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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红线金丸-第53部分

小说: 红线金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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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钗皱了一下眉,道:“现在他又不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萧苇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车钗连声答应。萧苇这才叹息了一声,道:“那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候你我都还没有出世,我这位霍大哥,却已有如日正中天,江湖上提起他来,简直是妇孺皆知……”
    他顿了一下,接下去道:“因为他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任何人也不知道他真实的来历,人们都称他为‘西北风’……”
    “西北风?”车钗惊讶地道,她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叫这样一个外号的。
    萧苇点头道:“因为他来去无踪;而且惯于在冬日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所以人们才称他为西北风。在当时的人们心目中,确实是敬重他有如神明一般!”
    女飞卫车钗口中不由“哦”了一声。
    她对“西北风”这个人,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萧苇向前走了一步,目光远远看着那座墓,很是伤感地接下去道:“那时候的瞿涛,真可说是少年英俊,神采丰朗,不知有多少少女爱慕着他……”
    车钗不由怔了一下。
    她实在不敢相信,像霍涛这么丑陋的人,早年竟会被称为“英俊”,萧苇这“英俊”二字,是怎么出口的?
    萧苇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表情,冷冷一笑,道:“姑娘,你认为现在的瞿涛很丑是吧?”
    车钗脸色微微一红,忙摇了摇头,心口不一地道:“不是!不是……”
    萧苇一笑道:“你不要不承认,事实上,他如今的确极丑,只是这并不是天生的。他的脸,是他自己动的手法,破坏成的,他背后的驼峰,却是十五年前的一场怪病造成的,自那以后,他这个人就算是完全与世隔绝了!”
    车钗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讷讷地道:“他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萧苇鼻中哼了一声道:“所以,这要回到那个可怜的石瑶清身上!”他叹息了一声,道:“这是一个极为动人的故事……”
    才说到此,忽见瞿涛自房内揭帘而出,他那高大的身子,就像是半截铁塔一般的立在门前。
    萧苇忙止住话题,脸色很是不自然!
    瞿涛看了一会儿,随即大步走过来,道:“小苇!我刚才已经想过了,我不能看着你吃亏,我决心要帮助你!”
    萧苇冷冷一笑道:“我并不需要你帮助,我也没有吃什么大亏!”
    瞿涛呆了一下,冷冷地道:“你不要骗我,你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在我面前,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萧苇不由低头叹息了一声,可是他是极为坚强而正直的人,他知道,如果自己把与边瘦桐结仇的经过说出,这位霍老哥很可能会翻脸成仇。因为自己行事,常常得不到他的谅解!即使他能谅解,萧苇是一条刚硬的汉子,如果借助瞿涛的能力,去对付边瘦桐,虽是稳操胜券,但却是他所不愿为的!
    有了这两种因素,萧苇自不会吐露口风。但是他却紧紧咬了一下牙!因为瞿涛的话又使他想起了那个使他多年的心血、偌大的事业毁于一旦的少年奇人边瘦桐。
    这种仇恨,是今生今世所不能化解的!
    想到这里,萧苇双瞳冒出了怒火,他鼻中哼了一声,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说得不错,大哥,我是吃了大亏的!”
    瞿涛双手用力地攥着拳头,问道:“这个人是谁?莫非以你这身武功,在当今武林之中还会遇到敌手?”
    萧苇脸色微微一红,叹道:“这件事已成过去,不提也就算了!”
    瞿涛看了车钗一眼,欲言又止。
    萧苇知道他是碍于车钗在前,不便再问,自己也不愿再多谈这件事。冷然道:“这笔仇恨,早晚我会清算的,你不必为我担心!”
    西北风瞿涛顿了顿,道:“这样也好!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最好还是由你们自己去了结!”说着,瞟了车钗一眼。
    女飞卫车钗身上一凛,使她奇怪的是,自从一见到瞿涛之后,她便感觉对方对自己十分冷漠,好似甚为厌恶一般。她是一个非常自负的姑娘,对于这种态度,内心自是很不受用。这时见翟涛对面谈话,而对自己似存有忌讳,更不由得有些气恼。当时赌气地对萧苇道:“我要进去休息了!”
    瞿涛看也不看她,手扳着萧苇的膀子道:“来!我去看看你的功夫!”说着,二人手拉手地走了。
    车钗气得真想哭,她转身向房内行去,心中却愤愤地想道:“好!我明天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愈想愈气,回到自己室内。
    使她惊奇的是,在自己房内的几上,放着一份精致的早点,两块油酥肉饼和一小罐稻米香粥,另外还有两样下粥的小菜:香椿拌豆腐,糖酥糟小鱼。
    车钗腹内早已饥饿,见此更是饥肠辘辘,当时只好暂时把气愤抛开,坐下来,慢慢地吃了起来。
    这些东西,很快就被她吃光了。说实在的,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的美味。虽是这么简单的两样下粥小菜,但是那味道别提有多么美了,尤其是那一小碟糟鱼,衬着一层脆脆的藕片,连骨带刺,无不是酥脆已极,入口就碎,太好吃了。
    她一口气吃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吃得实在太多了。
    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在人家家里吃饭,虽说不必装假,可是似如此风卷残云的样儿,到底是有碍雅观,太不好意思了。
    想到此,不禁脸上阵阵的发热。
    女飞卫车钗独自看着空空的碗底,竟自发起呆来。她心里这才明白,原来瞿涛方才回房,是为自己准备早餐去了。这么一想,对于他的愤怒之心,不禁立刻就消失了许多。她想,他不愿和自己谈话的原因,也许是他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太丑了……这么一想,反倒对他生出了一丝同情之心!
    她站起身来,把食用过的碗碟,在清水里洗得干干净净,放在桌上。
    这座小石楼,不似自己想象得那么小,内里的布置,是那么雅洁,不染纤尘。
    想不到,像瞿涛这样粗线条的人,竟会是一个如此有规则而细心的人。其实,他的年纪并不似自己想象得那么老,他只是有意以乱发和胡须来掩饰自己的年龄和本来面目。
    车钗想象到,他的实际年龄,不过四十五岁左右,可是乍然看来,却像有七八十岁的样子。这一切,使车钗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她悄悄地在楼下走了一周。
    有一座石梯,婉转地伸展到楼上。
    女飞卫车钗心内不由暗暗想道:“不知楼上是什么样子?”
    她心中动了一下,忖道:何不乘他二人不在,自己偷偷上楼去看一看。就算被他们看见,也没有什么?主意已定,当即扶梯而上。
    楼上的情形和楼下大致相同。
    一间敞开的房间,置着一个大蒲团,另有四五个圆形的石鼓;室内有一幅极大的纱幔;长案之上,书卷堆叠如山,笔筒中放各式狼毫,斑管如林。情调是那么的幽雅。
    车钗想那纱幔必是用来防蚊虫用的,因为山居蚊虫很多,而修行之人,晨昏静坐,最怕蚊虫干扰。
    楼上正前方,是一个平台。这时轩窗四启,微风阵阵地吹过来。
    正中墙上悬有一方大匾,其上书写着“快哉楼”三个大字,笔力雄厚,署名是“西风老人”。
    “西风老人”必是“西北风”的化名。
    车钗真不明白,这瞿涛为什么要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老人?
    她看到此,生恐主人回来,撞见了不太好,正要转身下楼,却又无意间发现了一幅肖像图画。画中人,是一个背系长剑、婷婷玉立的少女。画像系用上好的颜料,画在一幅精制白绫子上,把那个细腰大眼的姑娘,衬托得更是栩栩如生。车钗忍不住,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站立在那幅画下,仰视着画上的姑娘,仔细地端详着,她猜想,这个姑娘一定是那个坟墓中的姑娘——石瑶清了。
    画中人那两道斜飞而上、细细的峨眉,象征着这个姑娘生前是个开朗、任性、脱俗拔萃的人物。
    车钗仰脸看了一会儿,不禁对画中人生出无限的感情。画中姑娘她那双看来似乎略带忧郁的剪水双瞳,也似在向自己注视着。
    车钗心中忖道:“她生前是多么标致的一个姑娘啊!”想着移动莲步,正要走开,忽然,她又发现画像的左侧,有一个月亮门。门上垂有丝穗,一幅别致的横匾上写着“红石轩”三个秀丽行书字迹,署名“瑶清”。
    车钗看得入神,不觉神驰。不知不觉地跨入洞门之中,用手揭开了湘帘。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飘了过来!
    这种味道,车钗是颇为习惯的。很显然,这是一间女子的闺室!
    车钗不由心中一动,环目望去,只见室内置有一张软榻,一个素锦的蒲团,一把湘妃竹的靠椅和一架紧紧绷着的绣绢!
    这一切摆设,说明了这室内的主人,是一个女孩儿家。
    她心中不由大是惊异,暗忖道:“那姓石的姑娘,不是死了么?既然死了,这间房子又是为谁而设呢?再说,她又怎么会和霍涛住在一块呢?”
    愈想,心中疑窦愈生。
    她轻轻迈步,来至绣绢前,只见绢上绣着一对鸳鸯,只是未奏全功,绣针引线,还插在其上。
    车钗细看那绣功,可谓精妙绝伦。她本刺绣好手,也不禁十分赞叹,自愧弗如。
    再看书案上,文房四宝,井然有序地摆着,书架下的毛笔、镇纸,无不精巧玲珑,一望即知是深闺少女的用物。
    看到这里,车钗已禁不住有些心跳。
    她一向是一个不愿细思量的人,可是今日对于这个陌生的姑娘,却发生了极浓厚的兴趣与好奇心。如果说这间房子,原来的主人不是石瑶清,那又是谁?现在人在何处?如果说是石瑶清,那就更奇了。
    据方才萧苇透露,石瑶清分明已死了多年了,为何她的用具、衣物仍然整齐地摆设在此?甚至连刺绣的东西,也还绷在绣架之上,这岂不是……
    果真如此,那么自己却是太错怪主人瞿涛了!原来,他竟是如此一个至情至爱的人啊!想到这里,她不禁浮上了一种莫名的伤感。
    她情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道:“这不会是真的吧……可怜!”她信步走到了床前,见床边的鞋拒之上,排列着五六双女子穿的鞋。有素面的双脸便鞋,也有绣有蝴蝶的弓鞋和薄底的鹿皮弯靴,样样俱全。由鞋上看来,这姑娘和自己一样,也是天足,不像时下一般姑娘流行的“三寸金莲”。
    车钗试着比了比,竟和自己的双脚一般大!
    好了!现在自己该走了,这要是叫那个瞿涛撞见,该是多么不好竟思呢!可是,心里愈是想快走,两条腿却愈是不想动弹。
    忽然,她又发现,在软榻后面高高的壁上,竟悬挂着一口窄细的长剑和一张玲珑的朱漆弹弓。
    大凡习武的人,最是见不得好刀好剑,偶尔见之,总爱拿过来鉴赏一番!这种情形就好像是一个擅书的书法家,见不得别人收藏的好字好画一样!
    车钗一见这口剑,立刻断定这是一口举世罕见的宝刃。此剑剑身窄细,较一般剑纤细许多。最奇的是剑柄也较一般长出半尺左右,柄上垂有极长的一缕红色穗子。穗上悬有三粒白色的珊瑚珠子,益发衬托出这口剑的名贵。
    车钗实在有些手痒难忍,伸手把这口剑取了下来。她细细地一看,只见剑刃和剑匣扣合得那么严密合缝。剑环之下,有一颗半吐半吞的水晶珠子,光华夺目,尤为可爱。
    她试着用手一按,只听得“呛”地一声,剑身一抖,差一点儿脱手而落。
    车钗不由得吓了一跳,再看手中剑,那剑身已弹出了半尺有余,刃上朦朦的光色,有如晨烟一般,雾蒙蒙,冷嗖嗖的!
    车钗不由失声赞叹起来,情不自禁地把这口剑抽了出来,微微发出一声悦耳的龙吟。剑身有如一泓秋水,阴森森映得人身上毛发悚然。
    车钗知道这古剑乃通灵之宝物,当即匆匆还入鞘内,却见柄匣之上,用金丝绞着“石女”两个梅花小篆!
    女飞卫车钗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心中由不住想道:这口剑要是我的,那该有多好?
    她小心翼翼地又把它挂回原处。
    就在她探身挂剑的一刹那,猛然听到了一声冷笑。
    一人用浊重的口音道:“车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车钗不由大吃一惊,她猛地转过身来,只吓得脸色一白,手中剑“呛啷”落了下来。
    不知何时,那高大驼背的瞿涛竟自出现在她的眼前。
    只见瞿涛目光如炬,满头乱发似乎因为愤怒而瑟瑟地颤动着。他厉声吼道:“谁叫你上这里来的?快说!”
    车钗不由眸子一红,讷讷地道:“瞿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一时好奇,可没有别的意思!”
    才说到此,就见瞿涛须张发立,厉叱了一声:“快走开!”说着,右手霍地向外一挥,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内力。掌风扫过车钗的身边,直扑后窗!只听得“哗啦”一声,整个的一扇窗子,竟被他那凌空的掌力震得粉碎,直飞了出去!
    车钗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转身就跑!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她的头顶,瞿涛就像是一座铁塔似地,蓦地落在了她的身前。只见他双手一抖,已紧紧压在了车钗的双肩之上。
    车钗吓坏了,用力地一晃肩,却没有闪开。相反地,瞿涛的双手,就像是钢板一般,重重地压在她的肩上!她新病初愈的身子,如何承当得起如此神力?一时之间,花容突变,她以惊惶的口吻道:“你……你要干什么?还不快松开你的手!”
    瞿涛用力地摇晃着她,厉声吼道:“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许你随便上楼,更不许你进这间屋子……”说到此,他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肩,身形一晃,已来至窗外。
    车钗几乎要哭了,她叫道:“你……你这个野人,快放手!”
    瞿涛双手向外一抖,车钗竟被摔得飞了出去。只听见“砰”一声,正巧落在了一张带靠背的藤椅之上。
    车钗“唉唷”了一声,差一点吓得昏死过去。
    翟涛步履沉重地走过来,身子微微抖动,气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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