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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剑品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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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一柄厚达数分的大砍刀,比之军中铡马料的大铡刀,还要粗重几分。蛮牌四周有轮,都是磨得飞快,极是锋利。
    石双城正向狼族王子矽俍桑赞扑去,忽然被这十人围在当中。原来这十个山嵬勇士临敌时都练成阵形,四人持蛮牌挡在他身前,却不进攻。左边三人,右边三人,滚动蛮牌,高举大砍刀,近身砍来。
    石双城挥剑去挡,连连挡开六刀,竟也感到手心发麻,原来敌人的砍刀太过沉重,硬碰之下,不免有些吃力。这十人都极具勇力,步法却又十分灵活。又是以阵势对敌,进退趋避,圆转如意。石双城身陷阵中,竟是束手束脚,大感难以对敌,不禁心惊:“这几人刀快力沉,倒还罢了,但这个蛮牌阵却实在利害,竟看不出破绽来。”
    他被困在阵中,一时之间,竟不能突出阵来,越斗越是心中焦躁,却又无计可施。而此时南朝军中,却已是笈笈可危。不断有南朝大军的队伍被冲散,只有师道文的中军还能勉强抵挡,但也有如怒海孤舟,感到风雨飘摇。
    石双城远远看见,心里也是一寒,心道:“难道这一仗,真的要打输了么?”
    正感有些沮丧,忽觉狼族后军中一阵大乱,人人面色大变,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狼族王子也自惊惧,许多狼族士兵都回头观望。突然之间,一股强大的铁骑出现在狼族中军前面。
    这股铁骑铺天盖地而来,杀声遍野,竟似有不下十万之众。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狼族大军一旦遇到,立时土崩瓦解。后队既然被击溃,中军便失了屏障,而精锐之师又几乎倾巢而出,与南朝大军交战。所剩余的多是步兵,虽有数万,又如何敌得住这支生力军?
    石双城又惊又喜,心道:“不知这支精锐的骑兵,却是从哪里来的?”
    狼族中军转眼被冲乱,被那支铁骑分割成小股,然后各个击破。那十个山嵬勇士也无心恋战,拥了狼族小王子,率败军突围而去。
    忽见大旗招展,却是北越国的旗号。旌旗之中,又有一杆大旗,冲在最前,上书“大将军拓跋”几个字。石双城一见之下,心中怦怦直跳,心道:“难道是我义兄,亲率北越精兵前来助战?”
    只见数百骑疾驰而至,虎虎生风,为首之人,身披金甲,头顶帅盔,手提黑铁大刀,彪悍之极,正是北越国的护国大将军拓跋冲。
    石双城大喜,叫道:“兄长,你来的可当真及时啊!”
    拓跋冲一怔,随即见到他,也是大喜过望,笑道:“好兄弟,咱们今日在此相会,并肩杀敌,不负当日之盟啊!”他来到石双城身前,翻身下马,两人四手相握,不禁哈哈大笑,在万马军中豪气挥洒,均感快意之极。
第五十二章 箫声绕险峰
    北越精骑十万,突然杀向狼族后阵,狼族大军正与南朝军队全力激战,因此抵挡不住。后营和中军相继被冲乱。师道文见有强援来到,大喜过望,当即喝令全军反击。狼族大军腹背受敌,支撑不住,终于溃败。南朝北赵两国合兵一处,追杀敌寇。直杀得狼族伏尸百里,伤亡大半。只剩十余万残部,逃回大漠。
    拓跋冲叫人给石双城牵了一匹马来,两人并肩前行。师道文也和晋王等人来迎北赵国的大将军。却见石双城竟和拓跋冲在一起,状甚亲密,众人都是大感惊讶。
    师道文当下迎接北越国自大将军以下,偏将、副将数十人进龙虎关中,设宴接风。两国之军大胜,乃是十数年来未有之事,自须大为庆祝一番。城上城下,数十万人齐声欢呼。
    庆功宴上,南朝诸将纷纷向北越国诸将敬酒,场面甚是热闹。师道文、拔跋冲、石双城等人共坐一桌,不时又有城中将领、剑品堂中苇红苇等人前来劝酒。晋王和几个心腹将领、侍卫头领坐了一桌,却冷冷清清的,没人理会,越看心中越是不忿。
    薜峰等人也坐了一桌,只有几个弟子前来敬酒,萧红苇、赵浩然、张静山几个师弟也只匆匆过来打个招呼,便去和石双城饮酒谈笑。宴会之中,除了北越国大将军拓跋冲,最受人嘱目的,便是石双城了。
    薜峰心中郁郁不乐,一个人喝闷酒。他的几个死党在旁相陪,不多时便喝得晕晕乎乎。
    只不过略觉奇怪的是,这等庆功大宴,剑品堂主梅圣恂却未出面,只让师道文代为向晋王和拓跋冲致意,而迎雪、素心也在府中相陪。
    晋王和众人听说石双城竟是北越国护国大将军的结义兄弟,都是心中惊讶。师道文问起北越国何以竟能发兵如此及时,才知是拓跋冲在石双城行刺狼族王子之后,便匆匆回国,调集大军,却早就在边境集结,一听说狼族兵困龙虎关,便发兵过来解围。昨晚见到关城上燃起烽火,城下杀声震天,料想是城中大举反攻,于是便率轻骑抄了狼族的后路。果然大获全胜。
    这一场大战胜之不易,对于南朝大军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侥幸之至。晋王草率出兵,险些让南朝全军覆没。虽然无人直斥其非,但他桌前不免也冷冷清清,无人问津了。
    此次庆功宴除了晋王、薜峰等人外,都是人人尽欢,也有不少人喝得大醉。
    石双城却也喝得多了,回到客房,倒头便睡。但就算是半夜,城中仍有士兵随意高歌、喝酒猜拳之声。师道文早已传下将令,今夜金吾不禁。
    睡到半夜,忽听关外险峰之上,传来幽幽箫声。石双城从梦中醒来,只觉这箫声固然十分悠然动听,但令人惊异的却是,吹箫之人显然内功深厚,否则就算是在寂夜,也不可能将箫声传得这么远。
    他越听越是诧异,不禁坐起身来,只觉箫声无论音律高低,但丝毫不影响传送的远近。而且仿佛吹箫之人就坐在身边一样,这份内功修为,越想想觉得可惊可畏。
    他知道龙虎关中,除了梅圣恂之外,再无人有这等深厚的内功,而箫声传自远峰,难道吹箫之人,竟是来自关外异域?
    石双城悄悄起身,只带一柄长剑,却纵身上房,听箫声是从城北远峰传来,当下展开轻功,往茫茫山谷而去。龙虎关北面多山,峰峦连绵。箫声却在远峰,音律仍是不缓不急,相距无论远近,听来都是一样的清淅。
    不到一个时辰,已到一面险峰之下。他又上到一半,忽然箫声却停了。他还以为是吹箫之人发现了自己,当下伏身在一片岩后,却向前看去。
    这一看之下,不禁呆了。
    却见月光照在一片平阔的岩石上,四面都是峻峭的岩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宛如月宫仙子,身影亦是妙曼飘逸,手持玉箫,悄然伫立。而在她对面,却有一个男子,宽袍大袖,背负双手,一脸怅然神色,默然相对。这个俊逸长者,却是剑品堂堂主梅圣恂。
    无论是见到谁,石双城都不会这样惊讶。他心中大奇,没想到梅圣恂竟会出现在山峰之上。而从那女子极清极美的容光中,也能读出她心中的无限愁绪,竟是为面前之人而发。
    风极冷极清,险峰上的几人都各怀心事,或悲或喜,或是讶异。
    良久,那女子轻启朱唇,说道:“这么多年,你武功大进,却终究还是添了华发。”
    梅圣恂轻叹一声,语气中竟极是温柔,说道:“对不起,当年我迁怒于你,让你受苦啦。”
    那女子眼波中竟似有无限情愫,瞟了他一眼,说道:“拜你所赐,使我流落塞外多年,九死一生。不过我现在很好。我已不想再提当年之事,今夜约你相见,只叙当年之情。”
    梅圣恂忽然叹了口气,问道:“那个孩子,当真是我的么?”
    那女子面色忽然大变,竟变得有几分凶狠,恨恨地道:“你终究不肯相信。哼,天道循环,你一定会有报应。”梅圣恂大声道:“就算真有报应,此事是你所为,难道你就不怕了?”那女子怒道:“我不怕报应,从第一天遇见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但你却始终放不下侠义道的身份,不肯接纳我这个魔女!”
    梅圣恂心头一震,往事又历历在目,涌上心头。叹道:“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确是大错特错。不过,现在后悔,却已经迟了。”
    那女子的神色又渐渐平静,幽幽地道:“小雨死后,你竟没有再娶?”梅圣恂叹道:“一开始我对不起你,后来又对不起小雨。我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幸福平安,此后一直自责,又怎有继弦之心?”
    那女子看他一眼,脸色似乎竟有了一点红晕,说道:“如果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难道不也是一段佳话。”
    梅圣恂注视她良久,忽然说道:“只要你放弃腾龙教,解散教众,回到南朝,咱们或许还能再续前缘。如果你说的还是冯婆婆曾说过的那番话,未免是白费口舌。”
    那女子全身一震,脸色登时变得苍白。
    过了良久,她美丽的容颜,这才恢复常态。叹道:“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但我心中,却实在不愿与你为敌。”
    梅圣恂叹道:“我也不愿。”
    那女子缓缓移步,忽然伸出纤纤玉手,摘下岩壁上一朵白色的花瓣,放在手心,叹道:“好可怜的花,没人呵护,却要历尽风霜。”手指一弹,那朵白花竟似离弦的箭一般,疾向梅圣恂射去。
    石双城远远看去,心中一惊:“她手法如此轻柔,弹射出这般柔弱的花瓣,劲道却极为强劲。莫非这便是武林中传说的‘飞花摘叶,伤人立死’?”
    梅圣恂也是出指凌虚一点,那朵白花离他还有三尺,便被一股劲气激得粉碎。他却也为之动容,说道:“阿桃,这些年来,你武功大进,竟然把飞花摘叶练成了?”
    那女子脸上却似颇为忧虑,叹道:“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练成不世奇功,却没想到,你早已练到凌虚点**。听说你的一品剑诀,也已练到第六重,一旦发出无形剑气,天下谁能相抗?看来我的功夫,与你相比,那是大大不如了。”
    梅圣恂说道:“武功强弱,在于个人修为。但论士必定于志行,毁誉必参于效验。一个人武功再强,若行事有违天道,终会受到天遣。愿你心念故国,迷途知返。”
    那女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多年没见,你不但武功已臻化境,就是舌辩之才,亦是远胜从前。古语云,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们只能各为其主了。”
    梅圣恂说道:“大漠狼族行为暴虐,杀戳生灵,有悖天道。你若一意孤行,便是助纣为虐,自绝于天地正道。”
    那女子冷笑道:“什么正道邪道?谁能取天下,谁就是正。胜者为王,败则为寇。既然咱们已势成水火,多说无益!你剑品堂是中原第一门派,也是我腾龙教第一大敌。从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誓不两立!”忽然挥手下削,掌风到处,竟轻轻割下一片衣襟。那片白色的衣襟随风飘舞,落在梅圣恂脚下。
    梅圣恂自是知道,这是她效古人“割袍绝交”之意。
    但石双城见她竟能轻描淡写的用掌风割下衣襟,这份功力,实在是非同小可,心中越发惊惧。
    梅圣恂长叹一声,转身便走。那女子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却悄悄流下一滴泪来。
    石双城待梅圣恂走远,那女子也飘身而去,这才转身下了险峰,返回城中。他心事忡忡,却是为了剑品堂竟树下如此强敌,深感内心不安。以往见到冯姥姥武功之强,已是惊世骇俗,但亦不过如此,未足为惧。但现在这个叫“阿桃”的女子,武功却更是深不可测。或许天下除了梅圣恂一人,便再无抗手。料想腾龙教中亦是藏龙卧虎,剑品堂是否能克敌制胜,实在没多大把握。
    次日,拓跋冲却率众将向晋王和师道文等人辞行,班师回国。南朝众将、剑品堂萧红韦等人,相偕送到城外。石双城与拓跋冲紧握双手,难分难别。拓跋冲率部走出数十步,忽又拔马回来,笑道:“石贤弟,你如果在南朝不得意,就到北越国来找我。为兄那里,可是虚席以待啊。”石双城笑道:“好,我一定会前来拜访兄长。”当下两人挥手而别。
    晋王留守城中,却不回朝。只令人送捷报还京,却将自己鲁莽发兵之事略过不提,于是此战大捷,便成了他的功劳。幸好他倒不敢独居其功,城中立功将士也尽数上报,于是朝廷传旨嘉奖。又过数日,朝廷的封赏下来,十数万军队几乎人人有份,自是欢声一片。
    师道文也获晋升为大将军,有旨让他率一些立功将士入朝授勋。龙虎关的防务,却交给晋王。师道文等人大是诧异,只不过既然众人都有封赏,也就未曾多想。此一役剑品堂也建功甚伟,有旨令还朝受赏。于是众人便即日动身,往京都金陵而去。
    晋王自此兵权在握,边关十数万大军,尽都受他节制。
    数日之后,回到京城。师道文等人有官阶在身,便去兵部报到,然后入朝受封。剑品堂众弟子却回到总堂,自有礼部派人送来朝廷的各种赏赐。剑品堂中,不免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宛如逢年过节一般的热闹。
    江淑琳亦住到剑品堂后园之中,素心和她相处也有些日子了,两人竟似成了好朋友,每天都在一起,竟十分亲密。石双城偶尔也抽空来后园,看望一下江淑琳。但此时他已算得江湖中成名人物了,不时有人前来剑品堂拜访他,如今石双城的名头,竟然远远盖过了剑品堂大师兄薜峰等人。
    梅圣恂历来是不轻易见客的,因此一般武林人物,从前来到剑品堂中,都是先来与大师兄相见。不料现在的访客,却几乎都是来见石双城的。薜峰反倒成了一个摆设,可有可无了。
    他心中越发恼怒,只得又发作不得。
    这一天薜峰在堂中闷坐了一会儿,见石双城和京城中几大门派的宿老有说有笑,越看越是有气,转身便走。他出了大堂,却到了外面街上,索性去一家酒楼中坐了,要了酒菜,自斟自饮。
    忽听一个老妇笑道:“好个剑品堂首徒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醉仙楼上,喝起闷酒来了?”
    薜峰一呆,抬眼一看,却见一个容貌怪异的妇人,身上服饰与中原大异,一串巨大的念珠挂在脖颈之上。手里却有一壶酒,只不过那壶形状奇特,作新月之状,显然也非中土之物。她手拿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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