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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太平广记 500卷-第209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500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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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弘明
齐释弘明,会稽山阴人也。少出家,贞苦有戒节,止山阴云门寺。诵法华,习禅定,精勤礼忏,六时不辍。每旦则水瓶自满实,感诸天童子,以为给使也。每明坐禅,虎常伏于室内。(出《法苑珠林》)
【译文】
南齐时和尚弘明,是会稽山阴人。少年出家,贞忠吃苦守戒律,在山阴云门寺。每天诵读法华经,学习佛法,精心勤恳读诵,整日不停。每天早晨水瓶自然而满,感动了天童子给做的。每天天亮坐禅,老虎常常趴在室内。


释志湛
后魏末,齐州释志湛者,住太山北邃谷中衔草寺。省事少言,人鸟不乱,恒诵法华。将终时,神僧宝志谓梁武帝曰:“北方衔草寺须陁洹圣僧,今日灭度。”湛之亡也。无恼而化。两手各舒一指,有梵僧云:“斯初果人也。”还葬山中。后发看之,唯舌如故。众为立塔表焉。(出《法苑珠林》)
【译文】
后魏末期,齐州的和尚志湛,住在泰山北边深谷的衔草寺中。通情达理,少言寡语,四面太平,常年诵读法华经。将死的时候,神僧宝志对梁武帝说:“北方衔草寺须陁洹圣僧,今日灭度了。”释志湛死时,没有烦恼而终,两手各伸着一指。有一个梵僧说:“这是初果人。”埋葬在山中,以后挖掘出来一看,只有舌头象以前一样。大家为他立了塔赞颂他的功德。


五侯寺僧
后魏范阳五侯寺僧,失其名,诵法华为常业。初死,权殓堤下,后改葬,骸骨并枯,唯舌不坏。雍州有僧诵法华,隐白鹿山,感一童子供给。及死,置尸岩下,余骸并枯,唯舌不朽。(出《法苑珠林》)
【译文】
后魏范阳五侯寺和尚,不知他的姓名,以诵法华经为常业。当初死的时候,暂时埋在堤下,后改葬,发现尸骨已枯萎,唯独舌头不坏。雍州有个和尚诵读法华经,隐居于白鹿山中,感动了一个童子每天给他送衣服。一直到死他的尸体放在岩石下,尸骨都已枯干,只是舌头不烂。


释智聪
唐润州摄山栖霞寺释智聪,尝住扬州安乐寺。大业之乱,思归无计,隐江荻中,诵法华经,七日不食。恒有虎绕之,聪曰:“吾命须臾,卿须可食。”虎忽发言曰:“造天立地,无有此理。”(“理”原作“礼”,据明抄本改。)忽有一老翁,榜舟而至,翁曰:“师欲渡江至栖霞寺,可即上船。”四虎一时泪流,聪曰:“尔与我有缘也。”于是挟四虎利涉,既达南岸,船及老人,不知所在。聪领四虎往栖霞舍利塔西,经行坐禅,众徒八十,咸不出院,若有所事,一虎入寺鸣号,以为恒式。聪至贞观中迁化,年九十九矣。(出唐《高僧传》)
【译文】
唐朝润州摄山栖霞寺和尚智聪,曾经住在扬州的安业寺。大业之乱时,没有办法回老家。暂隐居在江边芦荻中,诵读法华经,七天不吃不喝。常常有老虎围绕着他。智聪说:“我的命快完了,你不久就可以吃我的肉了。”老虎忽然说到:“天地间没有这个道理。”忽然有一个老翁,划着船过来,老翁说:“你想渡江至栖霞寺,就可以上船了。”四只虎一起流泪。智聪说:“你们和我有缘。”于是带上四只虎奋力涉渡,到达南岸时,船和老人都不知去处。智聪领着四虎去栖霞寺舍利塔西,坐禅念经。弟子八十人都不出院门,如果有事,一只虎就进入寺内鸣叫,形成规律。智聪到贞观年中死去,年龄九十九岁。


昙韵禅师
唐昙韵禅师,定州人。隋末丧乱,隐于离石北山。常诵法华,欲写其经,无人同志,如此积年。忽有书生来诣之,仍以写经为请。禅师大欢喜,清旦食讫,澡浴,著净衣,入净室,受八戒,口含旃檀,烧香悬幡,寂然抄写,至暮方出。明复如初,曾不告倦。及缮写毕,乃至装褫,一如正法。书生告去,送至门,忽失所在。禅师持诵,曾无暂废。后遭胡贼,仓卒逃避,方箱盛其经,置高岩上。经年贼败,乃寻经,于岩下获之。中箱糜烂,应手灰灭,拨朽见经,如旧鲜好。(出《法苑珠林》)
【译文】
唐朝昙韵神师是定州人。隋末战乱,隐居在离石北山。常诵法华经,想要写下那些经,没有人和他一起做,如此多年。忽然有个书生来拜见他,竟然请求为他写经。禅师非常高兴,书生清晨吃完饭,洗了澡,穿上净衣,入净室,受八戒,口含着旃檀,烧香挂幡,寂寂地抄写,到了晚上才出来。第二天又是那样,不知疲倦,等到写完,才脱去衣服。一切都很符合法规。书生告辞而去,送到门口,忽然不见了。禅师诵读经书,丝毫不废。以后僧遭到胡贼的劫难,仓猝逃避,箱子里装着那个经书,就把它放在高岩上。过一年后贼败退,于是寻找经书,在岩石下找到了。巾箱已腐烂,用手一碰便变成灰,拨开灰看见经书,象先前一样完好。


李山龙
唐李山龙,冯翊人,左监门校尉。武德中,暴亡而心不冷,家人未忍殡殓。至七日而苏。自说云:当死时,见被收录,至一官署,甚广大。庭前有数千囚人,枷锁杻械,皆北面立。吏将山龙至庭,厅上大官坐高床,侍卫如王者,寻呼山龙至阶。王问汝平生作何福业,山龙对曰:“乡人每设斋,恒请施物助之。”王曰:“汝身作何善业?”山龙曰:“诵法华经,日两卷。”王曰:“大善,可升阶来。”北间有高座,王曰:“可升座诵经。”王即起立,山龙坐讫,王乃向之而坐。山龙开经曰:“妙法莲华经序品第一。”王曰:“请法师下。”山龙复立阶下,顾庭前囚,已尽去矣。王曰:“君诵经之福,非唯自利,众因闻经,皆已获免,岂不善哉!今放君还。”谓吏曰:“可将此人历观诸狱。”吏即引东行百余步,见一铁城,甚广大,城旁多小窗,见诸男女,从地飞入窗中,即不复出。山龙怪问之,吏曰:“此是大地狱,中有分隔,罪计各随本业,赴狱受罪耳。”山龙闻之悲惧,称南无佛,请吏求出院。见有大镬,火猛汤沸,旁有二人坐卧。山龙问之,二人曰:“我罪报入此镬汤,蒙贤者称南无佛,故狱中诸罪人,皆得一日休息疲睡耳。”山龙又称南无佛。吏谓山龙曰:“官府数移改,今王放君去,可白王请抄。若不尔,恐他官不知,更复追录。”山龙即谒王请抄,王书一行字付吏,曰:“为取五道等署。”吏受命,将山龙更历两曹,各厅事侍卫亦如此,吏皆请其官署,各书一行讫,付山龙。出门,有三人谓之曰:“王放君去,各希多少见遗。”吏谓山龙曰:“彼三人者,是前收录使人。一人以赤绳缚君者,一人以棒击君头者,一人以袋吸君气者,今见君还,故来求乞。”山龙惶惧谢曰:“愚不识公,请至家备物,但不知何处送之。”三人曰:“于水边古树下烧之。”山龙诺。吏送归家,见亲眷哀哭,经营殡具,山龙至尸旁即苏,曰:“以纸钱束帛并酒食,自于水边烧之。”忽见三人来谢曰:“愧君不失信,重相赠遗。”言毕不见。(出《冥报记》)
【译文】
唐代的李山龙是冯翊人,为左监门校尉。武德年中,突然死去而心还不凉。家里人不忍心入殓。到了七天而苏醒过来。自己说,他刚死的时候,看见被收录到一个官署。官署很宽大,庭前有几千个囚犯,都带着枷锁刑械,都面向北立着。官吏将山龙带到庭前。厅上的高座上坐着一个大官,侍卫大王的人,喊山龙到阶前。王问:“你生平作过什么福事?”山龙回答说:“乡人每当设斋时,我常常把礼物送去资助他们。”王说:“你自己做了哪些好事?”山龙曰;“诵读法华经,每天两卷。”大王说:“太好了,可以让他到阶上来。”北面有一个高座,王说:“可登座诵经。”王就立即站起,山龙坐下,王就对着他而坐下。山龙打开经书念道:“妙法莲华经序品第一。”王说:“请法师下去。”山龙又站在阶下。看庭前的囚犯,早已没有了。王说:“你诵读经书的福气,并不是只对你自己有利。那些人因为听到念经,都已获免了,难道不是好事吗?今天放你回去。”王对官吏说:“可领这个人去看看各处地狱。”官吏就领山龙向东走了一百多步,看见一座铁城,很宽大。城旁边有许多小窗,看见许多男女从地上飞进窗中,就不再出来了。山龙奇怪地问吏,官吏说:“这是大地狱。中间都分隔开,定的罪都根据各自不同的表现,到地狱受罪罢了。”山龙听说之后感到悲痛害怕,口诵“南无佛”,请求走出去,又看见有一大锅,火猛汤沸。旁边坐卧着两个人,山龙问他们。二人说:“我们的罪是入这汤镬之刑。承蒙你诵‘南无佛’。所以狱中所有的罪人,都能得到一天的休息睡觉罢了。”山龙又诵“南无佛”,官吏对山龙说:“官府多次移改,今天放你回去,可请求大王给写‘符’字。如果不这样,恐怕其他的官也不知道,再被追录。”山龙就拜见大王请求写字。大王写了一行字交给官吏说:“让他去五道等署。”官吏领命。带山龙再看两个曹衙。各个厅事侍卫也都这样,官吏都请他们的官署,各写完一行给山龙。走出门去,看见有三个人对他说:“大王放你回去,我们都希望你多少能赠送点东西。”官吏对山龙说:“那三个人是先前收录你的使者,一个人用红绳绑你的;一个人是用棒子打你头的;一个人是用口袋装你的气的。现在看见你要回去,特意来请求你。”山龙惊慌拜谢说:“我不认识你们,请让我到家之后给你们准备礼物,只是不知往何处送呢?”三个人说:“送到水边古树下烧了它。”山龙答应了。官吏便送他回家,看见亲属恸哭。准备棺材,山龙到了尸体旁便苏醒了说:“用纸钱捆着布帛和酒饭,到水边烧了。”忽然看见三个人来谢道:“感谢你不失信,赠送这么多的礼物。”说完就不见了。


苏长
苏长,武德中,为巴州刺史。赴任,至嘉陵江,风浪覆舟,溺其家六十余人。唯一妾常读法华经,水入船中,妾头戴经函,誓与俱溺,随波泛滥。顷之著岸。逐经函而出,开视其经,了无湿污。独存其命。(出《法苑珠林》)
【译文】
苏长,武德年间做了巴州刺史。赴任,到嘉陵江,风浪暴起全船覆灭,淹死他家六十多口人。唯独他的一妾常读法华经,水入到船中,妾头戴经函,决心和它一起淹死。随水漂流,不一会就靠了岸,随着经匣子上岸,打开匣子一看,经书一点没有湿。那些人中,只有她保全了性命。


尼法信
唐武德时,河东有练行尼法信,常读法华经。访工书者一人,数倍酬直,特为净室,令写此经。一起一浴,然香更衣,仍于写经之室,凿壁通,加一竹筒,令写经人每欲出息,径含竹筒,吐气壁外。写经七卷,八年乃毕,供养殷重,尽其恭敬。龙门僧法端尝集大众讲法华经,以此尼经本精定,遣入请之,尼固辞不许。法端责让之,尼不得已,乃自送付。法端等开读,唯见黄纸,了无文字。更开余卷,悉皆如此。法端等惭惧,即送还尼。尼悲泣受,以香水洗函,沐浴顶戴,绕佛行道,七日夜不暂休息。既而开视,文字如初。故知抄写深加洁净,比来无验,只为不勤敬也。(出《冥报记》)
【译文】
唐朝武德年间,河东有个练行尼名法信,常常诵读法华经。她求访了一个擅长写字的人,加数倍的酬谢价值,并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净室,让他写这部经书。每天起来,沐浴更衣,点燃香烛就在写经的室内。又在墙上凿开一孔,加上一个竹筒,让写经的人每次想要呼吸,就对准竹筒,出气于墙外,一共写了七卷,八年才写完。法信对他侍候周到殷勤,对他毕恭毕敬。龙门僧法端尝召集众僧讲法华经,也因此尼经本为典范,就去请借,尼坚持不答应。法端责备她,尼法信不得已,才自己送去。法端等人打开经书,只看黄纸,无一文字。再打开其它的经卷,全都一样。法端等感到惭愧害怕,立即送给尼法信。她非常悲痛地接受了,并用香水洗匣子,沐浴更衣,围着经书行道,七天七夜不休息一下。等打开一看,文字和先前一样。所以知道抄写经书深加洁净,法端拿去没有灵验,只是因为不勤奋又不恭敬的原因。


李氏
唐冀州封丘县,有老母姓李,年七十,无子孤老,唯有奴婢两人。家(原无“家”字,据《法苑珠林》九四引补。)镇沽酒,添灰少量,分毫经纪。贞观年中,因病死,经两日,凶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温,及苏说云:初有两人,并著赤衣,门前召出,云有上符遣追,便即随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侧院,见一官人,衣冠大袖,凭案而坐,左右甚多,阶下大有著枷锁人,防守如生。官府者遣问老母:“何因行滥沽酒,多取他物?拟作法华经,已向十年,何为不造?”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经已付钱一千文与隐师。”即遣追婢,须臾婢至,即笞四十放还。遣问隐师,报云是实。乃语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经了当来,得生善处,遂尔得活。”勘校老母初死之时,婢得恶逆,久而始苏,腹皆青肿,盖是四十杖迹。隐禅师者,本是客僧,配寺顿丘,年向六七十,自从出家,即头陀乞食,常一食斋,未尝暂辍,远近大德,并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夜,隐师梦有赤衣人来问,梦中答云:“造经是实。”老母乃屈乡闾眷属及隐禅师行道,顾诸(原本空一格,据明抄本补“诸”字。)经生,众手写经了,正当七日。还见往者二人来前,母曰:“使人已来,并皆好住。”声绝即死。隐师见存,道俗钦敬。(出《冥祥记》)
【译文】
唐朝冀州的封丘县,有一个老母姓李,年纪七十,孤苦一人,只有两个奴婢。家在镇上卖酒,酒中掺假,付酒量又少,分毫都不相让。在贞观年中,因病而死。过了两天,埋葬她的器具已准备好了,只因她的心口稍微温热,未曾入敛。等到她苏醒过来后说:当初有两个人,都穿着红衣服,在门前叫她出去,说有上符派遣追拿,就跟着他们去了。到了一座城,很象州城。引她到侧院,看见一官人,穿着宽衣大袖,凭着几案而坐着,他手下人很多。阶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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