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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爱不明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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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宏,真有你的!你一方面要我嫁给你,一方面又忙着继续扮演你情哥哥的角色。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把我们的关系直接告诉她?还有,到现在我问你了,你才告诉我这一切,如果我不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骗我到底了!”    
    宇宏急忙解释:“清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余馨———”    
    “啊,余馨?名字叫得好亲切啊。”


第五部分:回国以后有苦难言

    宇宏有苦难言,他从小都是叫她余馨的,又不是这几天才叫的。这女人一旦吃起醋来,每个字都足以熬出一锅醋。宇宏没办法,只能改口:“我和那位丁小姐真的一点儿那种关系也没有,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你千万不要误会啊。”    
    “哼,要想让我不误会,你干嘛把她当妹妹,为什么不干脆视她当女儿?”    
    宇宏苦笑一下,表示对吃醋中的女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氛围,故意笑着说:“我可不能视她当女儿啊,我的女儿还在你肚子里呢!”    
    宇宏说完只感觉眼前划过一道白光,等他意识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清芳抽了一巴掌。脸上开玩笑时用的笑容被打得荡然无存,像是进行了全体移民,全都跑到清芳脸上,清芳笑着说:“你这个下流东西,现在看你还怎么笑得出!”宇宏见清芳笑了,知道一切事情都容易解决了,就又笑着说:“清芳,你不再生气了吧。你刚才打了我一巴掌,相信气也全消了,误会也全澄清了。现在我是一半脸红,一半脸白,叫我怎么去见人啊?不如这样,你再打我另一半脸,两边就一样了,呵呵,你打呀,快呀,你打呀。”宇宏知道清芳是舍不得再打的。    
    谁知清芳刚才抽了宇宏一巴掌后,感觉他的脸蛮有质感的。这女人一旦有什么新奇想法,非得找男人做动物实验不可,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宇宏的小要求,又给了宇宏一巴掌,打完胜利地笑。    
    宇宏惊奇清芳居然还舍得打下去,此刻他两边的脸颊似乎都放在铁板上烧烤,都要成牛排了。不过宇宏见清芳高兴,这么点痛也是值得的,就又讨好说:“只要你不再生气,你要怎么虐待我都可以。”    
    接着,清芳又说了句大大出乎宇宏意料的话:“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我妈最近常抱怨现在的老鼠药效果这么差,老鼠吃了跟吃饭一样。我就不相信,下次弄点放你饭里,看你吃了会怎么样。”    
    两人又玩笑了几句,宇宏问道:“你真的完全相信我了,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相信你又怎么样?反正我要你限期向那个丁余馨把话都说清楚。”    
    宇宏保证说:“这个你绝对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也会尽快解释清楚的。”


第六部分:李韩回海蜃市桃源式的生活

    一阵冷风过后,整个冬季正式开始了。天是越来越冷了,姑娘们的衣服却是越穿越少了。———当然,这其中不可避免地夹杂着个梅云。姑娘们衣服穿得少的目的当然是要表现自我,吸引男人的眼球,可她们却又极不愿意听到男人说出她们的目的。宇宏不懂女人心声,他分别劝清芳和余馨多穿点衣服,免得着凉,结果两位女士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下流,讨厌,不要你管!”。    
    宇宏凭借管理市委网站身份,用了个“不羁笑天下”的网名,在网站上肆意批判海蜃市改革弊端,机构臃肿。引起了众多领导的重视。没过几天,市长陆云详就亲自来找宇宏了。    
    见了面,陆云详异常平常地递给宇宏一叠文件,说道:“小夏,你自己看看吧,这些都是从你搞的网站上出来的好文章。”宇宏随手翻了翻,哈哈,这些文章都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自己果然文笔不凡,见解独到,今天总算得到市长赏识了。宇宏心想陆云详一定会赞他网站治理有方,提出的建议对机构改革帮助很大,就得意地对着陆云详顽皮一笑。陆云详也还他一笑,可这笑就像含在嘴里的棉花糖,等不及回味就没了。接下去就是暴风雨的开场白了。陆云详又狂笑几声,算作打雷,接着手狠狠一拍桌子,口水开始下雨了:“夏宇宏,你还笑得出来,你的心理承受力好得很嘛。你知不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破文章多损坏市政府的脸面!那个网名叫什么‘不羁笑天下’的鬼东西,他喜欢乱写什么文章我们管不着。别人是网民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写点批判的东西,我们拿他没办法。可你是管理市委网站的,你要学会处理好这些比较偏激的言论。”    
    宇宏被批评的无言以对,不由得叹了口气。可他的叹气也落入陆云详耳朵,更化成了批评的充分理由:“你叹气?你是不是对这些话很不能接受?你厌烦了我的批评,是不是,是不是?”宇宏急忙说不是,说自己深感问题严重性,心里十分愧疚不安,叹口气只是为了舒缓一下情绪;同时又在庆幸至少自己的内心想法外人无法探知,否则,陆云详非气得逼他吞下整台电脑不可。    
    领导们的训话向来最要讲究艺术性,就譬如战争时讲究边打边谈。他批评完宇宏,见他抵抗得这么软弱,就原谅他说:“这次的事嘛,我就说到这,以后你该怎么做,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了。你只要踏踏实实工作,以后的前途还是很远大的。”宇宏连声感谢,又说他下定决心要把市委网站办成全市文明的窗口,不辜负领导的期望。陆云详拍拍宇宏肩,也不知他从哪看来达尔文的一句话,送给宇宏:“一切改正,都是进步!”    
    谈完了,陆云详又和气地说:“听说你在美国时结交了一位叫李韩的朋友吧,李先生这次来我们市搞投资,很想见见你啊。”宇宏心里一惊,没想到李韩真来海蜃市了。这家伙一来,自己保准要开始倒霉了。于是宇宏就说:“不是啊,我和李韩先生不怎么熟,没见过几次面的,算不上什么朋友。”    
    “哈哈,夏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不屑与我做朋友呐。”李韩不知何时从门口蹿了进来。现在的李韩,西装笔挺,人胖了些,脸型饱满好多,已不再算是平面镜了,该是汽车前面的反光镜了。他见了宇宏,又说道:“夏先生,你这样说话就太不够意思咯。你被皮克大学开除时还来请我说情,你打得我朋友刘顶天先生住院,我也没放心里去,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朋友的哦,你不会嫌弃我这朋友吧,啊?哈哈哈哈……”    
    一见面的几句开场白就抖搂出了宇宏在美国的旧事,宇宏愤恨地望着李韩;可比宇宏更为愤恨的就是陆云详了,他怒视宇宏说道:“夏宇宏,没想到你在美国还差点被学校开除,真是丢光市政府的面子!你还胆子大到天上去了,殴打的客商竟然是这位李先生的朋友。你说,这些问题你以前怎么没讲清楚!”    
    李韩手一横,宽容地帮宇宏说情:“陆市长,这些陈年旧事还提做什么。夏先生是我的朋友,你就卖我个人情,这些过去的事全部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他大手向空中横空出世地一划,象征过去全部一笔勾销。陆云详连声应允。    
    李韩又问道:“夏先生,回国后一切好吗?这次去美国进修回来,仕途该是扶摇直上九天了吧,怎么样,现在在市里担任什么职务?”宇宏怯弱地应了句:“管理市委网站。”李韩发出一连声的“哎呀呀,这可不得了,这可了不得咯”。他故意夸道:“夏先生,你可别小看这只是管理市委网站啊。说的保守点,你是个政府职员;说的准确点,你就是中国又一个CEO啊!夏先生,你想一想,这整个海蜃市能出几个CEO?你现在这么年轻,就已轻而易举站到海蜃市高端科技制高点啦!我是即替你高兴,又羡慕你的地位,又妒忌你的才能智慧啊。市委网站是一个城市文明的窗口,你的工作是维护窗户的干净,这件工作真是值得骄傲啊!”———可维护窗户干净的人通常有另外一个称呼———“清洁工”,事实上,在领导眼里,宇宏的职位和清洁工并没太多差别。    
    李韩的赞美就像毒虫妖艳的身段,好看的外表下面却让宇宏心灵受了致命伤害。宇宏更是对李韩恨之入骨了。    
    李韩又问陆云详:“陆市长,你们市派到美国进修的那位林清芳小姐,她是在哪个部门工作的?她是我很要好的一个朋友,我很想见见她。”陆云详似乎猜透李韩的主意,笑道:“李先生,林清芳是文化局的,既然她是你很要好的朋友,那我们以后具体洽谈投资项目时,让她过来一起作陪吧。”李韩激动地直说:“好好好,有清芳作陪,那我们彼此间具体洽谈时,我想一定会更加融洽,更加顺利,哈哈哈……”宇宏暗自大骂陆云详不要脸,居然要靠女人脸面办事。    
    晚上宇宏回到家,林则打来电话,说后天是他父亲六十大寿,他父亲寿宴要搞得简单点,亲戚们都不请了,就请宇宏、之恒来,并顺便带上清芳一起来。宇宏把今天李韩来海蜃的事跟林则说了,林则说这件事挺麻烦的,叫宇宏以后更要保持冷静了,避免和李韩的正面接触,不要与清芳产生摩擦,免得给李韩带来机会。    
    到了后天下午,宇宏和清芳都请了假,去林则父亲家吃饭。    
    林则父亲林孝礼先生是现在少有的,博古通今的真正儒商。这儒商的概念在当今定义得很含糊,由于许多民营企业家都是文盲型的暴发户,所以很多人把非文盲的企业家都定义成儒商,以致儒商这个词就像菜市场奸商用的假秤,称出来的数值越来越大,实际分量却是越来越小。而林孝礼先生不同,他是文人出身,过去专门研究中国古典文学,许多大学教授都拜他门下。中国古典文学向来是大众敬而远之的东西,他公众普及名声不响,而在上流人物中却有很高威望。所以在他后来从商后,各级部门一路绿灯,全都给他面子,企业如沐春风,迅速壮大。前些年林则大学毕业,林孝礼先生就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林则,自己和夫人买下一座小山,在山上建起庄园,过起桃源式的生活。


第六部分:李韩回海蜃市林伯父六十大寿

    宇宏和清芳到了山庄脚下,管门的佣人开了门,他们踱步上山。宇宏对清芳笑道:“林伯父也真够麻烦的,办六十大寿请客人吃饭,还得让客人先爬山,饭吃完以后还得走下山,哎,为吃这顿饭,还得上下来回锻炼一次,可真够累人的。”清芳笑着说:“宇宏,你真够懒的啊。我想呢,住在这一定舒服极了,早上从屋子里一走出来就是满眼的绿色,不用像我们一样,满眼是汽车和灰尘,对皮肤损害多大啊。”宇宏笑她们女人一切事情总是首先联系到皮肤。    
    到了山上,山庄小别墅极其精致文雅,门口挂一块匾,写着“只迎清风不迎人”,宇宏吓得一跳,匾上的意思似乎说:只要是人,都不欢迎进这别墅。旁边还有首小诗:“明月若有无,清风有中无,名利有亦无,万象眼中无。”宇宏不禁羡慕林伯父看物深刻,出世洒脱,一切都可以看得这么开。清芳拉拉宇宏耳朵,说道:“你要是也学着林伯父,看得这么开,不为名不为利,我马上不理你了。”宇宏讨好地笑:“在我眼里嘛,万象皆无而只有你———林清芳。”清芳说宇宏真滑头,宇宏笑笑。    
    两人进了别墅,之恒夫妇已先到了,林则正在杨文霜周围转悠,文霜下个月要生产了,挺着个大肚子,林则更是寸步不离了。    
    林孝礼先生几年前有腿疾,之后只能坐轮椅了。他虽硬件不行,软件倒是可靠。多年研究古汉语,满腹经纶,加上他整日生活在山上,过着活神仙一般生活,精神状态极好。他腿是不灵便,其他方面灵活得胜过年轻人。坐的是轮椅,可他对轮椅已经操弄得如火纯青,轮椅滚起来比火车还快。有次突然心血来潮,还差点滚到山下去了,幸好被佣人及时拉住,没酿成不愉快后果。因此林则就在屋子周围修了一道栏,千叮咛万嘱咐佣人照看好。    
    林伯父见宇宏来了,像武林高人一样,手一按身后的桌子,借力“嗖”一声滚到宇宏面前,———差点撞倒宇宏,拉起宇宏手说:“宇宏啊,好久没看到你啦。你、之恒和林则算是最要好的朋友啦,我是看着你们三个长大的。你和之恒我都很长时间没见了,平时也就听林则谈谈你们的事。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宇宏最近工作很不顺利,刚刚几天前还被陆云详训过话。他不想让这些不顺事坏了今天快乐气氛,强撑着说很顺利。    
    林伯父又笑着说:“宇宏,我知道你大学读的是中文,最近有个朋友写了两首诗送我,诗这东西林则是不会懂的,我给你看看。”林则在旁边反驳:“爸,你怎么能这么轻视我啊?不就是诗嘛,小时候你也教我背过唐诗,我也是深深领悟过诗的真境的。”文霜在旁边嘲笑他:“就你也能领悟诗的真境?以前给你看唐诗宋词,你只会说‘写得好,写得好’,然后感叹一番汉语语言真是太绝妙了,绝妙得连你都找不到词语形容了。说到了最后,你也只会说‘多一字则嫌多,少一字则嫌少’,这唐诗工工整整的,多一个字或少一个字那还叫诗吗?你只会说废话,还有过去,你写给我的情诗,哪首不是抄来的?可你在每首诗后还硬要说这是你‘相思成灾,辗转难眠,尽毕生之功力,一气呵成,乃牛力之作’,我当时可真要受不了你了。”大家都笑林则,之恒和宇宏又为林则追忆往昔:“他大学时抄了一大堆情诗给文霜,当时还自信地说:‘这些诗一定能震得文霜心花怒放。’”文霜轻蔑地说:“我倒从没被他震得心花怒放,震得心碎才是事实呢。”林则搂过文霜,亲昵地说:“可最后还不是追到你啦,呵呵……”    
    林伯父看着他的儿子儿媳这么恩爱,也乐得不可开交,叫林伯母拿出那两首诗给宇宏看。那两首诗是这样的:    
    黄梅观雨    
    黄梅久雨伴新声,一地残花最消沉。    
    世人总是观物晚,春花落尽才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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