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败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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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不离不客气的坐上马车:“到前面的客栈再说。”
进了客栈的房间,莫丹青迫不及待的问:“钟先生,你会在这里,可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钟不离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告诉秋蕈和莫丹青。
秋蕈眼中含着泪:“海棠师姐死了?怎么会这样?”
莫丹青则问:“我师父在哪里?”
“对方能将海棠和你师父伤成那样,而且还在天子脚下动手,必定不简单,我觉得京城已经不安全了,你师父又并重,所以我把你师父交给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带离京城了。”钟不离说。
秋蕈这才略略放心:“那样就好,可那个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放心吧,而且,你师父跟着那个人,说不定能找到你师父的心上人呢。”钟不离说:“你师父已经找到她的心上人了,这个人可真让我们吃了一惊,不过他们现在在闹别扭,总之一下很难说清楚。”
莫丹青皱着眉:“师父既然有人照顾,我们也就放心,可到底是谁知道我们师父在京城,还来杀害我们师父呢?”
“有一个人到是很值得怀疑。”钟不离干脆诚实的说:“我来京城是跟踪妙音来的,她趁我和你回飞花夺艳门的时候,派了一个身手极高的年轻剑客,打伤了姜玉郎,抢走了我辛苦挖出来的宝藏,我跟踪她发现她把宝藏运到了京城的火云观,我向在京城的朋友打听过了,这个火云观一点都不简单,和官府的关系很密切,其观主得到朝中不少大臣的信任,引为知己,而且……”
他喝了一口茶:“据我观察,火云观的普通道士也都是练家子,那个观主的身手必定不弱才对,似乎身怀武当八卦拳一类藏而不露的武功,这个倒很是棘手。”
秋蕈站起来:“那很简单,只要杀进去就明白了,妙音居然敢动我们师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莫丹青却另有心事,钟不离口中那个年轻而剑法极高的剑客,很有可能就是在大漠救过她的剑十三。
莫丹青的眼神落到窗外,咬着下唇,心情激荡:“会是他吗?”
(25)火云观(二)
就在钟不离,秋蕈和莫丹青商量着,如何去一探火云观的时候,在雨中闲逛的慕容赋,终于看到路边有一个茶寮,他忙走了过去。
一进茶寮,他就看到两个人正在拼内力,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可旁边观战的人中,倒有不少熟面孔,其中最熟的一个就是——小师弟。
和小师弟一块的,当然是李宽,周叔,尸刀门的那四个丫鬟,还有银锁,天穹,拼着内力的正是权鼎言和杨迢。
这些人怎么会在一起,还得从那天许大虎和慕容赋离开少林后说起,那天小师弟听周叔的话,上山去通知少林寺的人来给普德大师料理后事,下山后不见了许大虎和慕容赋,心中很是失望,好在他老爹李宽见尸刀门的事已了,便和权鼎言等人一同下山。
下山的路上,小师弟便煽动天穹,告诉他江南有如何的好玩,风光如何的美,说得天穹,银锁和四个丫鬟心动不已,周叔和权鼎言都有心和天穹拉近感情,并想尽力让他淡忘以前尸刀门的事,便也欣然带着天穹等人来江南游玩。
李宽反正是四处为家,去哪里都无所谓的人,也乐得人多热闹,大家一块上路来江南,一行人一路游玩,也其乐无穷。
却不料在这茶寮偶遇了对尸刀门很是忠心的杨迢。
这杨迢当初回到尸刀门,便被鬼女派去找一处适合重建尸刀门的地方,所以许大虎混进尸刀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上少林找普德大师报仇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这杨迢一心找个好地方,便耽搁了不少时间,地方还没找到,便听说少林普德大师死了,可他却没有等到鬼女的消息,他便上少林去打探,才知道鬼女已死,天穹跟着权鼎言一行人走了,他便一路跟踪到了江南。
杨迢本打算在这茶寮吃点东西上路,谁知遇到进来躲雨的权鼎言等人。
权鼎言和周叔怕杨迢说破权鼎言并非天穹父亲的事,权鼎言不等杨迢开口,便和杨迢打了起来。
两人武功习自同一师门,功力也在伯仲之间,招数上很难分出胜负,到了最后干脆丢了兵器,比起内力来。
他们刚开始拼内力没多久,慕容赋就闯了进来,小师弟一见慕容赋,便蹦了过来:“慕容大哥。”
他兴奋的回头对天穹说:“这个就是我的慕容大哥,他可厉害了。”
“一般一般,江湖第三。”慕容赋一边说着,一边留意李宽的脸色。
要说到厉害,李宽绝对比他厉害多了,可小师弟偏偏不买他自己老爹的帐,一心一意以慕容赋为人生理想。
慕容赋对李宽道:“李前辈,好久不见,你师侄丁玲珑此刻正在杭州城中,晚辈也在找他,可惜一时迷了路,不知前辈可是要去杭州城?”
李宽点点头,正忙着吃一只手扒鸡,无暇答话。
天穹的性格也因这段时间生活的改变,以及权鼎言和周叔刻意的教导和宠溺,变得开朗了许多,他低声问周叔:“我爹不会有事吧?”
周叔见他真把权鼎言当成了自己爹,全然不关心要重振尸刀门的杨迢,心中很是宽慰:“没事的。”
四个丫鬟和银锁也尖着耳朵听着,她们自从跟了权鼎言,不但不用过以前刻苦练功,辛苦赶路的生活,还能想普通少女那样逛街打扮,比起来她们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至于杨迢,就好似周叔之前给她们说的那样,要报答鬼女的恩情,照顾好天穹比妄想重振尸刀门更容易一些。
小师弟将慕容赋拉到一边:“慕容大哥,你让我跟着你吧,听说许大虎就要秋后问斩了,那你不就没小弟了吗?我愿意做你的小弟。”
慕容赋挥挥手:“我可不想和你老爹单挑,来证明谁才是最适合带你闯荡江湖的人。”
“你比我老爹厉害多了。”小师弟毫不犹豫的说,他对天穹招招手。
天穹眼睛盯着权鼎言和杨迢走过来:“什么事?”
“我让你看看我慕容大哥的本事。”小师弟转头对慕容赋说:“慕容大哥,你能不能让权大叔和这个人分开,连我老爹都没有办法呢,要是你能的话,自然就证明了你比我老爹厉害啦。”
“我不想证明。”慕容赋可不想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得罪李宽。
天穹说:“慕容哥哥,你帮帮我吧,我已经没有娘了,我不能没有爹的。”
李宽看了他一眼,低头苦吃,仿佛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
周叔微笑道:“我对慕容公子的能力很有信心,慕容公子旦做无妨啊。”
慕容赋弯腰问天穹:“你想不想见许大虎?”
天穹点点头:“想,大虎哥哥给了我很多好玩的东西,他要是愿意,我还会请他做车夫的。”
慕容赋在小师弟耳边小声吩咐了两句:“明白了吗?”
小师弟眼睛一亮:“明白了。”
“那开始吧。”慕容赋一把抱起天穹,飞身掠了出去。
(26)火云观(三)
慕容赋抱起天穹掠出茶寮,权鼎言和杨迢看了一眼,忙互击了一掌,两人同时追了出来。
慕容赋将天穹放到茶寮外的一棵树上,大笑着扬长而去。
天穹本身的武功也不差,他的脚在树上一蹬,扑进了追出来的权鼎言的怀里:“爹。”
杨迢一听,正待开口,背后已被周叔拍了一掌,这一掌虽不至于要了杨迢的命,可也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杨迢硬咽下一口血,恶狠狠的瞪了周叔和权鼎言一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便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雨中。
慕容赋刚才大笑着掠走,没多远便走到了官道上,他看看官道,实在不知该往哪一边走才是杭州城,他在路边一颗树下蹲下,用手撑着下巴:“浑身湿透,肚子又饿了,我的命还真够苦的。”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带来一阵奇异的肉香。
慕容赋深吸两口气:“我要不要为了一锅肉,改行客串一下山贼呢。”
马车在慕容赋的身边停下来,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车夫停下车,对慕容赋很客气的问:“阁下可是虎公子?”
慕容赋心中警钟大响,脸上却不动声色:“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车门打开,有人打着伞走出来,笑眯眯的看似一点脾气都没有,正是和尚若水一个杀手组织的邹先生:“我可不认为自己认错了人,请上车一叙。”
慕容赋不客气的上了车,来人既然是邹先生,他一定不会没有把握就出现,而且他和尚若水是一个组织的,或许是尚若水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让邹先生来找自己的。
车厢中间的矮桌上,用小炭炉煨着一个砂锅,奇异的肉香就是从这个砂锅里传出来的,砂锅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砂锅边放着一个碗喝一双筷子。
慕容赋不客气的拿起锅边的筷子挟肉吃:“这不是猪肉,也不是牛肉。”
邹先生收起伞坐上车,关上车门后,马车又不急不缓的驶动起来。
慕容赋又挟了一块吃:“不是羊肉,也不是狗肉。”
“这是虎肉。”邹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抚了一下铺在车厢里的虎皮:“是专门为你煮的,虎公子。”
“我不是虎公子。”慕容赋还不清楚邹先生来找他的目的,所以选择不承认:“有没有虎骨酒,顺便也倒一杯尝尝。”
邹先生从桌下拿出一个小酒坛:“尚若水的口风虽严,却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当时你参加培训班的时候,我就很留意你,没想到你居然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慕容赋没有说话,只管埋头苦吃,他是真的饿了。
邹先生拿出两个酒杯,给自己和慕容赋各倒了一杯酒:“杀人是一门艺术,能完全掌握这门艺术的人不多,人们把完全掌握和没完全掌握的人都叫杀手,可杀手毕竟是一门职业,因为杀手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和需要,衣食住行每一样都要银子的。”
他喝了一口酒:“杀手这项职业很特别,杀人的人总是要做好准备,随时可能死在别人手中,所以甚多杀手都很喜欢享受,用命换来的钱,挥霍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享受也是需要很多银子的,要做一个能赚很多银子的杀手,需要很详细的职业规划,才能舒舒服服的做到退隐之时,我相信在这方面,我能做的比尚若水好。”
邹先生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慕容赋也懒得再装:“我和尚若水合作的很愉快。”
“你和我合作,一定会更愉快的。”邹先生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我现在代表的不是我本人,而是天煞门来邀请你。”
慕容赋有些吃惊的挑挑眉毛:“哦?”
他实在有些意外,没想到邹先生居然是天煞门的人。
“我相信天煞门能给你想要的一切。”邹先生自信的说:“姑苏慕容赋公子,想想你们慕容家曾有的辉煌,你难道不想再次成为江湖的传奇人物?重修参合庄可要一大笔银子,维持一个山庄的开销也不是个小数目,可我能保证你加入天煞门后,五年内便可赚到足够的银子。”
“那你现在是代表天煞门来挖我了?”慕容赋放下筷子:“想我这么有潜力,有能力的杀手,可是不容易找到的,我的这个转会费嘛,我们可得好好谈谈了,你别以为一锅虎肉火锅就够诚意了,至少也得在杭州城最大的客栈,等我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摆上一桌鱼翅宴,再找几个漂亮小姑娘来唱唱小曲,我要是心情不错,到可以和你进行初步的意向谈判了。”
对着代表天煞门而来的邹先生,慕容赋可没胆子嚷嚷什么已经金盆洗手,他相信邹先生是做了完全准备才来的,自己要是开口拒绝,邹先生一定不会让知道自己秘密的慕容赋,活着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的。
邹先生显得很轻松:“行。”
(27)火云观(四)
话说风蜚语和丁玲珑带许大虎回上官府交了差,眼见着天下起雨来,慕容赋仍没有回来,他们猜想慕容赋一定是不识路的毛病又犯了,便分头出去找他。
风蜚语出了城去,丁玲珑则撑着一把伞,在杭州城沿着大街小巷慢慢的找,他一边走一边留意两边两边的商铺等可以避雨的地方。
一辆马车从丁玲珑身边驶过,留下一股奇异的肉香,有一根骨头从车窗扔了出来,正打在丁玲珑的鞋子上。
丁玲珑本来找慕容赋找不到就很心烦了,这下更是无名火起,他跟在马车后面,打算找机会惩治一下车中人。
马车停在杭州城中最大的客栈外面,小二忙撑着伞来迎客,丁玲珑一看最先出来的那一个,正是他苦寻不着的慕容赋。
慕容赋一转头,也看到了丁玲珑,丁玲珑还是今天早上去救许大虎的装扮,一副清秀少女的模样。
慕容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走进了客栈。
丁玲珑看着慕容赋走进了客栈,他也不慌不忙的撑着伞,迈着莲步走到了客栈门口,他在低头收伞的时候,袖子拂过客栈门口的柱子,藏在袖中的石灰膏在柱子上画了几笔,看起来像是小孩的涂鸦,其实是他和风蜚语之间的暗号。
慕容赋刚才捏耳朵,是他们小时候一块玩时定下的暗号,表示慕容赋现在很危险,有话想和丁玲珑说,却不太方便。
丁玲珑猜到跟在慕容赋身后走进客栈,笑眯眯的中年人一定不简单,否则慕容赋也不会暗示自己跟上去了。
丁玲珑走进客栈,听到慕容赋对邹先生大声的说:“你先叫好菜,我去洗个澡就出来,很快的哟。”
邹先生似乎很放心慕容赋,没有跟着他去后面的客房。
丁玲珑也要了一个房间,在走廊瞄准了慕容赋走进那间房后,一进自己房间就关上了房门,从窗户掠了出去,伏身在慕容赋所住房间的屋檐下,对着屋内学了两声猫叫。
慕容赋把窗户推开一丝缝,邹先生的车夫和店里的伙计正在往沐浴的木桶里倒热水,慕容赋不能冒险,他的眼睛飞快的瞄到躲在屋檐下的丁玲珑,他的一只手放在窗栏上:“这天气可真够怪的,一会太阳一会雨的,水别太烫了,我怕热。”
说到“天”字的时候,慕容赋的食指轻轻的敲了一下窗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