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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库班戈"行动的破产 作者:[苏联] 马克西姆·克尼亚济科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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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时针接近了傍晚5 点,伦敦正在忙于结束周末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和往常一样,斯塔日斯在5 点整出现在商务代表处的门口。他的出现已经引不起塞巴斯蒂安的任何激情了。他早已知道,斯塔日斯就要坐上汽车回家了。他甚至想,他完全清楚斯塔日斯的行动路线,所以用不着跟在他后面奔波了。“好吧,还是跟他一程,哪怕跟到他居住的街道也好,免得后悔。”塞巴斯蒂安这样想。

  头10分钟斯塔日斯按原来的路线行车,但是离家只剩下几个街区时,他没有往右转,而是突然地调转车头,加快速度,朝左边驶去。这使塞巴斯蒂安顿时地慌乱起来。斯塔日斯甩掉他,没有回家。没有时间思考了,在斯塔日斯刚刚通过的交叉路口,绿灯变成黄灯。再过几秒钟,斯塔日斯就要跑掉了。塞巴斯蒂安猛踩一下油门,“丰田”车径直飞到路口上,差点儿与写有“家用煤气炉”字样的带篷运货小汽车相撞。

  “白痴!”帽子沾满油污的司机放声大骂,但骂得晚了。塞巴斯蒂安已经走远,反正听不到了。“丰田”车紧紧地跟着斯塔日斯,飞速驶去。

  塞巴斯蒂安没有到过这些街道。

  在城里转了一会儿之后,斯塔日斯来到“卡尔顿。陶埃尔”旅馆。停车后,走出汽车。塞巴斯蒂安知道,斯塔日斯马上就要走进旅馆的玻璃门,消失在这座巨大建筑物的迷宫之中。

  真不凑巧,旅馆周围的停车场都停满了汽车。塞巴斯蒂安只好转了两圈,才发现有辆车正要离开,在人行道旁腾出空位置。他把“丰田”车开进腾出的空间之后,慌忙冲进旅馆,但是,斯塔日斯当然已不在前厅了。

  塞巴斯蒂安疲乏地坐到了椅子上。塞巴斯蒂安想,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就是为了坐在这里,不知道自己的“被监护人”到哪里去了?最好马上给汤姆挂个电话,和他商量一下。

  汤姆立即来到电话机旁:“有什么新消息吗?”

  “有,汤姆。马上到‘卡尔顿。陶埃尔’旅馆来。”

  “好。”

  过了15分钟左右,汤姆带着装有望远物镜的摄像机来到“卡尔顿。陶埃尔”。斯塔日斯还没有离开那里。这使人觉得,他正在某个房间里开会。塞巴斯蒂安把“丰田”车开到附近胡同的一个墙角处,从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旅馆的人口和便于拍照。半小时后,他们已经给走出旅馆的人拍了两打照片了。

  最后,斯塔日斯也来到了门口。这个美国人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汽车走去,数秒钟后,便消失在车流之中。塞巴斯蒂安想追上去,但汤姆阻止了他。汤姆坚信,眼下需要的是监视旅馆的人口。照相的快门又喀嚓喀嚓地连续响了10来分钟之后,他们的耐心得到了报偿。出现在“卡尔顿。陶埃尔”旅馆门口的正是汤姆的老相识,“国际公司”伦敦代表处主任马丁·罗德里格斯·罗德里格斯一口一口地抽着雪茄烟,健步穿过旅馆前的广场,朝着自己的“奔驰”牌汽车走去。

  现在,不管是汤姆,还是塞巴斯蒂安都不会怀疑,他们的做法完全对头。

  随后两天两位朋友对底片进行显影和冲洗。当一切准备停当后,汤姆把整包相片带到工作单位。他很晚回来时,没有带回相片。他看到塞巴斯蒂安的疑问目光,便从上衣内兜里取出一只薄薄的信封,里面装有九个人的照片。这是九张不平凡的照片!那天晚上,当如下人物走出“卡尔顿。陶埃尔”旅馆时,拍下了他们的照片:反安哥拉的反革命集团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和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的代表维克托·弗尔南杰什、保罗·图巴、托尼·弗尔南杰什;南非国家情报部门驻西欧间谍头目哈里·万迪克和他的助手雅克,罗林斯、弗朗克·斯塔日斯、“国际公司”代表处头目马丁·罗德里格斯以及反古巴的恐怖主义组织“欧米加一7 ”的头目阿曼多·桑塔纳。

  塞巴斯蒂安和汤姆尚不知道,几天来已经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注意监视他们的每一步行动。他们从停放在旅馆附近的汽车监视塞巴斯蒂安和汤姆拍下走出“卡尔顿”旅馆的人的情况。后来从大洋彼岸给“MN—5 ”的头目拍来了密码电报,电报提出如下紧急建议,“注意英国反间谍机关工作人员托马斯。戈德贝里之行为,此人干了他不应干的事。”结果汤姆与“MN—5 ”有关的全部照相活动都受到了监视。最后,安装在汤姆房间的窃听器也紧紧地“抓住”此刻这两位朋友交换工作意见时所说的一切。看来,斯塔日斯并非垂手可得的人物。 

第十九章
 
  吉他声在房间里回荡。在摇椅上安静地微微摇晃的桑塔纳觉得,他正在和自己的情侣安娜。玛丽亚泛舟于碧波粼粼的湖南,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阳光轻轻地晒向背部和鸟儿在天空发出的叫声。

  “不要杯咖啡吗,唐。桑塔纳?”女仆的声音使他想起,马丁。罗德里格斯在伦敦的家离任何像样的湖都很遥远,而离留在大洋彼岸龙宁城的安娜。玛丽亚则更遥远。

  “怎么样,长官,你对‘国际公司’的工作感到满意吗?”当女仆给他们每人端来一杯咖啡时,唐。罗德里格斯终于问。

  “似乎不错。你们已经开始运送武器了吗?”

  “给他们各运了一次。”

  “进行得怎样?”

  “一切按计划进行,阿曼多。夜间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把武器弹药卸到他们的船上,由他们自己运进丛林。据来自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和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的报告,武器送到了收货人手中。和往常一样,我们的船只后来到纳米布、罗安达和其他港口去装水果。因为‘国际公司’纯粹是商业公司,对不?”罗德里格斯冷冷一笑。

  “我很高兴,马丁!”桑塔纳喜笑颜开。“不过我在祈求上帝,希望我们这次不再犯令人啼笑皆非的错误。我很不乐意别人把我们看做是像1961年在猪湾登陆那样的傻瓜。”

  桑塔纳又陷入了沉思。

  ……罗马。1975年10月。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在该城的一条僻静的小街,沐浴着秋天那暖融融的阳光,在寂静地散步。虽然树林和灌木丛已经散发出秋天的气息。但周围的一切依然淹没在鲜花和碧绿之中。谁能想到,仅仅过了一会儿,这种安闲的田园生活就将被破坏:一阵干巴巴的冲锋枪声将撕破宁静,两位老人将俯伏在马路上并要紧贴地面,希望人行道的右边能挡住打得石块作响的子弹。

  就这样在1975年的意大利首都,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企图杀害流亡此地的智利基督教民主党的领导人贝尔纳多·莱顿和他的夫人。几天之后,在美国的疗养圣地迈阿密(佛罗里达州)一个鲜为人知的集团“古巴民族主义运动”发表公报,声明对这件事情负责。

  这似乎是普遍的恐怖主义行动。但当时就有不少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以推翻哈瓦那政府为宗旨的反古巴集团有什么理由去消灭一个智利反对派的活动家?只是过了一段很长时间,美国《纽约》杂志才谈到了罗马谋杀案的真正原因。

  朝贝尔纳多·莱顿射击的不是古巴移民。整个行动从头到尾都是由意大利的一个新法西斯组织进行的。凶手由桑塔纳的老朋友皮诺切特特工机关代理人迈克尔·塔翁利雇佣。三年之后,此人又因另一罪行而闹得声名狼藉。1978年美国当局不得已逮捕了塔翁利,因为他又一次参与了1976年9 月暗杀智利人民统一阵线政府前外交部长、智利前驻美大使奥尔兰多。莱特而耶,弗朗克。斯塔日斯曾于1972年派撬门盗贼闯进他的办公室。正是塔翁利于1975年10月和墨索里尼的余孽商定,描述谋杀地点和整个事件过程的详细材料将送到迈阿密给古巴民族主义运动的人,由他们负责把这一切公诸报端。一旦宣布完成了类似行动,古巴民族主义运动之类的集团就会得到相当可观的赞助。

  从此,“欧米加—7 ”的人不管做什么,必然发表在美国及外国的报纸上。

  “欧米加—7 ”多次在苏联驻纽约的代表机构附近搞爆炸活动,1980年9 月,古巴在联合国的常驻代表处专员罗德里格斯就死于他们之手。

  但是,在“欧米加—7 ”的活动中,对个别人实行政治暗杀只是次要的,桑塔纳没有忘记向自己的人提醒这一点。这个组织的主要任务仍然是准备武装入侵古巴,正因为这样,它在华盛顿受到了鼓励。

  ……甚至坐汽车也很难走到位于佛罗里达州中心的奥基乔比湖。它的周围是无法通行的沼泽地带。但是,近来当地沼泽的宁静经常被隆隆的爆炸声和冲锋枪的哒哒声所打破。桑塔纳的人正在这里准备着具有决定意义的战斗。领导这些人的是前美国特种部队职员阿曼多·豪尔赫·冈萨雷斯。他的惟一缺点大概是过分热衷于广告。

  “我们准备在古巴登陆,”有一次他直言不讳地对《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说。“我们不能说,这一天何时到来。但是它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早得多。国务院的每一次声明对我们都是一种道义上的支持。”

  这样的坦率显然是不必要的,但是它却使桑塔纳感到欢欣鼓舞。他想:“让人们知道,在我们的斗争中,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欧米加—7 ”很快就要进行总演习了。当然暂时还不能在古巴而是非洲。阿曼多知道,这次行动将是对他实现自己的宿愿——为猪湾事件复仇的能力的主要检验……

  电话铃响了。罗德里格斯不慌不忙地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趿拉着鞋勉强地走到放着电话机的书报桌跟前。

  “你的电话,长官,”他对桑塔纳说,把听筒放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

  桑塔纳立即听出了斯塔日斯的声音。每当斯塔日斯下达命令时,他的声音总是显得铿然有力。

  “阿曼多,我请你的人认真注意那两个家伙。行吗?你看着办好了。但是要记住,他们不应再妨碍我们了!”斯塔日斯挂上了听筒。 

第二十章
 
  “塞巴斯蒂安,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吗?塞巴斯蒂安,他们还是胜利了!”汤姆的声音在听筒里咕噜咕噜作响,好像听筒马上便要炸成碎块似的。塞巴斯蒂安猛然地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汤姆?”

  “天呀,发生了一开始我就对你说的那种事。他们不让我们安静。我刚刚被宣布解雇。”

  塞巴斯蒂安的前额冒出了冷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15分钟以前。上司把我叫去说,像我这样的人不宜在WN—5 ,工作。”

  “为什么?”

  “我也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你知道,像‘MN—5 ’这样的组织可以解雇任何一个工作人员,而不必说明原因。这是雇佣时的附带条件。”

  “你的意见呢?”

  “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并想阻止我们。我敢打赌,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必需火速地隐蔽起来。城外我有个女朋友。她有一间单独的房子。我现在就到她那里去。你把我的房间锁好,回到自己的旅馆去。一两天内什么地方也不要去,然后到我这里来。这两天我给你打电话,把地址告诉你。在这之前要坐在房间里,不要露面。下一步计划我们在城外讨论。要回顾一下,并进行周密的考虑。就这些,再见!”

  从汤姆的家到塞巴斯蒂安仍然租有房间的“霍利德因”旅馆不很远,坐10来分钟的车就到了。但塞巴斯蒂安决定不用租来的“丰田”牌汽车,斯塔日斯和他的人可能对它已经很熟悉了。他离开家,大步流星地朝着地铁方向走去。

  一天快结束了,和往常一样,伦敦的地下铁道此刻正十分繁忙。似乎是由维多利亚时代的破旧车厢组成的节数不怎么多的列车,一列接着一列地爬出了地道,把成千上万的乘客带到别的地道,但是月台上的人们仍然不见减少。塞巴斯蒂安勉强地挤进一节车厢,把一个身穿浅色上衣的男子挤了一下,对方感到有被挤下月台的危险,便拼命地用两肘挣扎,最后挤进了车厢。

  过了两站,人群把塞巴斯蒂安带出了车厢,涌到了狭窄的过道,这正中他的心意。但是当他站在另一个月台等车时意外地发现,那个身穿浅色上衣的男子又站在旁边,并好奇地打量着他。

  那男子肩宽腰圆,有点发胖。虽然有些秃顶,但不显老。可以有把握地说,他脸部最富有表情的部分是眼睛,因为此刻它在贼溜溜地瞅着塞巴斯蒂安,好像在说:“怎么样,小伙子,落网了吧?”

  塞巴斯蒂安感到,一股小小的汗流正在他的背部流淌。现在对他来说,在地铁除了这个大高个子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列车停下了。这是他该下车的车站。塞巴斯蒂安慌忙地冲向出口,跑过走廊。然后跳上电梯,希望消失在人群中,甩掉这个讨厌的家伙。但是当他走到大街出口,最后壮着胆子回头看时,又看见身穿灰色上衣的男子在他背后小跑跟来。

  “我的妈呀!”塞巴斯蒂安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他想起了不久前在伦敦一纽贝里公路上的遭遇,不由得两腿发软。

  塞巴斯蒂安拐到旅馆的相反方向,走了几十米之后,他故意把一枚钱币掉到马路上,弯下腰,往回看了看——那个大汉离他只有10来米远。

  塞巴斯蒂安几乎跑步向前疾行,但是那个人的跟踪也加快了脚步。

  塞巴斯蒂安感到就要失去自制了。必需想个办法。他在行走中发现前面有条小胡同,这是塞巴斯蒂安熟悉的地方。他想,走进胡同15米左右,就是一个小咖啡馆的人口。对,跑过去!

  塞巴斯蒂安装着朝前走的样子,但当他走到胡同口时,突然往左拐,慌忙地朝咖啡馆的救命人口冲去。“一秒,两秒,三秒……”他边跑,心里边数。他猛地把门一拉。但是,……门拉不开。塞巴斯蒂安又拉一次把手,但门仍然不开,塞巴斯蒂安在绝望中拼命地摇晃着门,这时他才发现隔着玻璃挂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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