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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太平广记 500卷-第39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500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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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真无异,但不能拒火而已。更有金茎花,如蝶,每微风至,则摇荡如飞,妇人竞采之以为首饰,且有语曰:“不戴金茎花,不得在仙家。”更以强木造船,其上多饰珠玉,以为游戏。强木,不沉木也。方一尺,重八百斤,巨石缒之,终不没。藏几淹留既久,忽念中国,洲人遂制凌风舸以送焉。激水如箭,不旬即达于东莱。问其国,乃皇唐也;询其年号,即贞元也。访其乡里,榛芜也;追其子孙,疏属也。有隋大业元年至贞元年末,已二百年矣。有二鸟,大类黄鹂,每翔翥空中,藏几呼之即至,或令衔珠,或令受人语。乃谓之转言鸟,出沧州也。藏几工诗好酒,混俗无拘检,十数年间,遍游江表,人莫之知。而赵归真常与藏几弟子九华道士叶通微相遇,求得其实,归真以藏几之异备奏上。上令谒者赍手诏急徵。及至中路,忽然亡去。谒者惶恐,即上疏具言其故,上览疏咨嗟曰:“朕不如明皇帝,以降异人。”后有人见藏几泛小舟于海上。至今江表道流,大传其事焉。(出《杜阳编》)

  【译文】
元藏几是一位处士,自称是南北朝时北朝后魏清河孝王的孙子。隋炀帝时,他官拜奉信郎。隋炀帝大业九年,派他为判官出海,航行中遇到风暴,船被撞坏,空中黑云四合,船上的人都落海淹死,只有元藏几抱着一块木头在海上漂流,历经半个月,漂到一个岛上落了脚。岛上的人问他从哪儿来的,他就颠三倒四地讲了海上遇难的经过和自己的来历。岛上的人说这里是北海中的仙岛沧州,离中国好几万里。他们就拿出菖蒲花和桃花酿的酒请元藏几喝,喝了这酒立刻感到神清气爽。这沧州周围有一千里大,岛上花草树木总像阳春二月那样繁茂,土地肥沃五谷丰登,岛上的人都长生不死,出产凤凰、孔雀、神牛神马等珍奇的动物。还出产一种分蒂瓜,瓜长二尺,颜色像桑椹呈紫红色,一只瓜上有两个瓜蒂。还出产绿枣红栗,都像梨子那么大。岛上的人大都穿宽袖单衣,戴远游冠。他们和元藏几谈起几万里外的中国的事,简直了如指掌。岛上人住的大都是镶金饰银的楼阁,用箫演奏中国周朝的《韶乐》,喝用香露酿造的酒。洲上有一座“长生山”,山上有一泓清水泉,泉有一百步宽,人们也叫它为流渠,把金子、玉石扔进泉水也不沉,所以这里的人用铁瓦造船。还有一个十几里见方的金池,金池的水石泥沙都呈金色,池里生长一种四脚鱼,正如当时刑部卢员外说的金义岭池中的那种四脚鱼一样。洲上还有一种金莲花,岛上人把这种莲花碾碎成泥用来画画儿,画出来的东西和真的完全一样,只是怕火烧。还有一种金茎花,花像蝴蝶,每当微风吹来,花儿就摇动如飞,女人们都抢着采这种花做首饰,岛上有句俗话说“不戴金茎花,不得在仙家。”岛上人还用强木造船,船上装饰了很多珍珠宝玉,这船主要用来游乐。所谓“强木”就是“不沉木”。一尺见方的一块“强木”就有八百斤重,但是用大石坠上它,它也不沉没。元藏几在这沧洲岛上停留了很久,后来就十分想念中国,想回故乡,岛上人就为他制造了一只叫“凌风”的船,送他回中国。元藏几乘上船。船在海上像箭一般疾驰,不到十天就到了东莱郡。元藏几问这是什么国,回答说是大唐,再问年号,说是唐德宗贞元年。他回到故乡,见自己的家已是一片长满野草的荒地,寻访他的子孙,只有一些远亲了。从隋朝大业元年他到了北海的沧洲仙岛,到唐贞元年末他回到中国,算一算,竟已过去了二百年!元藏几回来后,常常有两个像黄鹂的鸟在他家上空飞,他一叫,鸟就落下来,或者让它口衔珠子赠人,或者让它代为传话,这鸟都能做到。这种鸟就是出在沧洲的“转言鸟”。元藏几善作诗,又好喝酒,在世俗中自在逍遥毫无拘束,十几年间游遍了长江以南的地区,人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后来,有个赵归真曾与元藏几的弟子、九华山道士叶通微相遇,赵归真从叶通微那儿证实了元藏几的确不是凡俗之辈,并向皇帝奏报了元藏几已活了二百多岁并到过仙岛沧洲的事。皇帝令赵归真带着他亲自写的诏书立刻召元藏几进宫。元藏几跟着赵归真赴京,半路上突然不见了。赵归真很惶恐地赶快把这情形奏报皇上,皇上看了奏章后感叹地说:“朕不如明皇帝(指玄宗李隆基),所以特殊的人才不来归服我。”后来有人看见元藏几驾一叶小舟在海上漂流。至今江南一带学道的人们还在传说着元藏几的事迹。


文广通
文广通者,辰溪县滕村人也。县属辰州。溯州一百里,北岸次有滕村,广通居焉。本汉辰陵县。《武陵记》云:广通以宋元嘉二十六年,见有野猪食其稼,因举弩射中之。流血而走,寻血迹,越十余里,入一穴中。行三百许步,豁然明晓,忽见数百家居止,莫测其由来,视所射猪,已归村人圈中。俄有一叟出门曰:“汝非射吾猪者乎?”文曰:“猪来犯仆,非仆犯猪。”翁曰:“牵牛蹊人之田,信有罪矣。而夺之牛者,罪又重矣。”文因稽首谢过。翁云:“过而知改,是无过矣。此猪前缘,应有其报,君无谢焉。”翁呼文通至厅上,见十数书生,皆冠章甫之冠,服缝掖之衣,有博士,独一榻面南谈《老子》。又见西斋有十人相对,弹一弦琴,而五声自韵。有童子酌酒,呼令设客。文饮半酣,四体怡然,因尔辞退。观其墟陌人事,不异外间,觉其清虚独远,自是胜地,徘徊欲住。翁乃遣小儿送之,令坚关门,勿复令外人来也。文与小儿行,问其始末,答曰:“彼诸贤避夏桀难来此,因学道得仙。独榻座谈《老子》者,昔河上公也。仆汉时山阳王辅嗣,至此请问,《老子》滞义。仆自扫门已来,于兹十纪,始蒙召进,得预门人,犹未深受要诀,只令守门。”至洞口,分别殷勤,自言相见未期。文通自所入处,见所用弩皆已朽断。初谓少顷。已十二年矣。文通家已成丧讫,闻其归,乃举村惊疑。明日,与村人寻其穴口,唯见巨石塞之,烧凿不可为攻焉。(出《神仙感遇传》)
【译文】
文广通是辰溪滕村人。这个县归辰州管。从辰州乘船逆流而上去一百里,北岸有个滕村,文广通家就住在那里。辰溪县在汉朝叫辰陵县、《武陵记》中说,南朝宋文帝元嘉二十六年,文广通看见有个野猪吃他家的庄稼,就用箭射中了野猪。野猪流着血逃走,文广通顺着血迹追出去十几里,进入一个洞中,在洞里走了三百来步,忽然周围大亮,眼前出现了几百家房舍,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再看他射的野猪,已经跑进村里人的猪圈中了。不一会儿有个老翁走出门来问:“你就是射我猪的人吧?”文广通说:“猪吃我的庄稼,并不是我无故射它。”老翁说:“牵着牛踩了人的庄稼是不对,但因为这就把人家的牛抢走,就更不对了。”文广通走向老翁赔礼叩头。老翁说:“有了过错知道改,就不算错误了。这个猪命中该得这样的报应,你就不必赔罪了。”老翁把文广通请到屋里,见屋里有十几个书生,都戴着章甫冠,穿着宽袖单衣,有位博士独自面朝南坐在一个卧榻上讲授《老子》。又见西屋有十个人对坐着弹琴,音律很好听。这时有位童子上来摆了酒菜,老翁拉过文广通饮酒。文广通喝得半醉,身体十分舒坦,就辞谢不再喝了。他观察外边路上的行人,和外界没什么不同,只是觉得这里环境幽美清静,真是个难在人间找到的好地方,就打算留在这里不走了。老翁不答应就派了个小孩给他领路送他出去,并嘱咐关好大门不要让外人进来。文广通和小孩一同溜达时问他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小孩说:“屋里的那些人都是胜贤,他们当初为逃避夏桀的残酷统治来到这里,因学道而成了神仙。那位讲授《老子》的博士,就是河上公。我是汉代山阳人王辅嗣,到这里是为向河上公请教《老子》中的一些疑意。我在他门下已当了十纪(十二年为一纪)的扫地仆人才让我当了守门人,至今还没有得到道经的要诀呢。”文广通又走到来时的洞口,和那小孩依依不舍地再三告别,估计今后再也不会相见了。到了洞口,见射野猪的弓箭都朽了。他在洞中只呆了不久,世上已是十二年了。他家早已给他办了丧事,见他回来全村人都大吃一惊。第二天他和村里人找那个洞,只见大石堵住洞口怎么凿也凿不开了。


杨伯丑
杨伯丑,冯翊武乡人。好读《易》,隐于华山。隋开皇初,文帝搜访逸隐,闻其有道,徵至京师。见公卿不为礼,人无贵贱,皆汝之,人不能测。帝赐衣,着至朝堂,舍之而去。常被发徉狂,游行市里,形体垢秽,未尝栉沐。亦开肆卖卜,卦无不中。有人失马,诣伯丑卜之,伯丑方为太子所召,在途遇之,立为作卦,曰:“可于西市东壁南第三店,为我买鱼作鲙。”如其言,诣所指店中,果有人牵所失马而至,遂擒之。何妥尝与论《易》,闻妥之言,笑曰:“何用郑玄、王弼之言乎?”于是别(别原作测,据明抄本改)理辨答,思理玄妙,大异先儒之旨。论者谓其有玄机,因问其所学,曰:“太华之下,金天洞中,我曾受羲皇所教之《易》,与大道‘玄同’,理穷众妙,岂可与世儒常谈,而测神仙之旨乎?”数年复归华山上,后世世有人见之。(出《仙传拾遗》)
【译文】
杨伯丑是冯翊武乡人,好研究《易经》,隐居在华山。隋文帝开皇初年,文帝访察隐居的贤人,听说杨伯丑懂道术,就把他请到京城。杨伯丑看见王公大臣们从不行礼,他认为人就是人,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所以对谁都是一样的称谓,人们也莫测他的高深。皇帝赏给杨伯丑一件华丽的衣服,他举到金殿外面的百官议事厅里就脱下扔掉了。杨伯丑经常披散着头发疯疯癫癫在街市上逛,满身污垢也从不洗澡。他还摆了个卦摊,他的卦非常灵。有人丢了马,来找伯丑算卦,伯丑刚被太子召见,在路上看见了丢马的人,立刻给他算了一卦说:“你要在西街东墙南边的第三家店铺里,给我买鱼吃。”丢马的人按他的话去了那店里,果然有人牵着他丢的马进了店,被他当场抓住。何妥曾和他谈论《易经》,他听了之后嘲笑地说:“你读的不都是郑玄和王弼的那一套理论吗?”于是就用自己的独到见解讲解辨答《易经》中的疑难,谈得十分玄妙深刻,论点和过去的大学者大不相同。一些道学家认为伯丑真正得到了道学中神奥玄妙的真谛,就问他在哪里学的,杨伯丑说:“我在太华山下的金天洞中蒙受伏羲皇帝教我《易经》,还有天地为一的‘玄同’大道理,这些深奥的道理,和你们这些世俗的学者们是谈不明白的,你们也不可能理解神仙的道义。”几年后,杨伯丑又回了华山,后世的代代人都曾有见过他的。


刘法师
唐贞观中,华阴云台观有刘法师者,炼气绝粒,迨二十年。每三元设斋,则见一人,衣缝掖,回黧瘦,来居末坐,斋毕而去。如此者十余年,而衣服颜色不改。法师异而问之,对曰:“余姓张,名公弼,住莲花峰东隅。”法师意此处无人之境,请同往。公弼怡然许之曰:“此中甚乐,师能便住,亦当无闷。”法师遂随公弼行。三二十里,扳萝攀葛,才有鸟径。其崖谷险绝,虽猿猟不能过也,而公弼履之若夷途。法师从行,亦无难。遂至一石壁,削成,高直千余仞,下临无底之谷。一迳阔数寸,法师与公弼,侧足而立。公弼乃以指扣石壁,中有人问曰:“为谁?”对曰:“某。”遂划然开一门,门中有天地日月。公弼将入,法师随公弼亦入。其人乃怒谓公弼曰:“何故引外人来?”其人因阖门,则又成石壁矣。公弼曰:“此非他人,乃云台刘法师也,与余久故,故请此来。何见拒之深也?”又开门,纳公弼及法师。公弼曰:“法师此来甚饥,君可丰食遣之。”其人遂问法师便住否?法师请以后期。其人遂取一盂水,以肘后青囊中刀圭粉和之以饮法师,其味甚甘香,饮毕而饥渴之想顿除矣。公弼曰:“余昨云山中甚乐,君盍为戏,令法师观之?”其人乃以水噀东谷中,俄有苍龙白象各一,对舞,舞甚妙;威凤彩鸾各一,对歌,歌甚清。顷之,公弼送法师回。师却顾,唯见青崖丹壑,向之歌舞,一无所睹矣。及去观将近,公弼乃辞。法师至观,处置事毕,却寻公弼。则步步险阻,杳不可阶。法师痛恨前者不住,号天叫地,遂成腰疾。公弼更不复至矣。(出《续玄怪录》)
【译文】
唐太宗贞观年间,华阴的云台观有一个姓刘的法师绝了食修炼道家的闭气之功,一炼就是二十年。他每到正月、七月、十月的十五这天设素斋时,就会有一个穿宽袖单衣面容黑瘦的人来到他这里,坐在最末的座位上,吃完了斋就走。十多年间这个人总是准时来吃斋饭,衣服容貌也没有丝毫变化。刘法师很奇怪,就问那人的来历。那人说:“我叫张公弼,住在莲花峰的东山凹里。”刘法师心想那里是个人迹不到的地方,就让张公弼带他去看看。张公弼很痛快地答应说:“我那里很好玩,你去看看,一定非常开心。”刘法师就随着张公弼走了。走了二三十里地就没有路了,只好扯着滕子攀着葛萝勉强寻路走。悬崖绝壁十分陡峭,就是猿猴怕也难以越过,但张公弼像走平坦的大道一样毫不在乎。刘法师跟着翻山越崖竟一点也不费劲。后来两个人来到一面石壁前,石壁有一千多仞高,像刀削的一样陡峭,下面是无底深谷。石壁前只有几寸大的一块地方,刘法师与张公弼踮着脚才能站得下。这时张公弼用手指敲了敲石壁,只听石壁里有人问:“是谁?”回答说:“是张公弼。”然后壁上突然开了一扇门,门里能看到天地日月,是另一个世界。公弼往门里走,刘法师也要跟进去,开门的人怒气冲冲地问张公弼:“你怎么随便领外人来?”说着就把门关上,又成了一面石壁。张公弼在外面对看门人说:“他不是外人,是云台观的刘法师,我的老朋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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