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照片,便在县城下了车。取了相片时间还早,街上人很多很热闹,因为在家养病,身体好多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何素言忽然想走走热闹的街道,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很久以来浸润在低沉中的情绪感受一些热闹的气息。漫无目的在街上晃着,间或进服装店看看衣服,进饰品店把玩些小东西,难得的一份清闲心情。路过书店的时候,何素言走了过去又退了回来。随便翻看着书架上的书,记起张老师提醒过的一轮复习资料,便在书架上细细地搜寻起来。
“月月,这本书怎么样?刚好就是给你们初一的学生看的。还是三好生的。就这本吧。”听来竟然是林浩森的声音,何素言四处看着找人,一抬头却发现就在对面,林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只到林浩森肩头那么高。和林浩森一样的单眼皮,两根细细的辫子搭在肩头,穿着红色的衣裤。不用说就是林浩森提过的林浩月了。
“你也来看书?”林浩森显然有些惊讶,匆忙地问。
“没有,转到这里了。正要去学校。”何也不自然地笑了。
“哦,这是我妹妹月月,你知道名字的。对了,你不是请了一星期的假吗?怎么提前来了,病好了。”林浩森指了指妹妹说。
“我怕在家时间待的长了,就真的不想来了,”你帮月月买书?“
“我作文不好吧,月月的也和我一样,真是我妹妹,只好靠后天努力了。是不是,月月?”林浩森见妹妹见了生人不说话,便有意要引她说话。
“没有,我作文比你好多了。爸爸说你写的连写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我。”林浩月不服气地抬头回道。
“呵呵,不服气了,这是哥同学,何素言,你该叫姐姐的。”林浩森说的很轻松仿佛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林浩月却并未当即开口叫人,只默默地看了何一眼,又垂了眼睑。
寒暄之后,林送妹妹去在城里的叔叔家,何素言则直接回学校。林浩月那有点警惕的一瞥让何有点不释然。不过很快就忘记了。至许多年之后才明白,有些事情凭一时的直觉就可以顺利地看到结果,只是我们不这么容易就承认,装我们只重视过程,不重视结果似,迷惑自己及他人的假象来
第四十章 矛盾
高二的日子过的还好。在成绩的荫庇下,何素言觉得自己抓住了那么一点点的欢乐,验证了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定:高中绝对不谈感情!人极容易自负,人事本来很多就不明白,很多又一直在变,由此极轻易原谅自己的臆断,自我与内心的斗争中容易让人消极,一次调位置,班里平时一个极文静的女生坐在了何素言身后,在何的影象里,她始终是那样的平静和淡然,于事一笑,有自己无法讫及的洞悉。而源于老子庄子那种置身事外,处于云端,诸事清明,无为无治的精神风骨一直是何所仰慕的。不知道是从那句话开始何素言与方子洁越来越融洽,在两个人的谈话之中仿佛什么都涉及,也好象什么都没谈到。有时候甚至是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各自翻各自的书,却能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何素言本来在文科班就算是比较惹眼的人,加上林浩森经常的来。闲言碎语不免有些,于高中有些枯燥的学习日子,这怎不能算是一种课间饭后的调剂。很多人探视性的询问让何素言觉得气愤。但子洁从来没有问过,甚至显现一点的好奇心,一次何明白地问:“别人说的话……”话没完,子洁从书上抬起头淡淡地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与你又何干。”何素言心里一亮,“与你何干,与我何干。”自己不禁也为自己的耿耿于怀而笑了。
周韵在理科班,毕竟男生在高中心劲要聚集一点,女生的心散是由不得自己的。有时候便烦闷,而袁书培一干去蒸蒸日上,袁书陪与周韵若即若离,一会踢周韵的凳子,把搜集的笑话一个个讲给周韵听;一会却又爱理不睬的,翻脸不翻书还快。周韵气极和他吵,他呵呵一笑不当一回事。
何素言见来找她的周韵脸色不对,两人无话默默走到操场。
“怎么了?”何素言简短地问。
周韵回过头,脸上阴沉:“言言,我忽然发现在理科班里我不过是一条虫。一条虫而已。”
“学习上的事情?”
“我现在相信了他们说的男生就是比女生智力好,我们以前好是因为我们勤奋,可是如果他们想学了,就很快赶上了,我就不明白自己费心做了那么长时间都算的一塌糊涂的题,他们随便画两下就出来了。天道酬勤这句话真的对吗?”周韵少有的沮丧,何素言的心沉了下来。
一时话也不知道从那里说起。顿了顿说:“周韵,你知道吗?当初我进文科班,班主任知道我在年级的名次,也知道全年级前十名就我进了文科,当时他对我说了句话,我现在想来都痛心,他说我选的对,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何必在理科班混的一名不文,我当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可是痛心极了。选文科真的就这么受歧视吗?就低人一等吗?好象只有学习不好了被逼无奈才选文科,理科生根本就看不起文科。”
“没有,在我心里,从始至终,无论你选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你怎么把我和他们归到一起。”周韵有点生气,声音都有些哽咽,“回去吧。”
何素言知道话说的过激了,又赶上周韵碰到了不高兴的事情,便忙开解:“一不小心,打击面太广了,别生气,你当大的还和我这么小的生气,你到底讲理不讲理啊!”
“谁不讲理啊,我倒是不讲理了。”周韵不由笑了出来。
“笑了就好了,别跟我计较了。我提起文理分科心里也堵。你好长时间都没顾上我了,我发牢骚也上应该的。”何素言在周韵面前向来是嬉笑怒骂,无所顾及的。
“得了,别人看你文静的不行,我会不知道,你初中的飞扬跋扈我又不是没见过。说出话来能把人气死,死理都被你说成活理了。”周韵想起初中的情景便也回敬了句。
“那么今天到底怎么了?”何素言惦记着不能回去的太晚,便回了正题。
“学习上不顺,袁书培近来还和我作对,问他题,他撇撇嘴不跟你讲,一会又拿了一大堆的笑话非要和我说,你不听也不行,拿我的东西也不告诉我,还传给别人,找的快急疯了,他说拿了忘记说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耍我,我觉得自己在班里就像个小丑。”
“他怎么能这样,以前不是挺好的吗?”何素言若有所思地问。
“你和他们高一一班,他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周韵恨恨地说,“有时候见他没心没肺地笑,真想上去掐他一下。”
想起林浩森那些人,何素言心里没底,周韵如今这样说话,表明了袁书培在她心里已经占了一席之地,而高一疏于交往,对他的深浅不知多少。便安慰说:'袁书培一直是个挺稳重的人,可能现在在理科班出人头地了,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老实说,对他,我知道的太少了。以后别理他,他说什么你也不听,他知趣就安生了。你们座位还在一起?找老师调开,我们躲着还不行吗?“
“被气昏了,怎么没想到这个,我明天就找老师。”周韵果断地说。
第四十一章 初雪
北风呼呼刮了一整夜,终于在早上开始下雪了。开始是星星点点的,接着就像是鹅毛一样一片一片在空中飞舞。这些雪花也像一个个精灵一样,飘着荡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自由飞翔,仿佛是无数的雪蝴蝶消融在地平线,是雪花也飞地心碎了吗?无数了个美丽的梦也在苍茫中消失了。雪落无声,天地一片苍茫。
伏在窗前,愣神看着雪花,手里是沈以成的信,想想家里那些已经成灰烬的旧信。到底是谁为人生设置了那么多的无奈。以前的期许成为现在的惧怕,惧怕再收到以成文的信;惧怕他再提那些繁杂的事情;惧怕他自行摧毁了在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惧怕自己下笔难成,无言可述;惧怕两人最终要面对一切;惧怕两人要成陌路,他这样以判若两人的面目的出现让一切都变的无所适从。可这么多的惧怕都抵不过眼前拆信的惧怕。
沈以成很固执,太固执了。何素言本来以为他和林浩森一样是那样自尊的人,自己理让便会知退,但沈以成却选择了固执,选择了不相信,不相信上封信是自己写的。可他对自己了解多少,他了解的是纸上信里的何素言,与现实中的何素言未谋一面,却轻易地将那三个字唐突地说了出来,失之其以往的稳重了。再撕,他再写?何素言头里发懵,从第一封信开始,自己便开诚布公地说了只交朋友,一直以为自己和沈以成真的可以是那种纯净清爽如水的朋友。一年前的机缘造成今天这一步,是自己最所不愿见的。扔进抽屉,从同学那里借来本书,埋头看了起来,太不想面对,只有在书里长吁一口气,清清脑子。
中午提了水在宿舍洗了头发,出了宿舍楼才发现因为刮风,地上结了厚厚一层的冰,在有些阴暗的天空下,明亮亮的。空中依旧扯絮似的翻卷着雪花,看着身上换的衣服,手里拎的水壶,下脚便不免有点害怕。
“怎么了,要回教室?”背后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是林浩森,穿着灰褐色的羽绒服。
“是,不过有点害怕,肯定要摔交的,把水壶扔了。”何素言想自己想自己摔交的场景,便兀自笑着说。
“那你碰到我就对了,我拉着你走了,保证没有事情的。一路护送到你们教室。”林浩森呵呵笑着说。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说着玩呢,小时侯放学回家还滑冰呢。”何素言回绝道,“不过你走在我前面好了,真要摔了,我也有个保险,只别把你也扯的摔交了,我可就担当不起了。”
林浩森知道何素言避嫌也深知她的固执,便说:“那好,我在前面慢慢走,你跟着,摔了我责任也大啊。”
雪花肆意地打在脸上,何素言小心翼翼地走着,越留神越要出事,刚走出没十步,脚下一滑,伸手拉住林浩森的衣服袖子才虚惊一场。
林浩森连忙回头,退了一小步:“要你小心,你还是不小心,没事吧?”
“没有,没有,只滑了一下。”何素言心有余悸,抓着林浩森的袖子也不敢松手了,两人一时无言,林浩森的衣服有些宽大,手窝在他衣服的袖子里,很温暖。路上稀稀疏疏有同学经过,何素言便没话找话说,不经意间把收到沈念文的信很烦给扯了出来,自悔失言,林浩森低头想着,并未有回答。只是手臂紧紧贴在衣服上,使何的手完全没在衣服里面。
进了教学楼,林浩森回头说:“手一定很冰了。”便探手去握何搭在他右臂上的手。何素言倏而抽手,不自然地拍了拍头发上的雪,抬头笑道:“谢谢了。”抽身便走,林浩森在后面叫了句:“楼梯上都是雪!你小心一点。”
第四十二章 劝解
林浩森拎着书本,刚才的场景,余有的温馨,只是沈以成的信定有蹊跷。薛亚楠和陈子林在低低地说着话,林浩森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书,小说的字却仿佛浮在眼前,丝毫进不了心里去。
“林浩森,林浩森。”猛然有声音从边上传来,林浩森一激灵,崔忆伟的纸团便落在了书上,看林浩森一脸的不解,崔忆伟示意他看纸条。
“你今天中午没有去吃饭,薛亚楠家里好象有什么事情,他爷爷病的挺重的,吃饭事说着都哭了。你劝劝去。”
林浩森当即合了书,陈子林见他走了过来,便低声说:“浩森,你劝劝。”伏在桌子上的薛亚楠并未抬头,林浩森见薛的同座已经来了,不便说话,便对薛亚楠说:“出去吧。”薛亚楠抬眼望了望林浩森,跟着他出了教室。这会风似乎小了些,楼梯间的人明显地多了起来。
有雪即为景,花园里都是突凹的雪,层层叠叠,宛然白雪世界,苦藤萝还在走廊上爬着。凭添了几分苍劲之美。
站定,林浩森回头问:“家里出事了?崔忆伟说你爷爷病了?很严重吗?”
“我给家里打电话,妈说现在都在县城医院里面,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天一下子又变的这么冷。就病了。我要去看看,爸说下雪太大,况且家里大人都在那里,去多了爷爷心里也烦。”薛亚楠带着鼻音说。
“你爷爷年纪不小了,老人家都怕过冬天的,不过你想一生病就到了医院,在医院待着比在家好多了。你不要想太多了,今年不算冷的,只不过一下子冷了。”
“我这几天就觉得心里不对劲,才往家里打电话的,我妈开始还不跟说,我问急了,才说去医院了的。”薛亚楠说道。
“你妈不跟你说,就说明不太严重,要不肯定要你回去的。你想多了吧,你们女生就喜欢往坏处想,想得自己都害怕。”林浩森抓住话便分析,“真不行,下午雪停了,你跑县城一趟,反正也不远的。”
薛亚楠扭头看了看林浩森真诚的脸色,经他这么一番话,心里压着的一口气渐渐消散了一些。便点头称是,上课铃声适宜地回荡在校园里……
惦记着何素言昨天提的事情,中午吃过饭在教室赶了篇作业,林浩森去找何素言,在外面站了半天,何素言只顾着和后边的一个女生说着什么。直到旁边的同学推了推何素言,指了指窗外,何才恍然起身。
“怎么了,你也不怕冷。不在教室待着,还乱跑。”何素言觉得这两天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边道。
“没事就不能下来。”林浩森笑着说。
叙了两句,林浩森便问:“昨天你提到的笔友的信是怎么回事?他说没说要怎么吧?男生有时候做事报复心挺厉害的。”
“你想到那里去了,隔这么远,并且他都不认识我。他还能找人打我一顿?”何素言为他口气里的凝重有点可笑。
“是担心。”
“没事的,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固执,我怎么说都不行,上次回信就写了一句话,我都觉得挺狠的。他还写信,不回,他还写。真不行,寄张白纸,一清二白的。”何素言想起沈以成的固执有点生气,本来在自己心里纯净的友情现在弄的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