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剑江南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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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剑忽然冷冷道:“我来只是为了会那杀死张风的剑客。”
说完便起身离去。
良久,杜先生才道:“这少年果然气傲。”
白仁义道:“他有值得气傲的本钱。”
最后一坛女儿红已被开封。
酒桌上的每个人都想醉,一醉解千愁。
但却没有一个人醉,因为他们都知道——
这一醉就没有再醒来的时候。
他们此刻面临的是一个组织,一个不知其来历。势力,武功究竟如何的神秘组织。
他们惟有全神戒备,提高警惕。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组织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第二章 杀机又现
富贵酒楼是这里最好的酒楼,生意最好,人最多,最热闹。
尤其在今天。
此刻,酒楼内已找不到一张空桌子——无论是一楼的一般位还是二楼的上等位。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酒楼里的伙计便最忙,忙到恨不得懂得分身术。
况且在二楼上等坐的大爷们又难招待,稍有不周便有挨骂掉脑袋的风险。
因此酒楼的伙计都摸清了二楼上等坐中那些常来的老爷们的脾气。
有些伙计在富贵酒楼里干了三年活,可今天却第一次看到二楼上等坐中有如此极不相称的人。
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的衣服又破又胀,还隐约有股臭味。
这么样的一个人本没什么希奇,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身打扮的人理应在街上讨饭而非坐在富贵酒楼的二楼上等桌上。
富贵酒楼的上等桌不是达官贵族,腰缠万贯的富贾或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是坐不起的。
旁边的客人已对这少年指指点点。
无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至少也该脸红的。
可此少年非但不脸红嘴角反而挂着份懒散的笑意,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腰下斜佩的长剑的剑鞘破旧不堪,给人的感觉是——剑虽是杀人利器,但佩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便没什么可怕的。
他的桌上摆着六碟精致可口的菜和一坛竹叶青,他便独自在那自斟自饮。
这年轻人喝下第五杯酒时他的身旁多了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人,这青衫人居然大马金刀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笑道:“沈花雨喝酒时怎能少了我愁自在。”
沈花雨笑道:“特别是在我有好酒的时候。”
愁自在喝下杯酒,道:“哼,你这人有好酒时总爱独吞。”
沈花雨笑道:“现在你不是找着我了么。”
愁自在笑道:“这多亏了你身上的臭味。”
沈花雨苦笑道:“看来我该洗个澡了,特别是在我有好酒的时候。”
沈花雨的眼睛忽然发了光,道:“你似乎刚洗过澡?”
愁自在缓缓放下酒杯,抖了抖衣袖,道:“没看大我这么干净?”
沈花雨笑道:“这么说你下次洗澡时是在一个月后咯。”
愁自在急忙看了看四周,压底声音道:“你惟恐别人听不见吗?说那么大声。”
沈花雨眼中露出了笑意,道:“那么你现在最好去做一件事。”
愁自在忍不住道:“什么事”
沈花雨道:“找女人!”
“找女人?”愁自在差点忍不住叫起来。
“对。”
“为什么。”
沈花雨笑了笑,悠然道:“趁你衣服还没发臭。”
愁自在失声笑了起来。
瞬间他俩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酒楼。
这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这些人不禁好奇怎会凭空多出两个疯子。
其实他俩没大笑之前也吸引一些人的目光——
酒楼上一些少女们的目光。
突然,他俩同时收住了笑声,你瞪我我瞪你。
良久,愁自在一字字道:“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沈花雨道:“什么事?”
愁自在道:“张风与江九这事。”
沈花雨道:“不是!”
愁自在诧声道:“不是?那你急找我来究竟为何?”
沈花雨道:“我只是觉得有点怪。”
愁自在道:“这就是你急着找我来的原因?”
沈花雨不语。
有些时候不语就是表示默认。
愁自在长叹一声,道:“认识你这混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沈花雨笑了笑。
愁自在沉思一会道:“我也觉得怪,特别是仁义山庄。”
沈花雨道:“哦。”
愁自在道:“听说仁义山庄来了不少人,而且‘‘‘‘‘‘”
沈花雨抢道:“而且个个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愁自在道:“譬如说‘‘‘‘‘‘”
沈花雨道:“譬如说杜先生,白飞,史剑‘‘‘‘‘‘”
愁自在缓缓道:“的确是一等一的人物,可单凭白庄主之力恐怕还请不动这些人,特别上那个心中,眼里只有剑的史剑。”
沈花雨道:“这其中自有原因。”
愁自在道:“与张风,江九被杀有关?”
沈花雨道:“多少总有点。”
顿了顿续道:“你可知张风是如何死的?”
愁自在道:“听说一剑致命。”
沈花雨沉吟着,道:“所以史剑应该不是请来而是自己来。”
愁自在不解。
沈花雨道:“史剑是为了‘剑’而来。”
愁自在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史剑是为了杀死张风的剑客而来?”
沈花雨点点头。
没有一个剑客回容忍别人的“剑”比自己的“剑”更强更快。
一坛酒已快见底,沈花雨与愁自在仍无醉意。
沈花雨道:“白庄主身为江南武林领袖,在江南发生这些事他当然有责。”
愁自在道:“所以史剑来到江南就自然去找白庄主。”
愁自在又道:“可其他人又作何解释?”
沈花雨端详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不知道!”
他随即一笑,道:“我看你得找间客栈住下了。”
愁自在道:“哦!”
沈花雨道:“因为你上个爱看热闹的人,特别是这种热闹。”
愁自在也笑道:“我看你也得找间客栈住下了。”
沈花雨道:“哦!”
愁自在道:“因为你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特别是这种闲事。”
富贵酒楼外的街道车来人往,川流不息。
突然,一辆马车急驶而来,赶车的汉子根本无视街道上的人们。
顿时,拥挤的街道立即引起一阵惊呼,一阵骚动。
受惊的人们纷纷退避,让出一条路。
马车在急驶而过的同时车内忽然抛出一个麻袋,赶车的汉子则挥鞭策马,转眼间已不见踪影。
麻袋四周转眼间围满了议论的人们,一个年轻胆大的小伙子更是走上前打开了麻袋。
麻袋内居然装着一个人!
一个人有什么可怕?
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然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麻袋内装的是死人。
围观的人有些已惊呼:“死人了,死人了,有人死了!”
沈花雨平生最痛恨的是暴力。
杀人岂非是暴力的一种。
所以沈花雨听到惊呼时人已如大鹏般掠起,从二楼往下掠。
愁自在紧随其后。
死者是一年纪约为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尸体未完全冰冷僵硬,眼睛里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和惊疑之色,显然临死前不敢相信杀他的人竟下得了手。
蓦的,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过后,死这旁边多了八个人
这八人正是白仁义,杜先生等人。
仁义山庄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
程刀首先惊叫起来:“这,这不是‘雷霆一刀‘雷动天吗?”
没人应话,因为没人相信雷动天会死——正如没人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一样。
天地一片肃杀,原本繁华的街道现已变得空荡荡。
白仁义叹息了一声,道:“不错,正是雷动天。”
言毕转向白飞,道:“可曾看出致死的原因?”
白飞缓缓道:“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看来只有验身了。”
白飞说完便走到雷动天身旁蹲下伸手解开雷动天的衣襟,这时一口银灿灿的小棺材滚了下来。
这使现场的气氛更加诡秘。
白飞得出了验伤断言:
“雷动天是被一柄锋刃极薄的快刀杀死,一刀致命,致命的刀伤在肺下端,一刀刺入,血液立即大量涌入胸膛,因此没有血液流出,他死了至少有三个时辰。”
白飞沉吟一会继续道:“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雷动天死前想拔刀却拔不出。”
众人的目光随白飞的话语转向雷动天握刀的右手——
雷动天的右手紧紧握住刀柄,因用力而使手背上的青筋毒蛇般凸出。
众人不禁迷惑,刀为何不出鞘,是因为凶手的刀太快而来不及吗?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凶手的刀未免太可怕了,可怕致极!
在旁的沈花雨开口道:“普天之下,绝没有一人的刀快得另雷动天的刀还未出鞘便被杀死。”
众人的目光盯在了这个衣衫破烂的年轻人身上。
沈花雨继续道:“雷动天拔不出刀只因他未死前右手便中了‘化骨绵掌’。”
杜先生道:“‘化骨绵掌’已绝传多年,不知少侠所说的话有何凭证。”
愁自在抢道:“中了‘花骨绵掌’筋骨就会断碎,只要去摸雷动天的右手脉门便可证实。”
白飞伸手去按了按雷动天的右手脉门沉重的点了点头。
众人的心情更沉重了,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中透不过气来,他们似乎感觉到黑暗中有双魔爪向他们悄悄地伸过来。
敌方若能光明正大的来挑战不管其武功多么高强他们都不惧,可对方就像个见不得天日的鬼魅般鬼鬼祟祟,这难免另人防不胜防提心吊胆。
白仁义的目光忽然直视沈花雨与愁自在,道:“两位少侠好敏锐的眼光,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沈花雨。”
“在下愁自在。”
白仁义的目光如刀锋般直视沈花雨,道:“沈少侠如何得知雷动天中了‘化骨绵掌’?”
沈花雨淡淡道:“我也不太确定,是猜的。”
白仁义‘哦‘了声话锋一转道:“在此谈话多有不便,况且也不能让雷动天的尸体在此暴晒,若两位不嫌弃可到蔽山庄坐坐。”
沈花雨抱拳辑礼,道:“多谢庄主,方便时我们定会登门拜访。”
白仁义回礼道:“好,山庄随时欢迎你们。”
白仁义等人已离去。
雷动天的尸体已被仁义山庄的人抬走,可那口银灿灿的棺材却仍留在原地。
沈花雨俯下身拾起那口棺材放入衣襟,也与愁自在转身离去。
他们刚走几步便感到身后有一股寒气逼近。
现在不是寒冬哪来的寒气?
这当然不是寒冬里的寒气而是森寒的剑气,凌厉的剑气!
沈花雨与愁自在不用回头便知来者是谁。
普天之下,散发出如此剑气者只有史剑!
沈花雨未回头,道:“你还没走?”
史剑冷冷道:“对。”
“你和我们同路?”
“不是。”
“那你找我们?”
“不是找你们,是找你。”
“找我有事?”
史剑道:“想问你话。”
沈花雨淡淡道:“问吧。”
史剑道:“你也用剑?”
沈花雨看着腰边那柄破剑,不禁苦笑道:“算是吧。”
史剑道:“你的剑也用来杀人?”
沈花雨道:“不,我的剑用来救人。”
史剑道:“我的剑却用来杀人。”
沈花雨道:“我知道。”
史剑道:“那你也该知道一柄杀人的剑与一柄救人的剑是不能共存的。”
沈花雨道:“你错了,你若杀的是该杀的人这柄救人的剑自然不会出鞘。”
史剑道:“可惜江湖中杀人的剑太多而救人的剑太少。”
沈花雨叹声道:“这就是武林的悲哀。”
史剑冷冷道:“我倒想见见救人的剑究竟如何。”
沈花雨仍未回头道:“可惜这儿没有一个值得救的人。”
史剑沉默半响,道:“那么后会有期。”
话犹未尽,人已在三丈外。
愁自在不禁暗叹:“好轻功。”
史剑离去那股寒气也随之离去。
愁自在道:“你刚才为何不回头?”
沈花雨叹息了一声道:“因为我不想见识那柄杀人的剑。”
“你一回头他的剑就会出鞘?”
“不错。”
“为什么。”
“他的剑本就没有为什么。”
“你非但不回头就连全身上下一点警戒也没有,你就不怕他的剑从背后向你刺出?”
“不怕,他的剑从不刺向别人的背后。”
愁自在叹了口气,道:“他的确是个心孤气傲的人。”
沈花雨也叹气道:“否则又怎能练就那种剑法。”
如意客栈。
愁自在停下脚步道:“我可要进去睡大觉了。”
沈花雨道:“我要去江边。”
愁自在诧声道:“去江边?”
沈花雨笑道:“对,去洗澡!”
愁在在“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章 偶救佳人
黄昏。
夕阳将落,暮色将近。
江边春草碧绿,江水清悠,野渡无人。
草长,水清,无人。
这确实是洗澡的好地方好时候。
沈花雨痛快的洗个江水澡后人显得更精神了,竟然还哼起了小曲。
这时隐约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声和时隐时现的似乎是女人的呼救声。
沈花雨平时最看不惯女人受欺,所以他静了下来,他要用双耳去辨别声音的方向。
确定呼叫声传自西边那片木林后沈花雨人已如箭般窜了过去。
金铁交击声越来越近,呼叫声亦越来越凄厉,沈花雨加快了身法。
透过木林的枝叶沈花雨看到四个黑衣劲装的汉子正联合夹击一个年纪约十八,九岁的少女。
四个汉子攻击的招式奇诡毒辣,那少女已渐渐招架不住,险象环生,有几处衣裳更是被划破,露出的雪白的肌肤上泌出了丝丝鲜血。
沈花雨龙吟一声,人如矫龙般自天而降。
那四名汉子显然并不欢迎沈花雨这不速之客,因此他们手中的兵器如毒蛇般一齐攻向了沈花雨。
沈花雨行动了。
没有亲眼见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沈花雨骤然行动时是什么样子。
那就像是飞鹰,却比飞鹰发动更快;那又像是豹子,却比豹子更悍彪迅急。
他行动时如风云,双掌击下时如雷电。
一切都停下来了。
四名劲装汉子并没有再攻出第二招,因为他们手中的兵器不知怎么的竟都落在沈花雨手中。
沈花雨随手把手中的兵器仍了地下,微笑道:“四位朋友何苦对这位姑娘如此相逼呢?”
四名劲装汉子并没有回话,其中三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