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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惘然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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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轮著上,还能不能一付冰清玉洁的样儿。” 
少言听而不闻,只是闭起了眼睛谋划脱身之策。 
八爷很胖,人一发胖,有些方面就难免不如人意。因此便蓄养了些身体强健的奴隶,当著他面上演些男欢女爱,借此过过干瘾。 
十几个赤裸著上身的大汉鱼贯走入室中,看著被铐在墙上之人。跟在八爷身边几年,看过的尝过的也不算少了,这样极品的货色可还从来没经过手,不由得心里骚痒难忍。 
都是风流惯了的,自然知道怎麽做。听到一声令下,便有三四个欺身上前,八爷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 
忽然杀猪似的一声尖叫,一个大汉向旁跌出,捂住下体在地上滚来滚去,两手间有汩汩的鲜血流出来。 
“怎麽回事?”陡生意外,八爷也是一惊。 
少言微微一笑,齿间寒光闪闪。 
有机灵的手下已经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忙上前耳语几句。八爷依言看去,果然。在手铐的手腕之处,原本多余的两节铁链已经不翼而飞,竟是被少言硬生生用牙力咬断,含在嘴里。 
“好,好。”八爷气极反笑,大声喝道:“给我上,我就不信他能杀几个。” 
可那些大汉个个贪色怕死,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就怕一出头,自己的鸟就真的没了。 
八爷无法,一迭声地喊:“拿鞭子来,给我打。”少言看著他,心中暗道算你命好,有人抢了先。不然,怎麽说也要你一根手指。 

终究是秋天了,天空显得空旷静谧,点点繁星,辽远而不可捉摸。 
星光下,有人独立,双手背负於身後,微风轻轻扯直了袍角。 
一条鬼魅似的身影,忽然从黑暗中分离出来。跪於三尺外,恭声说道:“五爷,您交待的事已经办妥。” 
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了下去。将目光投向远方,纵使心如铁石,此刻也满是惆怅萧瑟之意。 

细长的鞭子,似毒蛇在空中打了个尖利的呼哨,落於右臂之上,这全身上下唯一还算完整的地方皮肉立即暴开,血迹顺著胳膊沿著手肘流到手指,又滴落下去,与地上那小小的一滩汇聚在一起。 
明白色的长袍沾满了血迹,一条一缕地挂著,连最基本的掩体功能都已经失去。长时间得不到水的滋润,口中干燥得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双唇开始龟裂,再怎麽伸舌去舔都无法带来一丝的水气。四肢百骸,无处不是撕心裂肺地痛著。 
睁开的双眼,涣散而无神。眼前的一切,像是隐藏在薄雾之後,又像是隔著一层纱障,朦朦胧胧,只有人影幢幢。纵使隐约见到嘴在动,却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麽。支撑这麽久,心神疲惫到极限,五官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最後一节铁链依然含在嘴里,这是最後的仗恃。 

“还没招?” 
“没有,”手执长鞭的大汉难掩佩服,“已经打一天一夜了,少说四五百鞭子也下去了,不但没招,连昏过去都不曾。” 
先前之人怒骂一声:“去你娘的,让你来打,他还没服,你倒先服了。给我狠狠地打,只要不死就行。今天说什麽也得从他嘴里掏出话来。” 
“可是,”大汉为难道,“已经打到这个程度,再打下去,他就这麽突然死了也说不定。” 
“胡说!” 
“是真的,”大汉忙补充道,“这种情形以前也有过,犯人一直死撑,撑到了极限,就那麽不声不响地死了。” 
这一说,先前之人也开始为难了,匆匆地跑出去又跑进来,过了一会儿,八爷从铁门挤了进来。 
大汉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八爷虽然脸色不豫,却也无计可施,只好命他暂时停手。 

铺天盖地的水泼过去,凉意激得浑身一抖,少言神智略为回复。 
八爷志满意得地笑著:“十三,没想到你还是天生受刑的料,折腾了这麽久。我说,大家都是兄弟,人不亲血还亲,趁早告诉我老五在哪儿,也免了这皮肉之苦。” 
少言冷眼看著他,嘴抿得紧紧地,却怎麽也掩不住一丝不屑。看得八爷脸色一变,想近身给他一巴掌却又不敢,只得在远处恶狠狠地道:“不知死活!充什麽好汉,我就看不惯你这清高样。在五哥手下四五年,出谋划策,什麽坏事没你的份,现在倒给我装忠烈。” 
嘴里骂犹不解恨,转了一圈,忽然抄起石台上一把精致的匕首,用力掷出。“叮”一声响,匕首与铁链在空中相碰,双双跌落於地。 
没了危险,八爷迈著方步踱到少言面前,装腔作势拍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这招怎麽早没想到,没了这个,我看你还怎麽横。” 
少言忽然动了。 
胳膊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过来,越过八爷头顶横在他几乎分辩不出的脖子,将他抵在石壁之上。 
“八爷!”“放手!”几名手下齐声惊呼,抢步上前。 
“别过来!”少言眼光霍霍,“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潜运内力震断了肘关节,这才争得这个转机。至於手肘处的疼痛,倒是不太在意,反正以这伤痕累累的身躯,也不过是百上加斤而已。 
谁也没想到这几乎是垂死之人竟能奇军突起,几名手下不由得心神俱寒。自残以伤敌,他们自问谁也没这份狠意,慑於少言眼中决绝,不由得都後退了几步。 
反倒是落於敌手的八爷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十三,你够绝,这种招数也想得出来,就算抓到了你,却还是斗不过你。看来,我今天是难逃你手了。不过,你知道是谁把你送给我?”不等少言回答,他自顾自地接了下去,“本来,抓你几次都抓不到,林文伦那个废物又说不准伤了你一丝一毫,我正无计可施。可是,你猜怎麽著?”八爷万分得意,“昨天傍晚时分,你却突然被人扔在丁府门前,神志不清,让我捡了个便宜。” 
“不是你?”少言并不是十分相信。 
“不是,”八爷被卡住了脖子,急促地喘两口气,“我抓不到你,林文伦那家夥就是抓到你也不会把你怎麽样。你说,会是谁?”八爷越说越是兴奋,音量渐渐高了起来,满脸红光。“况且,你武功不怎麽样,轻功可著实高明,能把你制住的人可不多。” 
心念电转间,已经明白话中所指。三方势力,八爷抓不到,林大哥不会如此对待自己,那剩下的──不管再怎麽荒谬──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了五爷! 
想通此点,不由得眼前一黑,嘴里犹自强辩:“你胡说,我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他怎麽会……” 
八爷嘿嘿笑著,因为呼吸困难,那笑声中夹杂了一些!!之声,像毒蛇吐著信子,“你也想通了是不是?枉你痴心一片,为他鞍前马後,什麽都不计较。可五哥相信过谁,他又爱过谁。你与林文伦有旧,林文伦又与我联手,凭五哥的能耐,他怎麽会不知道。你聪明一世,妄想凭一己之力从中周旋,两边都顾全。你说,他容得下你麽?” 
胸中一口闷气撞上来,“哇”的一声,鲜血喷洒而出,映得眼前一片残红,五爷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 
“早几日我听说,这件事林文伦也有搅进来,你与他在兰州盘恒一月有余,可有听说此事?” 
“没有,若是真有此事,怎能瞒得过我。”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嘴里喃喃念道,“不过这两个字,你便绝我如此麽?”一瞬间,只觉心灰意冷,人生一切殊无意趣,连手臂也放松了,连八爷被人趁机抢了回去也浑没在意。声音渐渐低回下去,终至无声。一颗在万千困境中始终高高昂起的头颅也低垂下去。 
“蠢货!”八爷抚著脖子,惊魂未定。刚才还真怕他不顾一切,拼个玉石俱焚,“不过被人甩了,就这麽要死不活的,今天不把你锉骨扬灰我不姓丁。” 
少言的身子沿著墙慢慢滑落,被铁链所阻,就这麽半悬在空中,前後晃著。 
持鞭的大汉眼见不对,上前探探他的鼻息,忽然一声惊叫:“他断气了!” 

惘然劫下
一:少年子弟江湖老 
日升月落,流光易逝,悄无声息之间,樱桃红了两度,芭蕉绿了两次。 
养在深闺中的弱质娇女终於也长成了风姿绰约的美妇人。 

两人在前鸣锣开道,四名亲兵紧随其後,护著一顶八抬大轿,两个身著水蓝罗裙的绮龄丫环,手中捧著方巾香扇等物分侍左右。路人见了这等阵仗,知道又是哪家官夫人出游,纷纷回避,生怕冲撞了官威。 
行到林家客栈前,轿子落地,两名小丫环上前打开轿帘,扶出个云鬃花颜的美人来。在路人惊讶豔羡嫉妒的目光中,三个人嫋嫋婷婷地走了进去,向个夥计跑上来要招呼,那美人理也不理,直接向後面走去,夥计想拦又不敢。 
穿过厅堂,到了後进一个小小院落前,美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候著。” 
“是,夫人!”两个小丫环微微弯腰,低眉顺眼地退後几步。 
绕过照壁,宽敞的院落被一条鹅卵石小径分成两半。左面,开辟为练武场,地面用滚石夯实,平整如镜,四下里立著兵器架子,刀枪剑戟,斧樾勾叉,森寒夺目。右面,却是一湾浅水塘。 
美人手帕掩口,细细地咳了两声,突然放开嗓子喊道:“姓林的,我来了。” 
“堂堂二品诰命夫人,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美人冷笑著,推开门走了进去,“你也知道体统,当年你把我像球一样扔来扔去时怎麽想不到?” 
“事急从权。”桌後人冷冷抛过来四个字,整张脸隐藏在昏暗里,双目炯炯,仿佛一头豹,警觉灵活地潜伏著,伺机而动,“或者说,你宁愿被乱刀分尸?” 
美人气噎,牙根发痒,偏这个人皮粗肉厚,拿话刺他两下,他也是不痛不痒。无可奈何之下,择了张椅子坐了,大度地说:“算了,我来也不是和你斗嘴的。” 
林文伦看著她跷起二郎腿,皱眉道:“是不是女孩子一成亲,马上就变得不知羞涩为何物?你那个平西王的丈夫呢?” 
“他啊,”美人像赶蚊子一样挥挥手,“又和朋友出巡了,说什麽治军,我看是花天酒地才是真的。” 
林文伦不做声,夫妻间的事,他这个闲人插不上嘴,也无意如此。只是心下总有些惋惜,当年的宜兰,最希望的是有朝一日能飞出金丝笼,饮酒仗剑江湖行,一提起这个来就兴致高昂,无限向往。可到後来到底挣不过,被丁家半卖半送地嫁入平西王府。成亲一年半,两人不过是认得出彼此的脸,名副其实的相敬如宾。官宦人家,这也就是爱了。 
反倒是宜兰,明白林文伦在想什麽,嗤笑道:“你别一副死人脸,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个什麽劲。现在不也挺好,没事时办个诗社,约一班人听听戏,比比谁的首饰多谁的漂亮。我今天来是想问你有没有十三哥的消息?你可别说没有,我好容易出来一次。” 
“有。”林文伦微笑,递过一张纸,颇有几分与有荣焉,“大眼睛的名头这两年是越来越响了,人人都称赞丁十三医术神乎其技,为人谦和,倾心结纳的人前仆後继。” 
宜兰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似乎得到了某种满足,“谁会不喜欢十三哥,有本事又和气。如果我到江湖上去,不知道会怎麽样?” 
“你?”林文伦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凭你三脚猫的功夫闯荡江湖,不到两天就被人打回来了。” 
宜兰啐了一口,也忍不住笑了,“对了林大哥,你说,十三哥他什麽时候会回京城?” 
“不知道,”林文伦支颐思虑,“他说要我给他时间,我给了时间,可这个时间是多久,却不是我能做得主的。” 
两人相对无言,思绪万千,心头浮起各式各样的影子,微笑的少言、悲伤的的少言、英气勃发的的少言、精明干练的的少言,不约而同叹口气,既是无奈,也是思念。 
“也真难为你,”宜兰注视著林文伦,语气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悲悯,“这两年为他处处打点,怕他难过,怕他冷怕他饿,怕他急著赶路夜宿荒野,怕他被人觊觎。替他除去敌人,还不敢让他知道。” 

杭州城内 

收起银针,移除艾蒿,少言对立在床边的中年人道:“我已用曲针打通了老夫人的经脉,休养几天便无大碍,注意忌口。还有,暴伤脾郁伤肝,这些要特别小心,切勿大喜大悲。” 
中年人连连应是,叫来家丁,“快带丁公子到客房好好休息,不得怠慢。” 
少言先一步制止了他,“李老爷不必,我惯於清静,因此寄宿於城东铁槛寺,离此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李老爷这番美意恕丁某无法领受。” 
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双眉一竖,喝道:“让你住李家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李老爷也是面带不豫之色。 
世家子弟,难免傲气凌人,少言也不以为意,依然一派平和,“不敢,李老爷是前辈,在下岂有不敬之心。只是丁某不善应对,这才离群索居。况且,随身所带各种药材器具尚留在寺内,还请恕罪。” 
李老爷见实在勉强不得,只得将少言送了出去,“丁公子,三日後,请再来府上一趟为家母复诊。” 
“应当的。” 
李家是地方大族,钱多地多,难免有倚势凌人之时,虽无大恶,也算不上积善之家,少言雅不愿居住於此。向李老爷抱拳告辞,扬长而去。 

前脚回到铁槛寺,後脚就有李家的人流水般送来谢礼,绫罗绸缎各色美食,堆了半屋子,另附五百两诊金。少言拈起来大致看了几眼,微微一笑。其实李母的病不过是从年轻一点暗伤上来的,只要有略懂功夫的大夫,两三付药、几次针灸下去也就痊愈了,亏得李家巴巴地把他从岭南请回来。不过也难怪,富豪人家,总是娇贵一点,自己却是被盛名所累,千里奔波。留下五十两放入行囊,出门唤了两个脚夫,将另外的诊金及谢礼送到城中济慈堂去了。 
办完这一切,又与寺中的住持相谈半晌,打了几次机锋,这才回到房中。净了面,和衣躺在床上,一时睡不著,索性又起了身,坐在窗下盯外面两棵松柏出神。 
这两年来,东观日出,西登华山,南眺黄河,北踏大漠,整个神州大地被他游了十之八九。 
可无论走到哪里,一颗心却总是不能平静,有些东西一直梗在胸口,再优美的风景,在眼里都带了一点遗憾。是什麽,他隐隐知道,却不愿去细想。午夜梦回,其实不只是文人笔下的形容,那种滋味真的是尝怕了。 
虽然已经决定忘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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