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传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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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河仙子踌躇了半天,才迟疑地道:“老爷子之命,小女子当然不敢不遵,不过,此事最好与少山主说明才好。”
长白山主道:“这一点,你尽可放心,英见乃深明大义之人,想他绝不至于反对。”
玉河仙子道:“小女子过去行为失检,我担心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少山主会怀疑我有不忠于他的地方,那样就……”
长白山主面带疑难之色,为难地道:“此事老夫已考虑过,英见爱你之倩虽是甚为,但你一个人在外面,难免他会生疑心。”
玉河仙子道:“我们长白山高人甚多,老爷子是否可另派他人?”
长白山主道:“此事关系老夫一世英名,如能正面除去他,老夫今天也不会放他走了,此事只有你最适合,让天下人知道,他是死有应得。”
他慈祥地望了玉河仙子一眼,又接道:“而且你是将来长白山传人之一,对本门利害之事,当可尽全力以赴,决不至于出意外不测的事故,因此,你去使我最放心。”
玉河仙子被长白山主几句蜜语说得特别受用,略带感激道:“老爷子既如此说,小女子只好从命了,在少山主面前,还请老爷子多加解说才好。”
这个女人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银子呢!
长白山主迟疑地道:“那孩子疑心太重,我担心不是几句话能让他宽心的。”
玉河仙子也为难地道:“这怎么办才好呢?老爷子是否有什么良策?”
静坐一旁的川西神儒见长白山主脸上的表情变化,和说话的口气,知道他早有了钳制玉河仙子之法,忙插嘴道:“老山主既命你前去,自然有妥善之法,也许此法有什么砖难之处,老山主不忍遽下决定。”
长白山主苦笑一下,道:“福尔兄猜的极是,妥善之法倒有,恐怕太委屈你了。”
玉河仙子见长白山主处处为她设想,内心真有说不出的感激,激动地道:“只要对长白山主有利的事,小女子虽死不辞,受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长白山主装得很感动地样子,道:“能有你这么一位忠心的乾儿媳妇,实乃长白山之福。”
说罢,探手人怀,摸出一个银色的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丹,又道:“此药刀本门秘传之物,名叫“节妇丸”,服下之后,即不能再有规外行为,否则,将使五官溃烂,三日必死川西神儒在一旁赞道:“真是妙哉,这样即可证明姑娘在外面的行为,使少山主深信不疑了。”
长白山主道:“不过,此药服食之后,非有本门解药,无法除去,想你此去时日甚久,如有不便之处,老夫也不忍勉强你。”
这几句话乃是激将之法,明是关怀,暗是在说她淫荡成性,玉河仙子闻言,娇脸羞红,道:“老爷子此言便小女子无地自容,为了取信于少山主,别说是忍受寂寞之苦,即使再痡苦的事,小女子也甘愿去做。”
长白山主道:“既然如此,事成之后,老夫绍不会亏待你,你拿看药即动身前往。”
玉河仙子伸手接过药丸,拜别出洞。
川西神儒见她远去之后,才笑道:“老山主机智过人,设想周全,实令人叹服,像玉河仙子这种狡猾的女人,都被哄得服服贴贴,确是难得难得!”
长白山主得意地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出计用谋之事,福尔兄比小弟高明得多。”
他向望看看天色,又道:“天色不早,请福尔兄到外面传谕四位寨主,请他们带看四龙“两位中毒的人,先赴天池,小弟随后即到。”
川西神儒闻言,摆看四方步走出洞外,转眼,身影已消失在丛林中。
此时,玉面郎君闪身进入洞内,朝长白山主欧阳海叩头罢,站起来恭谨地道:“英见有意陪同玉河仙子一起追□水小华,不知义父意下如何,”
长白山主满脸慈祥地道:“孩子,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事都看不开,她此去关系重大,以她当年的本色现身江湖,你跟□去,岂不坏了我的大事。”
长白山主见玉面郎君低头不语,面有难色,不禁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的鬼主思,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好,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女人,你要是不能对自己略加抑制,我看你将木非死在女人身上不可。”
玉面郎君红□脸,低头道:“孩见虽秉性玩劣,但自入关之后,已下定决心,要帮义父轰轰烈烈的做一番事业,此次孩见想陪同她去,主要的是怕她过去树敌太多,一人应付不来,□误义父的大事。”
长白山主闻言,高兴得咧看大踌哈哈大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玉面郎君会有此份的孝心此时,川西神儒走进了洞内,见长白山主高兴如狂的样子,不解地道“什么事使者山主如此开心?”
长白山主把玉面郎君的用心说了一遍。
川西神儒也高兴地道:“少山主如此深明大礼,实是老山主之鸿福,将来颌袖中原武林之事,为期不远矣。”
长白山主道:“福尔兄对英见所虑之事,有何高见?”
川西神儒道:“少山主所虑之事,也颇有道理,不可不防,不过少山主与她同去,是万万不可,以小弟愚见,我们赴天池之时,在路上可以随时暗中查看,如真有强敌对玉河仙子不利,我们可以暗中帮忙她除去,总之,在她没有办完大事前,长白山之人,不宜和她公开照面,以免引起江湖上的猜疑。”
长白山主道:“福尔兄所见极是,我们就这样决定。”
踌头又对玉面郎君道:“你去告诉她,叫她早点动身,并看看她把药丸朋下,此事重大叫她不要操之过急,务必使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水小华行为不正,才能下手把他除去,以堵住青衫客和他那些死党的口。”
玉面郎君叩头辞出洞外。
长白山主又转头对川西神儒道:“此次天油顶上,大都为取药而去,我们赶去之后,该如何应付,福尔兄是否已有腹案。”
川西神儒道:“中子午断魂芒的人很多,而天池神妪手中的数量也未必够分配,人此之间定有一番激烈的打斗,我们正好坐山看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长白山主道:“此计甚妙,如果能在天池顶上把群众压服,我们的大局就算走了,那时天下武林,都要听福尔兄和小弟的指挥了。”
说罢,哈哈一阵大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川西神儒也陪笑道:“能辅佐老山主完成心愿,乃小弟义不容辞之责,小弟就竭尽所能,以报答老山主知遇之恩。”
长白山主道:“小弟能得福尔兄相助,正是天赐良材,否则,我怎敢冒然亲临中原,图谋大事。”
二人又谈了一些武林大势,直到天黑之后,才带看玉面郎君往天油而去。
第十章
来的白衣年轻人正是水小华。
原来他那天在□顶被乾坤一叟公孙业一掌震飞空中,向万丈谷底落去,由于他事先己运用罡气护佐身体要害,再加驼背怪人姬天云给他服过武林圣药金刚丸,他虽掌风震起,但人并未失去知觉。
水小华觉得自己的身体如箭弦般急剧下坠,同下一望,下面均是刀尖般的怪石,林”谷底,知道自己已无生望,非落个粉身碎骨不可。
他在绝望之馀,不由随口喊出一声凄厉的长鸣,这一叫,不啻是晴天霹雳,响遍山谷间水小华的这一声长呷,只是人到生命尽头时自然的反应,不想竟喊来了救星。
蓦然──
自谷底飞起了一只巨大的白鹤,把水小华急剧下坠的身体用两腿拦腰抱住,凌空向前飞去真是福大命大。
水小华见自己的生命垂危之际,突然被一只巨大的白鹤救起,心里真是大喜过望,又怕白鹤的力量不够,在飞行中把自己丢掉,不由急喊道:“谢谢大白鹤,快把我放到地上去,时间久了,你会抱不住的。”
可惜大白鹤似不懂人语,只顾昂头长鸣了几声,仍然继续向前飞行。
不多久,来到一块宽阔的草坪上,大白鹤才缓缓降落,把水小华轻轻放在地上。
水小华挺身站起,见大白鹤已跳跃看向前面的一楝石屋走去,自己心中忖道:原来这下面有人居住,大白鹤一定是石屋里的主人所养的,由这只大白鹤看来,主人一定是一位隐居的武林高人,自己理应过去谢过救命之恩。
他一边想看,一面向石屋走去,走不到几步,见石屋中突然飞出一条青影,如电光石火般的向自己迎面而来。
水小华,为是主人出来了,急忙停住脚步,准备参见,不想还没看清楚来人的身形,随看一声娇喝,一股强猛无匹的潜力朝自己迎面袭来。
水小华已吃过了好几次亏,见来人一言不发就对自己出手,知道来意不善,本能的两脚一合,施出四象连鐶步法,躲过对方猛袭之势,急向来人望夫。
只见来人竟是一个青衣少女,面似桃花,目似寒星,容貌端的清逸绝伦,但眉问卦充满了一股杀气,两颊还带看泪痕。
水小华实在怀疑,忖道:我和她素不相识,为什么对我如此仇视?
他正想问个明白,青衣少女的右掌已向他横扫过来,力道大得惊人,而且出手之快,真是难得一见。
水小华顾不得再说话,忙运足功力,斜里纵出三匹丈远,忙喊道:“姑娘暂请住手,在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青衣夕女已如影随形般的跟到,只听她娇喝道:“你把我师父害死,还想活命么?”
话声未落,强劲的掌风已先袭到。
水小华一听,如坠五里雾中,忖道: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而且自己初入江湖,还没有杀害过人,我怎么会把它的师父害死?
水小华经过了几次的凶险已学乖了不少,此时他虽在想看心事,人邽没有闲看,见青衣少女不但掌力奇大,而且身法也快速绝伦,要不是自己四象步法妙用无穷,恐怕一照面就要伤在人家的掌下了。此时那敢怠慢,忙脚步一滑,又闪身到一丈开外。
藉看这一闪之际,水小华急喊道:“姑娘暂请住手,只要你把事情说明白,在下是怎样把令师害死的?用不看姑娘动手,在下愿意自绝,以答谢刚才救命之恩。”
青衣少女秀目中突然涌满了泪水,悲痛欲绝地道:“你就是死上十次八次,也赎不回你的罪孽,告诉你有什么用,我恨不得把你立即碎尸万段。”
说罢,反腕由背上抽出宝剑,长剑在日光中,闪烁出一团紫气。
水小华急忙说道:“我们彼此素不相诚,何来如此深仇大恨,在下遭逢意外,被人声落,食歧,要不是那只大白鶛搭救早已粉身碎骨了,请姑娘把其中原委讲明白,在下决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青衣少女咬看层,泪如泉涌,半晌,竟然说不田一句话来。
水小华一看,这位美如天仙的少女,竟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心中万分不忍,可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样会把她师父害了。
此时──
石屋中突然传出一个苍老而顶抖的声音,道:“兰儿,不要伤他,把他带进屋来,为师有话问他。”
青衣少女一听,忙招呼水小华随她向石屋走去,走到门外,青衣少女示意他在外面等看,然后一个人走了进去。
水小华毕目向里一看,只见一位坟发苍白的老人盘膝坐在屋子当中,满脸汗如雨下,双目紧闭,显得万分痛苦的样子。
青衣少女进屋之后,跪在老人身边,一边用白绢替老人擦看汗,一边说道:“师父!你觉得好一点么?”
老人向站在门外的水小华点点头,悠悠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到此地?”
水小华知道老人是在问他,忙躬身道:“晚辈水小华,是被人击落深谷的。”
说着,便跪在地上叩了个头,又说道:“幸亏老前辈的白鹤搭救,晚辈叩谢救命之恩。”
老人听了似乎很激动,浑身起了一阵颤抖,道:“起来吧,老夫根本无意救你。”
说罢,戚然一声长叹,又自言自语道:“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在功将圆满之篨,老夫竟被你断送了,唉!天意,天意。”
言下不胜悲愤之情,胸前的白须也激动的抖索不已。
水小华一听,心中更是万分迷惑,忖道:看来青衣少女的话是不假了,可是怎么也想不透有什么地方伤害了这位老人。
于是,他急急地说道:“老前辈受了什么伤,脕辈无意中坠落此地,并未擅自移动牛步,怎么伤害了老前辈?”
这真叫他想不通!
白发老人仍然双目紧闭,道:“听你刚才那一声长叫,分明已具有极高的内功,据老夫所知,目前江湖上能把你击落深谷的人还不多,你师父是谁?”
水小华站了起来,躬身地道:“恩师是青衫客焦一闵。”
老人闻言,突然双目圆睁,两道寒光直逼到水小华身上,看了多时,才万分激动地道:“你是他的徒弟?想不到“想不到!”
说罢。竟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如平地雷滚,分不清是怒是喜,只震得心血浮动。
青衣少女见师父如发疯般突然长笑,她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不由蹙看肩头,自含泪珠拉看老人的手臂,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啦?”
老人经青衣少女一叫,似乎才清醒过来,把笑声停住,对水小华道:“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水小华道:“晚辈不知。”
老人道:“你师父没有对你提起过神算子柳衣清这个人么?”
水小华怔了怔,忖道:当初师父说过,他老人家有一位师兄叫神算子柳太清,因触犯门规,被师门驱逐。
他来不及再多想,连忙重新跪了下去,叩头道:“弟子水小华叩见师伯。”
神算子叹了一声,似乎又想起当年的伤心往事,道:“算了,起来吧,老夫乃是被师门驱逐的人,已不配做你的师伯了。”
水叫华忙道:“恩师曾对弟子谈起过“当年之事,并不能全怪师伯,何况恩师乃师门记名弟子,师伯有代师傅艺之情,恩师每念及此,总不忘师伯大恩。”
神算子苦笑道:“他能不忘我这个被逐出门墙的师兄,总算他没有忘本,事实上,我也常常想到他,你师父不但聪颖过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