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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从乞丐到元首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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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蜡人一样,面无表情,互相对视。凯特尔说:德国无意用和平的条件去毁谤一个如此英勇
的敌人。“德国所提要求之目的是要阻止敌对行动之重新发生,是要使德国得以继续进行不
得不与英国人打的战争,并且为新的和平创造条件,使通过战争强加在日耳曼帝国头上的不
公正情形得到纠正。”从当时情形看,希特勒似乎是在对英国而不是对法国讲话,并向英国
人提出和平——如果他们高兴的话。在条文中这点变得越来越明显。条文甚至规定,德国放
弃对英国的海上霸权进行挑战的企图。他庄严宣布,他不会将法国海军舰只拿来供自己在战
争中使用,也不使用法国的海军装备(跨过英吉利海峡)。希特勒在作这一承诺时,德国海
军是不同意的,因为在挪威与法国海军的一役中,德国海军损失惨重,他们拟用法国海军装
备进行弥补;希特勒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一建议,究其原因乃系出自恐惧和希望。他恐惧的
是,他若把法国舰队抓来,英国可能会横下心来打仗,因为这意味着对英国海上霸权的挑战
。他希望的是,他的“绥靖”能导致和平,两国同时又达成君子协定式的默契:大英帝国继
续统治海洋,日耳曼帝国则移向东方,谋取生存空间。
    施密特读完法文本后,希特勒立刻起身。其他人跟着也起身。大家客气地行完鞠躬礼后
,元首带着大部分人马离开了会场,留下来的只有凯特尔和施密特。接着,约德尔和另外几
个德国将领便进来了。法国代表审阅了停战条款后,他们坚持要将此文本交给设在波尔多的
法国政府。“绝对不行!”凯特尔说。“你们必须立即签字。”
    然而,法国代表团却顽强地要求德方给法国以1918年法国给德国代表团的同等礼遇
。几分钟后,亨茨格便与法军总司令魏刚将军交谈上了。“我是在车厢里给你打电话”——
他停了停——“从你知道的那个车厢里。”他报告说,条件很苛刻,但并不可耻。即使如此
,亨茨格觉得,这些条件都是“残酷无情的”,比上次战争中法国强加给德国的要糟糕得多。
    谈判拖至黄昏仍无结果。次日(6月20)上午,谈判继续进行,又拖至下午大半晌后
。下午6时,凯特尔完全失去了耐心,派施密特前去找法国人,并下了最后通牒:“1小时
内若不能取得协议,谈判便告破裂,法国代表团将被押回法军阵地。”
    别无选择了。下午6时50分,在与波尔多多次通话后,亨茨格将军终于在停战协定上
签了字。仪式结束后,凯特尔叫他停留一会儿再走。待无他人在场时,两位将军无言地对视
着。施密特发现,两人眼中都有泪水。凯特尔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对亨茨格如此尊严地代表
他的国家的利益表示祝贺。接着,他便伸出一只手。亨茨格握了握它。
    德国电台进行了现场广播,将这些事件送回了德国。当自豪但精神不振的亨茨格一走下
餐车时,那边便传来了有节奏的录音喊声:“我们打,打打打,打英国!”这肯定令德国人
动了心。这是戈培尔玩的花样。不管什么场合,他都要放音乐。但他这次的做法却惹恼了元
首——在条约中,他一直在设法给人以相反的印象。
    回到“狼谷”后,希特勒便着手计划出游巴黎。他将一个雕塑家和两个最宠爱的建筑师
——施佩尔和杰斯勒——召来充当向导。“巴黎历来令我着迷”,他对阿尔诺·布列卡说
(布列卡宏伟的古典作品也受斯大林的称赞)。希特勒承认,他长久以来就殷切期望有朝一
日能参观“灯光城”。这是个艺术大都市,首先让艺术家陪他游城的原因就在于此。他确信
,他定能在巴黎找到重建德国重要都市的灵感。“我想实地看看那些建筑,因为在理论上我
对它们熟悉。”
    一行人——包括凯特尔,鲍曼和几名副官——来到布鲁里德贝希村外的打谷场上时,天
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爬进飞机——由波尔驾驶。待他们抵达勒布格时,太阳已经升起
来了。6月23日是明亮而炎热的一天。希特勒爬进车队里为首的一辆敞篷车,与通常一样
,坐在司机身旁。其余的人坐在他身后。当他们朝第一个停留地大剧院进发时,街上渺无行
人,只偶尔有个把宪兵。这宪兵有如履行公事,朝车队潇洒地敬礼。布列卡是在巴黎度过其
最美妙的年华的,看到城市如此死气沉沉,他不禁吃了一惊。
    当希特勒沉醉于大剧院之建筑奇迹中时,他的表情也慢慢松弛下来了。早年在维也纳,
他就对这座大剧院羡慕不已。
    对它,他就像对总理府一样熟悉,看到这一切,他眼中放射出兴奋的光芒。“这是世界
上最美的剧院!”他失声对随行人员喊道。他察看了包厢,发现少了一个房间。一直陪他们
参观的白发老仆人,既生硬又自豪地告诉他们,这间房子多年前就没有了。“喂,你们瞧,
我多熟悉这里的路!”希特勒带着小学生的自豪说。
    在埃菲尔铁塔停留片刻后,他们便前去瞻仰拿破仑墓。希特勒先生以帽捂心,鞠躬行礼
,呆呆地望着那圆形的墓穴。他深深地动了心。末了,他转身对杰斯勒平静地说:“我的墓
由你建造”(后来,他向杰斯勒作了详尽的指示。他的墓必须异常简单,须建在慕尼黑。”
我真正的出生地是在这里”,他说。“我在这里开始搞运动。我的心在这里。”)说完,他
便陷入了沉思。他指示鲍曼,把拿破仑的儿子的遗骨从维也纳迁至他父亲的身旁。
    长达3小时的观光以参观蒙马特尔高地——这是学画的人们的圣地——而告终。或许,
它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沉思一阵后,他转身对杰斯勒、布列卡和施佩尔说:“你们
的工作现在就开始了。”城市和纪念碑的重建工作便交给了他们。“鲍曼”他说,“帮我搞
这项工作。你要好好照料我的诸位画家。”希特勒再次俯视了延伸在高地下的巴黎城。“感
谢命运,我终于看到了历来让我神往的巴黎的魔术般的气氛”,他说。他命令部队绕开巴黎
,避免在它附近作战的原因也在于此。“这样,我们下边的那幅图画便可留给未来。”然而
,那天早晨看见过他的少数几个巴黎人却被吓得惊慌失措。当他的车队在市场上碰到一群胖
女人时,最胖的那位恐怖地指着他惊呼:“是他!是他!”她的喊声吓得众人四散奔逃,混
乱不堪。
    次日,希特勒叫施佩尔用他的名义起草一份法令,宣布柏林的楼房建筑全部复工。“巴
黎不是很美吗?”他说。“应该把柏林搞得比它更美。”希特勒也把布列卡拉到一边,滔滔
不绝地谈论日前之所见所闻。“我爱巴黎——自19世纪以来,巴黎就是个艺术重地——就
像你爱它一样。大战前,我对艺术也雄心勃勃。如果不是命运将我推入政界,我也会像你一
样,在这里求学的。”
    停战协定将于午夜后8小时又35分生效,所以,众人在用蜡烛照明的桌旁坐下来吃夜
宵时,气氛倒也热烈。天空越来越黑,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雷声,午夜来临时,有个副官报告
说,敌机来了。灯火熄灭了,众人端坐在黑暗中,只有闪电不时使人们的脸孔闪亮。
    香槟酒杯被分发给了众人。大家在对表时,室内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凌晨1时35分
,号角声顿起,吓了人们一跳。不知谁小声告诉布列卡,这是传统的信号,意味着让“武器
休息”。另外一人感动得在擤鼻涕。凯特尔站在黑暗中发表了讲话。他举杯祝酒,号召众人
为最高统帅希特勒元首“连干三杯”。
    于是,众人便起身碰杯。希特勒仍坐着,显得有些不自然——他不喜欢这种做作,但又
只好服从陆军的传统。他礼节性地将酒杯碰碰嘴唇,滴酒未饮。之后,他便坐下,低着脑袋
。在这欢快的人群中,他成了一个孤零零的人。后来,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责任非
常重大呀。”说完,他便离屋而去。


第二十二章 连胜利者也被胜利毁灭 

(德莱顿)1940.6—1940.10.28
(1)
    那年夏天,希特勒明白地表示,他更感兴趣的是谈判而不是打仗。在法国,他的武器是
劝说和把自己打扮成一位宽宏大量的胜利者,一位主动让法国分享团结和繁荣的法西斯欧洲
的果实的胜利者——法西斯欧洲,这个霸权的目的,不但要使精神复活,而且要使它成为反
对不信上帝的布尔什维主义的堡垒。在这场运动中,他首先采取的措施之一,是要他的部队
当解放者,不当征服者。“我不希望我的士兵在法国的行为像第一次大战后法国士兵在莱茵
兰的行为一样!”他对霍夫曼说,谁要是抢劫,就当场枪毙。“我要与法国达成真正的谅解。”
    这样,进入巴黎的部队便不敢大摇大摆,更不敢要人臣服或白吃东西。凡买东西,他们
必分毫不差地给钱。在香舍里射大街的咖啡馆门外,他们与法国人一起喝咖啡,分享着6月
下旬的阳光。这种相处虽然很尴尬,且常常彼此无言,互不理睬,但巴黎人的恐惧已经消失
了——他们原以为妇女会遭强奸,商店和银行会被洗动。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德国军队在
帮法国难民返回首都。在巴黎全城都挂满了路牌,上面画着一个怀抱婴儿的友好的德军士兵
,还有句忠告:“法国人!信任德国兵吧!”
    希特勒想来会为其士兵感到自豪的。他们穿得整整齐齐,说话和气甚至有点讨好。他们
对妇女彬彬有礼,对男人,尊尊敬敬。在无名将士墓前,他们光着秃秃的脑袋站着,其武器
仅是照相机。他们更像是坐假日特价火车前来的旅客,而不是刚让法军蒙受奇耻大辱的可怕
的人物。这是狡猾的公共关系手段,是旨在把法国变为一个既肯干活又有生产价值的奴仆的
计划的一部分。
    希特勒本人也当起游客来了。与他同行的一群人中既有他的副官,还包括世界大战中的
一名下士梅克斯·阿曼。两天来,在元首的带领下,他们心情愉快地参观了导致此次战争的
旧战场。这是富于感情色彩的旅游,元首无时不高兴。他指着弗兰德战场告诉众人说,这里
先前是一片沼泽地,还留下一些战壕作为纪念之用,也供游人欣赏。元首并非独自暗暗回首
往事,而是滔滔不绝地、极详尽地向众人解释,这里或那里发生过的事情。当他乘车穿过里
尔时(他只在水彩画里见过它),一个探头窗外的妇女认出了他。“魔鬼!”她惊呼道。他
起初觉得有趣,后来他便发誓要将这一形象从被征服者的心头抹去。
    这次极富感情的出游于26日结束。他随即便把心思转到眼前的令人不快的任务上去了
:让英国人屈服。他对副官们说,此项任务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与英国之战系兄弟之战,大
英帝国之毁灭也是日耳曼帝国忧愁的根源。他私下对赫维尔说,他迟迟不入侵英国的原因就
在于此。“我不想将她征服”,他说。“我要与她达成协议,强迫她接受我的友谊,并把正
在煽动人们反对我的全体犹太暴民赶出去。”
    希特勒仍没有入侵英伦三岛的确定的计划。西线的胜利实际上是来得太快了,他还来不
及为渡过英吉利海峡准备好登陆艇或驳船——连一艘也未准备好。相反,他似乎在等待英国
求和。但是,至7月3日,这种希望破灭了:那天,英国皇家海军突然对停泊在阿尔及利亚
港口梅塞尔克贝尔的法国舰队进行炮击。战舰“不列颠”号在13分钟内沉没,977人丧
生。另外三艘,包括“敦刻尔克”号在内,被重创,人员损失惨重。其余舰只脱逃。英国人
惧怕希特勒会利用这些舰只去进攻英国,并为这种恐惧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英国人从敦刻尔
克撤退一举,在大多数法国人脑中都留下了痛苦的印象。这次进攻,特别是它发生在达尔朗
海军上将发誓不将军舰交给希特勒以后,在法国全境引起了深深的敌意。“英国人背信弃义
”一语,已成了咖啡馆里的口头禅。
    此次炮击也证实了某些人的信念:拯救法国的唯一办法就是与希特勒合作。不久前签订
的停战协定,实际上已将法国本土分成了两个部分:北部占领区和南部的维希政府区——以
贝当元帅为首。这次炮击把他阻止副总理赖伐尔与希特勒更加紧密合作的任务变得更加困难
了。与此同时,它也使让·季洛杜及其他法西斯知识分子寻找新的变节者的努力简化了。阿
尔弗雷德·法布尔——卢斯在日记中写道:“英国在一天内杀死的法国水兵比德国在一年内
杀死的还多。”英国在梅塞尔克贝尔铸成的大错,他预言,正在加速希特勒的“一个欧洲”
的进程。它也把德国元首从他的千秋大梦中惊醒:他一面强调他无力控制法国舰队或围困英
国皇家海军,另方面又想迅速与英国解决问题。几乎完全被内陆包围的他,被令人吃惊的海
上力量的机动性弄得目瞪口呆。海军的爆炸性的行动加强了他早些时候的恐惧。即使英国舰
队未能粉碎对英国的入侵,它也使舰队的领袖能在加拿大或澳大利亚建立司令部,从那里统
治海洋。
    是谈判还是使用武力?他在犹豫不决的痛苦中徘徊。“我决不能放弃”,他对普特卡默
说。“英国人终究会同意我的看法的。”但是,当勃劳希契和哈尔德于7月13日飞到贝格
霍夫时,他欣然批准了他们制订的入侵英国的计划,但在片刻后又抗议说,他不想打他的英
国兄弟,不想让大英帝国解体。流血只会引狼入室,分享战利品。英国为何仍如此不愿和平
?据哈尔德的日记记载,他自问自答:“是因为英国仍然存在着俄国会采取行动的某些希望。”
    3天后,他发布了入侵英国的专门指示。入侵的目的在于消灭作为对德作战的基地的英
国。并且,如有必要,将它全部占领。这次战役得了一个具有想象力的代号:“海狮”。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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