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感情_vs_危险预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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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跑到海滩来吹风,你还真是很有情调啊。”熟悉的声音带著惯有的轻嘲出现在耳边时,纪慕岚没有感到奇怪,倒是有某种难以形容的悸动在心中激荡,不知道为什麽,左竞伯这个男人总能知道自己在哪里,就象自己总是能够猜到他会怎麽嘲笑自己一样。
温暖的大衣罩上有些发颤的身体,熟悉的味道里夹杂著自己所不喜欢的雪茄的味道,纪慕岚皱了皱眉:“你抽雪茄了?”
“整整一盒。”左竞伯老实的回答,“因为有人在我下班前给我寄了盘带子,那里面是你在警察局的录音,虽然只有一句话,却让我头痛了好久。”
纪慕岚有些迟疑的望了左竞伯一眼,跃入眼帘的,是左竞伯一贯的笑容以及笑容中淡淡的苦涩的表情。
“是关於……”
“关於方杰!”左竞伯轻轻地拉著纪慕岚在不远处地一块小海礁上坐下。
“我不希望一切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纪慕岚有些疲惫的靠在左竞伯的肩上,半夜的思索,除了让自己的心情和精神感到疲惫之外,他几乎没有找到什麽可以用来自己搪塞的借口。
“我一样不希望,”左竞伯替纪慕岚拉了拉外套,此刻他的爱人在月光下显的异样的憔悴,“所以我来了。”
听到左竞伯的回答,纪慕岚觉得紧绷了许久的精神有了某种轻松的感觉。
“方杰的死,於我可能有些关系,但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麽严重。”左竞伯从衣兜里掏了支烟,点燃後,塞进纪慕岚的嘴里,“方杰的死,根据我的消息,是因为受托调查暴虎门及其他几个黑道帮派的军火交易内幕,而当时暴虎门的军火是直接向我购买的,也许是因为方杰的行踪暴露给了某些人,所以引来了杀机。不过最近道上突然传出各种消息,说方杰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得罪了暗夜死神的关系──暗夜死神就是道上给我的外号。”
“呼……”纪慕岚吸了口烟,轻轻点了点头,“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是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觉得不安全。”左竞伯的目光里有著犀利的光泽,“方杰本来对於任何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突然出现这麽多的流言,实在太奇怪了,而且这些流言最终会影响的人,就是你。”
“你担心有人在打我的主意……”
“不是担心,是肯定,”左竞伯冷笑著,“我想他们都把你当作我的最大的弱点了,会对你下手,实在是预料中的事情。”
“那实在是太傻了。”纪慕岚轻轻的笑了笑,“你不是那种为了我而能牺牲一切的人。”
“如同你永远把方杰放在我之前一样吗?”左竞伯故意说的酸味十足,他并没有反驳纪慕岚的话,他的爱人有著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永远不会奢望甜蜜美满的爱情能够得到永恒,正因为此,他才一直维持著那淡然的感情,即使过去的四年里面,自己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但是迟钝如纪慕岚似乎还是无法放心,不过左竞伯也不在乎,不要说是四年,哪怕是四十年,他也会始终如一的呵护自己心中的珍宝。
如果爱人想当只鸵鸟,假装什麽都没有看到的话,那麽他也会配合的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反正婚都结了,大不了泡一辈子而已。
“唉……其实方杰和你对於我来说,也许都很重要吧,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伤脑筋了。”纪慕岚有些感慨的说著,“张警官和我提那些挨枪子死掉的年轻人的时候,我可没有伤脑筋。不过想想也真是麻烦,你什麽不好卖,居然去卖军火……”
“这有什麽关系,在美国,我可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左竞伯笑著。
轻笑著,倚上左竞伯的怀中,轻轻地说:“刚才我在这里想了很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伤害了我的家人的时候,自己该怎麽办。”
“想到答案了吗?”
“没有,也许和你分手,是我能做出的极限吧,真要向你讨回公道的话,以我的能力恐怕还要等下辈子。”纪慕岚缩了缩脖子,开玩笑的说,但左竞伯却知道,他的爱人真的是为这个问题而烦恼著。
“交你一个最好的方法。”左竞伯伸手搂住了怀中消瘦的身体。
“什麽方法?”
“伤害你自己。”左竞伯用不怎麽正经的话说,“伤害你,比伤害我自己更加让我难过……”
纪慕岚的身子轻轻的抖了抖,没有再说什麽。
沙滩终於再度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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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美丽的,是灿烂的,是让人舍死忘生的。
但同样,爱情是虚幻的,是飘渺的,是无法任由某个人掌控的。
在现实的世界中,有著太多的残酷随时会破坏爱情的虚幻、爱情的飘渺。
纪慕岚将冰冷的身体埋在温热的洗澡水中,试图找回自己的体温,心中却始终回荡著刚才左竞伯在沙滩上的话,‘伤害你,比伤害我自己更加让我难过’,虽然那句话是用最轻描淡写的方式说出,但纪慕岚却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左竞伯的誓言,或许说比那些斩鸡头、发毒誓,来的更加坚持的誓言。
左竞伯很少对自己说这种话的,至少在结婚以来的这几年里,左竞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让纪慕岚轻易的听出话语後的无力感,显然今天自己在警察局说的话,真的伤到了他。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冷血了呢?纪慕岚呆呆的看著水中倒映出来的那张有些失魂落魄的脸庞,那曾经拥有的恬静和安详,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迟疑、是愧疚,以及无法解释的失落。
纪慕岚有些自虐的将脸埋进水中,不让自己呼吸任何空气,温热的水包容住脸颊,暖暖地,柔柔地,似乎带著某种无形的力量安慰著自己。
“想学溺水,也不必在自家的浴缸里吧。”左竞伯的大手将爱人埋在水中的脸托起,清雅的容颜在水蒸气中散发著淡淡地蒙胧地美丽,以及罕见的悲伤的味道。
没有多余的话语,轻轻地吻上那泛著红色地唇,轻轻地、静静地、吻著。
柔软的舌,在口腔里的缓慢挑动,沿著牙床肆意的搜罗属於另一个人的味道,感受那无法用语言传递的歉意以及自责,由温柔到粗犷,由轻佻到狂热,令人窒息的吻,伴随著因为无法呼吸而逸出唇角的轻吟,宣告结束,但是因为那灼热的吻而挑起的情欲之火才刚刚点燃。
结实的手臂环绕住湿热且微颤的身体,犹如环绕著易碎的珍宝。
从寒冷中回温的身体带著水气暴露在空气中时,细致的皮肤更比平日敏感,带著带著三分恶意的笑容,左竞伯对著身下的爱人大肆起手,似轻似重的抚慰著纪慕岚的敏感之地,特意修长的指甲在水中刮过肌肤,引起爱人的一阵轻颤。
按动一旁的水波纹的按钮,浴池里的温水开始不安分的颤动著,将纪慕岚的身体紧贴上浴池的池壁,温热的池壁里面传荡著更加激烈的震动,纪慕岚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让左竞伯看到了其中的情欲与些微的无助。
爱怜的吻著爱人的每一寸肌肤的同时,恶劣的手,悄然拜访著爱人欲望的源头,感受著那男性特有的性徵在自己的手中逐渐坚挺,感受著纪慕岚口中断断续续的轻吟,看著那清雅的容颜在自己的身下,逐渐变的柔媚、放浪,左竞伯觉得压抑了一晚的心情得到了最好的安慰。
“呜……”感觉自己的下半身被轻轻的紧握了一下,纪慕岚忍不住低声的呜咽,感受到自己的欲望正在摩擦著左竞伯手掌里的薄茧,而身体一直处於一种震颤的环境,某种夹杂著情欲的迷乱正漫延在整个脑海,让所有的冷静化为无力的低吟。
身旁的水波轻漾,感觉生涩的身体被异物侵入,虽然已经习惯了那连接彼此的瞬间所产生的轻微的痛楚,但是天生不适合被侵入的身体,总给大送去不适的信息,哪怕只是一会时间。
皱起眉睁开蒙胧的眼,能看到的,是左竞伯带著笑意的熟悉脸庞,以及褪去了高傲、冷酷之後,仅仅留存温柔和情欲的单纯的男人。
身体在水中轻颤著,在欲望中迷乱著,满眼的雾气里,似乎看不到任何真实的东西。
茫然的抬起手,拂上眼前那雾水中不真实的脸,感觉手心里异样的温度,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心底漫延著,随著欲望的高潮,在身体的内部扩散开去,驱走心中所有的阴影。
释放的瞬间,懵懂的眼中,滑下点点水泽,不知是泪还是汗水。
“对不起……”
轻轻地低语,几乎被水声所掩盖,但左竞伯还是听地那麽真切,锐利地双眸中,闪过真挚的感动。
灯光下,白色的巨大浴池里,古铜色的结实身体和修长细白的纤细身躯交叠在一起,明显差异的同时,又有著异样的契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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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 你还在我身旁
关上电话 我不想和谁再多说话
爱著你的我 认真听你说的每句话
凌晨两点半 你不在我身旁
讨厌自己 为何还要这样的牵挂
爱著你的我 无法隐瞒自己对你的想法
你说你 想要找个宽厚的肩膀
问自己带你到什麽地方
看著明天 告诉我你不会紧张
跟著我 海角天涯
我说我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
谢谢你 陪我到任何地方
你的宽容
还有我温柔的包容
没有泪的夜晚是天堂
悠扬的乐曲在空中轻拂,精疲力竭的纪慕岚倒在左竞伯的怀中闭著双眼轻轻地喘息著,慢慢恢复自己的体力,而左竞伯则依旧习惯性的抽著淡烟,享受著爱人在怀的温馨一刻。
很多话,不必要说,因为彼此都太过於了解对方,话语,反而是一种隔阂。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代表著彼此最真是的话语,不管未来会怎麽样,至少现在是幸福的……
(十四)
激|情的午夜,换来次日的慵懒,腰酸背痛的纪慕岚几乎是无意识的选择了旷工这种有辱教师尊严的方式,反正他也不指望自己成为新生代的GTO,丢下那群本身就不怎麽听自己上课的学生,纪慕岚倒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轻轻地摸挲著身边结实而温暖地身体,纪慕岚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旷工的上午。
至於左竞伯……左大老板是巴不得天天陪著爱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公司里有个能干的秘书,当老板的就是轻松。
不过也许老天爷也看不惯这二位的懒散作风,时锺敲过九点之後,卧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而且电话线那端的主人,显然非常清楚该维持怎样的耐心,等电话连续响了十分锺之後,纪慕岚才慢悠悠的将手臂伸出温暖的被窝,接起电话──能够保持这样的耐心的持续拨打自己电话的人,全天下除了妹妹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果然,电话的那边传来纪露华的轻笑。
“我说老哥,你果然又旷工了!”看看,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连考虑都不必就直接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接通自己家的电话。
“恩……”纪慕岚还是有著几分蒙胧,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倒是左竞伯清醒的很,已经乘著纪慕岚半睡半醒的情况,开始啃咬起纪慕岚洁白的肩膀,似乎又有做坏事的打算了。
“别闹……我在接电话……”纪慕岚轻轻推开左竞伯,不想自己的手顿时成为下一个被啃咬的对象,而且如此明显的话,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情况下,自然顺著电话线传了出去,清晰的告诉纪露华,她的大哥现在正处於何种状态。
“呵呵……哥,长话短说,我从公司要到一个月的长假,所以我们的‘购物’行程要提前了,我刚从机场那遍划到机位,明天晚上的飞机,你有问题吗?”
纪露华策划要和自己的大哥去国外好好的搜刮一顿,这是她结婚前的最後一次了,虽然说自己结婚,大哥的红包绝对不会少,但是放著左竞伯那个超级大凯子,自己怎麽也要先收点利息,何况当年自己可是没有什麽反对,轻易的就将老哥送给左竞伯的,要求一点小小的补偿,也不为过吧。
讨厌!纪慕岚试图将自己沦陷在左竞伯嘴巴里的手指要回来,所以也没怎麽仔细听露华的话,仅是专注的和爱人抢夺自己的手指,倒是左竞伯听了个真切。
而当露华问起可不可以的时候,纪慕岚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没问题。”
“我就不打扰你的恩爱时光了”纪露华愉快的在嘲弄过老哥後挂上,回家整理自己的行装去了,而纪慕岚却在电话断去的最後一刻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搞清楚究竟答应了妹妹什麽要求。
“露华要你明天晚上和她一起坐飞机出国。”左竞伯的眼中满是笑意,看著纪慕岚有些傻傻的模样,真是可爱的要命,“既然你明天就要走,那麽我们要好好的利用一下今天了,你这一去,我们要好久之後才能见面呢……”
容不得纪慕岚反对,左竞伯已经开始毫不客气的攻城略地了,而还不是怎麽清醒的纪慕岚还是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麽,但是左竞伯已经点燃了彼此之间的激|情之火,纪慕岚也只能在迷乱的空隙中提醒自己,回头要问问,自己究竟答应了露华什麽东西。
不过直到被爱人吃干抹净,打包送上飞机的那一刻,纪慕岚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答应了妹妹什麽东西,而且那腰酸背痛的模样,怎麽也没有办法瞒过自己妹妹那双带著嬉闹的精明双眼,特别是当在她脸上写满了:“没有关系,我非常了解,也非常理解”时,纪慕岚真是恨不得在飞机上打个洞,当场跳伞。
暗中恶毒的诅咒著左竞伯──希望他的那个痔疮三个礼拜好不了──纪慕岚红著脸,勉强自己端正兄长的威仪,不要继续让妹妹看笑话,其实笑话已经是看定了。
飞机缓缓在跑道上起飞,驶向遥远的国度,看著窗外逐渐变小的飞机场,几个问题滑过纪慕岚的脑海──他忘记问左竞伯了,究竟是谁把自己在警察局的话告诉左竞伯的……
【真是迷糊的纪大公子……但是,我喜欢 ^Q^】
机场候机大厅里,看著爱人的飞机在空中化为黑色的小点,最终消失在湛蓝的天空里时,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狄彦钦大秘书也适时的出现在自己老板的身边。
“那边你处理的怎麽样了?”左竞伯随口问。
“老板,我办事你知道的。”狄彦钦满脸的愉悦,干那种事情他最在行了,“包管那小子记得一辈子。”
相信华纳德那个笨蛋现在已经悔不当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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