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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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脑袋出问题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样想的。第二个反应是:什么阴谋?但是手脚不能动,嘴巴不能说,只有转了转眼珠子警惕看着有毛病地特使。
“哎呀,委屈婉儿姑娘了。黑鹤,快解开穴道!”特使完全无视她的怀疑,笑得春风荡漾。
啥!还要放了本寨主。到底想做什么?婉儿满腹疑惑。但是本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方针。还是做好了解开穴道就跑的一切准备。可是黑鹤解开穴道地时候又封掉了其他穴道,让她的功力一点也发挥不出来。
于是只好站在原地。脸上也笑眯眯看着特使,心里把特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婉儿姑娘请坐!”特使的身后忽然就多出一张大椅子,上面还铺着一张斑斓地狐皮,一看就特别舒服,可是婉儿不敢坐。有这么好的事么?上面一定有什么机关想困住本寨主,或者其他的什么诡计!
可是椅子上没有机关也没有诡计,因为特使看她实在不坐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满脸惬意的样子。
“吴大人请我来不是为了让我坐这个椅子吧?”婉儿终于忍不住发问。
“当然不是,在下这一次来是请婉儿姑娘去见一个人!”特使忽然就把本官改成在下,而且讲到见一个人地时候表情特别谦恭。
婉儿笑眯眯瞧着他,“我很忙!”
“知道婉儿姑娘很忙,所以请了你的朋友一起陪着你,以免旅途寂寞!”特使也笑眯眯,轻轻招了招手,嫣然等人就被带了来,嫣然焦急道:“婉儿,你没事吧?”
于是婉儿就笑眯眯答应了“邀请”,特使下令,“调转马头,回宁德!”
“大人,红鸾前辈还在前面和上官将军过招呢!”一名官兵大声道。
婉儿的心便往下一沉,急急拨开人群便往前面去,特使胸有成竹也就不出声,官兵们见头子不发言,全都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上官赫飞和红衣人斗得正激烈,忽然见婉儿自队伍里奔出来,心下大大惊疑,手上动作稍慢,背上地衣襟又被唰地撕下一大块。
“哈哈哈!小子看到小姑娘就分神了!”红衣人得意地叫起来,可是笑声还没停歇就觉得脖子上一凉。
“我并不是只看得到小姑娘!”上官赫飞冷冷道:“我赢了,你该实现你地诺言,放了她!”
“卑鄙,无耻,趁人家得意地时候打赢人家!”红衣人很想跳起来大骂,却碍于脖子边冰凉的剑锋,眼珠一转格格笑道:“算了,就算你赢了,这小姑娘归你了!”
“什么就算,你明明输了!”婉儿在旁边叫起来,“还有我又不是你地东西,什么归他了,你倒大言不惭……”声音到后来有些低下去,红着脸瞧了瞧上官赫飞。恰在此时上官赫飞松了手中的剑瞧过来。
四目相投,婉儿忽然在那双深不可测的冷峻的眼里看到一丝狂野的激动,不由心下狂跳。从前花前月下的感觉重新回来了,满满的淹没了她的心。她真的不该怀疑他,他肯在这里为她殊死搏斗,还有什么不可信的?
便在此时她忽然看到上官赫飞身后的红衣人悄悄伸出鬼爪,一下向上官赫飞抓去。此时上官赫飞的眼睛正牢牢瞧着她。似乎有些出神。
“大哥,小心!”她大叫起来。
寒光一闪,地下立刻飘落几根长长地爪子,嫣红似血。上官赫飞冷冷道:“我说过了,我并不是只看得到小姑娘!”说完便向婉儿大步行来。
红衣人怔了片刻,瞧着地上的鬼爪发神,忽然顿脚跳道:“哎呀我的爪子啊!我养了几年的爪子啊,就这样被你个坏小子削掉了!我要你赔,要你赔!”飞起身形向上官赫飞的背后抓去。上官赫飞也不回头,拿刀背一挡,红衣人哎哟一声叫得更响,原来她暴怒之下忘了自己的武器已经被削掉。这一挡之下更牵连到指甲根,痛得抱着胳膊直甩。
“死黑鹤
挨千刀的,祖宗八代都是缩头乌龟。我被人欺负了管……”红衣人忽然高声哭起来。阵前的官兵们就有几个掩住嘴吃吃笑起来。有一个小声笑道:“黑鹤老前辈的祖宗又遭殃了!”
骂声中只见后面扑出一个黑影来,像一只滑翔地大鸟直接就扑向上官赫飞。正是捉了婉儿的黑影。一边拼命进攻一边尖声道:“好老婆,别骂别骂,我来了。我来了!”招招拼了全力,然而红衣人越骂越起劲,“死老头子坏老头子。你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缺德鬼。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官兵们全都吃吃笑起来。婉儿虽然担心着上官赫飞。也忍不住笑道:“全家都不是东西,那你是不是东西?”红衣人愤愤道:“我自然是东西……”忽然住口。周围的官兵已笑倒一片。
红衣人气愤交加,忽然跳起来,“死老头子,都是你不帮我惹的祸,你还不使出冰寒飞针拿下这小子!”白发四散飞舞,配上苍白地脸色,活像个疯婆子。
黑衣人立刻双手一搓,忽地飞起洒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东西。那东西似细针,又似牛毛,多得数都数不清,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芒。上官赫飞急忙挥剑舞出一道屏幕,但还是觉得胳膊上一凉,半边手臂立刻麻木动弹不得。接着是腿,腰,他站立原地不动了。
“好啊好啊!臭小子被制住了!”红衣人高兴地跳起来,冲过去就在黑衣人的额头上叭地亲了一下。后面的官兵又吃吃笑起来,红衣人两眼一瞪,“笑什么,没见过老夫老妻亲热!”
扑通扑通便倒下几个!
婉儿却已扑了过去一把抱着上官赫飞,在他地身上左捏捏右捏捏,“大哥,你怎么了?”
上官赫飞苦笑道:“我被冰针打中穴道,暂时动不了了!”向红衣人冷冷道:“前辈说的我赢了你便放这位姑娘走,我先前赢了你,你放她走吧!”
却听得格格怪笑,红衣人拂开脸上的白发,得意笑道:“小姑娘是我们此行邀请的客人,岂能轻易放走!”
上官赫飞脸色变得阴沉,“前辈允诺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非都是骗人的?”
红衣人得意地跳到他身前笑道:“我不这样说,你怎么会使出全力和我打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倒是真的,只不过我不是君子,只是一个老太婆。老太婆地承诺为什么要算数,切!”
上官赫飞唯有剩下苦笑。
夜晚地时候他们来到宁德。
进了宁德后左弯右拐来道一个高宅大院,特使恭敬地将婉儿接入院中,安排了丰盛地晚餐,然后谦虚地问:“请问婉儿姑娘,还需要什么?”
婉儿皱了皱眉,特使立刻紧张地看了看脚。
这一路行来,婉儿已摸清这位特使的规律,凡是他心里害怕地时候总是紧张地看一看脚,而且越接近宁德对自己越恭敬。虽然不知道他怕自己什么,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她皱眉道:“萧劲的伤很重,你们……”
她本来是试着探看一下。
没想到话未说完特使就接着说:“在下马上派人找大夫,马上派人去!”
竟然这样顺利,婉儿大喜,“还有我大哥的穴道……”
特使连忙点头,“马上解开马上解开……”说完又为难地说:“婉儿姑娘早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可是黑鹤说那是冰针,要等到冰在身体里自己融化了,才能解开穴道!”
就这样婉儿他们便在这深宅大院住下来。看样子不但不用到关押江洋大盗的牢房,反而有向天堂发展的趋势。特使天天来看望婉儿,好吃好喝的供奉,但是门口依然站着官兵。婉儿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奈何自己一大群人都在别人掌控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萧劲的伤找了大夫看,说的都是要休养一段时间,开了很多一看就很贵重的药,但萧劲却没有多大起色,仍然沉睡不醒,偶尔醒来也茫然看着周围,似乎眼前是空气。婉儿见了他这样的时候不由握着他的手痛苦呼叫,可是萧劲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一会儿就重新昏迷过去。
这一晚婉儿又在萧劲窗前独自垂泪,忽然回头,却见上官赫飞在门口默默望着自己。她的泪不由滚滚涌出,低声道:“大哥,萧劲的身子还好得了么?”上官赫飞不语,走进屋子仔细瞧了瞧,柔声道:“好好调养,应该可以恢复的!”
婉儿失控地哭了起来,“他们也说好好调养,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这样……”忽然冲出门去直奔特使的房间,上官赫飞的眼睛黯然一沉,默默回房去了。
婉儿冲进特使的房间,特使正在喝小酒,怀里搂着一个妖媚的女人,显然是青楼里叫来的。见婉儿直冲进来脸色立刻一变,随即挂满笑容,“婉儿姑娘,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妖艳的女人看着婉儿风风火火的样子胆怯地往后缩了缩。
“吴大人,萧劲的伤迟迟不好。我要去给他找个好大夫!”婉儿不顾一切道。
特使的笑容凝结了,“这个,这个,婉儿姑娘你不可以乱走,你要等到……”忽地闭嘴。
婉儿却已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话,“等着什么?”
特使只是嘿嘿笑。
抓我又不投进大牢,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等一个人!那么,等的人没来我就出了意外的话,特使无法交差!心里有了打算婉儿立刻就冷冷一笑:“不让我出去的话,我从现在起开始绝食绝水!”
眼睛不经意瞟着特使的表情。果不出她所料,特使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使不得使不得,婉儿姑娘,千万使不得!”
“我意已决,要么让我出去找大夫给萧劲看病,要么我立刻就绝食绝水,说不定还会上吊自杀什么!”婉儿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第五十八节 雪夜(手打版/文字
还没走出几步特使就追上来,“婉儿姑娘,婉儿姑娘!”
婉儿一甩头,慷慨赴死的样子。
“婉儿姑娘,婉儿姑娘,万事好商量!哎哟!”特使忘了自己没有穿鞋子,一脚踩到一块尖锐的石子上,疼得嘴歪眼斜。房间里的妖娆女人赶紧送了鞋子出来,特使一把推开她追着婉儿去。
好不容易找到她,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婉儿姑娘,婉儿姑娘!”特使打着赤脚在花园里跑得踉踉跄跄。
婉儿已经到了院子里的池边,意味深长瞧着湖水,嘴里喃喃道:“不知道这水深不深,会不会淹死人?”
“好好好,我答应你!”特使焦急地叫,倒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赤脚已经被雪地和石子搞得遍脚鳞伤,“不过现在大夫都已经关门睡觉了,明天去好不好?”神态十分谦恭。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出去心里不禁激动万分,婉儿得意洋洋吹着口哨准备穿过花园回到自己的屋子,可是古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她在假山旁行走的时候不小心就滑了一下,假山旁边是人工湖。才开始下雪,湖里还没有结冰,但是要摔下去的话一定也冻得够呛!
她失声尖叫起来。
身子忽然就被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熟悉地怀抱。还有她熟悉的味道,她正在惊声尖叫,忽然就收了声,胡乱摆动的手脚也停了下来。
时间仿佛停滞,她终于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来,迎上那熟悉的深邃的眼。夜光下,那双眼亮如星子,褶褶闪着异样的光芒。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下巴隐隐有青色的胡茬。
从那天被他救出去。然后又在戴云山下被官兵捉回后,有多久没有这样近看着他了!她忽然觉得一阵冲动,慢慢就抬起手抚上他坚定地下巴,刚冒头的胡茬有些硬。扎得她的手痒痒的,她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抱着她地身子微微震了震,一只手轻轻捉了她的手。将那柔软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他的眼热切瞧着她,那样地热烈,简直要把她溶化。
忽然间。她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强迫自己站在他的对立面怨恨他遗忘他无视他的坚冰被轰然打破,无声地倾倒在地。化为一汪春水。粼粼的重新闪着波光。波光里都是他地影子,他的呼吸。
这是夜晚。正是一天中最后的嘈杂。远处高楼上有渺茫地歌声断断续续飘来,近处不知道谁家地狗在低吠,可是忽然间一切地声音凭空消失了,只有他放大的呼吸,在耳边咻咻作响。
周围是漫天地雪花,纷纷扬扬,悄无声息落在脸上,头发上,有一朵小小的雪花晃悠悠飘到了她的鼻子上,他伸出手轻轻按住,柔柔地打着旋。那雪花在温暖的手指下融化了,沿着肌肤往下滑,他的手也往下滑,滑到了她的唇上,已经冻得通红的唇,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变得嫣红的唇。他的手停下,手指轻轻拂过。
“有点凉!”他低声道。
婉儿动也不动,只是迷茫望着他,太多并不遥远的记忆被唤回,统统唤回,冲击得她头晕脑胀,她的嘴唇轻轻颤动。
下一刻,一张火热的唇便覆上了她的。有些狂野,好像压抑了很久,他霸道地攻开了她一点也不坚守的唇,长驱而入,掠夺性地辗转吮吸。他的手插进她浓密的秀发,把她的头紧紧贴向自己,贴得那么紧,简直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子。
周围再没有一点声响,只有他和她狂野的心跳,咚咚咚……
他狠狠吻着她,辗转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婉儿*在他的臂弯里,双眼迷茫看去,只见上官赫飞的眼里燃着一种奇怪的激情的火焰,似乎在压抑极大的痛苦,手臂也微微发抖。
她的手滑进他的衣服,轻轻抚上他的胸膛,柔声道:“大哥,你冷么?”
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带着冰凉的小手,就这样轻轻滑过他的肌肤,带来的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上官赫飞只觉得身子燃起熊熊烈火,挣扎几下,哑声道:“不,不冷!”
“你的胸膛好暖和!”那双小手还在要命地动,指尖不经意拂过胸前的敏感处。上官赫飞倒吸一口气一把握住它。“别动!”他哑声道。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它正跃跃欲试要将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下拉。
“我们,我们回去吧!”他看着那乌溜溜的眼睛,现在那里面满满盈着波光,似乎是醉人的酒,满得快要溢出来,他的心也醉得迷茫,好不容易艰难吐出这几个字。
有谁知道横贯三军的上官赫飞现在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