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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隋唐萧皇后传奇 作者:张家楚-第10部分

小说: 隋唐萧皇后传奇 作者:张家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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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心里很是感动,拉过萧妃的手抚摸着:“凡要做大事,都得冒风险的。我也仔细想过,依我晋王才干威望以及对朝廷所作的贡献,都不在皇太子之下,按说继承父皇基业的应该是我晋王,而不是现在的皇太子。对于这一点,我相信朝中文武大臣也不会有异议。可为什么我只是晋王而不是太子。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啊!这种根深蒂固沿袭了多少年的,不看才干功业而传立宗室的陈章旧制,难道就不该改一改吗?”

说着说着,杨广更加激动起来,手都有些颤抖。但他马上意识到了,这样更会增加萧妃心中的不安,于是他又笑了笑说:“不过,请爱妃放心,我要做就会做成功。目前还不是冒险去做的时候。此次进京,我只是先试探一下父皇母后态度而已。”

萧妃依然喃喃地问道:“不去试探,行吗?”

杨广坚定地摇了摇头,反问道:“爱妃的命相不是母仪天下吗?眼前也只有一步之遥了,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长安,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晋王杨广带着萧妃又一次回到了京城的晋王府。到京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皇宫向父皇母后行朝见之礼。仪式很简单,与往常几乎没有两样。

晚上,文帝杨坚与独孤皇后在后宫赐宴晋王夫妻,摆满了美酒佳肴的餐桌旁,只坐了父亲、母亲和他们的次子及次子媳妇四个人。这次见到父皇和母后,杨广与萧妃都有一种明显的感觉,那就是:他们都老了!杨广过去从未想到过,人要老起来会这么快。这回他从父皇和母后身上得到了体验。他由一些细微之处观察到了父皇母后不时显出的龙钟之态,心中不禁黯然。

杨广与萧妃同时端起酒杯,分别向父皇和母后恭诚的敬了酒,萧妃说道:“父皇母后终日为天下辛苦操劳,才有今天我大隋的国泰民安,国家甚幸,百姓有福。不过臣妾以为,父皇母后的安康长寿,才是国家和百姓的最大幸福。臣妾肯请父皇母后千万要保重龙体。”

萧妃的这些话让文帝杨坚十分感动。作为皇上,他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场合听到许多人异口同声祝福的言词。然而,那些都是必须的礼仪使然,而且那如其说是对自己的祝福,倒不如说是对皇权的赞颂,甚至口是心非者大有人在。文帝杨坚觉得,萧妃此时说这些话就不同了。萧妃自幼失去父爱母爱,九岁入宫与皇后情同母女,仁孝恭顺,她说的是心里话,是一个儿媳对父母的衷心祈愿,因而文帝感动。

他微笑着,看着端庄持重的儿媳,说:“儿媳一片仁孝之心难能可贵呀!放心,朕与皇后自然会多加珍重的。不过,自古以来,生老病死在天数,是不可人为的。但是,永保江山社稷长盛不衰却不尽在天道,而是人大有作为的!”

杨广颔首微笑道:“父皇说得极有道理。然而,天下任重,国家道远,全由父皇母后担承,长此下去难免劳损身心。儿臣以为,父皇母后无须事必躬亲,可让太子多分担一些……”

“哼!”独孤皇后打断了杨广的话,“勇儿?他……”

文帝朝独孤皇后举举酒杯,看上去像是邀她一同喝酒,实则是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杨广与萧妃都看在眼里。他们都在心里揣测:父皇是不愿让那些不愉快的事破坏了家宴的气氛呢,还是不想让我们夫妻听到由他们亲口说出的对太子不利的话?

“广儿,”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蔼地说:“这些年你在扬州为政一方,上至州县官吏,下到平民百姓,对你的德才都无不称道啊!”

“父皇过奖了。扬州所辖州县原本就是我大隋富庶繁华之地,这几年风调雨顺,商旅畅通,更显得诸业蓬勃向荣。说到根本,都是父皇圣恩浩荡,佑护天下政通人和的结果。国家大业隆盛,地方才能随之兴旺。这些年来,无论是在并州还是在扬州,儿臣时时谨记父皇的教诲,凡事无不以克勤克俭,体恤百姓的圣训为指导,从中受益匪浅!至于儿臣本身哪里有什么德能才干,不过属员的夸张而已。”

文帝对于杨广的谦虚谨慎非常欣赏,因而更加喜形于色,便道:“朕以为并不尽然。若说下属难免有虚夸的赞颂之辞,那智觊禅师的奏表都是真情实言。”

智觊禅师是江南天台寺的禅师,也是南宗禅的始创者和著名领袖,与杨广私交甚深。文帝对佛学禅宗极为推崇,也非常愿意与人切磋议论。这其中有着很深远的根由。

佛教是自汉朝由天竺传进中国的。到了魏晋时候,由于天下大乱,张扬大慈大悲的佛教顺遂芸芸众生渴望慈悲安宁的心愿,很快流传兴盛起来。尤其是江南,因为梁朝武帝看破红尘,转入佛门,成了一个在位的和尚皇帝,使得佛教在江南一带格外兴旺。不几年时间,各地建起的寺庙就有四百七八十座。寺庙里整天香火不断,烟雾缭绕。

谋废太子(4)

在北方,佛门子弟的运道就不太顺畅了。周朝武帝看到,建盖的一座又一座寺庙占了大片的良田,而一批又一批遁入空门的佛教子弟,原本应该是国家军队中的士兵。佛教的昌盛直接侵扰了农耕和国家防务,这可是一个不小的隐患啊。于是,周武帝号令大举灭佛,禁断了佛教。

文帝杨坚代周建隋之后,佛教马上时来运转了。

杨坚就降生在莲花台下,由智仙尼姑抚养长大。他自幼深受佛门薰陶,沐浴着佛法的恩惠,对佛教有着极深的感情。周武帝禁毁佛教以后,智仙尼姑就身着法衣,隐居在杨坚家中,直至病逝。那时,杨坚已官拜隋州刺吏。

更为重要的是,杨坚尚在襁褓之中,智仙尼姑便预言“此儿日后能得天下”,结果真的应验了。他由衷地感谢佛祖的点化。当他登基称帝后,便立即开始报答佛祖恩典:建寺塔,度僧尼,作佛事,写佛经。在文帝的倡导下,佛教在北方又重新兴旺起来。

杨广乃至萧妃对佛教的推崇,当然缘于父皇母后。他在上任扬州总管不久,就在广陵的大召寺设下“行僧斋”。隆重地接受了“菩萨戒”。为他受戒的戒师便是专程从天台寺请来的智觊禅师。受戒之后,智觊送给杨广一个法号,“总持菩萨。”在佛门,这不仅仅是一个法号,更是一项了不起的荣誉。

自此,杨广与智觊不断有书信来往,讨论佛学经典,交流本人参禅悟道的体念。对佛门有利的事,杨广便觉得义不容辞。智觊曾先后请他做庐山东林寺、顶峰寺和荆州玉泉寺的住持,他都欣然接受。而且还将智觊修建玉泉寺的事上奏父皇。文帝亲书玉泉寺额赐于智觊。由此智凯又与文帝搭上了关系。每逢节令,他都差遣僧人进京朝贡。文帝宫中的一卷《玉泉伽蓝图》就是智觊送上的。智觊还常有奏书报来,刚才文帝对杨广提到的奏章便是不久前刚刚报送来的,而且还是专为颂扬杨广在扬州的政绩而写的。

文帝对智觊之言笃信不疑,他更相信做杨州总管的儿子决不会辜负自己。兴致所及,他一边喝酒,一边将智觊的奏书对杨广背诵了几句:“茂绩振于山西,笑声驰江左;管淮海之地,化愚钝之民;今太平之世,路不拾遗……”

听着文帝的背诵,独孤皇后自豪地笑了。或许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她笑得那么光鲜灿烂,神采飞扬。她笑着对杨广说:“广儿,记住你父皇的话,江山社稷长盛不衰尽在人为,咱大隋天下还指望着你哩!”

杨广觉得,母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与其说是鼓励,倒不如说是一种暗示。鼓励是明摆着的,要自己尽心竭力,恪于职守,让江山社稷长盛不衰,做一个上不负朝廷,又深得百姓拥戴的好王好官。那暗示是什么?母后在暗示什么?就得全凭自己揣摩了。这多么像佛家说的修行悟道啊!禅宗是分为南北两派的。北宗讲究修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其筋骨修行苦炼。而南宗则讲究的是“悟”,所谓修禅悟道。一旦顿悟了禅机,你就成功了。这种悟的过程也许是漫长的,但也许就是一瞬间,所谓“顿悟”。这里面除了本人的灵性之外,恐怕还得有个明白人来指点。

杨广信奉南宗禅,他觉得自己此时正在参悟禅机。这些天来。他一直忘不了那一桌家宴上父皇母后的言语表情,他似乎看到了一点什么,却又拿不准,抓不住。一定要谨慎小心行事,要不然,就算父皇不降罪自己,也会贻人笑柄。

萧妃和杨广在京城的半个多月里,各种名目的宴请应酬天天不断,不外乎都是王公大臣皇亲国戚的邀请,场面自然个个都安排得热烈喜庆,推杯换盏之间处处洋溢着对晋王昨日功勋与未来前程的赞美之词。萧妃和杨广都被弄得身心疲惫,但却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兴奋,那是一种谦恭的兴奋,因为他们心里明白,如果不能博得这些人起码的信任和好感,那么他们的计划将难以实施。

屈指算来,朝廷重臣或皇亲国戚里面,没有主动邀请他们夫妻的大概只有两人:一个是尚书右仆射杨素,另一个便是自己的大哥,皇太子杨勇。

太子杨勇不邀请自己,倒还说得过去,一来他自以为是太子,地位自然要比藩王高,又是长子,其次,这也是杨勇的一向为人,也正是他的这一秉性,才让他失去了很大一部分人心。而那杨素老儿自恃功高,深得父皇信赖,在朝中位高权重,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杨广心中很是气愤。

萧妃道:“大王,依妾妃之见,那杨素不邀请我们,我们就主动去拜访他,更显得大王的谦恭礼让,胸襟开阔。如果不去,不但被人认为大王没有礼仪,更重要的是无异于将这一重臣推向了太子那边;如果大王主动去登门拜访,以大王的地位与声誉,说不定那杨素还会受宠若惊哩!那么,以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杨广一听,茅塞顿开。

杨广与萧妃亲自登门造访了杨素。果然不出萧妃所料,杨素非常激动,高兴得印堂发亮满面红光,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他与杨广、萧妃互致问候,寒暄落座,仆人刚刚送上茶水,他便忙吩咐准备酒菜。杨广朗声笑道:“越国公,这会儿才交辰时三刻,摆酒上菜不是早了些吗?”

杨素也哈哈大笑道:“难得与晋王、王妃一聚,老夫今日高兴得很哩!今日老臣要与大王来个开怀畅饮,慢慢叙谈,管它什么时辰不时辰的呢!”

谋废太子(5)

这也正是杨广希望的气氛和效果。

辞别了杨素,杨广夫妻又拜访了大哥杨勇。杨勇带他们夫妻二人到“庶人村”,在这里接待他们。这“庶人村”就是仿照民间农舍在东宫那一片巍峨华丽的殿宇中,建的几间茅舍草房,是杨勇听术士之言,为了逢凶化吉而建造的。

从太子的“庶人村”归来。萧妃对杨广道:“大王,依妾妃之见,我们有必要单独与母后一见。因为母后的态度如何,直接关系到我们的计划能否实施。”

“爱妃,你说到本王心坎上去了。我正在考虑,单独拜见母后的最佳时间哩!”

“妾妃以为,最好是在离别之前去。”

杨广思虑良久,点点头道:“好,就在回扬州之前去。”

萧妃道:“这个时机是最适宜的。临行前去向母后辞行乃人之常情,顺理成章,任谁也不会生出那些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猜忌。再说,母子离别是最易激动和渲泄情感的时刻,平时的清规戒律和谨小慎微都可以暂且放在一边,说几句过分的话也不会引起是非,尤其是在母后面前。”

杨广频频点头,接着说:“还有一件事需要爱妃帮忙。”

萧妃道:“大王,你我夫妻之间还生分吗?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父皇对宣华夫人也很是宠幸,我想让爱妃送一件礼物给她。”

“这有何难,妾妃遵令就是。”

翌日,萧妃自己又精心修饰一番,来到宣华失人的寝宫,献上一只红色的锦盆。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纯金铸造的凤凰。只见那只金凤凰,细喙长颈,姿态幽雅,栩栩如生。宣华夫人将它立在几案上,一边欣赏着,一边问道:“王妃、晋王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总觉得受之有愧,但不知道晋王为什么要送我这只精巧金贵的凤凰?”

萧妃盈盈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晋王说,夫人像美丽的凤凰一样,只有金凤凰才能相配,所以……”

“咯咯咯……”宣华夫人大笑起来,说道:“是吗?晋王的心思我明白,凤凰是吉祥之鸟,晋王是要我为他多说些好话,保保吉祥福瑞,对吧?”

萧妃心中不禁暗想,这宣华夫人不仅美貌聪颖,而且心直口快,是个性情中人。于是施礼道:“夫人聪明绝顶,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

辞别宣华夫人,萧妃匆匆回到晋王府。

转眼之间,又过了一个月有余,明天又要返回扬州了。

萧妃的计谋果然没错。

听得儿子和媳妇说,明天就要离开京城回扬州去了,一抹愁云漫上孤独皇后的脸颊,遮盖了刚才见到儿子和媳妇时的兴奋的微笑。她轻轻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这才过了几天,又要走了……”接着又说:“日子过得怎么这么快?”

母后的情深深地打动了杨广和萧妃,心底油然升起一股难舍难分的爱怜之情,夫妻二人鼻子酸酸的,眼睛都湿润了,异口同声动情的叫了一声“母后!”

杨广接着说:“儿臣秉承父皇旨意,镇守江南,为国家社稷,儿臣义不容辞。只是儿臣远在千里之外,不能日日侍奉父皇母后双亲,尽仁尽孝,每逢想起这些,儿臣心中悲伤万分。明天儿臣又要远离膝下,回扬州任上去了,又要去经受思念双亲之苦的折磨。母后,正是这种思念之苦叫儿臣不寒而栗呀!天哪,果真是忠孝不能两全啊!”

杨广说着,竟匍伏在独孤皇后膝下呜咽着哭出声来。再看那萧妃早已泣不成声,如梨花带雨一般。

望着眼前的儿子、儿媳,独孤皇后无不为之动容。她颤微微地一手抚着杨广的肩头,一手抚着萧妃的肩头,说:“广儿,你在藩镇这些年,以自己的才干和为人颇得政声。给国家社稷作出了贡献,也给你父皇和我的脸上添了许多光彩。我心里真是高兴,也觉得光荣。”接着,她又转过脸对着萧妃,说:“你又纳得这么好的一位王妃,这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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