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剑江南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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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心中突然升起股怒火,邀请他加入“金权帮”已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他不但不领情反倒如此狂妄,若非天君有话在先他早已收网将眼前这狂妄的小子给缠死,当即冷冷道:“仁义山庄是我们的敌人,你一旦加入我帮就得与仁义山庄为敌,因此你将白曼救走岂不是多此一举,除非……”他顿了顿才一字字道,“你根本不想加入本帮!”
沈花雨道:“加入贵帮与救出白姑娘完全是两回事,我答应过别人一定要救出白姑娘,因此在救出她之前我不会答应别的事。”
天罗道:“阁下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沈花雨一笑,道:“只要是美酒我都喝。”
天罗眼中寒光一现,森然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地网叹了口气,惋惜道:“见了棺材已是死人,那还有泪可掉。”
方惜花笑了笑,一切都在他意料中,沈花雨最终仍难逃一死,他道:“白姑娘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尤物,也难怪沈兄这么死心眼了。我至今都忘不了那销魂的滋味。”
沈花雨徒地扬眉,抬眼,只视方惜花,一字字道:“你对白曼做了些什么?”
方惜花笑道:“这个……我想我不说沈兄也应该知道。”
杀气!
一股汹涌的如海浪般的杀气向他们席卷而来。
剑气!
一股凌厉的充斥整个天地间的剑气紧紧地锁住他们。
天罗地网暗暗心惊,这么浓的杀气,这么凌厉的剑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幸好沈花雨已被网住,否则……
——一头猛兽一旦被围网住,纵然是爪再厉牙再锋也都无济于事。
方惜花知道沈花雨是怒了,是被他激怒的,他倒想看看被激怒的沈花雨如何挣扎——做垂死的挣扎。
沈花雨的确怒了,他很少怒,他一旦怒了就表明他的忍耐已到极限,他冷冷道:“听说‘天罗地网’越动越挣扎就收缩得越紧?”
天罗地网这才注意到沈花雨被网住后便一直在抖动着这张“天罗地网”,可整张网非但没有缩紧缩小反而随着他的抖动那原本紧缩的空间竟越来越大。
——这不可能啊!这太不正常了,这有违常理,网了十余年的人了像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碰上,一定是哪出问题了,可问题又出现在哪呢??
第七十五章 一剑脱围
天罗地网首先感到慌再感到惧,方惜花也暗惊,他也看出情况有变,胡月儿却感到欣喜,没来由啊!她应该感到惊讶才是,可没有,她只感到欣喜——沈花雨果然有办法逃脱出这“天罗地网”。
这时,沈花雨猛地一掀开手中的网,整个人如箭般冲向东北角方向。
缺口!
东北角处竟有个缺口!
正是由于这个缺口才使“天罗地网”合笼收缩不上,可天罗地网明明记得布网之时并没有这个缺口啊,他们兄弟俩已不及多想,因为沈花雨就要自那个缺口冲出来了,绝不能让他冲出来,否则他那柄神鬼莫测的剑谁人能挡?
于是,天罗地网双双飞掠至东北角处想补救那缺口。
——只要那缺口被合上,沈花雨纵然是神仙也出不来!
天罗与地网分头行动,地网飞身过去欲将东北角端的那个缺口合上,天罗则使出十分功力双掌推向沈花雨,他只求能阻一阻沈花雨,这样地网才有足够的时间将那缺口重新给封堵住!
可这时一股凌厉得令人窒息的气势如海水般涌至,随后天罗地网便看到了一记很亮很亮的剑光!
这一剑就似凭空惊起阵乍雷,闪过道闪电,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剑,竟能发出这般光芒!
这一剑中带着七分怒意又透露出三分的不可一世!
天罗地网一见剑光便心知自己抵挡不了也阻止不了,唯一可做的事便是退,不退就再也退不了了。
于是,天罗发出的掌劲只发到一半便收掌撤退,地网也不再飞掠向东北角处而是一折便往回退。
方惜花与胡月儿见情况不妙也随着天罗地网退走,退就是逃,瞬间,他们已逃得无影无踪,隐没在黑暗中。
——一头被围网缠住了手脚的猛兽,一旦围网被它挣脱开个缺口,它的反扑必然是凶悍而且极其危险的。
因此他们不得不逃,况且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逃走,而是暂时退下实施下一个计划,准备另一次狙击罢了!他们有的是手段,多的是陷井,而沈花雨却只有一人,何愁弄不死他,既然如此就犯不上与他正面交锋,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
沈花雨已从“天罗地网”中冲了出来,月亮也不知何时又自那云堆里冒了出来,那柔和的月光正落在他头上、脸上、身上、手脚上……
沈花雨忽然有种重生的感觉,的确,若非他早有警觉,早做准备那么他此生就休想自这网中逃脱了。
沈花雨能逃脱出来是由于“天罗地网”在东北角处的缺口,正是由于这个缺口才使“天罗地网”无法合笼收缩,否则沈花雨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要束手无策!
这个缺口当然不是天罗地网粗心大意留下的,而是沈花雨制造出来的。
他一踏进草堂内便感到了不对劲,因为脚下的地板就像是空了的一样,开始他不甚注意,直到遇袭时他才猛地想起“天罗地网”这张可怕的网。
因为“天罗地网”的布置是天罗网在上方紧贴屋脊,地网则是埋于地表层,一旦发动则是天罗网与地网一上一下合笼起来,网中的人是飞天不能入地不行。
因此沈花雨与方惜花交手一招后便故意发出呻吟,让方惜花产生误解,他便利用方惜花在犹豫躇踌间掀开地板的青砖查看地层下是否布置了地网,他确认是布置了地网后便准确的找到这一角处地网与天罗网的接合口处,将这一接口破坏了致使“天罗地网”发动后惟独东北角处接不上口,无法合笼。
沈花雨长吸口气,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兰花香味,淡白的月光似不愿打扰夜的长眠因而四周仍是一片黑暗,只有那几间草堂中仍有昏黄而暗淡的灯光挣脱了黑暗的魔爪散透出来!
四周又重归寂静,天罗地网,方惜花,胡月儿已不知藏身在这无边黑暗里的那一角,这黑夜中更不知有多少人藏匿在暗处虎视耽耽。
可沈花雨向来不惧怕这些——凡是躲在暗处暗中伺机下手的人他都不怕。
此刻重要的是找到白曼,要想找到白曼只能从方惜花身上下手,方惜花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将他引诱到这再联众杀之,因此只要他还活着方惜花就不会罢手,定会再准备另一次狙杀行动。
可沈花雨绝不能干等着方惜花联合“金权帮”的人再对他进行一次袭杀,他要化被动为主动,他要主动出击,打方惜花他们个措手不及。
沈花雨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其他几间草堂上——
白曼会不会就在里面?
里面又有什么危险?
第七十六章 刀决
复仇天君对白仁义的拒绝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心中并未觉得惊奇,他叹了口气,淡淡道:“本座实在替庄主感到可惜,不过人各有志,本座尊重庄主的决定,只是,”他双目陡地暴射寒光,一字字道,“既然白庄主无心天下何不就此交出‘江南英雄令’由本座去平定天下?”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江南英雄令”是号令江南群雄的令牌,每个省份都有个英雄令,且此令牌都是由该省内德行、人品、武功、机智都受人推崇的人居之。武林中又有一枚“天下英雄令”,此令牌一出则天下群雄都俯首听命,各个省内的英雄令都服从“天下英雄令”的调遣。
“天下英雄令”本由“一怒杀龙”林正英掌管,可五年前他交出了英雄令从此不再多管江湖事,目前此灵牌暂时由以少林为首的六大门派掌管。武林中每隔十年举行一次“天下英雄会”,从这各路英雄都来参加的风云际会中选出一个德行武功都令群雄折服的人来掌管“天下英雄令”,而且选出来的这个人必需是某一省中掌管该省英雄令的人。
因此若想争逐“天下英雄令”则必须是一方的英雄令得主,恰巧的是今年又是另一个十年,因此今年年底将会在洛阳举行十年一度的武林盛会——天下英雄会。
复仇天君此番索要“江南英雄令”无疑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仁义凛然道:“‘江南英雄令’事关江南武林的安危,岂能随便交与他人!况且英雄令向来是德者居之,纵然白某答应江南群雄也不会答应更不会服从天君的调遣!”
这话说得很绝,毫不留情,就像一柄利剑刺向对方。
既然谈判是一场战争那么谈判中的对话就该是刀剑。
复仇天君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就像是晴朗的天空中突然乌云翻滚,密布天空。
他身后的搜魂使者怒喝一声,身形一动便冲向白仁义,手中的刀已凌空劈出。
瞬间,锐利的刀劲充斥着整个楼层,随后这些劲道凝聚成道厉光直取白仁义的头颅,这集万千刀劲而成的一刀连鬼神都为之变色,可白仁义却凛然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刀光中他只盯着复仇天君不放。
白仁义左侧的程刀冷哼了声,手中的“饮恨”宝刀已出鞘。
刀光亮起,一闪既没,就像是一闪而过的雷电。
这刀光迎向那道直取白仁义的厉光,霎时,这两柄不世的刀像是两颗流星般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空气中便激起了阵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窗户栏杆经不起这猛烈的冲击便已纷纷碎裂激射出去。众人都纷纷默运真气抵抗这强劲的冲激气流。
程刀虽接下了搜魂使者这一刀,可他也被这一刀的刀劲震得心血翻涌,虎口发麻,脚下一个踉跄正往后退。
这时杜先生伸手轻轻按住了他,顿时,一股纯厚的内家真气流进他的体内弥消了那股强霸的刀劲。
程刀缓了缓口气,回头看了杜先生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搜魂使者也一时压不下程刀那一刀的力道,他不禁向后翻了两翻,他自认为自己在刀剑上的造诣已经很高,可自从阁楼一战后却冒出了史剑与沈花雨这两个用剑高手,特别是沈花雨,简直是深不可测。这令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怒不可言,如今更是来了个刀道上的高手,出手一刀便挡住了他的刀劲,他更是怒上加怒,他另一只手已搭在剑柄上,他深信只要刀剑齐出程刀必死无疑!
可这时他看到一个人比他更快的掠出,随后空间中便隐隐出现淡淡的,似无实有的掌影。
这人的身形虽快可出掌更快,这掌如电、如风更如是地狱的魔爪,带着丝丝的诡异与可怕!
这人是谁,这又是什么掌?
第七十七章 掌刀对决
瞬时,空气中掠过一丝死亡的味道,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强烈掌劲压迫而来,原本明朗的夜空忽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似在应和着这惊骇的掌劲。
这淡若无形,轻若扶柳的掌法竟有着灭绝天地的威力!
搜魂使者看到这人掠出发掌直攻杜先生与程刀时他原本要掠出去的身形停了下来,提剑握刀的手也松了下来,他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仿佛看到了杜先生和程刀倒下去时那惊恐而无助的神情。
因为他看到掠出去的人正是三大使者之首的索命使者,索命使者施出的那灭绝天地的掌法正是“灭绝手”
索命使者从不轻易使用“灭绝手”,一来他所碰上的敌手几乎没有配得上他使用此掌法;二来此掌法一旦施展开来其威力如天崩地裂,山洪爆发,连他都控制不了。
因此,一旦索命使者施展出“灭绝手”那么无疑是宣判了你的死刑!
索命使者的双掌已变成紫乌色,周边竟隐隐散发出股紫乌色的淡淡的气体,这几掌不仅蕴含着灭绝天地的威力而且还闪烁着妖异的魔力,就像是阴曹地府的索命小鬼。
这轻飘的几掌竟似千钧重锤般压得程刀喘不过气来,他的手脚在刹那间竟变得沉重起来,连动都动不了了更别说出刀挡架了。
白仁义在旁对这“灭绝手”也暗惊不已,如此可怕的掌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想出手挡这几掌,可不能!因为复仇天君那两道冷冷的目光正紧锁着他,他绝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复仇天君发动起来将会比索命使者可怕不止十倍!
白飞一见“灭绝手”的威势时便已惊呆了,他想到阁楼一战中倘若索命使者使出这掌法那么他早死了,想到这,他的脸已苍白得接近病态。
燕飞双手已悄悄插进他的镖囊中,他与程刀相交这么多年,他不能置老友于危难中不顾。可这时他捕捉到了另一丝朝他身上涌来的杀气,如此凌厉的杀气使他不禁暗惊,他眼珠一转便碰到了夺魄使者的目光,顿时,他的瞳孔骤然缩小,全身动也不动。
掌势逼近,程刀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时,“呛”的一声轻吟,一道刀光如青龙般冲天而起,刀光如烈日般耀眼,又如风般无处可寻又无处不在。
程刀知道杜先生的雁翎刀已出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刀,这柄刀已不能用“可怕”来形容,这刀就如羚羊挂角般无际可寻,已超越了刀道的极至。
这冲天的刀光想冲破索命使者那层层的像乌云一样的掌影,可却冲不出去;而这层层的乌云亦想覆盖住这亮眼的刀芒,可也覆盖不住。
突然,索命使者哼了一声,身体拔天而起,出掌如风却又轻如碟,顿时,程刀只觉头顶上飘来了团又黑又厚的乌云;杜先生也大喝一声,雁翎刀的刀芒骤然增倍,就像一道刺裂乌云的闪电!
闪电一闪既没,而那团乌云也奇迹般消失了。
杜先生的刀已回鞘,索命使者也退回到了复仇天君的身后。
杜先生脸色苍白,胸膛起伏不已,只有他才知道他伤地有多重,虽说他那一刀也伤着了索命使者,但比起他来索命使者的伤远不及他重,“灭绝手”果然可怕!
索命使者更是惊诧,他已多年不曾受过伤,可杜先生那一刀的刀劲竟能穿透他的掌劲伤了他,这柄刀是他见过的最快,最犀利也最霸道的一柄刀。
索命使者虽着了刀劲受了伤,但他知道杜先生也受了伤,且伤得更重,因此他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