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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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德听得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道:“吴天德若是负心对不起你了,便让你一剑杀了,也心甘情愿”。朱静月闻言霍然一震,转身站起,瞧见是他,顿时睁大了一双美眸,双手掩住了嘴定定地望着他,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惊喜神色,过了半晌,她眼中溢出晶莹的泪花儿,猛地扑到吴天德怀中,颤声道:“天哥哥,你……你可来了,静月想死你了”。
她贴在吴天德的胸口,痴痴地昵喃道:“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找我,你这混蛋,我还以为你这死没良心的巴不得我在你面前消失呢”。
吴天德揽着她的腰,任她在自已怀里撒娇,微笑道:“是我不好,迎接夫人来迟,愿任凭郡主大人发落,做牛做马,悉听尊便”,说着凑到她耳朵,小声道:“不过这牛马,只在你这块良田上耕耘,让你散枝开花,再多生几个帮你教训我的小打手”。
朱静月破啼为笑,红着脸、咬着唇,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娇嗔道:“你这混蛋,一来就欺负人家,打死你这匹色狼”。吴天德眯着眼,正嘿嘿笑着享受她的娇嗔,门口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哎呀,静月姐,别打天哥哥胸口,他伤还没好呢”。
“呃?”,朱静月愕然松手,探头向外望去,只见田伯光站在门口,瞧着自已不知怎么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深目高鼻,带有异族血缘的高挑美人儿,曲非烟从他们身边挤进来,有些焦急地向自已喊着。
“伤,什么伤?天哥受了伤么?”朱静月向曲非烟问道。曲非烟道:“嗯,天哥下山找我们时,被人一剑刺伤了胸口,险些……险些就丧了性命。要不是仪琳姐姐,我们现在已经见不到他了,他胸口刚刚愈合……”。
吴天德阻之不及,曲非烟这个小喇叭已将从自已这儿听去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匆匆向朱静月学说了一遍,听得朱静月脸色大变,芳心悾惚,慌忙拉开吴天德胸口衣襟检视伤口,吴天德啼笑皆非地瞪了曲非烟一眼,道:“就你多嘴”,又安慰朱静月道:“不妨事,伤口已经长好了,前两天我还与人动过手呢,都是非烟大惊小怪,瞧你……怎么又哭了?”
吴天德心疼地替她拭去颊上的泪珠儿,有些嗔怪地瞪了曲非烟一眼,曲非烟见了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朱静月抚着吴天德胸口已经隐隐有些发白的剑创,眼泪叭嚓地道:“还疼不疼?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将你伤得这么重?”,说着又一把抱住他后怕地道:“你在泥地里躺了七天七夜才被人发现?谢谢老天,我的相公平安无事”。
吴天德苦笑道:“瞧你,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人在江湖,打打杀杀的,别人伤了我也是天公地道嘛”。曲非烟听了不服气地道:“那可不同,你不是说是为了救那个白衣少女么?谁知道她一睁开眼,就把你当成淫贼刺了一剑,哼,真是可恶”。
吴天德来不及捂她嘴巴,禁不住向朱静月讪讪一笑,朱静月眼珠转了转,狐疑地道:“女人?你呀,就是好色如命,我说怎么那么容易就让人刺了一剑,哼,你是不是占人家便宜了?你再不收敛,早晚要在女人身上吃大亏“。
吴天德苦笑道:“我哪有?你别看我平时口花花的,除了你和非烟,我可再没沾过别的女人呀,天地良心!”。朱静月瞟了瞟门口站着的那个身段儿高挑、长得娇媚动人的异族美人儿,问道:“是么?她是谁?”。
吴天德结结巴巴地道:“她?这个……说来话来,她的事非烟都知道,你回头问问她就知道了,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好色嘛,你问问非烟,我一路上都想着你,从来没有沾花惹草……”。
他话音未落,门口田伯光卟嗵一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结结实实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不戒和尚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背上,晃着他亮闪闪的大光头,急急地向吴天德道:“好女婿,快去救人,仪琳被定逸那老尼姑给抓起来了,要以门规严惩,仪琳这傻孩子听那老尼姑的话,不许我救她,我的话都不听了,现在只有靠你了”。
田伯光惨叫一声,苦着脸道:“不戒大师,你可回来了,不要踩着我好不好?”不戒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怒道:“闭嘴,没你的事儿”,说着又焦急地望着吴天德。
“呃……”,吴天德转目见曲非烟向他扮了个鬼脸,门口蓝娃儿双手抱肘,也瞧得津津有味,不禁有些尴尬,朱静月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向不戒问道:“不戒大师,定逸师太为什么要惩罚仪琳小师太?”
不戒着急地跺了跺脚,田伯光在下边啊地一声叫,不戒擦了把汗道:“唉,这孩子死心眼儿,回来一见了她师父,便说自已犯了五戒四戒什么的,然后那老尼姑就罚她跪下,说要以寺规处治,我去救她,这孩子竟用自杀逼我离开,唉!唉唉!好女婿,吴大爷,我看那老尼姑鼻子也歪了,脸皮也青了,这回是疯狗吃了铁蒺藜,毛了心了,你再不去,我可怜的女儿就要被杖责了”。
吴天德为难地看了朱静月一眼,朱静月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道:“喔,果然是一路没有沾花惹草,人家可是救过你的命呢,你要见死不救不成?还不快去!”
吴天德吁了口气,正要转身向外走,朱静月又走上来,替他掩好衣裳,低低地在他耳边加上一句:“花心的相公,回来再和你算帐,哼!”
吴天德哆嗦一下,走到不戒面前,见田伯光还趴在地上,不由苦笑道:“大师请移开,让田兄起来,我好出去”,不戒急道:“火烧眉毛了,理这厮作甚?”说着一把拉住吴天德,从田伯光身上踩了出去,急急奔向白云庵。
白云庵虽是恒山无色庵的分院,但因是处于半山,香火较旺,比见性峰上的无色庵规模还要大些,前后三进院落,吴天德二人奔来时庵内刚刚传出钟鸣之声,待二人冲到庵前跃过紧闭的庵门,只见前院空空荡荡,不戒惊道:“不好,不好,莫非已经执刑了?快去后边”。
二人绕过前堂,来到中院,只见庵堂前聚集了二十多个尼姑,有老有少,这庵堂较之寻常的寺庙,庵门要小得多,此刻庵门半掩着,这些女尼虽听了庵主钟声聚集于此,但未得命令却不敢进入庵堂中,只在门口肃立。
她们见闯进两个男人来,认得那光头大和尚是仪琳的生父。仪琳在白云庵人缘极好,这些尼姑自已不敢出面救她,也希望不戒能让她免受惩罚,因此虽见他闯进来却无人出声,有些年轻的女尼还偷偷向庵内指了指,示意仪琳正在庵堂内。
不戒鬼头鬼脑地向庵门望了一眼,对吴天德道:“我去不得,我去了仪琳就用自杀逼我离开,你去将她救出来吧,仪琳不听我的话,只听她师父的话,若是见了你,一定只听你的话,不听她师父的话啦,你去将那老尼姑气个半死,替我出出气!”
吴天德苦笑一声,悄悄走到庵门旁,自半掩的庵门瞧进去,只见庵内一座丈高的白衣观音大士像,佛像前盘膝坐着三个老尼,左首正是他在衡山认得的那个定逸师太,三人面前跪着一个灰衣女尼,看那纤细的背影,该是仪琳无疑。
吴天德心想,怎么有三个老尼,莫非恒山三定都到了?这时那盘膝坐在中间面目雍和的老尼忽地扬眉向门口瞥了一眼,随即又垂下眉去,微微阖起双目。吴天德被那锐利的目光一看,心中一凛,这女尼好厉害的目光,莫非便是衡山掌门,号称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的定闲师太?
只见定逸气得脸膛通红,怒声道:“仪琳,你太叫我失望了,你自幼入我佛门,掌门和你师伯一直都赞你大有慧根,我本有心将来传你衣钵,想不到……你下了一趟山,居然将师门教诲忘得一干二净,五戒破了四戒,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只听仪琳泣声道:“师父,弟子违反寺规,愿受师父处罚!”,右侧盘坐着的老尼叹道:“处罚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修心的途径。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你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放不下,所以才纠缠不休。若是不悟通这一点,便是惩罚了你又有何用?”
中间那位老尼道:“仪琳,学佛是对自已的交待,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你一向乖巧,佛心坚定,这次犯下如此大错,心魔已生,总要你自已了悟,才能成正果”。
定逸师太压抑了一下怒气,道“掌门师叔的教诲你听到了么?我问你,你有什么打算,是要留在白云庵修行,还是为了那个花言巧语欺骗你的什么吴将军还俗?”
仪琳争辩道:“师父,吴大哥没有花言巧语骗我,他是……他是极好的一个人!”定逸怒道:“你还要替他说话,你……你……你气死我了,我看你是中了他的毒了。
中间的定闲师太和声道:“师姐,勿要动怒”,随即又向仪琳柔声道:“仪琳,我和你师父、师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心地善良,本性淳和,正合我佛门要义,已经犯下的过错,你也不必耿耿于怀,去除你的分别心、是非心、得失心、执著心,消灭你的心魔,必可成就正果。佛门广大,不渡无缘之人,如果你舍得下,我愿意带你去见性峰上苦心修行,你愿意么?”。
定静师太道:“善哉,善哉,顺境中修行,永远不能成佛,这个魔障,也算是佛祖为你修练心性设下的一个考验吧,掌门愿意亲自裁培你,是你莫大的荣幸,还不谢过掌门?”。
仪琳迟疑了一下,俯身道:“弟子从小在白云庵长大,恒山派就是我的家,弟子……弟子愿意随掌门师叔苦心修行、明心见性,斩除心魔,一心皈依我佛。”她一番话幽幽说来,听得吴天德心中一酸,这样一个年轻女子,难道青灯古佛直至终老,真的是她最好的归宿?
定闲师太稽首宣了一声佛号,慈祥地望着仪琳道:“若能一切随他去,便是世间自在人。仪琳,你既决心已下,这便收拾东西,随我上山,以你的佛根,只要苦心修行,必可修得真身正果,弘我佛门大法”。
仪琳低低地应了一声:“是!”,那声音低低细细,几不可闻。吴天德听得气往上冲,这三个老尼一唱一和,红脸白脸,仪琳如何是她们对手?说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理论,难道一个人屏弃了七情六欲,人间真情,修练得古井不波,好似她们身后那尊泥胎木雕一般,泯灭了人性至理,便算是得成正果了么?
嘿,这班五岳剑派的家伙怎么个个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从小被父母抛弃在佛庵之内,便注定一生青灯古佛?今天便是大闹恒山,我也要让仪琳还俗,她是个好女孩儿,我不能委曲她嫁给我。好在她年纪轻尚未定性,先让她还俗,过上两年找一个中意的郎君嫁了,怎么也胜过木鱼箜箜,阿弥陀佛。
想至此处,吴天行推开庵门,大步走了进去,口中扬声道:“何谓真身正果?佛若只存在于尼庵寺庙之内,修来何用?若是他无处不在,又何必定要出家才能成佛?出世不如入世,三位师太,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另找接班人吧,仪琳今日定要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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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投票选东方的多,心中踏实许多,因为我给这个原著中只露了一面的大BOSS可是煞费苦心安排了极诡异的情节咧,嘿嘿,选他的多,也不枉我为他安排那许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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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双掌斗三定,单刀劈观音
定逸、定静听见声音霍然起身,唯有定闲师太稳坐不动,只将一双眸子投注在他身上。
定逸见是吴天德,怒道:“果然是你,你在衡山破坏了嵩山左盟主除魔大计,又以朝廷官员的身份潜入江湖,搜罗华山剑宗弟子与岳掌门作对,分明对我五岳剑派不怀好意,现在又来引诱我恒山弟子,居心叵测,到底意欲何为?”
吴天德一呆,想不到自已为仪琳出头,居然招来诸多怀疑,不过细细一想,若不是知道左冷禅野心勃勃、岳不群伪善阴险,她这么怀疑,倒也合理。这些事情他纵然全说出来,定逸对他成见已深,无凭无据的又怎能取信于她?若是对此纠缠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是以吴天德只是摇头一笑,转首去瞧仪琳,只见仪琳一张俏生生的脸庞苍白如纸,不由怜意大生。
仪琳心中正彷徨无助,听见他踏进庵堂来斩钉截铁的一番话,不禁又惊又喜,仰起脸来正痴痴迷迷地望着他伟岸的身影,此时见他回头瞧着自已,向自已展颜一笑,俏脸顿时为之一红。
定逸见了二人小儿女情态,心中更怒,厉声道:“当着我的面,还敢如此放肆,我问你的话,你可听到么?”
吴天德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当然听得到,只是不知师太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若是以恒山剑派白云庵主的身份,吴某身为华山剑宗掌门,师太这么厉言训斥,未免有失江湖礼数。如果是以寻常尼庵主持的身份讲话,吴某好歹也是做过朝廷五品大员的人,便是此地县太爷见了我,也得奉茶待坐,师太这样讲话,可是大不敬了。”
定逸气得身子颤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盘膝而坐的静闲师太忽然呵呵一笑,道:“贫尼曾听闻将军在衡山救下刘正风,迫退嵩山派,又将青城余沧海擒下的事迹,久仰吴掌门大名。今日一见,吴掌门果然话语如刀,名不虚传”。
吴天德仔细瞧了瞧这位静闲师太,只见她年约六旬,神态端雅,年轻时也必是个俊俏的女子。定逸虽然脾气暴躁,但对这位掌门师妹极为尊重,见她开口,虽仍忿忿不平,仍是退到一边,狠狠地瞪着吴天德。
吴天德深深地看了定闲一眼,她既以掌门相称,那是以武林人身份相待了,便向她恭谨地施礼道:“恒山定闲师太佛法高深,吴某久仰了。师太,仪琳尚是一个如花少女,性情天真烂漫,如果敲木鱼听晨钟,长伴青灯古佛,您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