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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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辉轻轻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司徒皓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这种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无尽思念的流露。
司徒皓的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明皓天，父亲适才的话语之中，他也看到了明皓天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夜色银辉中，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他却能感觉到他那无尽的悲伤与思念。
“那娘亲呢？”司徒皓怔怔地问道。
此问话声落，谁也没有回答他。
银月高悬，夜色清冷，在这个过程中，周围虽然拢聚了数百名焚仙宗的弟子，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大的呼吸都没有，可谓是宁静至极，针落可闻。
司徒皓定定地望着树梢间的明皓天，希望他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他没有回答。
父亲此时就在自己的背上，他希望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他也没有回答，原本还能微微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声，此时他竟是连呼吸都已经屏住。
在仙魔大陆，这两人无疑就是司徒皓至亲，可是他们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第二十四章父债子还
“皓儿，你还是放下你爹爹，随我走吧！”良久之后，明皓天沉郁着声音说道。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司徒明辉不管怎么说，也是司徒皓的父亲，作为人子，他岂能再看到父亲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密牢呢？
“外公，我求求你，放过我父亲，好吗？”
司徒皓用十分诚肯的声音望着树梢上的明皓天说道。
这一声外公，让明皓天的身体不由得为之一颤：“皓儿，我不可能原谅他的。这件事情，你我都是受害者，听我的话，放下他，跟我走。”
“外公，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父亲，作为人子，我不可能看着父亲经受折磨而不理，如果你硬要将他关进密牢，我也只能随其一起进入密牢，这样才不失孝道。”司徒皓决绝地说道。
“皓儿，你别管我，你就跟你外公一起去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无穷无尽的折磨才能赎我的罪，才能让我的心好受一些。”司徒明辉紧着说道。
司徒皓重重地摇了摇头：“你不管做错了什么事，都是我的爹爹。俗话说，父债子还，就算你做错了事情，我这个当儿子的也理应承担。”
“这不管你的事……”
“不用说了，你到哪里，我到哪里。”司徒皓直接喝断了父亲的话，沉声说道。
司徒皓有一个直觉，只要自己坚持，身为焚仙宗宗主的外公，有可能不为再为难父亲。
“你这是何苦呢？”司徒明辉无奈地说道。
“外公，如果你真的把爹爹关起来，那就把我也一并关起来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愿意帮父亲一并承担责任！”司徒皓看着树梢上傲立的老者，用无比坚定的声音说道。
明皓天利用轻身之术，站立于树梢之巅：“皓儿，你……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他，你母亲就不可能出事……”
“出事？娘亲她出了什么事？”司徒皓心中蓦地一惊，骇然问道。
虽然在司徒皓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母亲的任何印象，可是听到这里，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揪痛。
纵然他的灵魂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少年，可是他依旧因为母亲而揪心。
道理很简单，他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这具躯壳，而这具躯壳却是缘自于父亲与母亲，这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血肉亲情。
“她……她在你出身后不久，便即消失了。”
虽然明皓天是魔道第一大宗门的宗主，可是在说着自己女儿的时候，他还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无尽的悲恸。
“消失？外公，难道你怀疑是爹爹杀了娘亲吗？”
司徒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发颤，心发抖，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想法，太过要怕。
可是从外公对父亲的痛恨来看，却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是合乎情理的。
“不，我怎么会杀你母亲呢？我宁愿死的人是我，我也绝不可能伤害他。”
司徒皓的问话声落，他背上的司徒明辉，声嘶力竭地悲声说道。
月色下，数百名焚仙宗的弟子，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什么也没有说，而且他们的神色十分的平静，似乎早就已经了解这件事情一般。
第二十五章失踪？身亡？
“纵然不是你杀了她，她也是因你而亡。”司徒明辉悲呼声落地，明皓天紧接着怒吼道。
司徒皓听到明皓天的怒吼，他渐渐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本骇然的心，这才释然了下来。
很显然，外公对爹爹的痛恨，只不过是迁怒而已。
他可不想自己的父亲真的会杀了母亲。
明皓天的怒吼声落，司徒明辉立马闭了嘴，原本的激动，也平复了下来：“对，虽然我没有杀月儿，可是月儿却是因我而死。如果不是考虑到要照顾皓儿，我早就已经随她而去。”司徒明皓声音低沉，那份心疼之情，极其的明显。
“你……你们一会儿说娘亲失踪，一会儿说她身亡，她到底是失踪，还是被人杀了呢？”司徒皓立马提出了这个问题。
明皓天与司徒明辉的话，矛盾太大，已经把司徒皓给弄得有些糊涂了。
“皓儿，你娘亲在你出生后不久，就失踪了。”司徒明辉沉郁无比地说道。
“那就是失踪，怎么能说她死了呢？”
“孩子，要是你娘亲还活在世上的话，她不可能这么久都不现身。十九年了，已经十九年了，所以她多半是死了。而且以你娘亲的身手，在整个仙魔大陆，不管是仙道还是魔道，她都罕有敌手，所以想要杀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熟悉她的人给暗害的。”明皓天伤心欲绝地说道。
“暗害？外公，谁会暗害娘亲呢？”
司徒皓的问话声落，他立马感觉道明皓天两道冰冷的眼神，直落父亲身上：“你母亲是在风云剑宗失踪的，你说谁能暗害于她呢？”
“外公，爹爹绝不可能暗害娘亲的……”
“我也知道不可能是他，可是他的那些同门，却是难说……”
“外公，你怀疑是风云剑宗的人暗杀娘亲的？”
明皓天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是的。你娘亲是修武奇才，在出生之初，就得魔尊点化，成为魔道圣女，二十三岁，便修练成为了九阶武者，有望以三十岁不到的年龄，得道成魔。而她失踪之时，跟你父亲住在风云剑宗，如果不是风云剑宗的人暗害，她怎么可能失踪呢？”
司徒皓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拥有如此不凡的身世，一个凡间女子，只不过刚出生就能得到魔尊点化，这可不是一般的机缘就能得到的。
魔尊，可是众魔至尊。
“外公，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却也不能确定母亲已然被人害死。母亲至始至终，都是失踪，作为人子，不管母亲是否身亡，我都应该查出她的下落。不如这样，你先不要为难父亲，让我将这件事情作一个透彻的了解，给我五年的时间，如果还查不出母亲的下落，到时候你再怪罪父亲也不迟。你看怎么样？”
司徒皓对于这件事情，还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为了不让外公折磨父亲，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拖延一下。
当然，他更想借此机会，查出母亲的下落。
不管生死，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皓儿，十九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追查这件事情，却都没有找到你母亲的下落，你小小年纪，又如何能查到呢？况且，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
“外公，母子连心，这是天道至理，只有我来调查这件事情才是最佳的人选。相信我，给我五年时间，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司徒皓说得在情在理，明皓天沉思了一阵之后，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你背着他，随我走吧！”
第二十六章圣女
司徒皓背着父亲来到了明皓天居住的万古居，明皓天在这个外孙的面前，却也没再为难司徒明辉，让他清洗身上的污垢之后，又叫专人为他看了伤情，给他缚药。
经此改造，司徒明辉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就在司徒明辉忙着这些的时候，司徒皓从明皓天那里了解了父亲与母亲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司徒皓的母亲明月，以二十五岁的年龄，成为了魔道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而且她又是魔道公认的圣女。
魔道圣女，是魔尊钦定，数百年也难出一人。
因为天上仙魔，一般的情况下，都不会降落凡间，天道法则，也不允许天上的仙魔，插手凡间之事，所以圣女，不仅要拥有不凡之胎，还要拥有极大机缘，才能有幸成为。
凡被魔尊钦定的圣女，自然会成为魔道翘首，被魔道认为是天之骄女。
凡是圣女，不仅能极快地成就实力，当他们得道成魔之后，更会直接飞升魔尊府修练，这可是所有魔道中人梦想的天堂，甚至是那些已然拥有魔府的魔，他们也会梦想着进入魔尊府内。
魔尊，众魔至尊，本身已受魔道众生朝拜，魔尊府更是魔道众生向往的圣地。
明月是圣女的身份，其锦绣前程，可想而知。
明月，不仅是当时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就算是老一辈中，也鲜有敌手，拥有如此高绝的实力，她自然会被派到各处执行任务。
可是有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间，她被数名仙道高手偷袭，身受重伤，却是被司徒明辉稀里糊涂的给救了，两个人因此而结下情缘。
魔道圣女，想要得道成魔，进入魔尊府，就必须保持圣结之体，万不可在人间结下私情，可是两个年轻人，深陷情网，明月不顾自己圣女身份，司徒明辉也不顾自己的仙道身份，两人就这般在私下里结成了夫妻。
仙魔两道，争端自远古而始，经历了数万载，皆没有任何改变，两人为了能够在一起，各自决定，脱离各自的宗门，寻一处清静之地，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两人的疯狂行为，自是遭到各自宗门的反对，明月回到焚仙宗，便被明皓天给看管了起来。
可是明月，对司徒明辉用情至深，趁着明皓天的一个疏忽，逃出了焚仙宗，到风云剑宗找到了司徒明辉。
就在她找到司徒明辉的时候，明皓天也带着一众焚仙宗高手追到了风云剑宗。
本来以风云剑宗的实力，焚仙宗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一举灭门，可是明月却是直接以死相胁，不让焚仙宗对风云剑宗动武，无法，明皓天只能作罢。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如果明月与司徒明辉就此离开，按他们原来的计划，到一个无人地方退隐，明月可能也不会失踪，可是这个时候，司徒明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就此离开风云剑宗，说什么生是风云剑宗的人，死是风云剑宗的鬼，如果明月愿意，他们就生活在风云剑宗，当时的剑宗宗主，已经为他们在风云剑宗找了一个幽静之地，谁也不会打扰他们。
明月对于司徒明辉，可谓是用情至深，没有半分的考虑就答应了。
可是这个时候，当时的风云剑宗宗主，又提出了要求，说明月不管怎么说，也是魔道圣女，又是焚仙宗宗主之女，她就这么留在风云剑宗，实在有些让人不放心，司徒明辉，又与明月在一起，也让人不放心，是一个巨大的隐忧。
明月看着当时的情景，知道如果与明皓天一起退出风云剑宗，明皓天将会再次软禁她，她不可能再见到司徒明辉，她竟是直接与司徒明歃血立誓，两人永远不会伤害风云剑宗与焚仙宗的人，明月还利用自己的武力，在风云剑宗，布下了同源禁锢阵法，只要是风云剑宗的地域范围之内，可以对焚仙宗有的武力禁锢，发挥不出任何攻击力。
第二十七章缓和
司徒皓听到这里，他明白了当初父亲为什么会说谁要是敢伤害他，就是背弃当年的誓言，也要杀死对方，同时，他的心中更是骇然起来：“外公，我怎么感觉到这是风云剑宗宗主的一个阴谋呢？他这是依赖母亲的力量，来为他们自己买一个大的保险呀！”
“皓儿，你真聪明。”明皓天夸奖声落，脸在刹那间变得无比沉重，长叹了一声，道：“唉，可惜你母亲当时被情迷了心窍，一心想要跟你母亲在一起，竟是毫不犹豫地做了这些。”
“外公，如果说，母亲身亡的话，她在风云剑宗所布下的同源禁锢阵法，是不是会失效呢？”
“同源禁锢阵法，乃是你母亲用自身的武力布下，如果她身亡，经过二三十年的岁月，由于她武力的彻底消散，此阵法自然会失效。”
司徒皓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母亲应该不可能是风云剑宗的人暗害的。我想他们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司徒皓的话音落地，明皓天立马蹙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明辉被那个为他缚药的焚仙宗弟子扶了进来，他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之后，这才向明皓天行礼说道：“宗主，他身上的伤口，属下已经为他全部缚好了药。”
“嗯，你下去吧！”明皓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是，宗主。”
那名焚仙宗弟子恭敬地应声行礼之后，这才退出房间。
明皓天显然对司徒明辉没有一丁点儿好感，看都不看他一眼：“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种阵法的掣肘呢？”
“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唉，只不过现在想要从风云剑宗追查母亲的下落，却也有些不可能了。”
“你不是只杀了风云剑宗宗主与两大长老吗？还有两大长老，应该可以追问呀！”
“什么？皓儿，你……你杀了风云剑宗宗主与两大长老？”明皓天的话音刚落，司徒明辉便即厉声喝问道。
司徒皓还没来得及说话，明皓天便即用闪烁着寒光的眼睛狠狠地盯在司徒明辉的身上，冷冷地说道：“别忘了，这是我所居住的万古居，由不得你在此大呼小叫。”
司徒皓尴尬地笑了笑：“爹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我算是自卫杀人。”
“皓儿，别跟这种迂腐的人解释，管他怎么想。”明皓天低声斥道。
被明皓天喝斥之后，司徒明辉立马安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很显然，明皓天虽然将司徒明辉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他对于这个岳父还是认帐的。
“外公，另外的两大长老，在围攻你们焚仙宗的时候，已经被杀了，所以我不可能从这些剑宗高层查出。还有，你就别在责怪爹爹了，我相信母亲的失踪，他也是异常痛苦的。我救他出密牢的时候，他都不愿意走，说要在那里经受最痛苦的折磨，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心疼呢！”
“那样有用吗？要是当年，他不坚持留在风云剑宗，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