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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金殿斗智-第7部分

小说: 金殿斗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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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心说,嘿!还真蒙不了他啊!  

“朕夜得此兆,主何吉凶?”  

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到底是什么兆头啊?  

刘墉心说,什么事儿啊?纯粹吃多了撑的!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刘墉说:  

“‘人’是百姓的总称,万岁夜梦百姓自幼成长直到年老力衰,可见圣上日夜为百姓操劳。今百姓入梦,乃万民敬仰之兆,主我大清江山万年永固!”  

别看刘墉胡说八道,皇上听着还满顺耳。  

“好,刘爱卿真是才智过人哪!”  

乾隆这么一夸刘墉,和申在旁边儿吃味儿啦。  

“启奏万岁,奴才职责是防卫京师九门,故无暇弄文舞墨,猜谜解兆……”  

那意思不是我没能耐,是没功夫研究谜语猜闷儿,我得防卫京师,把守九门。  

有人问了,哪九门哪?  

是西直门、东直门、朝阳门、阜城门、安定门、德胜门、崇文门、宣武门、正阳门。  

在当时,这九座城门走九种车。西直门走“水车”,每天由玉泉山拉水进西直门,城门洞里还刻着水波纹,寓意“水”;朝阳门走“粮车”,南方的粮食从水路运到通县,然后装车进朝阳门,门洞里刻着个谷穗;阜城门走“煤车”,煤矿在京西门头沟哇,得进阜城门,门洞里也刻着个图案,是一枝梅花,代表“煤”;东直门走“砖车”,那时候,砖窑都在东直门外;崇文门走“酒车”,那阵儿卖酒都得到崇文门去上税;宣武门走“囚车”,宣武门外菜市口是刑场,门口刻着仨字儿“后悔迟”。要细一琢磨还真对,你想啊,犯人押在囚车里,一出宣武门就交待啦,再后悔可不迟了嘛!德胜门和安定门走“兵车”,发兵打仗出德胜门,收兵回来进安定门。这是借字朝音找吉利。出兵得胜了,收兵,安定了。多好啊,可也不准,有时候出德胜门……也让人家给揍回来!正阳门走“龙车”,就是皇上坐的车。皇上什么都带个“龙”字儿,坐的车叫辇,也叫“龙车”,睡的床叫“龙床”,穿的衣服叫“龙袍”,戴的帽子叫“龙冠”,眼睛叫“龙目”,耳朵……就叫耳朵!怎么?一叫“龙(聋)耳”,就什么全听不见啦!  

 
   
哎,这就是九门走九车。怎么样?这些历史知识您都头回听说吧?啊!要不怎么说,常跟我在一块儿您长学问哪!  

和申一说防卫九门,哎,把乾隆提醒了,他准答得上来。嗯,刘墉就不见得知道。好!  

“和申,我来问你,北京的九座城门,哪个居中啊?”  

“万岁,正阳门,俗称前门。”  

“噢,那么前门每天出去多少人?进来多少人哪?”  

“我……这个……”  

和申心说,这皇上怎么逮什么问什么呀!这……这我哪儿知道啊,谁也没在城门口儿数人头儿哇!嗬!连忙说:  

“回禀主子,今天不能答复您,奴才得后天早朝才能回奏。”  

“后天早朝?干嘛得后天哪?”  

“奴才明晨派人,拿着毛笔,带着算盘,到前门城门口儿数去。进来一个人,打一个珠儿,出去一个人,划一个道。直到晚上关城。然后统计汇总就算出来了,所以后天早朝才能回奏。”  

乾隆一听,心说:和申哪和申,别的事儿不知道,情有可原哪,怎么问九门的事儿,你也不知道哇。哼,简直太不象话啦!  

用手一指:“嘟,下站!”  

您说什么?噢,“嘟”是什么意思?  

就是皇上骂人哪,骂人就是“嘟!”。您想啊,皇上是一国之主啊,骂人也得有规矩,不能失掉尊颜。能随便胡骂吗?一张嘴:你缺了德的,死不了的,挨千刀的,掉河里淹死不冒泡儿的!  

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皇上一“嘟!”,就代表生气骂人了。和申呢,赶紧把头一低,一边儿忍着去啦。  

乾隆一转脸儿,问刘墉:  

“刘墉,你知道吗?”  

“臣略知一二。”  

和申心说,什么?略知一二?噢,肯定他随嘴一说,反正皇上不能站前门楼子上数人去。嗯,我听听他怎么说。  

乾隆问:“你既然知道,那你说,前门每天出去多少人,进来多少人呢?”  

刘墉一伸手指头:“俩人儿!”  

“啊?俩人儿?!”  

乾隆一听,不象话呀。这北京城是帝都哇,前门又居中,每天才出入俩人儿?合算出去一个,进来一个。北京要这样,那别的州城府县出入就没人啦。这我得问问他:  

“刘墉,你为何说出入就俩人儿呢?”  

“万岁,我说的不是两个人,是两种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这不俩人儿吗?”  

嘿,这么俩人儿啊?!  

和申心说,多新鲜哪!世界之上,男女有别,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男不女,那是……二性子!  

乾隆一琢磨,要说还是刘墉有学问,脑子快。可今天是为捧和申哪,嗯,我还得再问问和申:  

“和申!”  

“奴才在。”  

“我再问你件事儿。”  

和申一听,今天怎么这么些事儿啊?!  

“我问你,大清国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哪?”  

和申心说,这皇上怎么什么都问哪!  

“回禀主子,奴才我不知道。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知道,他……是现在……不知道,等……明年才能知道,等……我……一知道,您就……能……知道!”  

乾隆一听,你这儿跟我说绕口令哪!  

“噢,听你报个人数得等一年,一年之后你怎么知道呢?”   

“奴才要清查全国户口,从村庄镇店、州城府县,逐层上报,一年之后即可查明——生多少人,死多少人了。”  

乾隆心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捧啊?问什么,什么不知道!和申哪和申,你真是不学无术,糊里糊涂,实在可恶,八格牙路!  

有人问了,这是乾隆说的吗?  

不,这是我加的!  

乾隆一琢磨,还是问刘墉吧:  

“刘墉,你知道吗?”  

刘墉说:“臣,略知一二。”  

和申气大啦。怎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他全知道哇。好,看你怎么说。  

“刘墉,你说一年生、死多少人呢?”  

“回奏万岁,全大清国,一年生一个人,死十二个人!”  

“啊?”  

乾隆心想,完啦!生一个,死十二个,生的少,死的多,大清国非亡国不可呀!  

“刘墉,照此下去,岂不是没人了吗?”  

刘墉说:“臣说的:一年生一个,并非就生一个人;一年死十二个,也并非死十二个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按属相说的。咱们中国自商朝以来,就用‘天干’、‘地支’记年。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为了便于记忆,又配了十二种动物,就是……”  

和申在旁边儿一听,什么?十二属相,这谁不知道哇,可该我露一手儿啦。抢着就说了:  

“回禀主子,奴才知道十二属相是什么!”  

乾隆高兴啦。心说,行了,只要和申说上来,我就重赏和申,气气刘墉!嗯,就这么办。  

“和申,你来说,子——”  

“奴才知道,子乃鼠也!”  

“对,往下说。”  

头一个还真蒙对了,往下再一说,您听吧,就热闹了。  

“子乃鼠也!子鼠。子鼠、丑猫……”  

“丑猫?!”  

刘墉一听,这里有猫什么事儿啊!  

“和中堂,子鼠、丑牛。”  

“啊,对。子鼠、丑牛,寅虎卯猫……”  

“不,寅虎卯兔。”  

“对,寅虎卯兔,辰龙巳猫……”  

“似(巳)猫干嘛呀?不似(巳)!辰龙(巳)蛇。”  

“那是午马未猫……”  

“别喂(未)啦。午马未羊。”  

“噢,申猴酉猫……”  

“没有(酉)!申猴酉鸡。”  

“对,戌狗亥猫!”  

嘿,猫招谁惹谁啦?!  

刘墉心说,人没害够,又憋着害猫啊!  

“和中堂,戌狗亥猪。”  

和申说:“我怎么记着有猫哇!”  

乾隆一听,鼻子差点儿气掉了个儿!赌气不理他了,转脸问刘墉:  

“刘墉!”  

“臣在。”  

“怎么个一年只生一个呢?”  

“臣启万岁。比方说,今年中‘马年’,无论生一千、一万、十万、百万,都属‘马’。故此说一年只生一个。”  

“噢……那么。一年死十二个呢?”  

“万岁您想,一年当中,什么属相的人都有死的,不管死多少,总离不开这十二个属相,所以我说一年死十二个。”  

乾隆一琢磨,嗯,言之有理。可光刘墉说了不能算完哪;怎么着也得让和申答上一个来呀。就又问上了:  

“和申!我再问你个事儿……”  

和申说:  

“奴才不知道!”  

“哎,我还没问哪!”  
   
 金殿斗智之九、和申答题  
   

乾隆本想“撅”一下刘墉,“捧”一下和申,没承想和申这么不争气,问什么,什么不知道。好容易说上一个属相来,还玩儿命的跟猫干上啦。这不行啊,得给他转转面子呀。一琢磨,人的脑筋有快有慢,和申哪,当时问不成,答不上来,得让他事先有个准备,多想想,就行了。嗯,我这么办……。  

“和申!”  

“奴才在。”  

“朕当这儿有个纸条儿,上边儿有几句话,你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啊,别忙,明天早朝再回奏。”  

乾隆的意思是,我不让你当时回奏,你把纸条拿回去,仔细琢磨一下,要是真不明白,不会找别人商量商量吗?找别人请教一下也行啊,等到明天早朝,我再问你,让你回奏,那时候,你不就对答如流了吗。  

乾隆的用意是为给和申找个台阶转转面子。和申真心赶忙上前叩头,把纸条儿接过来,跟刘墉俩人一块下殿了。回到府里,晚饭之后,来到书房,把纸条儿打开一看:上边写着八句话——  

什么高?什么低?什么东?什么西?  

什么薄?什么厚?什么肥?什么瘦?  

和申乍一看,觉得挺容易,可刚要回答……嗯?没词儿啦!越琢磨……越难。还真不好说。什么高哇?房高……不对,还有楼哪;楼高……也不对,还有塔哪;塔高……也不对;到底什么高啊?它……这……越琢磨越没辙……”  

正这功夫,管家和喜进来了。和申一看,  

“哎,来!你帮我看看这八句话,怎么说。”  

和喜看了半天,也说不上来。  

“中堂,您先别着急,依奴才我看,这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有点儿市井人情……嗯,这事儿啊,有一个人能办。”  

“噢,谁呀?”  

“就是那位罗锅儿大人,刘中堂。”  

“唉,不行,不行。”  

“怎么?”  

“他跟咱们面和心不和,劲儿大啦。现在要去求他,多丢面子啊?再说他也不管哪!”  

“中堂,您绕住了。这几句话是万岁赏您的,现在哪,咱们先给他送点儿礼,拿面子拘着他,他不好意思不管,准得把这事儿给咱们办了。虽说咱们花俩钱儿,可明日早朝您一回奏,文武百官谁不冲您挑大拇哥呀!谁又能知道是刘墉告诉您的哪。您说是不是?”  

和申一想,嗯……有理。  

“哎,和喜,那你说送点儿什么呢?”  

“我跟他们管事的,聊过天儿,知道刘中堂得意抽关东烟,爱喝白干酒,喜欢吃烧羊肉。”  

“那好,你到帐房儿领银子,张罗着去办这几样东西。”  

“嗻!”  

和喜赶紧打发人到阜城门外八里庄,买了两坛子上好的良乡白干儿。那年月,北京喝酒讲究喝良乡白干儿。又派人去前门外大栅栏“天蕙斋”,约了十把儿头等关东烟,自己亲自去户部街“月盛斋”烧了一只全羊。  

等东西办齐了,开了份儿礼单,和喜押着礼品来到刘府。刘墉的两位管家,一个叫张成,一个叫刘安。俩人正在门房喝茶哪,就听府门外喊“回事”:  

“回事!回事!”  

有人问了:“回事”是怎么意思啊?  

“回事”是当时官府互拜的礼节,仿佛现在喊“报告”似的。  

一听有人喊“回事”,俩管家赶紧出来了,一瞧,认识。  

“哟,和管家。”  

和喜连忙一抱拳:  

“啊,二位管家,我们中堂给刘大人送礼来了,这儿有份礼单,烦劳您二位给呈上去吧!”  

刘安陪着和喜在门房儿喝茶,张成接过礼单奔书房了。  

“回禀中堂,和中堂派人给您送礼来啦。”  

把礼单一递。刘墉接过来一瞧,心里琢磨上了。和申好模样的给我送哪门子礼呀?我们俩没这过往啊?嗯,一定是他有什么办不了的事儿啦,想让我替他办一办。礼在先,人在后,只要我一收礼,随后他准来。好,我呀,先把礼收下,等会儿他来了,看什么事儿再说。  

“张成!把礼收下,拿十两银子压礼盒。”  

“嗻!”  

张成来到门房儿,见着和喜:  

“啊,和管家,我们中堂说了,给和中堂道谢!”  

“好说。”  

等和喜走了以后,刘墉说了:  

“张成!把关东烟搓一把来,我尝尝。”  

 
拧上一锅子,一抽,嗯,味儿不错。又叫刘安把烧全羊切一盘子,灌了一壶酒。滋溜喝了一口,嗬!真正良乡白干儿啊!再巴嗒一口肉,嗯,月盛斋的烧羊肉就是地道。正吃着呢,哎,和申  

   
“和中堂过府拜客!”  

“有请!”  

刘墉往起一站,就觉着脑袋“嗡”地一声,怎么?有点儿过量啦。勉强迎出府门,把和申让进来,叫张成又添了份儿杯筷,俩人喝着,刘墉就问了:  

“啊,和中堂,您过府有何见教啊?”  

“啊……刘中堂,无事不敢打扰,我就直言吧,今日早朝,主子不是赐给我一条上谕吗,有八句话,实在是破解不开。特来求教。”  

刘墉一听,嗯,怎么样,我就知道有事儿吗?不然他也不会给我送礼呀!  

“噢,哪八句话哪?我看看……”  

刘墉把纸条儿接过来一看:  

“嗐,就这么点儿事儿,你都不知道!”  

和申心说,多新鲜哪,我要知道,挺好的烧羊肉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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