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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旋风暴-第16部分

小说: 旋风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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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做到?” 
  蒋小林欠欠屁股,恭敬有加他弯着腰身说:“廖总您讲,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因为这事异常复杂,稍不留意就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你最好不要再扩大知情者的范围了,尤其是你找我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谈起!”廖凯郑重其事地叮嘱,“我说的是任何人,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蒋小林正襟危坐。“我一切都听廖总的!” 
  “如果发现了什么新情况,你要及时告诉我。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廖凯显出和蒋小林情同手足的姿态。说着抽出香烟递给蒋小林。 
  蒋小林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烟,和廖凯边抽边亲密无间地继续聊着。 
  欲速则不达
  严展飞把任职命令递给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王步文。王步文伸手接过阅看,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兹任命王步文同志为港城海关缉私处处长。下面盖着关党委红红的印章。严展飞表情严肃地注视着王步文。王步文抬起脸来,惶然地低声说:“这……这,我是受之有愧啊!” 
  “你就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严展飞扔给王步文一支烟说,“其实你心里在说,这个缉私处处长只有我当最合适,是不是?” 
  王步文连忙欠起身子给严展飞点火。“知我者,严头也!”他说着也为自己点上火,美滋滋地抽了一口。“说实话,干缉私这一行,我敢夸这个海口。但至于当处长,我还真没想过。感谢关党委和严副关长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 
  “少来少来!”严展飞挥挥手打断王步文的话说,“别给我玩那些虚的。说说吧,有什么打算?” 
  王步文正了正身子,面孔渐渐绷紧了。他之所以主动要求回缉私处,目的很明确。能否取得顶头上司严展飞的支持至关重要。他曾向他提出过蒋庆林的案子,他对这个陈年旧事并不感兴趣。这也是他改变主意,不愿来缉私处任职的重要因素。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蒋庆林的死因已浮出水面,严展飞的态度应该不会没有改变,毕竟蒋庆林是他的老战友老部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完全可以通过这条线索,查出走私犯罪集团。王步文往严展飞面前靠了靠说:“严头,蒋庆林师傅的遇害真相你也知道了,我不再多费口舌。我打算以此为契机,马上着手展开侦查,争取有所突破,既为蒋师傅报了仇,也能把走私团伙一网打尽!” 
  严展飞沉吟片刻说:“蒋庆林同志的死,已露出冰山一角,我完全赞同你的想法。王步文你想过没有,这个案子时隔近三年,查起来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奏效的,况且我们惟一的线索又断掉了,那个叫李燕的目击者失踪,蒋小林兄妹也提供不出新的情况,这就给我们的查证带来很多困难。我的意见还是暂时先放一放为妥。” 
  王步文对严展飞的表态有些出乎意料,急促地说:“困难当然会有,正因为我们手头的线索太少,才更要抓紧时间,一旦失去时机,我们就更束手无策了。严头,请你相信我的能力,只要你能让我放开手干,我会尽快找出新的线索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严展飞耸耸肩膀,耐心地解释,“我并不是不让你查,而是让你慢慢经营,像这种案子急躁不得,你应该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那你说暂时先放一放是什么意思?”王步文和严展飞的关系非同一般,是在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所以心里一堵,讲话就直来直出,没有任何顾忌了。 
  “好好,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严展飞无奈地皱着眉说,“上面对港城的走私现象很重视,三令五申要我们加大打击的力度,尽快拿出成效来。所以我们要抢时间,争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打他几个漂亮的战役,压一压走私风,争取改变港城的不良形象。你来当这个缉私处处长,不冲锋陷阵怎么能行?你说你把时间都耗在那个案子上,我依靠谁去?”严展飞弹弹烟灰,声音变得和缓。“我现在需要你在面上有所建树,算是给我这个主管缉私处的副关长脸上贴点金。蒋庆林的案子不是靠一日之功就能完成的,等忙完这阵子你再慢慢去查,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王步文终于弄懂了严展飞的真实想法,他不能不体谅他身为副关长的难处,于是不无勉强地点点头说:“好吧,我就按你的意思办,先抓一下面上的工作。” 
  严展飞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又递给王步文一支烟,为他点上火,笑着说:“体谅我者步文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他顿了顿,收起笑容,面孔又严肃起来。“可是步文,我不能不提醒你,缉私处人手很少,除范斌、刘京生是老同志外,另几位都是新同志,还有一位部队转业的女同志,今天才来报到。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王步文说:“这些我都了解过了。请严头放心,人少更容易心齐,我会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完成你交给的任务的!”他说着站起身。“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去处里看看了,到现在还没跟弟兄们见面哩!” 
  严展飞向王步文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他们都望眼欲穿等着你呢!” 
  王步文向严展飞敬个礼,扭身向外面走去。严展飞望着王步文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王步文一走进缉私处办公室,便迎来了一阵很热烈的掌声。范斌、刘京生和另外几位新同志都站在办公桌前,使劲拍着巴掌。王步文连忙摆手止住,与范斌、刘京生握手,边握手边说,咱们都是老伙计了,来这一套干嘛。然后又对几张陌生的面孔拱了拱手。范斌将几位新同志一一向王步文作了介绍,最后说还有位刚来报到的女同志正在人事处办手续,马上就过来。王步文环视着四周,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缉私处是由情报科过渡而来的,这办公室也就是以前情报科所在地。除墙壁做了重新粉刷外,其他基本没有变化。站在这儿,王步文有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身上从内到外都异常轻松,又非常充实。他作了简短的就职演说之后,便在范斌、刘京生的陪同下走向里间屋。这是他从前呆过的科长室,现在门旁换上了处长室的牌子。他推开门,只见室内的摆设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整齐、简洁而又随意。他明白这是范斌和刘京生特意布置的,心里一阵感动,连声向他们致谢。范斌指指那台他从前用过的老式电脑,问他要不要向关里申请换台新的。他说暂时算了,自己刚刚走马上任,还没做出贡献,等取得成绩了再开口吧。范斌让王步文检查一下办公设备,看有没有毛病,以便更换,然后便和刘京生退了出去。 
  王步文试了试电脑,听了听电话,然后往办公桌后一坐,双手撑着桌面,在皮转椅上颠了颠身子,又滴溜溜转动了几圈,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 
  那次不平凡的接触
  “报告!”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又脆又亮的女声。 
  王步文吓了一跳,倏地坐直身子,对门外说:“请进!” 
  杨雪推开门,迈着军人标准的步伐,走到办公桌前,举手敬礼。可她的手刚举到胸部便僵住了,睁大惊诧的双眼盯着王步文说:“是……是你……” 
  王步文也吃了一惊,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杨雪。 
  “你就是王处长?”杨雪满脸飞红,又惊又喜地搓着手说,“怎么会是你呀?” 
  王步文有些不高兴了,严肃地说:“怎么就不能是我呃?” 
  杨雪脸上绽满了笑容,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竟然是王步文。自从海边奇遇后,他的影子曾不止一次地在她脑海里晃悠。这个不愿留姓名,更不愿告诉她是何方神圣的奇怪的男人,勾起了她无尽的联想。她猜想他是渔民,也猜想他是运动员,还猜想他是某个公司的职员,就是没想到他是海关的,而且是个管缉私处的小头目。激动兴奋之中,她禁不住脱口而出:“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分,这世界就是小哩!” 
  王步文也感到这世界是有些奇妙,本来是擦肩而过,根本没想到还会遇上。可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他们不仅又见面了,而且成了同事。他仰了仰脸问:“你就是从部队转业到这儿的新同志?” 
  杨雪双腿一并,脆声答道:“是,处长同志!本人杨雪,前来报到!”说罢,摆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姿势。 
  王步文对杨雪带有表演性的夸张举动颇不以为然,眉峰耸了耸说:“你在部队是搞文艺工作的吧?” 
  杨雪顿时露出钦佩的神情说:“王处长果然不愧是侦查能手,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佩服佩服!” 
  “这还用得着猜吗?”王步文怕杨雪听出自己话中的讥嘲之意,忙紧接着又说:“咱们也算是熟人了,而且搞艺术的向来都是率性之人,你能不能随意些,请你坐下行吗?” 
  杨雪顿时笑上眉梢说:“我早就想坐下了,只是处长不发话,不敢呀!”她说罢,迫不及待地在王步文对面坐下。 
  王步文向后靠了靠,随意地说:“杨雪,咱们缉私处和部队还是有差别的,上下级之间没有那些清规戒律,大家在一块都是兄弟姐妹,见面用不着立正,更不用敬礼,只要把工作干好就行了,你明白了吗?” 
  杨雪点点头,忍不住问:“你也当过兵?” 
  王步文也点了点头说:“我也是当兵的出身,老兵喽!” 
  杨雪上下打量着王步文说:“现在仔细看,是有些像,当过兵的人身上都有特殊的密码,只有穿过军装的人才能相互读懂。但愿咱们以后能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说罢,双眼闪动着波光注视着王步文,看他有什么反应。 
  王步文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干咳两声后说:“是呵,我这个处长还要靠你们多支持啊!” 
  杨雪能从王步文的话音里听出保持距离的意思,不免有些失望。虽然她和王步文只是一面之交,但那次不平凡的接触却让她梦萦魂绕。他在海水里劈波斩浪的骁勇身姿,浑身充溢着刚强坚毅的果敢气质,甚至严峻冷漠不苟言笑的孤傲清高,无不让她怦然心动;尤其是挟抱着她的那双有力度的臂膀,深深烙在了她纯洁的心灵上,使她难以释怀。这种奇妙的感觉,她是有生以来对任何异性包括黄河从来没有产生过的。她弄不清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情,但渴望更多地了解他,解读他却是她实实在在的希望和期待。现在她没想到如此容易就实现了自己的愿望,真是欣喜万分。莫非冥冥之中真有神灵相助,莫非他们真有缘分,不然怎么会在他拒绝留下姓名之后又有了这样的巧聚呢?可是他拒她于千里之外,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又不能不让她产生别的联想;也许他已成家,有了美丽贤惠的妻子;也许他已有了相亲相爱的女朋友,正共浴爱河。这些她倒并不怎么担心,只能激起她更强的竞争欲望,而且爱一个人,也并不一定非要朝夕相处,能心灵相通,彼此关爱就足够了。虽说她是军人出身,但对这些传统陈腐的观念她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将令她无法承受也无法接受。她越想心里越乱,不由得悄悄掀起眼帘,瞥了王步文一眼。 
  她希望能有个美好的结局
  其实王步文并不是有意要和杨雪保持距离,凭心而论,他对这个女孩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但他面对女性尤其是面对漂亮的年轻女孩时,总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羞怯感,这种羞怯窘迫的心理体现在外表就变成了爱理不理、冷漠淡然的表达方式,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使他年过三十,仍是孑然一身。严展飞和廖凯等朋友也曾不止一次地指出他这个臭毛病,可山易移性难改,况且他本就没打算改,所以只能眼看着落花流水东去,做一个孤独的浪子在父母责备的唠叨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现在与杨雪相对而坐的王步文其实已经改变了许多,尽管他言语生硬呆板,面部表情比从前见到女孩生动活泛多了,至少能让人继续谈下去。他对杨雪的态度应该说比对任何女孩都还要随和一些,言语也婉转很多。这倒并不是因为杨雪的超凡脱俗之美使然,而是她特有的军人气质也就是率真爽朗不矫揉造作让他产生了久违的亲切感。虽然他离开军营已十几个年头了,但浓浓的军旅情结一直扎根在心底。然而他对杨雪的印象也仅限于此,有好感或是说有同是军人出身的亲近感。至于谈到喜欢或是说爱,那就有些天方夜谭了。他毕竟只是见过她一面,在她遇到危险时伸手援救了她,如果不是再次相遇,他已经对她没有任何印象,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况且他天生就不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可以任由其横溢泛滥的浮荡之人。当杨雪悄悄抬眼望着王步文时,王步文也正看着她。杨雪脸一红,连忙躲开王步文的目光。王步文从杨雪的神态里隐隐感到了一丝异常,心里顿时不安起来,以后他们就是同事了,而且她将是他的下级,这关系必须既要处好也要摆正。想到这里,他试图打破尴尬,用轻松的语调说:“小杨,你很像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 
  杨雪正为沉闷的气氛无所适从时,见王步文先开了口,脸上的表情又活跃起来。“王处长,你是在绕口令呀?能像我朋友的朋友的女朋友,我很荣幸!”她紧跟着试探说:“我称你为朋友可以吗?” 
  王步文愣了一下,有些勉强地说:“当然可以。但我觉得还是战友更合适更恰当。”他见杨雪颇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连忙接上刚才的话题说:“其实我这个朋友和女友已经办理了结婚证,从法律意义上讲,已经是夫妻了。” 
  杨雪不再计较王步文刚才故意拉开距离的回答,觉得能有个开心的话题就足够好了,于是问:“王处长能告诉我朋友是哪位吗?” 
  “你不可能认识,所以告诉不告诉你没有多大意义。”王步文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凝。“对了,她也姓杨。”他想了想,似乎感到不大对劲,疑疑惑惑地自语着:“冰,雪……又都是姓杨。”他抬起脸来用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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