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惹上身by杜紫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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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平礼貌的笑笑,“您不用担心,毕竟张晓跟其他学生不太一样,我会多照顾她的。而且张晓在学校里都很乖,您可以放心的。”
张晓用胜利的眼光看著夏雨寒,夏雨寒没想到弄巧成拙,气的恨恨扒了几口饭进嘴里。
张妈妈又不遗余力的推荐起自己的妹妹,“我也希望你能照顾一下我妹妹,我妹妹也是灵师,当然跟您这样的高级灵师还是没办法比。不过本来现在灵师就少,难得有两个灵师都在一个城市里。不知道您能不能指导一下我妹妹。虽然是灵师,可是水平那麽差,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修成高级灵师呢。”
“姐~”夏雨寒装腔做势的娇嗔一下,“人家已经很努力啦,可是资质不如言先生嘛。”
陶海偷偷的嘲笑道:“什麽资质,就是笨。”还好声音小,除了言平其他人都没有听见。
席间的明争暗斗,言平只当看不见,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则,以多为准,间或与张爸爸讨论点政治、时事、军事这些夏雨寒插不上嘴的事情,竟然在一桌子的暗潮涌动的环境里,自得其乐。连陶海都咂咂嘴,小声说:“道士,你真行,这样都能吃得下去饭。”
不过,毕竟这桌鸿门宴的本意是张家为了撮合自己跟夏雨寒那个女人,虽然说以言平的性格,吃了人家也不觉得心有愧疚,可是好话还是要说几句的,於是昧著良心在与张爸爸讨论世界格局期间对张妈妈夸了几句姐妹都很漂亮,张晓长的这麽漂亮,也是随妈妈之类。哄得桌上众人都众乐融融。
陶海啧啧赞叹,“道士,原来你这麽虚伪,太让我佩服了。”
宾主齐欢笑,目的在於饭後可以方便脱身。
於是饭後,言平趁众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将手机里音乐选择的键按下。当著众人面接起电话,嗯啊几声。关掉电话,推说自己有事,准备遁形。
张妈妈见撮合之意成了三四分,自然放心了,打发夏雨寒送言平直到门口公交车站。
夏雨寒作羞涩状对言平说:“言先生,下次如果有伏灵的任务,您一定才帮我,指导一下我哦。”
言平随口答应著,正好公车已进站,便赶快道了别,上车。
三十一、
公车终於开动,陶海厌恶的嘟囔著,“讨厌的女人。”
“反正白吃饭,计较那麽多干嘛。”言平不在意的说,“白吃饭的代价嘛,总比自己下面条好,再说冰箱也空了。”
“哼,反正有女人追你你高兴著。”陶海不屑的哼一声,趴在言平衣袋下边不理睬他,弄得言平哭笑不得。
公车到站,言平没直接回家,先转到中药店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中药,又去超市拎了一只大号的毛熊。陶海不停的问言平买这些做什麽,言平却不回答他,扔了各式冷鲜肉、蔬菜、水果、啤酒、零食什麽在购物车里。
拎了几大袋子顶开家门。
食物先塞满冰箱,然後拿了一大罐盐去浴室。
陶海好奇,跟进浴室。却看见言平脱掉衣服,又忍不住动了色心,刚要把色眯眯贴过去,被言平一脚踹开。
“离远点,我要净身淋浴,鬼气沾到身上就没用了。”
陶海不高兴的噘起嘴,看见言平开始认真的用盐擦洗身体,想必确实是要做灵师的功课,只好无奈的退出浴室。
净身完毕,言平走出浴室。陶海趴在沙发上疑惑的看著言平,“道士,你要做什麽?”
“还不是因为你在旁边,害我最近符的消耗量大了很多,只好趁周末补一些,免得临时要用来不及。”言平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换了一套纯白色的宽松的衣服。
“跟我什麽关系。”陶海不服气的哼一声,“就是没有我,你不是也要用符,本来就该早准备。”
懒得跟他搭腔,言平拉上窗帘,焚香,再洒盐,用蜡烛在客厅里围了一个小型的法坛,把陶海的鬼气跟自己的灵场隔离开。
最後,开始在黄纸上认真画符。
陶海无聊,趴在沙发上看著言平认真的模样。因为拉了窗帘,所以客厅里光线很暗。烛火闪烁,映在言平的脸上忽明忽暗,仿佛在言平的皮肤上镀了蜜色的釉一般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细长卷翘的睫毛盖住了专注的神态;嘴唇微抿著,唇角现出平日里少见的坚毅线条;头发服帖的垂下来,烛光下,闪著水润的颜色。── 一切都很诱人,想到昨夜缠绵,手指仿佛残留的言平肌肤的弹性感觉,除了自己被压这件事,其他的──真是销魂。一边看一边回想一边滴口水,简直想用眼神把言平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看著言平画了一张接一张,一张接一张,一张接一张……直看到陶海呵欠连天。
等到言平把手里的黄纸全部画完时候,陶海已经在沙发上睡著了。
言平收拾起画好的符、画符的工具、法器、地上的盐和燃了一半的蜡烛,声音叮当作响都没吵醒陶海。真是懒色鬼,言平不由展开笑颜。
想想,正好试试新买的毛熊。於是在毛熊体内塞了张符,把替身娃娃塞了进去,让两者合为一体。又在陶海头上贴上一张符,口念密文,陶海便被毛熊吸入体内。
言平抱起毛熊,陶海哼了两声,毛熊的两只短手臂和两条短腿巴住言平,头在言平胸前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说一句:“道士,你真香。”转头继续睡觉。
言平笑到差点内伤,把陶海抱到屋里,放在床上,自己到外屋打开电脑上网。校长说钱汇到自己账上了,先要查查到底老爸谈定的是多少钱。看见账号後面跟著的那个数字,言平满意的点点头,钱──是个好东西啊。
连到信箱里,看看大灵师们有没有下过什麽命令;进入灵师们的专门网页,看看有什麽最新的消息,或者是有什麽地方需要抓鬼收妖──可惜都离的很远。
没看到什麽有用的情报,於是进入网络游戏。
三十二、
红色名字的黑色幽灵忽然从地下升出来,伴著的是“啊~”一声凄厉的呼声。言平手一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加血或者跑掉,已经倒下。天,又是百分之五的经验没了。
言平不由怒不可遏,“死色鬼,你找死呢!我打游戏,你鬼叫个屁啊。”
话没说完,听里屋里“咚”一声,没反映过来,刚准备起身去看怎麽回事,看见毛熊跌跌撞撞从屋里出来。
“道……道士……怎麽回事……我……我……怎麽到毛熊身上了?”陶海惊恐的向言平摇摇晃晃走来。
“哦,这件事啊。”言平了然,在凳子上坐下,跷起二郎腿,不在意的说,“替身娃娃太小了,我看你去什麽地方都要跑半天,所以买个大号毛熊,这样你在家里就不用跑的那麽费力了。何况替身娃娃那麽小,想必你也很不习惯吧。很感谢我吧,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了,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陶海根本没听到言平後面说什麽,兴奋的在屋里跑来跑去。没跑几步,摔了个狗啃泥,头沈肚大四肢短,仿佛乌龟被翻了身,前後不著地。
看见陶海在地上拱了半天,好容易才摇摇晃晃站起来,言平极不厚道的笑得前仰後合。
被言平嘲笑,陶海气乎乎的走到言平旁边,伸出短腿想到踢言平,却不料刚伸出一只脚,还没踢到言平,重心不稳自己又摔了个四脚朝天。
言平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伸手拎起毛熊,“你个笨熊。”另一手习惯性的抱过去。
却没想到陶海因为言平笑话自己,生气了,在言平怀里挣扎半天,没挣扎开,索性灵体脱出来,自己蹲到墙角生闷气。
言平看看怀里失去生命力的毛熊,哑然失笑,随手把毛熊扔到旁边沙发上。陶海却又不乐意了,跑过去附上毛熊,气鼓鼓的说,“不许乱扔我的毛熊。”
言平无可奈何的看著闹别扭的小鬼,关掉电脑,趴在沙发靠背上看著陶海,“怎麽了,我开玩笑的,怎麽忽然经不起闹了。”
“本来我的体育成绩很好的。”陶海郁闷的嘟起嘴,“年级短跑冠军,篮球队主力。可是……可是……”一边说著,看一眼言平,又转回头哀怨的划圈圈,“现在走路都会摔跤,你还笑话我。”
“唔~小色鬼好可怜。”言平抱过毛熊,笑道,“反正在家里,摔跤就摔跤呗,又摔不疼,多走几次就不会摔了。──我去做晚饭,中午看那个讨厌女人没食欲,晚上要做点好吃的东西安慰你。”
“嗯。”陶海伸了四只短腿巴在言平身上,深吸一口气,脸陶醉的在言平胸前蹭了蹭,“不如让我上你最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又开始发臆梦了,言平无奈的想,也不拨下陶海,挂著毛熊去冰箱里准备东西。──当然,关於陶海提出的怎样安慰他受伤心灵的方法,完全被否决掉了。
言平在水池里洗菜,陶海怕水溅到毛熊身上,早从言平的前胸爬上肩头,骑在言平脖子上,看著言平洗菜。一边还装腔作势的作监工状,不时拍拍言平的头,说著:“快做饭……不许偷懒……”言平又气又笑,实在跟这个白痴小色鬼计较不过来,任凭他骑在自己身上自得其乐。
手机却在这时候又响起来,言平放了菜,拿过手机,看见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平平啊,上次那笔生意如何?”
“马马虎虎了。”言平语气不屑,其实是非常满意,不过──谁让臭老爸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赶出来了。
“切,你不说实话我也知道你怎麽想的。不过──儿子,你现在呆的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很久以前是个战场,所以阴气和戾气都比较容易累积。而且我查过,这里只有一个低级灵师,是个挣钱的好地方啊。”
“说正事。”言平正色道,“你到底把我赶到这里是因为什麽,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钱?”
“…… ……啊~我碰我碰,儿子,我正忙著打麻将,回头再聊,回头再聊……”不等言平回话,电话已挂断,只听到嘟嘟的盲音。
言平看著手机,恨恨骂一句,“臭老头。”
三十三、
吃过饭,打一会儿游戏。因为是周末,游戏里人满为患,言平玩的痛苦不堪,干脆切了出去。
陶海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言平站起身,走到沙发後面,看看电视上无聊的八点档电视剧,又低头看看陶海,伸手戳戳毛熊的头,“这种东西也看的津津有味。”
“你玩游戏又不理我。”陶海不满的踢踢沙发。
“走吧,去酒吧。”言平笑眯眯的说著,拍拍毛熊。
“真的?”陶海连忙站起来,黑色扣子的眼睛里仿佛有亮光一闪。言平不由大笑,无论如何,这麽大的一只毛熊忽然站起来用熠熠生辉的一双黑扣子看著他,实在让人乐不可支。
陶海不管言平的笑是什麽意思,顺著沙发爬上言平,挂在言平身上,兴奋的催促他,“快点带我去。”
“好好,总得等我换衣服吧。”说著,关掉电视,走进房间。
换了牛仔裤,黑色长袖T恤。想想不妥,又脱掉,换成灰色的针织衫──因为胸前有口袋。
趁换衣服的时间,陶海把言平当作人型爬柱,在言平身上爬上爬下,钻到宽大的针织衫里面,毛绒绒的熊熊脸在言平赤裸的胸前蹭来蹭去。
言平已经换好衣服,拽著毛熊的屁股,把陶海从衣服里揪了出来,扔到床上,在毛熊身上拍一下,“赶快从熊里出来,我可不想抱著只毛熊去酒吧,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是变态。”
陶海挤出身体。言平从毛熊体内掏出替身娃娃,陶海重新附了上去。言平像往常一样把替身娃娃塞进衣袋里。
“啊,我们去那边A路XX酒吧,里面帅哥好多哦。”陶海兴奋的说,几乎能听到他口水流下来的声音。
“GAY吧?你死了一年多了,谁知道还在不在?说不定早被查封了。”言平想想,又道,“算了,A路反正酒吧多,去看看在不在好了。”
“好诶。”陶海兴奋的叫一声。言平感觉到陶海的手紧紧抓著自己的衣服,也难怪,死了一年多还能去酒吧,这种好事可不是每个人──不,是每个鬼都能遇到的。
XX酒吧竟然还在,只是换了调酒师。
陶海不胜唏嘘,仿佛已是沧海桑田。言平笑话他,不过是一年多罢了,就算是加上他死去的这一年多,他的年纪与自己相比也还是个小鬼罢了,哪有什麽沧海桑田可言。
言平点了酒,一个人占了角落的二人位置。陶海嫌在娃娃身体里太闷,干脆以灵体出来,坐在言平对面,吵著也要喝酒。
言平被烦到,於是叫过服务生,点了杯橙汁又点了一块蛋糕放在对面。
怪不得陶海会兴奋,果然这里出入的都是好货色。点上枝烟,这样好的夜晚,醇酒、音乐、香烟──和美男,果然不虚此行。
於是──言平成了坐在风景里看风景的那个风景。
看见对面一直没有人来,终於有人耐不住,走了过来,“在等人吗?”有人指著言平对面看起来空的位置问。
“有人。”言平回绝。
“好象一直没来呢。”那人不死心。
“我想一个人。”言平抬起,送给来人一个魅惑笑容,“就算朋友。”
讨了没趣,那个讪讪回去。隐隐听到远处一圈人的笑声,“可惜啊。”“你一定不行啦。”“一定是觉得你不够资格。”“也许……”
陶海趴在桌子上,蛋糕吃的高兴,“那些人想勾搭你呢。”
“他们的灵魂的颜色很不好。”言平不太高兴的说,“不想跟他们多说话。”
“灵魂颜色不好?”陶海好奇的看著言平,“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言平撑著头,有一搭无一搭的解释著,“做了坏事,阴损了别人,对别人耍了心机,灵魂的颜色就会慢慢变污。”
“那我呢?”
言平看著陶海,笑了,“你的灵魂颜色很干净,至少比那些人干净很多。”
三十四、
“真的?”陶海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是活人,该用天上的星星来形容,“是什麽颜色的。”
“白的,当然倒也不是纯白,但是已经很难得的干净颜色了。刚出生的婴儿灵魂是透明的,有了思想以後就慢慢变得不透明,坏心思越多,灵魂颜色越暗,越污浊,越脏。还有个人,那个张晓,那个小姑娘的颜色也很干净。但是她的小姨的颜色就不太好,虽然是灵师,但是灵魂不是很干净。”言平解释著,得意的笑起来,“我的灵魂就很干净,所以我才能当上高级灵师,姓夏的那个女人这辈子别想了。”
“切,吹牛。”陶海不屑的噘起嘴。
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