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感情_vs_危险预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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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治有些头晕的想著,但手指还是乖乖的拨通了电话:
“喂?我是狄彦钦,哪位?”
“我说小钦啊,我这里出了大事情了……”可惜老乔治没有拿镜子照照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那狡猾里带著诡异笑容的表情,活脱脱就是狄彦钦的翻版,看来狄彦钦八卦站的分站显然就是在瑞士的西华特医院里面。
“老头子,我拜托你,不要每次都在午夜三点这种人人最好睡时候给我打电话好不好,”电话里狄彦钦原本神采奕奕的回答,瞬间疲软的让人以为换了个人,“阿……能让你主动打过来的电话给我从来就没有什麽好事,说吧,这回又是什麽麻烦?是因为你给某国皇储动手术的时候又误剪了人家的小鸡鸡,还是你在某位总统的身体上挖子弹的时候又弄错了部位……”
“臭小子,我什麽时候做过这些了!”老乔治忿忿不平的抗议,但心里却寻思著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自己过去的糗事告诉这个‘八卦站站长’的。
“这还用问,我说老乔治,虽然你现在的医术好的让所有人都把你当神仙,但是你别忘了,当年你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蹩脚密医的时候,可是有不少的人成了你手术刀下的无辜幽魂啊!”狄彦钦充满嘲弄的嗤笑声从地球的另一边传来的时候,那半生不死的腔调实在是有够气人的,要不是自己手里的消息关系重大,老乔治早就连电话一起扔出办公室的窗子了。
这个狄彦钦,和左竞伯在一起的时候长了,居然把左竞伯那套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学的齐而有加,真是好的不学,坏的不学就会。他老乔治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在左竞伯的身上动手脚,但是要教训这个小子可是易如反掌,只要这小子落到自己的手里,哼哼……
“喂……喂……老家夥,你还活著吧?活著的话,喘口气给我听听……”电话那端的狄彦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一个自己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往後的日子已经被黑暗所笼罩著了,犹自不知死活的学著左竞伯的口气嚷嚷著。
“臭小子,你给我听著,这回是关系到纪慕岚的,我怀疑纪慕岚可能被我这里的一个小美人医生给钓上了……”
“咕咚……劈啪……淅沥哗啦……”顿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响起,里面还夹杂著某人忍不住的哀鸣,看来自己故意曾强文字效果是正确的,相信那个臭小子是从床上直接摔到地板上了,希望地板上有破碎的玻璃、刀片之类的、或者狄彦钦的脑袋直接撞在地上,那麽效果就更加好了,想到这里,老乔治的嘴角忍不住又翘高了好几度。(这种医生真的满可怕的
…_…bbb)
“死老头子,你再说一遍!”顾不得满身的狼狈,狄彦钦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对著听筒大声的吼了出来。
“再说一遍也一样,我医院里那个漂亮的冰山小美人殷素兰.苏菲亚看上了纪慕岚,而纪慕岚也满喜欢那个小美人的,毕竟谁让左竞伯走的时候露出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纪大公子变心了?”狄彦钦顿时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
前阵子因为纪大公子在警察局的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後,老大就拿这当幌子,按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给自己,然後限定得在半个月里帮他清空仓库里全部的二战时期的短程导弹。
害自己象只小老鼠一样每天泡在仓库里,使劲的用油漆刷掉每一颗导弹上的纳粹标志,最後还要用激光镭射给导弹刷上一个‘美国制造’的新标志。虽然最後这批过期的军火是让个傻冒(商人)给收购走了,但是那些个天的繁忙却是让狄彦钦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特别是最後,为了让那个看出问题的傻冒吃下那批货,他狄彦钦,居然重操旧业,甚至抬出自己当年的字号,才解决问题,不过还留下一个严重到他连提都不敢向老大提的後遗症。
现在纪大公子居然打著琵琶别抱的主意,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就是搭上自己的小命,也不够赔的。
“变心?应该还不至於,不过看情况可能也差不了多少了……”老乔治津津有味的听著狄彦钦的话语里让人心情愉快的颤音以及不能自己的哀鸣,那才是比天籁更加美丽的声音啊,几乎可以赶上那些重伤的黑道兄弟们的惨叫声了(他,果然是变态医生
…_…bbb)。
正因为这样,老乔治也没有考虑清楚自己在说些什麽样的东西。
反正和事实很相似就行了,他是医生,又不是特工,没有必要去偷听别人的说话内容吧,再怎麽说,一个漂亮的让人倾倒的女人在一个陌生的温柔男人的怀里哭了个痛快之後,两人又连续的在花园的树下,顶著寒冷的冬风聊的不亦乐乎的情况,任谁看了都会有以上的总结的。
而至於接收老乔治的消息的狄彦钦则努力的寻思自己将来的几天里面该用什麽样的方法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大,或者用其他的种方式解决目前这种尴尬的状况,又或者自己立刻去买张开往南极的船票,这辈子绝对不在见老大一面?
就这样,一个说的不负责任,而另一个听的也没有怎麽仔细的去听,一场可笑的推波助澜式的‘爬墙事件’就这麽揭开了序幕。
(十八)
今天的太阳是从那边升起来的?纪慕岚控制不住自己的疑惑,困惑的目光始终在手中的花束和头顶上的太阳之间来回的移动著。
手中这束以青竹作为陪衬的娇鲜欲滴的剑心兰的确漂亮的让人心动,而且依附在花束的包装上的价格单上的数字,也标示了这束花的身价是何等的惊人,如此大手笔的礼物除了显示出送花人的实力外,更是招来别人豔羡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年轻美丽的护士小姐们。
虽然送花者并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但是从老乔治那狡诈的笑容以及那种探头探脑的模样,纪慕岚连怀疑都不用就知道,这花是谁送来的。
只是……皱了皱,纪慕岚很困惑,他认识左竞伯这些年来,除了在求婚的那天曾经收到过一束火焰兰之外,左竞伯从来没有送过这样的礼物──他的‘礼物’通常都是在寝室的超级豪华大床上奉送的(…_…||)
“呦呦……我们的大老板送礼物过来了啊……”老乔治奸笑著走进房间,瞅著纪慕岚手中的花束,“还真是大手笔呢,看不出我们的老板除了那一脑袋的军火之外,原来也是有浪漫细胞的啊。”
“浪漫细胞?”纪慕岚挑了挑眉,他可不觉得,这束花代表著什麽浪漫,按照过去的惯例,左竞伯如果做了一件反常的事情,往往代表著这件反常事情的身後将跟著一堆的麻烦。
“是啊,你看看,我还想呢,老大怎麽走的时候那麽干脆,原来想尝尝远距离恋爱的滋味啊……”老乔治换上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模样,可惜他没有看到纪慕岚眼中一闪而逝的同样代表著恍然的目光。
或许纪慕岚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一个平常的人,有时候甚至是有些迷糊的家夥,但是这并不代表纪慕岚是个愚蠢的笨蛋。正相反,在温柔的表情下,那颗没有被野心所熏染的细腻的心,其实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彻。
这束诡异的被送到自己面前的花和眼前的老乔治的刻意的话,很快就让纪慕岚明白了一个关键性的答案:这束花可能不是左竞伯送的,如果这个推算成立的话,那麽会做这麽无聊的事情的人,除了左竞伯身边那个万能秘书之外,几乎不做第二个人之想。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何必呢,只是为了一张护士的执业证书,有必要弄到这样的地步吗?自称了解人性已经到了非常透彻的地步的狄彦钦怎麽会没有想到,有时候对某件事情过於热忱,反而会招来相反的作用啊──回头他要告诉左竞伯,一定要看看狄彦钦的护士执业证书……(纪大公子,你果然也变成恶魔了
…_…||)
“心意是足够了,只是这花,太耀眼了。”纪慕岚向老乔治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小小的动作却没有老乔治预想中的温馨味道,倒是话语中的弦外之音有著几分震颤。
只是在话语出口的一瞬间,老乔治突然觉得站在眼前的男子,不再是平日那个平凡的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透的纪慕岚,那眼波流处,多了一份异样的神秘色泽,可惜那瞬间转眼即逝,迅速的仿佛不曾出现过。
但是那刹那间的改变,却意外的让老乔治有了短暂的失神,因为诡异的,老乔治竟然觉得左竞伯和纪慕岚的神情在那短暂的瞬间里完全的重合了起来。
那是一种融合了两个极端的感情的神情,冷漠中的多情,温柔中的残酷,这种一体两面的神情,老乔治曾经以为只有左竞伯这样看透了生死的男人才会有,但是在那短短的一瞬,纪慕岚那平静的微笑中……难倒……
“这就是中国人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老乔治有点失神的自问著。
纪慕岚当然不知道自己想的和实际的事实有一定的距离,不过他倒是很确定:手里这束花既然不是左竞伯送的,那麽自己完全有权利将这花送给其他人。这麽一束耀眼的花,如果放在宾馆、花园里,那麽当然别有风姿,但是放在全部是白色的病房里,就实在是让房间的整个宁静的格调有些失调。
当然这束花不能留下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左竞伯──有一位经常爱借题发挥的爱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锻炼自己随时注意身边那些东西可以留下,而哪些东西留下之後会变成亲亲爱人调戏自己的‘凶器’。
至於这束花的受领人自然是最近那位赔自己聊天的娇小美女,好在这花的造型给人以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送给殷素兰也恰恰合适,如果换成自己的妹妹露华,恐怕还很难和这花搭配上呢。
纪慕岚转身绕开站在门口有些痴呆状的老乔治,往後楼殷素兰所在的办公室走去,心里却想著回头要给妹妹去个电话,看看她和夏棋最近过的怎麽样了……
“你的鲜花计划破产了,纪慕岚把花送给小美人了。”电话的一端,用如同通报病危通知书一般的口气,无力的宣告著首战的失败,“而且拿到花後的小美人还在纪慕岚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想这个如果被老板知道,你的脑袋可能就危险了。”
“……”而大洋彼岸电话的另一段传来的,是用数码真实传达的不容错认的抽气的声音。老乔治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狄彦钦的手肯定正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
“别光顾著摸脖子,下一步怎麽办?”
“怎……麽……办……再说了,让我把这里的……事情……了了,……後头再电话。”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响,老乔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著黑黝黝的电话听筒,认识,狄彦钦这麽多年来,即便是被人在身体上开了十多个窟窿,也没有听狄彦钦说过这麽不顺溜的话,敢这麽快就挂自己的电话──以前即便是在火拼的生死关头,狄彦钦都有本事和自己哈啦半天。
而且……最近自己会不会有些太过疲劳了?所以出现了幻听的现象。
否则自己怎麽可能觉得自己听到的狄彦钦的声音有些慵懒和喘息的味道?
就好像,
就好像,
狄彦钦正在准备和人OOXX 或者 刚刚OOXX好(…_…|||)
最要命的,如果没有听错的话,电话挂上的瞬间,他听到了令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个笑声。
一个陌生的笑声。
一个陌生的男人的笑声。
…………
呼……
穿堂而过的寒风,让老乔治忍不住抖了抖身体,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点吧……
寒风在黑寂的夜空里吹过,夹带著点点冰雪敲打在窗子上发出轻微的细响,关上刺目的日光灯,床边的小型桌灯在角落里散发著柔和的黄|色光芒。
纪慕岚静静地站在窗边,轻轻搓著冰冷的手,倾听著窗外冬风的呼啸。
窗外的雪山,在有些黯淡的月光的照耀下,散发著白日里所没有的一种静态的美,只是这种静态的雪山夜景在没有人陪伴的冬夜里看起来却似乎让人觉得更加的孤独。
“叮叮……”窗边的行动电话突术的响了起来。
“喂?哪位……”纪慕岚心不在焉的拿起电话问著,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景色。
“在看雪山的夜景吗?”没头没脑的开场白,一如声音主人一贯变幻莫测的性格,从大西洋彼岸传来。
“嗯,没想到雪山的夜景居然这麽漂亮,真不知道为什麽我以前居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纪慕岚拿著电话半倚在窗台上轻语,手指虽然依旧冰冷,但心底却不由自主的荡起一阵莫明的暖意。
“你当然没有机会见到,要知道,你在夜晚能够看到的更多的是各种豪华型的床……”电话那端的不正经男人最喜欢用那些让人脸红的事实来挑逗自己的爱人,即使眼睛无法看到爱人脸红的模样,但是那熟悉的表情,即便是闭著眼睛,他都能够徒手画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耽误了我不少欣赏夜景的好机会吗?”虽然说话学不来别人那种明褒暗贬的用词方式,但是对付自己情人那种带著明显猥亵性质的话语的方式,却在过去的四年里训练的如火纯青,“那我下次一定好好的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呵呵,真的吗?那到是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说法,不过放心,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既能够让你充分欣赏夜景,又不会耽误我们的‘身心健康’的好方法了……”电话里的男人所发出的笑声里有著不容错认的阴谋的味道的同时,又适时的将话题停止在最重点的部分,明摆著是用来钓人胃口的。
“好方法?”纪慕岚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迅速的思量自己以下的话语是否要稍稍的添加一些安抚性词句,免的真的让那个男人把思考化为实际行为。
要知道,按照过去的惯例,这个男人的所谓的好方法基本上都能用‘变态’一词作为总结,当然,连‘正常’的边都沾不上。
“嗯,我也是在去过达意大利之後,才知道有这样的方法的……”
“呃……我想,我还是借著你出公务的时候,自己慢慢欣赏好了,至於其他的时间,我想,我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心情去欣赏那些夜景……”‘意大利’三个字刺激了敏锐的本能,大脑瞬间从记忆里调阅出最具有可能性的猜测──天体营,向来知道什麽是识事务的纪大公子立刻改口示弱。
虽然不确定电话那端的男人的脑袋里是不是已经在计划‘天体营之旅’,但是发达的第七感──当然不是第六感,第六感的直觉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