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宝盒( 上)by litduck-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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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道,“这对你也好,那个寒,世人都叫她女魔头,不是没有道理的,从小受到那样的对待,她的性情不可能好得了,你打不过她,落在她手里,只怕要受尽活罪。就当你不是李家的人,报仇的事不要再想了。”
我仍是与他对视,不知作何解答才好。
他叹了口气,目光中敌意少了不少,“你不会放弃,是吗?我知道拦不住你,哼,她见了你,恐怕不是爱上你这会说话的眼睛就是挖去它。我这里虽有她岛上的机关布置图,可那是很早以前的,现在早换了不知多少东西,而且我听说她还加养了不少食人的怪物。你拿了这图也没有用。还有,我不知道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最好现在废了它,为了报仇你就心甘情愿走邪道吗?这可不是李家的作风。”
说完他转过身去冲我摆摆手,“我与冰火门的人不搭线,不管你是不是从书上学的,已经让我不舒服了,你尽快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失望已极,也许是之前的期望太大了,我尽量安慰自己,这趟不算是白来,因为我终于知道青云岛的人与李家究竟有什么仇。江雪不多时也出来,见了我一脸愧疚之色,对不起这三个字以不同的语调在她的嘴里重复又重复,不管我怎样说自己不在意她还是无法释怀。
“我带你回家,求我爹帮忙,我爹一定有办法的!”最后她一脸坚决地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不,我还想再练练功夫,鬼仙说得对,我太着急了。”不,实际上我还是着急的,一直等下去,谁知事情还会出什么变故。只是我不能再让江雪这样帮我了,毕竟是我要报仇,没必要拖上她。虽不知岛上有什么,但凶险是少不了的。
江雪勿勿告别了那位齐伯伯,拉着我又回到船上,一上船,她马上顽皮地冲我吐了吐舌头,从怀中扯出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纸来,“你看这是什么?”她得意地冲我扬了扬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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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沙幕岛主
江雪勿勿告别了那位齐伯伯,拉着我又回到船上,一上船,她马上顽皮地冲我吐了吐舌头,从怀中扯出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纸来,“你看这是什么?”她得意地冲我扬了扬那张纸。
“什么?你不是偷了人家的藏宝图吧?”我笑问。
“什么啊,人家可是为了你才做小偷的啊,就这么漫不经心,总该感动一番才是,这个――可是青云岛的机关布置!瞧,这么多年他放东西的地方都不变一变。”说着,她把那张图展在我的面前。
我只能苦笑,“其实你不必为我这么做,这样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这里见你的齐伯伯。”
“大不了以后再道歉罗,其实他只是因为误会你是冰火门的人才会这样,他人很好的,不会随便发脾气。”看着她一脸的兴奋,我不想说出刚才那位齐伯说的话,——也许这是张无用的地图。
接过图纸,我却不由得被吸引了,且不论有用无用,单是设计精巧而又解释得一目了然,就足以让人佩服。以手抚着发黄的纸面,刚才想好的一套说辞到了嘴边却觉不妥,接了人家的东西,然后再说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这样做怎么说也有些…………,唉,先一同回去吧,上了岸再说。
是夜,我在舱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怎样去青云岛,什么时候去,以后的打算如何,林林总总,无一件事能干干脆脆地定下来。想到后半夜,头昏脑涨,沉沉睡去。
——清水镇,灯迷会上,一个个戴着面具的人擦肩而过,每个灯笼都有半人高,用笔粗粗的刷着大字。顺着看过去,却是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冷耀使青云岛功夫、帝修与他使同一种武功、青云岛主是叫做寒的女人养着一群男宠、修与林明的关系、李家与青云岛的过节……,一个个的读下去,我只有越发地迷惑,灯笼上为什么要写上这些呢?这些是什么迷语?转头想找个人问,竟发现大街之上此时一人也无,一阵清风吹过,灯笼灭了几只,黑暗之中传来细细的低吟,又似啜泣,似远还近,让人骨子里打颤。直到闻到远处飘来的松木气味,惊惶的心才有了着落,急急四下寻找那人踪迹。
扑通一声,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到地上,我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船舱之中,我只是睡着了,刚才的梦实在太过诡异,我的额上全是细汗。抱着被子爬回床上,总觉得这舱有些不对。四周仍是黑暗,全身的感官动起来,细细品下去,四周摆放的家俱全然不同,屋子的大小也不同了。
蓦然意识到这船已不是原来那艘,我在睡梦之中换了地方,急忙摸到门边,舱门竟是一拉即开!天光已然大亮,等片刻后眼睛适应了光线,四下望去,一片不见边际的水面看不出是到了哪里,船甲上来来往往的船工中仍有以前的几人,船却换了不知大了多少倍的,我一时间迷乱不知所措。
“起得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看着发声之人似笑非笑的眼,我喃喃念出他的名字,“帝修!”仿如身在梦中,抑或是真的还在梦中?身子不可抑制地发抖,千言万语竟凝在唇边!
帝修突地收了笑容,“哦,还记得你朋友的名字?”朋友两字被他刻意加重,眼光扫到我手中拿的剑,变得越发晦涩难懂。
“修。”我的声音细不可闻,只是无意识地叫他,看到他冷冽的脸,下面的话烟消云散。日思夜想,盼着能再见他一面,能向他解释,不料想真见了,会是这般尴尬,四目相对良久,我越来越是心慌,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也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他突然笑了,没有声音,仍是那种不屑的笑法,“拿到你的剑,机关布置图也到手了,我想你不再需要我了,若我不来找你,你怕是早将我忘在脑后了吧?”边说他边悠闲地踱近。
“没有,我没有……你把江雪弄到哪里去了?”这么半天,一点也没有听到江雪她们的动静,不知帝修是否把她关起来了。话音刚落,已被帝修一把抓住前襟拉近了,“你谁都可以放在心里,独独不在乎我是吗?”说完他伸臂向后一推,我顺势坐倒在甲板上,“我让她坐自己的船走了,你放心,有她的家丁照顾,她什么事也不会有。倒是你……”他蹲下来,“我救了你的眼睛,你是不是该付代价呢?”
我盯着他不语,我们之间似乎除了交易,不会有其它的东西,心中一阵酸涩,即使这样也好,我怕是己中了他的‘毒’,只想着在一起多呆一日也好。
“我要你——帮我拿到月光宝藏!”我愕然,没想到他提出这个要求,毕竟他一向对这宝藏漫不经心的不是吗。
“月珠不是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吗?怎么又要我帮忙?我能帮上什么忙?”
“不错,月珠在我这里,不过还有一个星盘,你要帮我将那星盘取来才行。”
“到哪里去取?”为什么非要是我?我能做到的,他亦不难做到。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反正你现在功力几乎全失,也不能马上去青云岛吧?没想到你的功力精进得这么快,那冷耀几乎去了半条命。”听他一说,我才知道那日冷耀为什么没有再追来,原来他也受了重伤,是了,我当时用了冰焰掌,若他守住丹田,还不至有事。他内力高我不少,拼命抵守,可能我会反受其害,可当时他却加催掌力送入我体内,相当于助我吸他内力。
帝修站起身,“你就住刚才那间,我们还要走几日的水路。”不等我答话,他径自走了。我盯着他的背影,似乎当日他在宫中受的伤已经好了,也或者是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虽然挂念,但他这种态度,我也问不出来。
茫茫大海,过了多少时日我也懒得去数。帝修除非必要,很少和我说话,甚至于,我觉得他在躲我,不知为何。当然我也无意再和自己过不去,不会去想这种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问题。只是分给我的那间屋子却不怎么样,不管白天晚上总不见阳光。白天我是决计不会回到那屋中去的,一个人呆在那里,就好象提前进入棺木,总会想出很多生死的大道理来,而这些个大道理的唯一作用就是使得我寒毛倒立。
白天帝修不理我至少我还能看到他,可是到了夜晚,伏在床上,每每想到从前夜里种种,便倍感孤独,难以入睡。这夜,又是无眠,起身穿衣来到外面,海风强劲,船上仍有几人忙忙碌碌,也许是怕夜间再起风暴。人说见月思亲,今夜无月,我却仍是想起娘来,无数个如果、若是、思来想去,只是徒增自己的烦恼,正想回房,看见帝修出来,眼睛并未在我身上停留,直向着船头去了,心头不由得一酸。
依他以前的性子,见了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一翻逗弄,那时候我巴不得他不要来理我。现在他性情大变,对我完全视而不见,我反而难过起来,明知不该这么想,还是希望他能和我说话,哪怕是嘲讽逗弄。认真说起来,该生气的是我才对,那日他不问清来龙去脉一味认定我与皇上的关系是他心中所想那般,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还刺伤我,我实在是不该再理他。可是,可是他又大费周折去找人来治我的眼睛,路上一直在跟着我,虽没明示也看得出是在保护我。他——倒底在想着什么?难道真如鬼仙所说,他也喜欢我的吗?心中一勿儿喜,一勿儿忧,乱如麻团。
“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又在这儿发什么呆?!”身后低沉的声音喝道,不用问,这样对我说话的一定是修,我回头对上他的眼,那里面的薄怒形成两簇小小的火焰,跳动着。
“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认得你了,你变了许多。”他以一手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巴,并未使上很大的力气,可是指间的铁锈味道却钻入我的鼻子。有着这样味道的帝修对我来说同样也是陌生的,我变了吗?他何尝不是,我微笑,笑而不答。世间有什么事是不变的呢,我们都变了又有什么希奇,或许有一天,我对他这种奇怪的感情也会无影无踪呢。不知为何,这样想的时候心中一阵抽痛。
看到我笑,他眼中的火焰大盛,狠狠将我推到一边,“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未必就胜了。”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说的话,什么胜了,输了,我们之间从未比过什么。在他眼中,我又是怎样的眼神?修,你看不到吗?看不到我眼中的情,看不到我悲哀的心?你什么也看不到吗?你曾是那样的洞悉一切啊。
修不再理我,我默然地看着他回去自己的屋子,要解释吗?如果解释了,会有什么不同,他不会信我的。晚上风好大,我缩了缩脖子,也回屋了。
睡不着,只好练功,这几日恢复得很快,一是再没有鞍马劳顿,休息充足。二是不知为何,帝修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安心。除了为我们之间的事烦恼,其它的事情我竟能抛诸脑后。我练功己过第十层,按鬼仙的说法,再练两层,便再无回头的路,所以我还要小心控制进度,不要太快,有了这种想法,练功也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事。能够重创冷耀,心中讶然,也有几分得意。不知那岛主和冷耀比起来差多少,帝修和那岛主相比又如何?
船上活动的地方不大,起初几日,身子无力,在甲板上晒晒太阳就心满意足了,可是随着身体日渐恢复,便开始觉得浑身发痒,总想跳下水去畅游一番才痛快,无奈怕我一下水,帝修又要以为我是逃走,无端引出许多事故来。咦,帝修以为我要逃走?!我为什么要这么想,哈,原来我现在是被他囚起来了,事情明摆着,江雪雇的船是帝修的,船上的人也是他的,这样一路监视我们最是方便不过,其中要动什么手脚也很容易,这个样子,应该算是我被挟持了吧。不是我现在才想到,而是我对这种事居然没有反抗心理。若是从前我早想办法逃走,哪怕是换个人这么做恐怕我也会逃的,现在我却在这里甘之如饴,妙哉,我竟是这般想法。不但帝修不认识我,我也要不认识自己了。
这日,正当我准备在闷疯掉之前入海向那些没有手脚眼睛长在两边的可怜家伙们打招呼时,船头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轮廓,从我一个多月的航海经验来看,那是个小岛。不出所料,我们向那岛上靠去,帝修让其它人仍旧留在船上,只带了我下去。
帝修在前面带路,始终不发一言,我也不问,在他后面跟着。这个岛与鹤岛不同,岛上几乎没有什么植物,海滩之上全是白色的细沙。帝修带我停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前,光线晃得他眯起眼睛,“站一下。”他说,我依言原地立住,他拉我到身边,却不看我,面向岛内。
“不要插嘴,听我说完,”(我才没想插嘴,这几日我已经练成了‘合缝嘴’,无重大事件绝不开缝,有重大事件也是能少说便少说。)“这里就是沙幕岛,”听到这里,我差一点开口打断他,不过终于忍住了。“星盘便在岛主的手里,那岛主叫江胜,他的独生女就是江雪,上次我让她走时,说你让她先回这里,随后你就会来她家中拜访,拿着这把刀,此刀唤做黑风刀,是刀中至宝,你把这刀给江胜,那江胜最喜欢的就是刀,他自会对你另眼相看,我想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么讨那女孩子的欢心,记着,你是要她把星盘偷出来给你,在江胜的面前关于星盘的事半个字也不要提,当做你完全不知此事,只是来访江雪的。”说完,帝修硬是把那裹着粗布的刀塞在我的手里。
中间我果然几次忍不住想插嘴,没想到江雪是这样的出身,怪不得帝修要我帮他拿星盘,原来是看出江雪对我有意,想让我利用她,我当然不能这么做。那江雪于我有恩,且有情有义,处处以我为先,事事为我着想,我怎能去骗她!
“我不做!我不能去骗她。”我一口回绝,欠帝修的情,我怎么还都行,就是不能去害江雪。
“你不去拿那星盘,放在他们那里也是无用,就算我把月珠给他们,他们也不知怎么用!你不用担心她,她是她爹的心头肉,若是她拿了他爹发现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他爹不会把她怎么样,却会把我怎么样,搞不好还是双份的。
“她爹不拿她怎样,她就能好受了吗?若是你被自己信任的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