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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幻剑灵旗-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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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但那个人是谁,却就不知道了。宇文浩是给单独发现的。
    白驼山主无暇多问,赶忙去看儿子。
    宇文浩经过初步施救,已开始醒来。但神智还是有点迷糊。
    他一醒就叫“妈妈”!这个时候,也正好是白驼山主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
    白驼山主眉头一皱,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怪责儿子没有出息。他抱起儿子,手掌贴着儿子背心,一股真气输送进去,说道:“浩儿醒醒,我是爸爸!”
    宇文浩这才恢复清醒,叫道:“爸爸,你要给我报仇,我、我的武功……”
    用不着他说下去,白驼山主在给儿子推血过宫的时候,已经知道儿子的武功是业已给人废了。
    “是准废了你的武功的?”
    “是齐勒铬!”
    是齐勒铭!这个仇可难报了。白驼山主咬一咬牙,说道:
    “我会尽我的力,为你报仇。武鹰扬和南宫旭呢?他们哪里去了?”他满腹疑团,不知从何问起,只好先问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奉他之命,陪伴亭文浩去星宿海的。
    宇文浩脸上突然现出惊悸的神情,浑身直打哆嗦,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不知道。出、出事的时候,他们本来是和我在一起的,我醒来的时候,只见地上一滩血水,他们、他们却都已不见了。”这两个人是给穆娟娟的姑姑用化骨丹化成一滩血水的,其时宇文浩早已昏迷过去,当然不知道了。
    从儿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推测,这是另一次“出事”,井非齐勒铭废他武功的那次出事。白驼山主越发吃惊了,能够将南有旭和武鹰扬化成血水的人,只怕比齐勒铭还更厉害吧?
    “那么是谁救你,又将你送回来的?”白驼山主急忙问道。
    宇文浩道:“妈妈!”
    白驼山主皱眉道:“我问是谁救回你的!”
    宇文浩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忽听得一个惶急的声音叫道:“浩儿怎么样了?”宇文浩的妈妈已经来了。
    宇文浩心中奇怪之极:“我怎么样了,怎的你会不知?”父亲母亲都在等待他的回答,他惊疑不定,反问母亲:“妈妈,你还没有告诉爸爸吗?”
    宇文夫人一怔道:“告诉什么?”
    白驼山主此时方始会意,说道:“他说是你救他回来的。”
    宇文夫人泪盈于睫,说道:“浩儿,我本来应该陪你去的,你是怪我不在你的身边吗?”他还以为儿子说的乃是反话。
    宇文浩大声说道,“妈,原来救我的那个女人不是你吗?”
    宇文夫人也吃惊道:“是娟姨吧?”
    宇文浩道:“不是娟姨,娟姨是帮他们的。不过那个女人的确也很像你,”
    宇文夫人顿时知道是谁了,埋怨丈夫道:“是不是你又去招惹她了?你嫌麻烦还不够多?”
    白驼山主心里已是烦乱之极,一挥手道:“你们让我清静一会。浩儿武功已废,好在并无内伤,现在他只是受了风寒,身体虚弱,你做母亲的多操点心,替我好好调治他。”
    宇文夫人喃喃道:“唉,儿子的事你也不管了。”不过她也知道,可能有比儿子武功被废更加严重的事到来,她也只能在背后埋怨丈夫了。
    白驼山主安静不下来。
    他绕室彷徨,心里想道:“慕吝垂、司空昭两位师兄已经死了,武鹰扬、南宫旭现在亦已死了,我已经没有得力的帮手了。
    要是上官云龙和齐勒铭来向我报复,我怎样抵挡?”
    正自彷徨无策,忽地有个人推门进来。
    是谁未经允准,就敢踏入他的密室?他以为必是妻子无疑,头也不抬,便道:“别来烦我!”
    那人冷冷道:“这句话,三十年前,你好像已经和我说过一次的了。但这次我是来帮你的!”
    白驼山主吃了一惊,说道:“是你?”
    来的是个妇人,相貌很似他的妻子,不过年纪却老很多。
    白驼山主道:“真想不到是你。你何苦还要来此?”
    那妇人冷冷说道:“我不能来吗?”
    白驼山主道:“好好不在这里。浩儿给人废了武功,抬回来了。好好正忙于照料浩儿。你是不是要去看她们母子。”
    那妇人道,“我是来找你的!”顿了一顿,加重语气道:“正因为我知道好好不在这里,我才特地来找你的!今日我要和你说个清楚!”
    白驼山主道:“好,我也正想问你。浩儿是你送回来的吧!”
    那妇人道:“我已尽了力了,敌人比我更强。”
    白驼山主道:“我知道,废掉浩儿武功的人是齐勒铭。”
    那妇人道:“你知道就好。你的儿子能够保全性命,你已是应该满意了。青眉是我唯一的徒弟,她比你的儿子更惨,她已经死了。”
    白驼山主吃一惊道:“她怎么死的?”
    那妇人道:“我叫她冒充上官飞凤,没想到她碰上真的上官飞凤。我赶不及救她。”
    白驼山主道:“那么你们的离间计……”
    那妇人道:“早已给人家识破了。齐燕然如今正在星宿海做上官云龙的客人。”
    白驼山主道:“他们根本没有中计?”
    那妇人道:“他们是曾斗过一场。但是否两败俱伤,伤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上官飞凤和卫天元都敢离开他们的亲人,跑来这里,他们恐怕是伤碍不重的。还有,齐勒铭怕亦已来了。”
    白驼山主道:“只齐勒铭一人已经够我们应付的了。如果那两个老家伙伤得不重,这、这,……”
    那妇人道:“你也知道局势严重,那么咱们似乎就比较容易谈得拢了。”
    白驼山主默然不语,半晌说道:“事已如斯,白驼山的基业都难保得住,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那妇人冷笑道:“你还想保住基业吗?我看,你目前应该想的,是怎样才能保全你的性命,雷弟,你和我走吧!”说到最后一句,语调转为温柔。
    白驼山主道:“抛下他们不理?”
    那妇人道:“我只能和你逃走!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神通,可以保护你所有的亲朋。”
    白驼山主面有为难之色,说道:“别忘了你是好好的姑姑!”
    那妇人“哼”了一声,越说越是激愤:“我没有忘记,过去的事,我是寒天饮雪水,点滴在心头,记得太清楚了!就只怕你已经忘记!我问你,当初你是怎样应承我的?为了你,我险些被你的叔叔打死,为了你,我被赶出白驼山,只道老头子一死,你会遵守诺言,娶我为妻。谁知你又和这妖精勾搭上了!那时你可曾想到好好是我的嫡亲侄女?好好可又曾想到这样做是对不起她的姑姑?我受了你们叔侄两代的欺侮,这三十年来,我不敢公开露面,只能像游魂野鬼一样过活!你害得我身败名裂,你欺侮我比你的叔叔更……”
    白驼山主喝道:“别说下去了!你当这些丑事张扬出来,是好听的么?”
    那妇人道:“你知道是丑事,当初为什么要做?”
    白驼山主道:“好了,欣欣,我求你,过去的事大家都不要再提了,好吗?你刚刚自己说的,你这次回来,是要来帮我的。
    我不想和你吵架。”
    原来这个妇人名叫穆欣欣。本来是前任山主宇文博的妾侍,宇文雷是宇文博的侄儿,为了要取得继承人的地位,和小婶娘私通。他得穆欣欣的帮助,地位日益巩固,最后他们的私通虽然给宇文博发现,但那时他的羽翼已成,宇文博也奈何不了他了,只能把穆欣欣赶走算数,穆好好是在穆欣欣未给赶跑之前,就来白驼山投靠姑姑的。宇文博死的时候。她已长成,正是二八年华,娇媚动人,宇文雷继任山主,就要了侄女,不要姑姑。
    穆欣欣见他求饶,不觉心肠软了下来,叹口气道:“按说我是不该再理你的,但谁叫我狠不起心肠呢?好吧,只要你遵守当初的诺言,我也不会重记旧恨。你快说吧,你愿不愿意和我远走高飞?”
    白驼山主道:“兹事体大,你让我多想一想好不好?”
    穆欣欣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白驼山的基业,我劝你莫再留恋了。至于说到好好,我已经替她救了她的儿子回来,虽然武功已废,总算还有命在,除了不能动武之外,一切如常人,也算对得住她了。”
    白驼山主仍然没有作声。
    穆欣欣皱盾道:“你到底要想到什么时候?只怕在你作出决定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在外面高声禀报。
    “禀山主,穆统领来了!”
    白驼山主喜出望外,说道:“穆志遥来了,这就好了!”
    穆欣欣冷冷说道:“穆志遥也未必就帮得了你的忙!”
    白驼山主道:“最不济我还可以躲到他的御林军中去。”
    穆欣欣道:“就只怕天下没有这样凑巧的事,刚在你大难临头的时候,他就来到。”
    白驼山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欣欣道:“没什么意思,既然你现在有了靠山,我还能勉强你跟我走吗?好吧,你去倚靠穆志遥吧,但盼你不要回来求我。”
    白驼山主走出密室,问那人道:“你怎么知道是穆统领?”
    那人道:“他戴着一枚方竹做的戒指,我记得山主好像说过……”
    白驼山主道:“对,那枚戒指,正是我给他的信物。他有这戒指,那就不会是假冒的了。”
    哪知道这位御林军统领,可正是卫天元假冒的。
    不过,白驼山主也是一个十分精细的人,他虽然一厢情愿,盼望是真的穆志遥来到。但因穆欣欣刚才说的那些,隐隐含有怀疑之意,却也提醒了他。因此他口中虽然说这是真的无疑,心里却还是不能不存一点警惕的。
    他也是善于改容易貌的行家,走出客厅,仔细一看,果然看出这个穆统领好像有点不对。但那枚戒指,他却认得确是真的。
    他思疑不定,当下不动声色,脱道:“穆统领,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卫天元知道他是试探,也故作诧异说道:“是你约我来的呀!”
    白驼山主道:“是吗;我近来的记忆真是大不如前了。穆统领,你一路辛苦了,是不是贵体有点不适?”
    卫天元道:“托赖平安。不过,这山上太冷,我一时未能适应,患了一点伤风。”
    他模仿穆志遥的口音,自知不能模仿得维妙维肖,故而托词伤风。心想:反正待一会儿就要动手,只须混过这片刻就行。
    白驼山主道:“穆统领要不要先歇一会?”
    卫天元道:“伤风小事,用不着歇息了。咱们还是先谈正事要紧。”
    白驼山主道:“刚才咱们说到哪里?”
    卫天元道:“说到我是来赴山主的约会。”
    白驼山主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写过一封信给你。”
    卫天元忍住气道:“这封信我带来了,请你看看,是不是你原来写的那封?”
    卫天元为何还要和他敷衍,而不立即出手呢?这是有原因的。
    一来是因为要等待援兵。
    白驼山主虽然接连损折得力手下,但部属少说也还有三五百人,卫天元这边,只有玉虚子、楚天舒和他三个,要是径自闯关寻仇的话,只怕来曾见到白驼山主,他们已是精疲力竭了。
    因此卫天元才想出这个计策,冒充穆志遥来见他的。但他既然是旨充穆志遥,玉虚子和楚天舒当然不能陪他一起来了。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们是和卫天元约好,在卫天元进了总舵之后半枝香时刻,他们方始赶来接应的。他们赶来接应,当然也不会是从正门攻入。
    二来他也要等适当的时机,白驼山主的武功非同小可,卫天元虽然自信未必会输给他,但一击不中,只怕就要前功尽废了。什么时候是最适当的时机呢?当然是在白驼山主对他不再怀疑,毫没提防的时候。
    他认定现在还只是白驼山主在试探他的真假,因为“假如他早已知道我是假的,为何还不出手?”他哪知白驼山主老好巨猾,在未有把握之前,也是和他一样,要等待适当时机,方敢出手的。他甚至想得更为周密,最好是不用出手,便可取对方性命。
    白驼山主一见他把信拿出来,便即把手一招,在五步之外,把那封信凌空抓了过去。
    卫天元吃了一惊,心里想道:“我练的擒龙手,虽然也可以在五步之外凌空取物,但想要和他这手功夫相比,我恐怕还得再练三年。”要知这封信不过是薄薄的一个信封,包着一张纸,份量甚轻,不易受力。这封信能够平干正正向他手中飞去,可知他的功夫是如何老练了。白驼山主接过信来一看立即满面堆欢,说道:“不错,正是我写的那封信。穆大人,你莫怪我多疑,我们只是在二十年前见过一次面,而江湖上的易睿术却是越来越精,我实在不能不防有人假冒。”
    卫天元只道是下出所料,当下也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说道:“那么,你现在不怀疑了吧?”
    白驼山主暗暗好笑:“你以为可以骗得过我,终归还是着了我的道儿。”原来他上次入京,也曾和穆志遥秘密约会过一次的。
    这件事卫天元却是不知,给他一试就试出真假来了。
    白驼山主不动声色,倒了杯茶,说道:“穆大人。我给你赔礼,请喝茶。”
    卫天元可不敢贸然喝他这杯茶,摆一摆手,说道:“你多加小心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白驼山主道:“穆大人,你不肯接受我的赔礼,那就是还在怪我了。哪有客人来到,一杯茶都不肯喝的道理?”
    卫天元暗自思量:“要是我不肯喝这杯茶,倒显得是我思疑他了。他现在已经相信我是正牌的穆志遥,料想不会在茶水里下毒。”
    为了争取时间,他决意冒这个险,搏他一搏。但正当他要接过来的时候,忽地窗外飞来一颗石子,当的一声,茶杯碎成片片!
    茶水泼在地上,顿时冒起一股青烟,平整的石砖,也给腐蚀成蜂巢一样。
    再糊涂的人,都知道是一杯非常厉害的毒药了!
    茶杯碎裂的声音一起,客厅内部闹开了!
    外面人声鼎沸:“有刺客!”“快来这边!”“妖女往哪里跑!”第一个叫“有刺客”的人,是尚未见着刺客的,第二个已经发现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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