓?”
    “卢长远,‘兰溪’长远螵局。”
    卢长远于脆得连地方、镖局招牌也给报出来了,免得人家再问,也免得自己再答,省时省力。
    “哦!是卢局主。”麦无名说:“能否告诉我经过的情形?”
    卢长远又睁眼看看这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他颓丧得连对方的姓也懒得问,但是,人家毕竟是好意,并且帮助自己分析、研判事情的状况,并且还出指止住伤口上方的血脉,虽然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叹息了一声,然后款款地说:“十几天之前,长远镖局来了一位吕姓客人,委托敝镖局保送一千两黄金到‘甫田’;一千两黄金对别家镖局也许算不了什么,可是,它对长远镖局来说,已经是一宗很大、很大的买卖了,因为长远镖局在兰溪城里只是一个二流的镖局。”
    停歇了—会儿,卢长远又继续说:“我既感惊喜,又感惶恐,当天夜里就慎重的跟副总镍头密商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决定由我亲自押运去莆田。”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精选了两个得力镖师辅助,并且,为掩人耳目,还改装只是运送白银的模样。启车出发的第三天以后,忽然警觉到后面若有若无的有人在盯梢、在跟踪,当时亦曾嘱咐镖师们严加戒备,但是,几天下来.却又相安无事,我暗嘲自己是心神紧张、杯弓蛇影,不禁也就松懈了下来了,弛怠了。”
    他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失血过多也是其原田之一,最大的因素乃是心情悲痛之故了。
    镖车遭劫,关系着他的声誉、生涯,失去一千两黄金,他势必要倾家荡产,或许还会鬻儿典女呢。
    唉!多年声名毁之—旦,多年艰辛付诸流水……
    卢氏远想到这里,眼眶中的泪水不禁又滴了下来。
    “今天中午,我们到了这里,这里当然是兰溪到温州最荒漠之处、最凄凉之地,我们又提高了警觉之心,因为,它突然陡了起来,突然窄了起来,左边悬崖兀突,右边江水汹涌,主要的,这里离苗峒寨又近在咫尺,一般行旅客商管叫它为‘黄泉道’,凡是将到黄泉道的时候,他们全都要等候着后面之人,然后结伴而行。”
    他又停歇下来了,未几又继续着未竟之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后面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数匹枣红快马拖着—辆篷车正颠簸着飞驰而来,我心中还庆幸在这个地方能有伴同行,下无是—件可喜之事。念头尚未转完,却看了来人个个遮掩着而孔,顿知事情不妙,虽然立即应变备战,可是对方五人功力极高,技艺极精,而我们又是措手不及,就这样,就这样,唉……”
    “卢局主,你要止悲,你要振作,东西丢了可以重得,应该设法将它追回才是正途。”
    麦无名走向镖师他们之处,二位镖师,五名趟子手或轻或重都挂了彩,但是,就连卢局主的臂伤,在他谈话之中也已经给裹上了。
    麦无名又踱了回来,他再次提出了意见。
    “以我之见,何妨留下—位镖师帮同追镖,二名趟子手看守车辆,其余的不如让他们回去再说。”
    卢长远这次认真了,他认真看了麦无名—会说:“你的意思是帮同我们一起追镖?”
    “是的。”
    卢长远的精神果然振作了,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虽然并不怎么样,气度尔雅、斯文赢弱的,一如潘安重生,宋玉再世。潘安、宋玉,乃是前朝的美男子。
    但是,对方刚才出手止血的姿式、速度,认穴奇准,速度奇快,也该属于武林中的人士,多一个主力军能帮同白已追查失镖,总算是—件可喜的好事。
    他就照着麦无名的意思过去调度了一阵,因为感觉到这位年轻人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不无可行,虽然自己心中是那么的没有把握、没有信心。
    散乱的镖车推向崖底下聚集在一起,安排了看守吃的粮食,遣回去的也就一跛—跛的上了道,留下来的镖师也是一个年轻人,比麦无名大不了多少,二十几岁,只受了一点轻伤,如今不碍事了,他叫祝政强。
    “我们就近查起。”
    这是麦无名的话。
    “好,苗峒寨就在附近,我们走!”
    卢长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过了身子,含着笑意,生硬的笑……
    他歉然地说:“请恕在下的疏忽与失礼,尚未请教阁下……”
    “在下姓麦。”
    卢长远心头小中突然一动,二眼精光顿时一阵闪烁,紧急地说:“姓麦……麦小云,麦少侠!”
    麦无名无可奈何地笑一笑,他可以不报自己的名字,但叫他否认实在也是一件残忍的事。
    祝政强更是敏感,他听了心头不由连连震动,双眼顿时怔怔的望着这位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人,对方竟然会是名闻遐迩的麦小云,摇摇头,不可思议呀!
    卢长远心情开朗了,脸卜终于展出真正的笑颜,他满心喜悦,信心也油然而生,这一千两黄金安稳得很,只是暂时由别人替他保管着而已。
    他暗中在谢天、谢地、谢山神、谢河伯,能在这个性命交关的时刻遇见救命菩萨麦小云!
第十一回 阴曹地府
    麦无名先朝右边那条小路走了过去,看不出有人到的痕迹,回转头,再向左边一方探了探,也是没有任何走动的迹象可寻!
    他不禁感到失望了、沮丧了,本能的、无意识的循着原路翻下了山岗……
    雨丝欲断还续,飘呀飘的、飞呀飞的散落着,它无孔不入,它无处不到,昨天那几个黑衣壮汉所遗留的脚印依旧是清晰可见。
    一脚一脚,一步一步,麦无名不知不觉又来到老树下小路边的那个小茶棚,先叫了茶,又点了包子与卤菜。
    昨天夜里折腾了一夜,今日早晨又起了一个大早,喝上了半杯热茶,用过下包子和卤菜,精神一经松弛,他竟然倚桌打起盹睡起来了。
    山路边的生意原本不太好,下雨天的客人又是少之又少,反正没有客人,卖茶的也就顾自不去惊动这位斯文、年轻的客人了。
    这种客人在山区里并不多见,而这位少年人又去而复返,卖茶的心中虽然感觉到奇怪,但奇怪事他已见之多了,如有锦衣人不时的过往,如像黑衣人经常的歇足,昨天不就又来了—…?是以他也不以为怪。
    暮色初上,阴雨转剧,麦无名突然惊醒了过来,他不由暗然失笑,惭愧、赧涩相继捅上了他的心头,往日的礼仪风度、往日的审慎警觉,荡然了,荡然了……
    卖茶的却有着职业性的机警和敏感,他见这位客人醒了,立即就提着滚水走了过来。
    “客官,换一杯热茶。”
    他倒去一些过多的剩余茶水,然后才把开水冲了上去。
    “哦!谢谢。”麦无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重新泡一杯好了。”
    “那未免可惜了,第二度茶的味道比较醇。”卖茶的也笑笑说:“午间你好像只喝了几口。”
    “是的。”麦无名说:“我觉得你这里的茶叶要比城里的香多了,也甘多了。”
    卖茶的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了,这些茶叶都是我亲自拮采的、也亲自烘焙的。”
    他的兴致来了:“茶有雨前、雨后;雨前茶是在雨前天气阴上一些的时候采拮,这个时候,因阳光明灭,因湿度较浓,茶树受到刺激、受到感应而蓬勃了、怒发了,但雨前难免有尘土沾叶的缺点,是以不如雨后,不过雨后茶必须要把握时机,在新雨刚刷过、继雨未至、灰尘沙土随着雨水冲淡散失时及时地拮之、晾之、焙之,再烹以矿泉涧水,其味就甘、醇、怡、清、津液而润喉,回味无穷!”
    国人十九嗜茶,入口即能品定茶之好坏,“柴、米、油、盐、醋、茶。”茶已成为开门七件事之一、生活的必需品,并且也已经远传东洋、西域了。
    “你对茶的研究还真有心得、真有手艺呢!”
    卖茶的笑笑说:“这倒不敢,只是爱好,而又闲来无事,作着多方面的尝试罢了。”
    麦无名心不在此,他随之转换了话题,故意皱起了眉头,故意搓起了双手说:“糟糕得很,天色即将暗了,而雨却仍旧不见停,这叫我怎么个回去法?”
    卖茶的顿时领悟了,他抬头朝外面看看,歉然地说;“这位相公,其实天时酉牌不到,只因为连日的下雨,看起来才显得比平日暗多了。”
    麦无名装得不在乎的样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相公住在哪里?”
    “远倒不远,我暂时落脚在老树霸的一家客栈里。”
    “是来烧香?”
    “是的。”麦无名说:“顺便访寻一个人。”
    卖茶的疑惑地说:“你访寻的人是住在庙宇之中?”
    “不太清楚。”麦无名立即叮着话头说:“你可知道昨天那些黑衣壮汉是哪一家庄院里的人?”
    “不太清楚。”卖茶的摇摇头回敬了—句:“不过,他们经常在这条路上往来,还有一些身穿锦服的人。”
    麦无名听了心中不由—动,他立即深入追问下去。
    “这里附近有几家庄院?”
    卖茶的哑然地笑笑:“九华山中只有庙宇并无庄院。”
    “那这里有没有一个地狱门的地方?”
    “没有。”
    “可有山寨?”
    “也无山寨。”
    “昨天几个黑衣人……”
    卖茶的接口说:“这话焉能当真?那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他们必定是住在一间庙宇之中。”
    麦无名吐出了—口气,他释怀了。
    “原来如此。”他探着看看店门外的雨意说:“看样子这雨一时不会停的了,我也只有淋着雨回去了。”
    “那你请等一等,我进去拿一顶斗笠来给你。”
    卖茶的—转身就朝隔间而去。
    “不用的,谢谢你,反正我住得不远,淋湿了,回到客栈洗它一个热水澡也就是了。”
    麦无名站了起来,探手摸出一绽二两重的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起步走了。
    “哎!等一等。”卖茶的第二次叫等一等,他接着说:“我找给你……”
    “不必找。”
    麦无名毫不稍停地走了出去。
    “谢谢、谢谢……”
    茶资跟食物,“一塌刮子”不到一两银子,而这位年轻客人却丢下了二两,这种客人在山区里果然是少见。
    麦无名住在中村而不是住在老树霸,回到了客栈,虽然雨水湿不了他的躯体,但他还是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上床盘膝休憩了一会,再然后,他又飘然的出门了。
    他又运起了神功,一层微弱的光华再次环住他的周身,像是一尊“白衣大土”临了凡,有人说:“白衣大士本来就是男性的嘛!”
    这里还是地藏王庙,麦无名相信自己的眼力,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左右一条山路最近无人走过,那几个黑衣壮汉必定尚在这间庙中无疑了。
    说不定有暗室,说不定在地窖,也说不定他们藏身在后山之中,而那后山,昨夜、今晨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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