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剑江南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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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劲装汉子并没有回话,其中三位的手一扬,数十点银光暴雨般洒向沈花雨,另一位则手一挥也有十几道寒光射向那名少女,而那少女似已筋疲力尽动也动不了了。
沈花雨当然能闪避这些暗器,可这么一来那少女必然遭到毒手。
沈花雨只有拔剑!
沈花雨挥剑带动起一阵很强劲的剑风,他的人同时闪电般扑向那少女,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锐不可挡。
洒向沈花雨的那些暗器被卷入这阵剑风,甚至很可能已经被绞碎。
眼看少女就要被暗器射中时沈花雨人已扑至抱起少女就地一滚,躲过了那些致命的暗器。
沈花雨的鼻子闻到了少女身上那淡淡的香味,耳朵听到少女那剧烈的喘息,身子感受到少女那柔软而富满弹性的身体。
沈花雨很想就这么一直抱着那少女,可情况不允许。
沈花雨只有极不情愿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淡淡的对那四名已被吓呆的劲装汉子道:“你们走吧,不过记得今后不可再对一个女孩苦苦相逼。”
那四名劲装汉子如梦初醒,千恩万谢后转眼间已逃得无影无踪。
那少女已站起来,她那娇靥的脸红红的,红中透白白中泛红,轮廓丰满柔美的嘴唇再配上修长丰满的娇躯,绝对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
少女指着那四名汉子逃走的方向大声道:“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沈花雨的嘴角又泛起那迷人的微笑,答:“不错。”
少女更大声道:“你难道不知他们是坏蛋?他们想捉我!”
沈花雨道:“哦,他们为何要捉你?”
少女微微垂下了头,缓缓道:“像我这么一个女人被他们四个精壮的男人遇见,你说是为了什么。”
沈花雨道:“就因为他们是坏蛋想要捉你,你就要杀了他们?”
少女恨声道:“不错。”
沈花雨悠然道:“那你跟他们有何差别。”
少女杏目圆瞪的瞪着沈花雨,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为什么救我,难道跟他们一样有什么企图?”
沈花雨苦笑道:“你是个美女,而我打小就崇尚英雄救美,所以就救了你。”
少女冷笑道:“你也配当英雄!”
沈花雨懒懒笑道:“至少在我眼中就配。”
少女不屑道:“好一个不知脸皮厚的人!”
沈花雨悠然道:“我脸皮再厚也比不上那个我救了她,她不言谢反而倒咬我一口的人!”
少女的脸微微红了,但她居然又改变话题,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
沈花雨又笑道:“漂亮的女孩总会希望别人记住她的姓名,因此不用我问你也会告诉我。”
少女也笑道:“我姓白名曼。”
沈花雨道:“在下姓沈名花雨。”
白曼听后吃吃笑道:“你的名字怎么有点女人味。”
沈花雨道:“因为你的名字太有女人味了。”
白曼忍不住问道:“这与我的名字有何关系?”
沈花雨道:“你的名字这么有女人味,我怎敢取一个有十足男人味的名字。”
白蔓又忍不住道:“为什么?”
沈花雨悠悠道:“试想一个很有男人味名字的男人与一个很有女人味名字的女人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会怎样。”
白曼眼波流动,道:“我,我不知道。”
沈花雨道:“你想知道吗?”
白曼眨了眨眼道:“想!”
沈花雨正色答道:“那么你立即去找一个很有男人味名字的男人然后带他去一个无人的荒林就知道了。”
白曼板起了脸,瞪着沈花雨。
而沈花雨居然也在盯着她看。
沈花雨的眼睛甚至连眨都不眨,似乎立誓要把白曼全身上下看个遍,一个地方都不遗漏。
白曼忽然觉得沈花雨并非君子,没有一个君子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一个女人。
白曼叹了口气,道:“你并不是个君子!”
沈花雨也叹了口气道:“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混蛋。”
白曼道:“他们并没有冤枉你,单从你那双贼眼就知你是个十足的大混蛋。”
沈花雨苦笑。
白曼突然醒悟道:“对了,你一个大男人跑来这荒野干嘛?”
沈花雨淡淡道:“洗澡!”
白曼诧异得睁大了眼,道:“洗澡??”
沈花雨道:“我有好些天没洗了,我想来江边能洗净点。”
白曼笑了,笑靥如花,满天艳丽的夕阳都似已失去了颜色。
白曼自信见过的怪人不少,经历过的怪事不少,可和眼前这人相比那些怪人怪事都是正常的合乎情理的。
沈花雨看着白曼的笑脸竟有些痴了,眼睛好象多了层云般朦朦胧胧。
白曼板起了脸,怔住了笑容,她感觉自己在沈花雨眼里像是全裸了般,任由他欣赏个够。
白曼的双颊居然慢慢红了起来,红得就像远山的夕阳一样,她竟然很害羞。
相信世上绝无一位女子在如此情形下仍心静如水,无半点反应。
白曼显然受不了了,大叫道:“你,你这个坏蛋混蛋,你不怀好意,你到底想怎样?”
沈花雨被这叫声吓了一大跳,但随即一笑,道:“在这旷野之地,就算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听见。”
沈花雨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也不想怎样,只是暮色已临,我要回城了,你自己当心点。”
白曼大叫了起来,道:“你,你就把我一个弱女子丢在这荒山野岭自己却走了,万一那几个坏蛋回来我该怎么办?”
沈花雨答:“你难道呆呆的站在这等他们回来?况且我看他们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否则他们出手就不会那么辛辣狠毒,招招至你于死地,我走了,后会有期。”
沈花雨说完人已如大鹏般掠起,转眼间没了踪影。
白曼看着沈花雨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禁喃喃自语笑了起来。
女人无疑是最复杂难惹的。
女人可以是春雨,亲吻你那干涸的心灵;女人可以是陈年好酒,酒香易醉,且一醉不再醒来;女人可以是陷阱,当你身心疲惫时她如春风般来到你身旁轻拂你那饱尽沧桑的心,待你全身松懈时她便乘虚而入使你操纵于她手。
白曼无疑是个另人难以捉摸的女人。
沈花雨回到城时暮色已浓,街上万家灯火,酒楼茶馆里更是热闹非凡,青楼里的姑娘正招呼来往的客人。
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江南的夜晚比白天更热闹更具活力。
沈花雨一路欣赏夜景不知不觉走到了“如意客栈”门前,他赫然发觉愁自在居然坐在客栈前的台阶上。
沈花雨笑道:“怎么还不睡?”
愁自在晃了晃头道:“睡不着,只好出来吹吹风看看夜景。”
沈花雨道:“江南的夜晚着实让人喜爱。”
愁自在的鼻子突然嗅了嗅,道:“你身上有香味?”
沈花雨笑道:“洗了澡没了臭味自然会香。”
愁自在也笑道:“不对,是女人的香味。”
沈花雨怔了怔,苦笑道:“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半路曾出手救了个女人。”
愁自在道:“那也不至于抱着人家吧!”
沈花雨无语。
愁自在又道:“看来最近你的桃花运不错。”
沈花雨道:“哦!”
愁自在道:“过几天林幽梦会来江南,她的目的是找你。”
沈花雨跳了起来,大叫道:“你说什么?”
愁自在道:“我来之前与林老前辈喝了点酒,说你在江南,不巧被她听见。”
沈花雨以拳击拳喃喃道:“这下完了,完了。”
愁自在叹道:“像她那样的美人不知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而你却千方百计的逃避她,我真搞不懂。”
沈花雨大声道:“你当然不懂,此次江南之行危险重重,你能保证像她那样的女孩不会受到伤害?我真不明白她爹怎会放心让她来。”
愁自在道:“此行的危险我也向林老前辈说了,可他竟说有你在他的女儿不会出事。”
沈花雨恨声道:“那老东西总爱替我添麻烦。”
愁自在道:“若我已五,六十岁却只有个又漂亮又聪慧的女儿,而她偏偏喜欢上一个混蛋,我也一样会去找那个混蛋的麻烦。”
沈花雨道:“说正经的吧,对雷动天的死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愁自在沉声道:“除了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外我看不出什么了。”
沈花雨道:“我也是,可我总觉得有点怪。”
愁自在道:“我也没见过杀了人后还要将人置于闹市,似乎惟恐没人知道。”
沈花雨道:“而且还在死者身上留下口银铸的小棺材。”
说罢沈花雨自怀中掏出那口五寸长,一寸宽的银棺材。
在月光下那口棺材竟也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愁自在接过那口棺材端详良久,道:“凭这口棺材倒可以在富贵酒楼叫一桌上好的酒菜。”
沈花雨笑道:“现在你我最好去做一件事。”
愁自在道:“什么事?”
沈花雨道:“睡觉,明天我倒想去拜访白庄主。”
愁自在皱眉道:“明天你要去仁义山庄?”
沈花雨道:“雷动天的尸体留在仁义山庄,况且来到这不去拜访白庄主实为遗憾且多有不敬。”
明天是个未知数,它存在着许多始料未及的事,它可以是生命的开始也可以是生命的结束;可以是成功也可以是失败,因此它被许多人憧憬亦被许多人憎恨着。
第四章 神秘黑衣人
早晨,天刚蒙蒙亮。
仁义山庄仍是繁花遍地,每一朵花的花瓣上沾满了露珠,看起来更是娇艳动人,多彩的蝴蝶则已翩翩起舞流连于娇艳的花丛中。
朱白已早早起床,此刻正坐在庄内的大厅里。
朱白成名至今已很少早起过,他那臃肿的身体正是多年的安逸生活所导致,今天他却一改常态起得很早。
朱白觉得自己已恢复了往日那种警戒之心。
一个人只有时刻保持着警戒之心才会早起。
朱白坐在大厅内,但他无心赏景,他突然间想喝酒,或许这个时候惟有酒才能保持清醒。
只可惜此刻山庄内的仆人仍未醒,他亦不知酒放在哪,因此他决定出去找酒喝。
街道上行人很少,一些店铺的伙计已开始忙碌。
朱白独自走在清静的大街上竟发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混乱,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雷动天。
朱白与雷动天没什么来往,但他看到雷动天的死相时竟心生一丝怜悯,回想起雷动天死时双眼露出的惊恐之色他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个寒战。
朱白想着想着走到了富贵酒楼的门前,酒楼里的伙计早已摆好桌椅,见了朱白笑着飞快的迎上去。
朱白随着伙计的带领来到了二楼的一个上等座,朱白示意伙计要了一坛陈年女儿红。
酒已端上。
朱白独自自斟自饮。
酒已下肚,朱白觉得在这喝酒是件愉快的事。
坐在这可以感受醉人的清风;可观赏过往人群的人生百态;亦可椅闾眺望,远山如黛。
第八杯酒下肚时朱白想到了女人,自从来到江南后他再没碰过女人,他没有老婆但有情人。
妻子的唠叨远远比不上情人的梦呓。
这一点朱白自然明白,因此他有很多情人却没有一个老婆。
朱白想着想着不由得闭上了双目,他似已完全沉浸在对美好往昔的回忆中。
朱白许久没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来慢慢品酒了,他在江湖上的仇家太多,他不得不时刻提防,但此刻他却完全放松下来,这不免让他觉得奇怪。
朱白听说过人死前有回光返照,他觉得自己此刻的症状与这回光返照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朱白不再往下想,毕竟这有点自我诅咒的意味,所以他睁开眼准备喝下第九杯酒。
酒杯在手但朱白的手却停在半空,这第九杯酒他没喝下,因为——
他看到一个人,一个背对着他坐在前桌的黑衣人。
江湖中似乎只有别人怕朱白,但此刻朱白竟觉得心底有点发凉,就连举到半空中的手也停住了,生怕稍有差池便命丧黄泉。
朱白清楚的记得在他喝下第八杯酒闭上双目之前,前桌空无一人,可就在闭眼沉思的瞬间对方却神不知鬼不觉毫无声息的到来,这份轻功简直是骇人听闻。
黑衣人身上所散发的阴冷令朱白不寒而粟,甚至额头上已泌出细细的冷汗。
朱白仍一动不动,他深知高手之间只要稍有破绽便可一招致命,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惟有全神戒备静坐以待,他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特别是活到这个岁数,因为他已懂得享受生活。
黑衣人说话了,他的话语打破了死寂的空气。
黑衣人的话不像是从咽喉发出像是从齿间蹦出更像是阴曹地府般阴森可怕:“今天是你的死期!”
朱白明白这话是对他说的,因为二楼上只有他们两人。
朱白的双手已聚集功力,他自然明白黑衣人话里的意思。
朱白沉住了气,问道:“在下与阁下有何过节?”
黑衣人语气阴冷,道:“没有。”
朱白嘎声道:“没,没有?”
黑衣人不答话,但身上的寒气却越来越浓。
朱白心中的寒意浓,却仍厉声道:‘
“既是如此阁下为何要寻在下的麻烦,甚至要我的命。”
黑衣人阴恻恻的笑了笑,那笑声像是鬼哭狼嚎,更像是阎罗殿的索魂小鬼前来索魂的呼号。
朱白只觉得头皮发毛,手脚冰冷。
朱白忽的觉得可笑,以前自己杀人时也曾需要什么原因,而现在自己却问别人杀自己的原因。
往往先发制人总比后发被制好。
朱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行动了。
朱白那停在半空拿酒杯的右手的中指一弹,只听见‘嗤‘的一声破空声那酒杯已如箭般射向黑衣人,酒杯被灌满真气的弹出无论击中身体那一部分都准会被击出个窟窿。
酒杯弹出后朱白的人已掠起来,右掌掌沿如刀锋般闪电的斜削黑衣人的后颈,左手却曲指如钩。
朱白在心里盘算过,黑衣人避开那迅如利箭的酒杯时他的右掌已至,就算黑衣人再能避开这急削的右掌但那时他的左手亦紧接着出招——致命的一招,就算此招伤不着黑衣人亦可逼出一条退路,那时便可趁机退而求保。
酒杯“嗖”的直取黑衣人后脑勺,可黑衣人居然动也不动。
酒杯在离黑衣人后脑只有三寸时黑衣人的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从左侧面绕到脑后轻轻一夹,那来势迅急的酒杯已被夹在那两根手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