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剑江南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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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花雨叹道:“白庄主果不愧为一代人杰。”
白曼自豪道:“我爹当然是最棒的,不过他常说这一切多亏了胡总管,若没有他帮忙山庄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沈花雨道:“哦!看来胡总管的能耐还真不小。”
白埋道:“恩,我记得我七八岁时他就来山庄当总管了,他对我很好,但有时太呆板固执经常派人暗中跟踪我,说什么是为了我的安全,他也不想想我堂堂大女侠那需要别人的保护。”
愁自在拼命忍住,可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白曼立即转过脸一双杏目睁得老大正瞬也不瞬的盯着愁自在,道:“你笑什么?”
愁自在急忙敛住笑声道:“没,没什么。”
白曼仍不依不饶,道:“你肯定是在笑我,对么?”
愁自在机灵一动,道:“不是,我突然想到那混蛋小时候去地里偷别人的西瓜被人发现追得满街跑忍不住就笑了。”
白曼展颜一笑,道:“他小时候还是个小偷啊!”
愁自在笑道:“岂止是小偷,他还‘‘‘‘‘‘”
沈花雨恨不得拿针把他的嘴给缝住,连忙截口道:“到富贵酒楼了。”
第十章 今朝有酒醉今朝
富贵酒楼仍是宾客如云,身穿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们三五成群猜拳喝酒,玩得正起劲;财大气粗的老爷们正挺着臃肿的身体举着酒杯你来我往;亦有江湖中的一些浪子游侠独坐一隅自斟自饮。
酒楼的伙计忙里忙外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柜台上一个面无白须,微微发富,掌柜模样的人正忙着算帐结帐。
白曼领着沈花雨与愁自在径直走了过去。
那掌柜抬头见了白曼不禁吃了一惊,躬身道:“小的该死,不知大小姐要来未能远迎。”
白曼道:“王伯伯,跟你说过几回了,别再叫我‘大小姐’叫曼儿就行!”
王掌柜连声道:“是,是。”
白曼道:“我今天带了两个朋友过来喝酒,还有空位吗?”
王掌柜点头道:“有,有,小的不知大小姐什么时候要来所以索性每天给大小姐留了个雅房,说起来大小姐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说着便引他们往楼上走去。
白曼道:“我大都在家陪我爹,没时间来。”
王掌柜道:“不知老爷身体是否安康?”
白曼道:“我爹很好,他还经常夸你很会经营。”
王掌柜受宠若惊,道:“这全是托了老爷的富,若没有老爷的支持小店也没有今天。”
正谈话间王掌柜已领他们到了间精致,舒适,宽敞的雅室,室内充满了淡淡的桂花香味。
王掌柜躬身问道:“不知小姐及二位公子要上点什么?”
白曼道:“上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菜!”
沈花雨微笑道:“白姑娘尽点好的我俩只怕消受不起。”
愁自在笑道:“消受不起是你的事可别也把我拉进去。”
白曼道:“今天我们喝个够,虽说我爹向来不给我喝酒但今天我破例陪你们喝。”
愁自在摇头道:“不可,若让你爹知道了我们那还能混下去,只好卷铺盖滚出城了!”
白曼道:“我爹决不会怪你们,他说你们是好人是英雄!”
沈花雨笑道:“白姑娘昨天不是说我们不是好东西么,今天怎么改口了?”
白曼脸微一红,道:“昨天当着我爹的面只是逢场作戏,求求你们别放在心上。”
愁自在笑道:“放心,我和他岂是小气之人,他只不过跟你开开玩笑。对了,你怎知你爹说我们是好人?”
白曼俨然一笑,道:“我不小心偷听到我爹与杜伯伯他们的谈话才知道的,他们说你们除去了江湖上几个很厉害的大魔头,为民除害,这还不是好人么!”
愁自在与沈花雨暗暗吃惊可仍不露声色。
愁自在哈哈笑道:“只怕你爹他们弄错了,我与这混蛋若有这么大的本事早该名动江湖了。”
白曼道:“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爹他们所说的,因为那天沈,沈混蛋救我时的武功就很厉害!”
沈花雨苦笑道:“我叫‘沈花雨’不叫‘沈混蛋’!”
白曼忽然想起那日沈花雨救她时曾抱她在地上滚过不禁脸红到了耳根边,大声道:“你就是混蛋,不仅是混蛋还是坏蛋!”
沈花雨只有苦笑并未搭话,他十八岁时便已想通与女人斗嘴无疑是自讨无趣。
愁自在却想不通白曼的脸好端端的为何会红得像黄昏后的晚霞。
幸好这时酒菜已摆上。
菜果然是名菜,有松江的鲈鱼,洋澄糊的活蟹,红烧何鳗,火脏全鸡‘‘‘‘‘‘
酒更是甜美,王掌柜启封瓶盖便立即有股醇香的酒味四下散开。
愁自在忍不住道:“好酒!”
王掌柜笑道:“这是本楼特酿的桂花酒一般不外售,这酒香配上室中那淡淡的桂花香味令人闻后心旷神怡,在此环境下饮酒是最佳的。”
沈花雨笑道:“王掌柜果然雅人,何妨坐下来共饮几杯。”
王掌柜笑道:“多谢公子美意,无奈在下俗务繁身那有雅致饮酒,我就不打扰了,各位慢用,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沈花雨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便强求,王掌柜请慢走。”
愁在在三杯下肚赞声道:“味醇而不浓,清冽质厚,芳香可口,好酒好酒!”
沈花雨亦赞声道:“香气浓郁果非凡品。”
白曼见他们如此赞口不绝忍不住倒了一小杯酒正待饮下,沈花雨却道:“白姑娘还是不喝为妙。”
白曼道:“哦?”
沈花雨笑道:“漂亮的女孩子常常会有被男人灌醉的危险,个中原由难道白姑娘不知?”
白曼眼波流动,道:“不知。”
沈花雨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那你请便吧!”
白曼樱唇微启缓缓喝下了那杯酒,顿时她只觉一股热辣辣的劲儿从咽喉一直往下窜至腹中,不过倒有股香醇的味儿从口中扩散开来。
白曼顿了顿道:“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爹不让我喝。”话虽如此可她那双玉手却提起酒壶又自顾倒了一杯然后举杯道:“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来,喝酒!”
愁自在应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摸使金樽空对月,喝!”
沈花雨吟道:“今朝有酒醉今朝,及时行乐须眼前,痛快痛快!”
转眼间,白曼已喝下五杯酒,这五杯酒不但染红了她的娇面,也将春色染上了她的眉梢。
白曼吃吃道:“愁大哥,你怎么有两个人影,你是不是会分身术?”
愁自在道:“她看来是醉了。”
沈花雨叹道:“我劝她别喝的,可她不肯!”
愁自在亦叹道:“醉倒也没什么但愿别发酒疯就行,否则依她的脾气非把整座楼拆了不可!”
沈花雨看者白曼那红红的娇靥不禁暗自叹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曼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伸着要去拿酒壶,愁自在见状连忙一把夺过酒壶道:“没酒了,你就喝点汤吃点菜吧!”
白曼微翘樱唇,嘟嘴道:“没,没酒了?我再,再叫王伯伯拿一瓶来。”
说罢正待起身。
沈花雨柔声道:“别喝了,好么?你看,我们都醉了。”
白曼头一仰,大声道:“谁说我醉了?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爹吩咐我要请你们到山庄一趟呢!”
愁自在诧声道:“你说什么?白庄主请我们到仁义山庄一趟?”
白曼道:“对呀,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投宿在‘如意客栈’。不过我可不是特意来请你们的,我想来找你们便去问我爹你们住在哪,我爹告诉我后便叫我顺便代他请你们去山庄一趟。”
愁自在道:“你怎么不早说。”
白曼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又没问我,况且又不赶时间。来,我们再喝它几杯。”
愁自在苦笑着朝沈花雨看去。
沈花雨沉声道:“仁义山庄自然要去,但不是现在。”说着看了看白曼。
愁自在道:“此酒后劲极大,恐怕一时半会她不会清醒。”
沈花雨道:“王掌柜那应该有快速解酒的药方,只需向他拿来一点便可。”——
酒楼中常有喝得酊酩大醉的客人,因此酒楼中自然少不了快速解酒之类的药方。
第十一章 对敌之将计就计
仁义山庄,惊龙堂。
白仁义等人都坐着,惟有铁人在大厅里踱来踱去。
铁人忽然大声道:“庄主,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不能干等着任人宰割!”
白仁义缓缓道:“铁兄不必着急,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若我们不冷静便中了他们的圈套,此刻着急的应该是他们。”
铁人道:“此话怎讲?”
白仁义道:“此组织杀了那么多人无非是想造成江湖混乱,可他们目的没达到岂肯罢休,故我们只需养精蓄锐等他们找上门来,那时我们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铁人道:“若他们都不肯找上门来岂不是白等了?”
杜先生沉声道:“这个铁兄倒不必担心,现在应想想敌人下次出现时如何顺藤摸瓜找着他们穴巢所在。”
程刀颔首道:“杜大侠言之有理,只要查出他们的老窝他们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白飞冷笑道:“这次我倒要看看这神秘组织是何方神圣是否长有三头六臂。”
铁人冷哼了声。
白飞正待发作忽见胡总管走进大厅对白仁义道:“小姐回来了,此外还有沈公子和愁公子。”
白仁义喜道:“快快有请!”
说罢出门迎接。
白曼远远就飞奔过来喊道:“爹!”
白仁义含笑道:“好好,果然把两位公子给请来了。”
进入厅内后白仁义方道:“不知小女一路上可曾给两位惹上什么麻烦?”
愁在在摆手道:“那有那有,倒是我们给她添了麻烦!”
白曼娇声道:“爹,曼儿早就懂事便乖了,可您总把人家当小孩看。”
白仁义哈哈笑道:“那爹以后便把你当大人看待。“
白曼兴奋道:“爹,告诉你个好消息,曼儿刚刚认了个好大哥。”
愁自在听了这话脸不禁微红。
白仁义道:“哦?是谁?”
白曼一指愁自在道:“就是他,愁大哥!”
愁自在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我想只是白姑娘的一时戏言,庄主别见怪!”
白曼脸色苍白,颤声道:“我是认真的,分明是你,你嫌弃我不想认我这个小妹!”
白仁义柔声道:“此事不可任性而为,说不定愁公子有不便之处。”
白曼将头伏于白仁义的肩上身体乱颤似在轻轻啜泣。
愁自在忽然大声道:“谁说我不愿认你这个小妹,如此美丽动人,机灵可爱的小妹就算举着灯笼满街找也未必找着一个!”
白曼终于破涕为笑,走过去拉起愁自在的手道:“真的?”
愁自在大声道:“我向来说一不二,当然是真的。”
白曼雀跃高呼道:“我有哥哥喽,我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燕飞忽然微笑道:“恭喜侄女有了个好大哥。”
铁人哈哈大笑道:“照我说这世上没有比愁兄弟更好的大哥了。”
愁自在道:“铁兄说笑了,在下顶多只是个酒徒那谈上什么好大哥。”
白飞冷冷道:“总算还有自知之明,还望切莫把这陋习传给白侄女。”
白仁义道:“小女天性贪玩爱闹且刁蛮任性还望愁公子多加管教。”
愁自在笑道:“此正是白小妹讨人喜欢之处。”
沈花雨道:“白姑娘虽玩却有节制,任性但不胡来,庄主大可放心。”
杜先生笑道:“曼儿有幸结识两位是她的造化!!”
愁自在连忙道:“杜大侠何出此言,是我们有幸结识她才是。”
白仁义忽然拉过在一旁雀跃的白曼,道:“曼儿,你先回房休息,爹要谈正事了。”
白曼极不情愿的起身离去。
白仁义缓缓道:“两位公子,实不向瞒,此次邀请前来是为共同商议对付这神秘组织之事,不知两位有何良策?”
沈花雨道:“暂时没有,不知庄主及在座各位良策为何,可否让我等倾听。”
白仁义笑道:“良策倒谈不上,我与众人商议后认为敌暗我明便采取‘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之策。”
沈花雨沉吟半晌,道:“庄主之意是这神秘组织必将按耐不住因而会主动寻上门来?”
杜先生接口道:“不错!”
愁自在沉思道:“若用此策我们只需好生准备等他们前来投网,可这么一来我们不免处于被动。”
沈花雨道:“不错!若此组织一击不中可以全身而退,下次由于不知他们何时再来因而我方就要时时提防,全神戒备,这样一来我方难免要消耗大量的体力与精神。”
白飞冷笑道:“话虽如此却不知沈公子有何妙计能扭转目前的情况,使被动化为主动?”
沈花雨不理会他话中的讥诮之意,道:“要想获得主动权惟有主动出击!”
愁自在道:“不错,主动出击方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铁人大声道:“此话最合我意!”
程刀缓缓道:“此计虽好,可我们无法摸清敌踪又该如何主动出击?”
杜先生道:“不知沈公子有何计谋?”
沈花雨道:“不知庄主是否还记得‘复仇天君’写来的那封信?”
白仁义道:“记得,信上还要求我们三日内答复。”
沈花雨缓缓道:“三日之限未过,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白仁义目光闪动,沉思道:“公子之意‘‘‘‘‘‘”
沈花雨道:“我们依信上之言前去谈判,想必那‘复仇天君’定会现身,那时我们便可探敌人虚实亦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杜先生沉吟道:“照此策我们便可直接与敌人交锋,便可得知对方首脑是谁,果不失为一条好计!”
愁自在忽然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与那神秘组织联系上。”
白仁义道:“这不成问题,对方在来信的附件中指出若想回复则只需在山庄大门前摆放口他们杀人时留下的银棺材,便会有人前来接应。”
沈花雨轻叹道:“果然不出所料,此刻全城恐怕已遍及他们的耳目。”
白仁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