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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谁说大象不能跳舞:ibm董事长郭士纳自传 [美]郭士纳_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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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你还要请他们相信你可以提供核心的技术构件,也就是说这些技术构件要能够符合他们产品的需要—这些产品正是你竞争的主要对象。你答应他们,即便是在提供他们的产品所需核心技术构件方面有些困难,他们也不会身处不利地位或者有丢饭碗之风险。可以想像,围绕着这一业务,大家都充满了互相怀疑的情绪。
  1994年4月,我们宣布,推动我们的技术在零售市场上进行销售,这同样是一次商业实用主义的做法和另外一次赌注—打赌我们会不会在一个无论于IT产业还是IBM都是一个新颖的业务领域中获胜。销售技术构件与销售成品系统,是完全不同的业务往来,两者之间无论在竞争对手还是买家方面都各不相同,其经济学原理也不一样。所以,我们不得不从零开始建设一个新的机构。但是两者的吸引力却不相上下:
  * IBM的研究事业部成果颇丰,其所研制出来的技术成果远远超出了公司目前的商业化能力。我们并没有充分地利用这一笔巨大的资产。
  * 我们的技术分布越是广泛,我们对行业标准的制定以及行业未来发展的基本协议的影响能力就会越大。
  * 出售我们的技术构件,会补充庞大研发经费的不足并开辟一个新的收入来源。
  * 在后个人电脑时代,将会对所有能够进行网络接入的新数码设备的技术构件有很大的需求。
  IBM的研究
  正如我前面所说过的那样,半个世纪以来人们众所周知的是,IBM拥有一个世界上成果最多和最重要的科学研究实验室。IBM所拥有的诺贝尔奖比大多数国家所拥有的还要多,IBM也拥有世界上所有的重大科学奖项,而且还一直是众多信息技术产业发展的源头和基地。
  然而,20世纪90年代的IBM研发事业部却是一个问题重重的地方。我那些在研发事业部中工作的同行们眼看着公司被分割成碎片,并担心一旦公司被肢解以后,自己机构的中央研发经费的出处问题。当他们听说我已经做出保持公司的完整性这一决定以后,大家就都松了一口气—其声音尽管来自纽约约克敦海茨(我们的研发机构总部所在地),但是大家却都听见了。
  IBM之所以会走下坡路的一个明显但也是令人困惑的原因,就是公司无力将众多的科研成果迅速有效地推向市场。关系数据库、网络硬件、网络软件、UNIX处理器以及其他更多的成果,都是在IBM的实验室中研制出来的,但是它们却被诸如甲骨文、太阳微系统、希捷(Seagate)、科源以及思科等竞争对手公司成功应用了。
  我加盟IBM的第一年间,就经常会深入思考和研究这个问题,即为何将技术发明转化到市场中会在IBM中做得如此失败呢?难道是IBM的研究人员在处理顾客和商业产品方面缺乏兴趣?很快我就发现答案是否定的。
  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产品方面。IBM一直以来就不愿采用科研新发现和新技术,也不愿意将它们商品化。为什么呢?因为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这样做就意味着拆IBM现有产品的台,特别是拆主机的台,或者就意味着与其他行业的供应商合作将新技术商业化。
  例如,UNIX就是20世纪80年代的大多数关系数据库应用程序的支撑。IBM开发了关系数据库,但是我们却没有使它成为成长最迅速的市场。它们都是只和IBM的系统产品相匹配的专用数据库。
  敞开公司的仓库(2)
  起步
  我们所能采取的最容易的方法,就是将技术出售授权给第三方。这一过程并不包括出售现实的软、硬件的部件,但是它的确允许其他公司获得我们的专利成果或者我们的工艺技术(顾名思义,“工艺技术”指的是IT行业自己的制造过程所需要的技术—建造尖端的半导体和存储构件的技能和具体方法)。这一努力—许可、专利授权以及知识产权转让,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成功。从这一方面所获得的收入从1994年的5亿美元,上升到了2001年的15亿美元。如果我们的技术团队能够自己组建一个业务领域,那么其收入水平将使其成为行业中最大的和最盈利的业务领域之一。
  然而,这还只是打开公司仓库的第一步。
  我们从只是出售授权使用IBM的技术,到现实地将IBM的技术构件出售给别的公司,一步步地前进。起初,我们只出售相当标准的产品,即这些产品都可以在市场上很容易购买到,但无论如何IBM还是选择自己制造这些产品。在这里,我们碰到了许多其他的竞争性技术供应商,例如摩托罗拉、东芝以及韩国的半导体制造商等。我们在市场所提供的主打产品就是名叫DRAMs的存储器芯片(读做DEE…RAMS)。
  出售诸如技术构件这样的商品,是一项饥一顿饱一顿的业
  务—要么就会取得重大成功,要么就会遭受惨重失败,因为该业务并不主要是由顾客的需求来推动的,而主要是由供应商的决策能力来推动的。我们的DRAM业务在1995年就带来了3亿美元的毛利润(“饱”),而在3年后却亏损6亿美元(“饥”)。
  我们并不是对该业务的性质缺乏成熟的认识,我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其运作周期。然而,事实证明,1998年的滑坡是行业历史上最糟糕的一次整体业务下滑现象。
  那么,我们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进入DRAM业务领域呢?因为,我们已经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我们不得不向世界证明,我们是真的在出售我们的技术构件。我们技术的大多数潜在客户都在担心(非常贴切的说法就是“担心”)他们是否会开始依赖于我们,以及担心我们是否会在随后就决定取消出售基础构件的做法。
  结果是,驾驭DRAM的浪潮,成了我们进入技术构件市场的通行证。我们是1999年退出技术构件市场的,但那个时候DRAMs已经引领我们进入了该市场细分的大门。现在,潜在的客户不再会担心我们作为技术构件供应商的可靠性,以及我们是否是真的在进入这一业务领域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在技术构件业务领域中抓住即将出现的机会:我们所讨论过的计算时代的变革,正推动着芯片行业的战略基础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正如我已经讨论过的,这一行动将由互联网接口设备的激增、数据和事务处理容量的爆炸性扩展,以及通讯设备的持续扩建而得到推动。而所有这一切都会带来对芯片的需求大增—令我们十分高兴的是,这些芯片还将与那些用在个人电脑上的形似处理器的芯片之间,有着根本的区别。
  在这个新计算模式中,价值将转移到那些大型的、幕后的处理器芯片上。在遥远的未来,人们对特殊设计的芯片将会有巨大的需求,这种芯片将可以进入数百万甚至数十亿接口设备和数码应用程序之中。在不久的将来,人们还会对能够进入网络和通讯设备中的芯片产生大量的需求。
  这是一项高级开发,它不仅能让大型技术公司重放光彩,也能为那些重要的和必不可少的引导性投资活动带来利润。在随后的4年里,IBM技术集团从一个无名小卒发展为定制微电子领域中的老大。我可以高兴地说,PowerPC微处理器已经在这里经历了它的复兴历程:悄悄地重新成为一个更为简便、更为便宜和更为有效的处理器,它可以用在包括游戏操台等一系列范围广泛的客户应用程序之中。只要看一下IBM公司2001年和索尼公司以及任天堂公司(Nintendo)所签订的合同,就可以知道IBM生产智能型设备的潜力,比2000年个人电脑行业的总产量还要大。
  其结果—也是重要的一点,就是IBM现在已经开始在电脑行业以外的业务领域成长中实现了盈利,这在IBM历史上可是头一回。而且,这种多种经营的方式并没有使我们偏离我们的核心技术领域,我们只是把这些核心技术扩展到了一个全新的市场之中。
  我们的技术集团仍然是一个年轻而具有开拓精神的团队。我们尚不能宣布我们的第3个战略业已取得成功。这是一项未竟的事业,剩下的只能由我的接班人来完成了。
  无论如何,尽管我们的技术集团战略的经济效益尚不平衡,但是,该战略对IBM的支撑作用是强有力和具有巨大潜力的。首先,如果你认为应该围绕着核心竞争力和独特的优势建立一个大型机构的话,那么开发IBM技术宝库就是在为公司提供一个特别好的发展机遇。
  其次,当时的事实证据也是相当明显的,那就是:有两家公司已经在过去的10年里,在技术构件领域分享了IT行业中最高的市场利润—这两家公司就是微软和英特尔。当然其中有一家公司是因其绝对垄断地位而大获其利的,但毫无疑问,围绕着为市场提供基本的计算基础设施这一战略,已经被事实证明是业内最成功的业务经营方式。
  战略决策反思
  当我回顾曾下的战略赌注,以及这些战略在过去9年中是如何发挥作用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矛盾的心情。从一个层面来说,IBM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IBM好像又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如果你给1993年和2002年的IBM业务量拍一个快照,你会发现,乍看起来,两者之间少有变化。因为10年前,我们就已经拥有服务器、软件、服务、个人电脑、存储、半导体、打印机以及财务软件等业务,今天,我们仍然还有这些业务。当然,这其中有些业务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长,还有一些则得到了重新的关注。但是,我们也从一些业务领域中退了出来,而且,我们也没有进行大的购并活动以进入全新的行业之中。
  我的观点是,公司拥有的所有成功所必需的资产都各就各位了。但是,在过去,所有的业务领域—硬件、技术、软件甚至服务领域,这些构成一个商业模式的组成部分的业务领域的生产能力,都远远地落后于市场现实的步伐了。没有人再像40年前那样认为S/360主机业务模式是优秀的和正确的了,而且,到了20世纪80年代后期,该系统已经彻底过时,完全不能适应客户、技术以及竞争对手的变化了。
  所需要采取的应对措施是简单明了的,但要胜利完成这些任务却也是相当艰难和充满风险的。我们必须把我们的业务、产品以及员工从自给自足和不受外界影响的隔离状态中拉出来,并让他们在现实世界中也能生存下去。
  在技术层面上,正如我所描述的,这需要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任务,即把我们的整个产品线—我们所有的服务器、操作系统、中间件、编程工具以及芯片等都从专用转变为开放式的产品设备。仅这一项任务就足以杀了我们。IT行业的许多公司都试图从自己以前的专用产品供应方式中跳出来,但却很少有公司能够成功地完成这一任务。
  这不仅是一次采取和支持一系列的工业标准化规范的技术决策问题,对于IBM来说,打破我们过去的专用制度,等于就是对公司具有历史意义的传统业务的一种背离;就是意味着进入一个竞争性的场所,在这个场所中,我们将对所有的来者保持开放的态度。
  这种让公司的经济模式发生突变的做法可能会是灾难性的。在IBM,它意味着毛利润的下降以及一系列的变化,意味着我们不得不在不影响效率的情况下努力降低我们的成本结构。
  然而,这些决策中最艰难的部分,既不在技术方面,也不在所需要的经济转型方面,而是在于它所要求的文化变革—数10年来,那些和IBM的成功一起成长起来的数10万员工的思想状态和性格特点,已经习惯了这种专用制度,但现在你却要让他们改变这些思想状态和性格特点以适应竞争和经济压力,这其中的难度是可以想见的。而且,你还要面临这样的挑战,那就是,要让这些员工都能够在现实世界中生存、竞争和成功。这就相当于你在笼子里喂养一只狮子一辈子,但是有一天,你却突然要教会它在野外独立生存下去。
  这种文化巨变并不会因为高层经理的一个裁决就可以发生的。正如我所发现的,我不能仓促地做出这样的决策,也不能改变人们的行为方式。无论如何,这是IBM改革中最为艰难的部分,而且那时我曾经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论公司文化(1)
  如果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当一个人看见或者听到“IBM”时,他会联想到什么呢?或许是“大计算机”、“个人电脑”或者“ThinkPads”。但同时,他们也必然会想到“大公司”、“保守”、“严格的管理”、“可靠”以及“黑色正装和白色衬衫”。
  十分有趣的是,后面这些联想并不是指IBM的产品或服务,而是指公司的员工和公司的文化。IBM或许在这一方面是独一无二的,那就是,公司的文化和公司所制造、销售的产品一样出名。即便是在今天,如果你听到或者一想到“IBM”,你也会很快地联想到IBM的员工和企业类型(希望是积极的方面),而不是它的电脑或者软件。
  我已经在3个不同类型的公司中担任高级经理超过25年
  了—在此之前,我还做过多年的公司发展顾问工作。直到我加盟IBM之前,我或许都会告诉你说,公司文化只是公司成立和成功的几个重要的因素之一—其他的因素还有愿景、战略、营销以及财务等;我或许还会将对我的公司起作用的企业文化划分为积极的和消极的两个方面(“积极”和“消极”都是从它是否能够推动企业在市场中获得成功的角度来说的);而且,我或许还会告诉你,我可以影响或者改变公司文化发挥作用的方式。
  这些加盟IBM以前的想法都是正确的,但是,在IBM公司,它们就都不是正确的了。
  在IBM任职10年间,我发现,公司文化并不仅仅是游戏的一个方面—它就是游戏本身!从根本上说,一个组织不过就是其员工所创造出来的价值的集合体。愿景、战略、营销以及财务管理—实际上是所有的管理系统,都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因素(这些组织身上的DNA),那么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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