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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俾斯麦-第31部分

小说: 俾斯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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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显得有些急躁,这令俾斯麦很不高兴。俾斯麦并未因此而打断与拉萨尔的交往,不过从此之后他们的交往却比以往发展缓慢了些,直到有一年发生那次导致致命伤害的决斗之后,俾斯麦就再也未见拉萨尔。
  到了春节,拉萨尔的活动却是更加频繁,他亲自组织了西里西亚的穷苦纺织工人们所派的代表团与君主会面。这在普鲁士的历史上是一件绝无仅有的大事。当这个代表团与君主会面之后,在前厅遇见了俾斯麦。他问了这些职工们好几句话后说道:“我想你们下个星期恐怕还是吃不到烧鹅这样的大餐。”那些可怜的职工们,站在大厅里瑟瑟发抖,简直像一群乞丐,惟恐自己在君主的金殿里那光滑的地板上滑倒。随后宰相同他们聊了一会儿,说了几句带有恐吓色彩的俏皮话。这时俾斯麦犯了一个错误,他的这几句俏皮话本意是想借机拉近君民关系,然而如今却使君民的隔阂进一步加深。拉萨尔的住宅装修得极为华丽,当工人们去拜见他时,这些工人们站在昂贵的土耳其地毯上和那些石雕像之间觉得手足无措,很是不安。这些穷苦的人民看见拉萨尔在各种演讲的场合上都会穿有一些新颖华丽的背心,这使他们很不舒服,认为拉萨尔与他们并非同类。
  但是俾斯麦却用很严厉的手段来限制那些官吏们的许多社会特权,他要求新近成立的工党附合他,并且他还要同四个社会主义的著作家保持密切关系,当然除了拉萨尔之外。这四位作家中有一位就是布赫尔,他曾经因反抗纳税而被贬出境后又被赦免回国,后来便成了《北德报》的诸多办事人之一,这《北德报》是俾斯麦的政府机关报。另一位是布勒斯,他曾写过一首诗,诗曰:“我们用红色来绘画,我们画得很美,因为我们是在用专制家们的血做颜料!”他也在《北德报》里作事。李卜克内西到这家报馆则是在布勒斯之后。俾斯麦委托布赫尔去请马克思人这家报馆马克思却不肯从命。李卜克内西不久就离开报馆,因为他知道布勒斯受了政府的贿赂。布赫尔在报馆里整整呆了二十年之久。当我们看见俾斯麦作这样冒险的尝试,从他敌对的阵营里招募新兵时,我们仿佛又看见那个疯疯颠颠的贵族公子的身影。
  俾斯麦是国家社会党的一员,有一次一个地方行政长官在处理关于西里西亚纺织工人的穷苦情形时,只听雇主的一面之辞,让俾斯麦大为恼火。他问这位长官,为什么办事不站在公道的立场?如果是公道办事,就能够正确处理这些事情,而不应只听雇主们的一面之辞,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俾斯麦认为这个人缺乏断事之才,于是提议革掉他的官职。随即他又派一个委员会专门研究工人工资问题、养老状况及其它一些帮助工人的方法。工人这方面的需求“需要一个能明白事理的人仔细倾听,这个人还必须维护工人们的利益以反对雇主。”同时俾斯麦还劝君主自解私囊,拿出七千元钱,按照拉萨尔的计划,试着发起一个生产合作社,以便“可以广泛推广这种作法,尽管会花费许多人力物力,但是我们从中也可以多长些阅历。”这个合作社是需要注册的,并且享受行动自由。这一点是促发工人积极性所必需的,享有了这种权利,就可以使工人既可拿到工资,又可以得到卖出货物的余利。俾斯麦痛恨自由党,又盼望有一个新的同盟,就是这样才变为普鲁士的第一个国家社会党。
  这年夏天,为了一件名誉的纷争拉萨尔决定同别人决斗,最终死于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的枪下。在政府宣布反对国家干预社会事务时,俾斯麦在报告中插入一段文字:“织工们的食品多以洋葱汤加盐的稀饭为主,只有很少量的肥肉,咖啡也已减少到最低量,这些仅够他们养命。”报告中称,由于各处都争相效仿,向国家求助援救,国家是不可能—一照顾到的。俾斯麦读到这里,停下来大笔一挥在旁边注道:“难道国家就仅仅因为这个理由就不再帮助了吗?国家能帮助!‘俾斯麦就是用最后这五个字表达他所有的发展的意志。这五个字就是他与拉萨尔常常讨论的回声,也就是那年冬天,拉萨尔所引诱他讨论的。
  六、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问题
  “我现在虽是在这里当宰相,但只不过是箭房里尚未射出的最后一支箭。若是你肯担任这样的职责,将斯堪的纳维亚打成一片,并成立一个帝国,我就肯统一德意志。将来我们要成立一个斯堪的纳维亚一德意志同盟,势力之强大足以统治全世界。我们有着相同的宗教和相同的文化渊源;我们的语言也相差不远。我想请你告诉国人说如果他们不肯照我说的去办,我就会让他们动弹不得,否则当我决心攻打其它一些地方时,我的背后会有一个极大的仇敌。”
  这是俾斯麦写给一个老朋友的信,这人是丹麦人,有时与俾斯麦结伴打措。他的这封令人惊愕的信似乎只是在与他的老朋友开开玩笑。这个丹麦人是布利克森伯爵,如今在丹麦任宰相一职。我们可以猜想他会将这封信读上两遍。倘若他晓得俾斯麦的为人,他就会知道俾斯麦绝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疯子,也不是一个妄想家,而是一个善于打算的人,一个实干家。乍看这封信以为不过是一个糊涂的政策,细细想来却不然。大约在四百多年前,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三块土地原是联合的,统治人原是从波美拉尼亚来的。这封信不只是说笑话,也许是一封警告信。因为俾斯麦的目标向来都不会在乎那些绝对得不到的东西。他今日的警告只是为什列斯维希一霍尔施坦而发的。
  这两块小地方就如同德意志身上的刺。在最后五十年间,什列斯维希一霍尔施坦的群众的意见与态度就是一个指出德意志渴望统一的寒暑表,因为这两个小国要永远合而不分。搜寻整个欧洲四百年前的条约,其实并无人注意,就连什列斯维希人与霍尔施坦人也不注意。有人对丹麦君主的男女储君与霍尔施坦的公爵们很是费了些脑力。现在这样的一位君主死了,继续君位者就在什列斯维希与霍尔施坦及其它地方宣誓,称要忠于新的宪法,与作劲敌的民族主义者发生了冲突。有一个叫奥古斯腾堡的公爵将他的土地卖了二百万元,他的儿子发现卖契有漏洞,就利用现在的争端,溜回他祖先的领地写了篇宣言书,一开始就说“敕谕我的臣民”,让人民宣布他为什列斯维希一霍尔施坦公爵。
  谁知他的身边就有了一个埋伏好的普鲁士人,这个普鲁士人不太在乎这两块地方的德意志特性,他们当了德意志联邦会的会员后,不过替反对普鲁士党增加了势力。这个普鲁士人却很注意增加普鲁士的势力。一方面他虽然知道如何去利用那些渴求德意志统一的多数北方人的热心,然而他的思想的中心却在于:“怎样才能将这两个侯国变作普鲁士的两个省?”他的结论如下:“我常常坚信这个道理,如与丹麦进行私人交往联络的话,肯定会比现在的交情好得多;作一个独立的元首肯定要比这私人的联络好的多;但如要同普鲁士联合的话,肯定要比作一个独立的元首好得多。只有发动事变方能达到这一点。他既然是马基雅弗利的高足,所以必须要先同丹麦进行交涉,再用这个奥古斯腾堡来反对丹麦,随后再与奥地利交涉——期盼一直胜利到底。
  即使这种政策并没有把全部的详细计划都考虑进去,至少也是一串珠子,串起所有事情,并且预先将串珠子的绳子制好了。当1863年中期这件事变得越发紧急的时候,整个德意志都在欢迎这个奥古斯腾堡的少年公爵决定从外国手上夺取一块德意志土地。俾斯麦在国事会议上站了起来,提议夺取这两国的土地。威廉听后抬起头来说道:“但是我并没有在这两个侯国的权利。”
  俾斯麦说:“从前的大选侯,腓特烈王在普鲁士与西里西亚有过什么权利?全部霍亨索伦族都是开拓疆土的人。”
  君主听后默不作声,太子举起手来直指上方,好像在说这个人是否神经上有问题。诸臣们都不作声,连罗恩也不吭声。会议接着讨论当日的公事问题。后来俾斯麦读议事程序时发觉自己的提议并未被列人其中,秘书解释说这是君主吩咐删去的。“君主好像认为我这样提议是中饭吃得太饱的缘故,其实这样想是不应该的,我认为他喜欢不再去听我所说过的话,但是我必须将我的提纲列人细则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写道:“如今我办理外交事务的手段与我以前打水鸟的手段是如此相似,都是先用脚小心地试探一下,然后才能够放心地站在那堆青草上。”他很感谢什列斯维希事件的起落,这样他就可以操作奥地利,首先将奥地利拉到自己的这一边来,随后再甩开奥地利,最终将奥地利一脚踢出联邦议会之外。假使不是杜伯尔、柯尼希格雷茨的胜利,当然不可能实现的。但是这条路会使他走到欧洲的悬崖峭壁边上。他常用一双眼睛来观察欧洲列强情形,这双眼睛也如驯狮者的一双眼睛一样,常常盯着他的君主。他有过几次差一点儿就要失败,但是他却有着层出不穷的鬼把戏,每次都使他化险为夷。在土耳其有一句谚语:好运总是喜爱那些有德行的男子。如果这句话是真理,那么俾斯麦必定是一个极有德行的男子,因为他的运气总是特别的好,尤其是这一次耍手段的运气好。
  假设此后他还是想单枪匹马的攻打丹麦,就会先惹怒欧洲来攻击他,然后惹怒奥地利来攻击他。所以他不会这样做。他告诉维也纳的外交总长勒克堡伯爵说他愿意独自担任所谓的解放两侯国的任务,这是当时最合乎德意志民情的举动。他用这些恐吓的话来迫使勒克堡伯爵附和他。当他一旦拥有这样有势力的同盟后,就不会再去理会德意志联邦会。对欧洲各国的种种疑虑与不安,俾斯麦都—一安抚好。欧洲相信由于这两个德意志强国之间存有的敌视使哪一个国家都不会取得绝对的胜利,这样就会让欧洲很安心。俾斯麦就是这样一箭双雕,一方面让奥地利作自己的同盟,另一方面使欧洲保持中立。这样一来世界大战就可以避免,普鲁士要联合奥地利对丹麦作战。在战事尚未实施之前,俾斯麦如此写道:“在奥地利尝试重新整理德意志联邦议会之后两个月,当无人再提及这件事的时候,奥地利对于对丹麦作战一事极为高兴,这不就是我们的一大胜利吗?今年夏天所要办的事是我们十M 年努力所未能办到的。奥地利已经采用了我们的计划。然而在去年十月,奥地利会当众耻笑这个计划的。奥地利愿意同普鲁士联盟,却不愿意与符腾堡联盟,奥地利将接受我们的帮助。倘若今天我们掉过头来不再去理睬奥地利,那就意味着奥地利的内阁就要倒台。从前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柏林来指挥维也纳,法兰西也来巴结我们。我们的讲话在伦敦与圣彼得堡都很有分量,这是近二十年所未曾有过的。我们的力量并非来自报馆与两院,而是来自强权政治,来自我们应有的实力。如今我们的力量尚显软弱了些,忍受力也不够,还不足于成就大的事业。……其实我并不太信任奥地利,但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需要它的帮助与附和。至于将来是否要与它分道扬键,以什么理由分离,那只是将来的事,现在先不要考虑。”
  这一段话是弓咱俾斯麦在1863年耶稣圣诞日那天写给巴黎的戈尔茨的一封长信。通过这封信我们就不难理解他为何要在自己的劲敌面前大摇大摆。他的这封信完全是他个人的自白,因为当他说“我们”二字时,实际上指的是他自己。
  俾斯麦在尽力争取君主的支持。在这番奋争之前,俾斯麦在议会中也极力抗争。从他与民主党的争辩中,我们可以看出,要想同一个议院联手办事,是难乎其难的。除非每个国家都是这种情况,与政府国议院协手,即便如此,这之间还有许多难以克服的问题。
  菲尔绍说:“我们要赶紧去告诉君主,危险就要来临了。宰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改变了那么多立场、观点……他在还没有罗盘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外交这个大海洋里疾驶……他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他根本不明白人们的呼声……他用粗暴地手段破坏了德意志与普鲁士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利益……这就是他的弱点。他将灵魂已卖给了魔鬼,这注定他永远也逃不出魔鬼的手掌。
  俾斯麦说:“今天这个有三百五十名名议员的议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却不能指挥这个可以富兵强国的政策,不能对政策所制订的计划奉行到底。……所有那些并非专家的政客都会知道在棋盘上每移动一粒棋子将会对全局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政治并不是一门准确科学。……我不怕民主制度;假若我害怕民主制度,我就不下这盘棋了。(这时有一名议员喊道:”一盘棋!一盘棋“!)假若议院不肯投预算票,那么我们就要无论哪里有钱都要抓来一用。”议院随即投票否决了关于借款作战费的提案,俾斯麦一怒之下解散了议院,直到第二年才重新召开议会。
  这时双方的冲突达到了白热化程度,俾斯麦制定了许多与他的政敌们相反的措施。菲尔绍是个科学家又是个无神论者(他不信奉宗教)。那时我们原可以盼望俾斯麦这位信奉基督教的政客应该将那位不信奉教的(指菲尔绍)交给魔鬼,然而最终却是菲尔绍将俾斯麦送到了魔鬼面前。
  俾斯麦一方面在议院强行实施君主给予他的权力,另一方面他却利用议院来限制、恐吓君主。他说惟有一种强硬的外交政策,那就是打仗方能够堵住那些反对整治陆军者之口。他又用符咒来迷惑住在柏林的克罗来依,并用威胁的话语来恐吓维也纳的勒克堡,对他大谈民族主义的德意志情调带有革命的倾向。在维也纳上议院的人们获得的消息比较确切,有一个议员耻笑勒克堡的报告中并不符实。他说:“我们要同普鲁士的内阁联手去打仗,这是全世界的人们都不以为然的事,然而我们却要做!俾斯麦的胜利会使他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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