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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尚书正义-第59部分

小说: 尚书正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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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从之内,虽龟筮相违,亦为吉,以其从者多也。若三从之内,龟筮相违,虽不如龟筮俱从,犹胜下龟筮相违,二从三逆。必知然者,以下传云“二从三逆,龟筮相违”,既计从之多少,明从多则吉。故杜预云:“龟筮同卿士之数者,是龟筮虽灵,不至越於人也。”上言“庶人”,又言“庶民”者,嫌“庶人”惟指在官者,变“人”言“民”见其同也。民人之贱,得与卿士敌者,贵者虽贵,未必谋虑长,故通以民为一,令与君臣等也。○传“民与”至“决之”○正义曰:天子圣人,庶民愚贱,得为识见同者,但圣人生知,不假卜筮,垂教作训,晦迹同凡,且庶民既众,以众情可否,亦得上敌於圣。故《老子》云“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是也。○传“二从”至“征伐”○正义曰:此“二从三逆”为小吉,故犹可举事。“内”谓国内,“故可以祭祀冠婚”。“外”谓境外,“故不可以出师征伐”。征伐事大,此非大吉故也。此经“龟从,筮逆”,其筮从、龟逆为吉亦同。故传言“龟筮相违”,见龟筮之智等也。若龟筮智等,而僖四年《左传》云“筮短龟长”者,於时晋献公欲以骊姬为夫人,卜既不吉,而更令筮之,神灵不以实告,筮而得吉,必欲用之,卜人欲令公舍筮从卜,故曰“筮短龟长”,非是龟实长也。《易·系辞》云:“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智。”神以知来,智以藏往,然则知来藏往,是为极妙,虽龟之长,无以加此。圣人演筮为易,所知岂是短乎?明彼长短之说,乃是有为言耳。“此二从三逆”,以汝与龟为二从耳。卿士庶民课有一从,亦是二从,凶吉亦同,故不复设文,同可知也。若然,汝、卿士、庶民皆逆,龟、筮并从,则亦是二从三逆,而经无文者,若君与臣民皆逆,本自不问卜矣,何有龟从筮从之理也?前三从之内,龟筮既从,君与卿士庶民各有一从以配龟筮,凡有三条。若惟君与卿士从配龟为一条,或君与庶民从配龟又为一条,或卿士庶民从配龟又为一条,凡有三条。若筮从龟逆,其事亦然。二从三逆,君配龟从为一条,於经已具。卿士配龟从为二条,庶民配龟从为三条。若筮从龟逆,以人配筮,其事亦同。案《周礼·筮人》:“国之大事,先筮而后卜。”郑玄云:“於筮之凶则止。”何有筮逆龟从及龟筮俱违者?崔灵恩以为筮用三代之占,若三占之俱主凶,则止不卜,即郑注《周礼》“筮凶则止”是也。若三占二逆一从,凶犹不决,虽有筮逆,犹得更卜,故此有筮逆龟从之事。或筮凶则止而不卜,乃是郑玄之意,非是《周礼》经文,未必孔之所取。《曲礼》云:“卜筮不相袭。”郑云:“卜不吉则又筮,筮不吉则又卜,是谓渎龟筮。”《周礼》太卜小事筮,大事卜,应筮而又用卜,应卜而又用筮,及国之大事先筮后卜,不吉之后更作卜筮,如此之等,是为相袭,皆据吉凶分明,不可重为卜筮,若吉凶未决,於事尚疑者,则得更为卜筮。僖二十五年晋侯卜纳王,得阪泉之兆,曰:“吾不堪也。”公曰:“筮之。”遇大有之睽;又哀九年晋赵鞅卜救郑,遇水適火,又筮之,遇泰之需之类是也。《周礼》既先筮后卜,而春秋时先卜后筮者,不能依礼故也。
 
  “八,庶徵。 
  '疏'正义曰:“庶”,众也。“徵”,验也。王者用九畴,为大中,行“稽疑”以上为善政,则众验有美恶,以为人主。自“曰雨”至“一极无凶”,总言五气之验,有美有恶。“曰休徵”叙美行之验,“曰咎徵”叙恶行之验。自“曰王省”至“家用平康”,言政善致美也。“日月岁时”至“家用不宁”,言政恶致咎也。“庶民惟星”以下,言人君当以常度齐正下民。
 
  曰雨,曰旸,曰燠,曰寒,曰风,曰时。雨以润物,旸以乾物,暖以长物,寒以成物,风以动物,五者各以其时,所以为众验。○旸音阳。乾音干。暖,乃管反。长,之丈反。五者来备,各以其叙,庶草蕃庑。言五者备至,各以次序,则众草蕃滋庑丰也。○蕃音烦。庑,无甫反,徐莫柱反。一极备,凶。一极无,凶。一者备极,过甚则凶。一者极无,不至亦凶。谓不时失叙。 
  '疏'“曰雨”至“无凶”○正义曰:将说其验,先立其名。五者行於天地之间,人物所以得生成也。其名曰雨,所以润万物也。曰旸,所以乾万物也。曰燠,所以长万物也。曰寒,所以成万物也。曰风,所以动万物也。此是五气之名。“曰时”言五者各以时来,所以为众事之验也。更述时与不时之事,五者於是来皆备足,须风则风来,须雨则雨来,其来各以次序,则众草木蕃滋而丰茂矣。谓来以时也。若不以时,五者之内,一者备极,过甚则凶。一者极无,不至亦凶。雨多则涝,雨少则旱,是备极亦凶,极无亦凶。其馀四者亦然。○传“雨以”至“众验”○正义曰:《易·说卦》云:“风以散之,雨以润之,日以烜之。”日,旸也;烜,乾也;是“雨以润物,旸以乾物,风以动物”也。《易·系辞》云:“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是言天气有寒有暑,暑长物而寒成物也。《释言》云:“燠,暖也。”舍人曰:“燠,温暖也。”是“燠”、“暖”为一,故传以“暖”言之。不言“暑”而言“燠”者,“燠”是热之始,“暑”是热之极,“凉”是冷之始,“寒”是冷之极,长物举其始,成物举其极,理宜然也。五者各以其时而至,所以为众事之验也。所以言“时”者,谓当至则来,当止则去,无常时也。冬寒夏燠,虽有定时,或夏须渐寒,冬当渐热,雨足则思旸,旸久则思雨,草木春则待风而长,秋则待风而落,皆是无定时也。不言“一曰”、“二曰”者,为其来无先后也。依五事所致为次,下云“休徵”、“咎徵”、“雨若”、“风若”,是其致之次也。昭元年《左传》云:“天有六气,阴、阳、风、雨、晦、明也。”以彼六气校此五气,“雨”、“旸”、“风”文与彼同,彼言“晦”、“明”,此言“寒”、“燠”则“晦”是“寒”也,“明”是“燠”也,惟彼“阴”於此无所当耳。《五行传》说五事致此五气云:“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厥罚恒雨,惟金沴木。言之不从,是谓不又,厥罚恒旸,惟木沴金。视之不明,是谓不晢,厥罚恒燠,惟水沴火。听之不聪,是谓不谋,厥罚恒寒,惟火沴水。思之不睿,是谓不圣,厥罚恒风,惟木金水火沴土。”如彼《五行传》言,是雨属木,旸属金,燠属火,寒属水,风属土。郑云:“雨,木气也,春始施生,故木气为雨。旸,金气也,秋物成而坚,故金气为旸。燠,火气也。寒,水气也。风,土气也。凡气非风不行,犹金木水火非土不处,故土气为风。”是用《五行传》为说,孔意亦当然也。六气有“阴”,五事休咎皆不致阴,《五行传》又曰:“皇之不极,厥罚常阴”,是阴气不由五事,别自属皇极也。盖立用大中,则阴顺时为休。大之不中,阴恒若为咎也。○传“言五”至“庑丰”○正义曰:五气所以生成万物,正可时来时去,不可常无常有,故言“五者备至,各以次序”。须至则来,须止则去,则众草百物蕃滋庑丰也。《释诂》云:“庑,丰茂也。”“草蕃庑”言草滋多而茂盛也。下言“百穀用成”,此言“众草蕃庑”者,举草茂盛则穀成必矣,举轻以明重也。○传“一者”至“失叙”○正义曰:此谓不以时来,其至无次序也。“一者备极,过甚则凶”,谓来而不去也。“一者极无,不至亦凶”,谓去而不来也。即卜云“恒雨若”、“恒风若”之类是也。有无相刑,去来正反,恒雨则无旸,恒寒则无燠,恒雨亦凶,无旸亦凶,恒寒亦凶,无燠亦凶,谓至不待时,失次序也。如此则草不茂,穀不成也。
 
  曰休徵。叙美行之验。○行,下孟反。曰肃,时寒若。君行敬,则时雨顺之。曰乂,时旸若。君行政治,则时旸顺之。○治,直吏反,下“政治”、“治其职”皆同。曰晢,时燠若。君能照晢,则时燠顺之。○晢,之设反,徐音制,又音哲。曰谋,时寒若。君能谋,则时寒顺之。曰圣,时风若。君能通理,则时风顺之。 
  '疏'“曰休徵”至“风若”○正义曰:既言五者次序,覆述次序之事,曰美行致以时之验,何者是也?曰人君行敬,则雨以时而顺之。曰人君政治,则旸以时而顺之。曰人君照晢,则燠以时而顺之。曰人君谋当,则寒以时而顺之。曰人通圣,则风以时而顺之。此则致上文“各以其次,叙庶草蕃庑”也。
 
  曰咎徵。叙恶行之验。○咎,其九反。曰狂,恒雨若。君行狂妄,则常雨顺之。曰僣,恒旸若。君行僣差,则常旸顺之。曰豫,恒燠若。君行逸豫,则常燠顺之。○豫,羊庶反,徐又音舒。曰急,恒寒若。君行急,则常寒顺之。曰蒙,恒风若。君行蒙暗,则常风顺之。 
  '疏'“曰咎之”至“风若”○正义曰:上既言失次序,覆述失次序之事。曰恶行致备极之验,何者是也?曰君行狂妄,则常雨顺之。曰君行僣差,则常旸顺之。曰君行逸豫,则常暖顺之。曰君行急躁,则常寒顺之。曰君行蒙暗,则常风顺之。此即致上文“一极备凶,一极无凶”也。○传“君行”至“顺之”○正义曰:此“休”、“咎”皆言“若”者,其所致者皆顺其所行,故言“若”也。《易·文言》云:“云从龙,风从虎,水流湿,火就燥。”是物各以类相应,故知天气顺人所行以示其验也。其咎反於休者,人君行不敬则狂妄,故“狂”对“肃”也。政不治则僣差,故“僣”对“乂”也。明不照物则行自逸豫,故“豫”对“晢”也。心无谋虑则行必急躁,故“急”对“谋”也。性不通晓则行必蒙暗,故“蒙”对“圣”也。郑玄以“狂”为倨慢,以对“不敬”,故为慢也。郑、王本“豫”作“舒”,郑云“举迟也”,王肃云“舒,惰也”,以对“昭晢”,故为迟惰。郑云:“急促,自用也。”以“谋”者用人之言,故“急”为自用己也。郑云:“蒙,见冒乱也。”王肃云:“蒙,瞽蒙。”以“圣”是通达,故“蒙”为瞽蒙。所见冒乱,言其不晓事,与“圣”反也。与孔各小异耳。
 
  曰王省惟岁,王所省职,兼所总群吏,如岁兼四时。○省,息井反。卿士惟月,卿士各有所掌,如月之有别。○别,彼列反。师尹惟曰。众正官之吏,分治其职,如日之有岁月。岁月曰时无易,各顺常。百穀用成,乂用明,岁月日时无易,则百穀成。君臣无易,则政治明。俊民用章,家用平康。贤臣显用,国家平宁。日月岁时既易,是三者已易,喻君臣易职。百穀用不成,乂用昏不明,俊民用微,家用不宁。君失其柄,权臣擅命,治暗贤隐,国家乱。 
  '疏'“曰王省”至“不宁”○正义曰:既陈五事之休咎,又言皇极之得失,与上异端,更复言曰,王之省职,兼总群吏,惟如岁也。卿士分居列位,惟如月也。众正官之长各治其职,惟如日也。此王也,卿士也,师尹也,掌事犹岁月日者,言皆无改易,君秉君道,臣行臣事。则百穀用此而成,岁丰稔也。其治用是而明,世安泰也。俊民用此而章,在官位也。国家用此而平安,风俗和也。若王也,卿士也,师尹也,掌事犹如日月岁者,是已变易,君失其柄权,臣各专恣。百穀用此而不成,岁饥馑也。其治用此昏暗而不明,政事乱也。俊民用此而卑微,皆隐遁也。国家用此而不安泰,时世乱也。此是皇极所致,得中则致善,不中则致恶。岁月日无易,是得中也。既易,是不中也。所致善恶乃大於庶徵,故於此叙之也。○传“王所”至“四时”○正义曰:下云“庶民惟星”以“星”喻民,知此“岁月日”者,皆以喻职事也。於王言“省”,则卿士师尹亦为“省”也。王之所省,职无不兼,所总群吏如岁兼四时。下句惟有“月”、“日”,群臣无喻“时”者,但时以统月,故传以“四时”言之,言其兼下月日也。○传“众正”至“岁月”○正义曰:师,众也。尹,正也。“众正官之吏”谓卿士之下。有正官大夫,与其同类之官为长。《周礼》大司乐为乐官之长,太卜为卜官之长,此之类也。此等分治其职,属王属卿,“如日之有岁月”,言其有系属也。《诗》称“赫赫师尹”,乃谓三公之官,此以“师尹”为正官之吏,谓大夫者,以此“师尹”之文在“卿士”之下,卑於卿士,知是大夫。与小官为长,亦是众官之长,故师尹之名同耳。郑云“所以承休徵、咎徵言之者,休咎五事得失之应,其所致尚微,故大陈君臣之象,成皇极之事。其道得,则其美应如此。其道失,则败德如彼。非徒风雨寒燠而已”是也。
 
  庶民惟星,星有好风,星有好雨。星,民象,故众民惟若星。箕星好风,毕星好雨,亦民所好。○好,呼报反。日月之行,则有冬有夏。日月之行,冬夏各有常度。君臣政治,小大各有常法。月之从星,则以风雨。月经於箕则多风,离於毕则多雨。政教失常以从民欲,亦所以乱。 
  '疏'“庶民”至“风雨”○正义曰:既言大中治民,不可改易,又言民各有心,须齐正之。言庶民之性惟若星然。“星有好风,星有好雨”,以喻民有好善,亦有好恶。“日月之行,则有冬有夏”,言日月之行,冬夏各有常道,喻君臣为政小大,各有常法。若日月失其常道,则天气从而改焉。月之行度失道,从星所好,以致风雨,喻人君政教失常,从民所欲,则致国乱。故常立用大中,以齐正之,不得从民欲也。○传“星民”至“所好”○正义曰:星之在天,犹民之在地,星为民象,以其象民,故因以星喻,故“众民惟若星”也。直言“星有好风”,不知何星,故云“箕星好风”也。毕星好雨亦如民有所好也,不言“毕星好雨”,具於下传。○传“日月”至“常法”○正义曰:日月之行,四时皆有常法,变冬夏为南北之极,故举以言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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