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哈瑜伽-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号,正如我们可以在适当的过程中将看到的那样。
因而我们第一可信的证词来自于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我们也会用到古代教言作为补充和评论。
玛哈瑜伽:第五章
尘世
我们已经看到,当头脑坚持不懈于对真我的寻找,真我的实相将会自己揭开,这种坚定来源于决心发现真相的驱动。如果不被不相干的想法偏离此寻求,那么这就是头脑可以起到的作用。这一不如此偏离的头脑,是寻找到真我本性的适当工具。在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的例子中,大脑就是这样一个适当的工具,因为它没有被欲望或者升起的偏离于寻道的思绪所染污。这样一个大脑无需参加对俗世的讨论。圣人说:“讨论俗世有何用处?说这是真的,这是幻相,那是清醒的,那是无知觉的,这是幸福的,那是悲惨的。所有人都喜爱无我状态,要获得这样一个状态,要远离俗世,明白无法断言其是一体还是多样化的无染污的真我本性。”*
* Ulladu Narpadu 诗 3 (见附录 A; 诗 8)。
圣拉马那给出了一个观点,这一观点开始看来却是不准确的。他说我们所有人都是无我状态的爱好者,这一状态要经由将俗世放在一边而获得,因为我们完全将俗世置之脑后,俗世的情况便与我们无关。但是极少有人听说过无我状态。更少有人希望获得那一状态。那么圣拉马那说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那一状态的奉献者的意思是什么呢?
圣拉马那自己给出的解释,和古代教言教导有着完美和谐。他解释如下:事实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无我状态的自觉的爱好者。他们没有意识到对那一状态的热爱。他们很大程度上是通过无梦睡眠来显示出他们的热爱的,无梦睡眠与无我有很大的相似性。无梦睡眠的层次远低于无我状态,正如我们将在后面看到的。这是一个愉快的状态,但是无法与无我状态的愉悦相比较。不过,无梦睡眠确实在无我性和脱离俗世性上与无我状态是相似的。后面将看到无梦睡眠的无我性不是完美的。因为无梦睡眠有无我性,它也是脱离世俗性的,因而会感到幸福。圣拉马那告诉我们人们对睡眠的喜爱,不管其状态并不完美,但是不会听到有谁说不喜欢睡眠中的无我状态。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我们知道什么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那么就不再有必要讨论俗世。真我本性会吸引我们,而不是非真我的东西。因此,圣拉马那说,研究非真我的东西是荒谬的,如同理发师去研究剪下的头发,而不是将它们扫入垃圾堆一样荒谬。*
* 见《Guru Vachaka Kovai》诗1076 (附录B; 诗212)。
所有对非真我的询问即使没有伤害性,也都是徒劳的,因为此行为延迟主要事业,即对真我的寻求。甚至如果一个人得出了关于世界特性的正确结论,如果他接下来没有开始寻求真我,仍然是徒劳的。
但是对那些热诚寻找真我本性,却不能将头脑专注于一点的人而言,这一质询(对非真我的)既非无必要,也非不受欢迎。其必要性于是产生。大多数人,即使那些热诚地想解脱束缚的人,也被头脑中充斥的那些不断升起的不想要的思维妨碍其求道。
大脑思维习惯性地流向世俗事物,而不是真我本性,甚至当一个人成功地将思维从俗世转到集中于真我本性上,这思维也是散漫的,想要重新回到世俗事物上。
为什么人们并不想受到世俗思维打扰时,它还是会侵扰大脑呢?圣人们告诉我们这是因为我们相信这世界是真实不虚的。
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在他一篇文章中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不将此世看作真实不虚,那么我们将会很容易获得真我的启示。+圣拉马那说,最伟大的奇迹是永远成为真我,我们努力着与神(Him)成为一体。*他说,当我们将不得不嘲笑我们现在为了获得那一结果而付出的努力时,那一天就会出现。不过嘲笑者将会在那一时刻意识到现在所认为的那些真理的可笑性。因为我们不是成为真我,我们就是真我。
+ 见附录B; 诗4。
* 见《Guru Vachaka Kovai》诗622 (附录B; 诗96)。
可以探究一下我们的这一信念(即认为此世为真)对我们的寻道有何影响。一个原因是这样的。不管我们认为什么是真的,这一事物毫无疑问可以侵入我们的头脑,关于思维将什么认作是真实的,不能否认一个准入的意志。不止如此,我们现在将此世看作为真,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真的。因为这种认可,我们不可能觉悟到真我本性,除非我们放弃我们错误的信念。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掩盖我们真我本性的正是此俗世本身。
此俗世是如何能掩盖我们的真我本性的呢?圣人们告诉我们真我本性是潜伏于此俗世中的实相,如同会将一根绳子误当作一条蛇一样,蛇这一幻象掩盖了绳子的实相,此俗世就是这样掩盖真我本性的。只有一个实相,在我们的无知(无明)中它显现为俗世,当我们超越无知(无明)时,它将会显现出它真实的样子,即真我本性。当我们体验到实相,我们将会发现现在显现在我们面前的,在时空中以不同名称和形式出现的多样的世界就是真我,是不可分割的实相,无名称,无形式,无时间,无空间,无变化。现象之通则是包含实相,如同会将绳子看成蛇,绳子不会显现出它实际上的样子,蛇的幻相有效地掩盖了真正的绳子。真我本性的情况也是如此。只要真我本性是以世俗的面目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不会意识到那就是真我本性,世俗的表相有效地掩盖了真我本性,直到我们摆脱表相,我们才能意识到真我,直到我们明白了世俗表相并不真实,我们才能摆脱表相。因此实相——也即真我本性——对那些相信此世为真的人是不存在的,正如绳子在他眼中是不存在的,他只将之看成了一条蛇。因而这样的人是“无神论者”,尽管他会坦诚相信实有之存在。
这样,因此错误信念,真我本性,无限伟大与有福,我们最亲爱的拥有物,如果我们可以称神(Him)为一个拥有物的话,我们在失去它。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损失么?
但是一个“我”的念头是与生俱来的。我们对真我本性的存在有任何一点怀疑的话,真我本性就不会向我们敞开。真我本性是唯一不可怀疑的实相,如果有人对此表示怀疑,他会马上被抛出这一领域;如果不产生任何一点疑问,他就会接受他自己的存在。这样我们感觉到掩盖真我本性所带来的空虚,然后充之以错误的自我。
但是既然将这世界看作真实不虚的,我们不能设想到任何超出这世界的实相,我们将这假设的“我”置于俗世之中。这样得出的结果就是将“我”等同于身体。有两个身体,一个是肉体上的或者粗身,另一个是精神上的或者精微身,我们不可逃避地要将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当作“我”。需要理解的是,这两种方法都让我们堕入了无知(无明),真我既非身体又非思维,正如我们在后面要看到的。因此无知(无明),我们不能构想出一个超越身体和思维的真我。因而除非我们愿意放弃此信念,即认为此世如此真实,否则我们永远不能领悟到圣人们证实的真我本性。这意味着我们要消除基本无知(无明),我们必须放弃此世为真的信念,我们的头脑要如此格外纯洁与和谐,可以抛开所有关于此世和此身的念头,投入于寻道中。因而我们需要聆听圣人们告诉我们的关于此世的教导,并且接受其教导至少作为试探性的真理。
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告诉我们这世界既是真实的又是不真实的,并且说这并非自我矛盾。此世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真实的,从另一种意义上说又是不真实的。说此世为真是因为世界所显现出的现实性,即真我本性,说其非真,是因为此世仅仅只是实相的显现。除实相以外,此世无实在性可言。其俗世的显现对实相没有影响,因为真我本性永远不会真的成为此世,正如绳子永远不会真的成为一条蛇。
因而我们被教导说此世“如此”非真。它不是完全非真,因为还有一些——实相,真我——隐藏在谬误的背后。这意味着被俗世掩盖的实相,不会在我们面前显现出它真实的样子。这一教导与“摩耶说法(maya…vada)”有关,这一说法认为此世是“摩耶”,是实相之幻像。“摩耶”可以定义为让实相显现为它所不是的那些事物的神秘力量。
这一教导遭到了大量的强烈批评。批评者们坚称这一教导不能从奥义书中找到——这是一些更近作者的创造,被薄伽梵圣商竭罗采纳。对我们而言,经由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的证言,这些争论可放置一边。
这一此世是摩耶幻相的教导只是说明了所有人都知道并接受的一个信条,即事物并非它们看起来的那个样子。现代科学,尤其是物理学,在确定这一事物基本原则方面走得更远。尽管实相为一、不可分割、无变化、无染污、无形、无时间和无空间,我们的头脑中的图相却是复杂的、破裂成无限多的碎片、变动的、被欲望染污、恐惧和痛苦的、限于形式、限于时间和空间。这个相当长和复杂的说法,概括了“所有是摩耶幻相”的说法。吠檀多学者承认这一教导为“不二论”。
那些排斥这一教导的人没有被要求去接受它。这一教导只提供给那些意识到束缚的原因乃无知(无明),并且热诚地想去除掉无知(无明)的人。他们的观点与其他人有根本上的不同,给予他们的教导自然会有不同。
这一教导的优点是给了我们两个明显没有联系的古代教言教导的综合体,即认为实相是此世的实质性目标,且保持了其不受影响性,超越了所有二元性。那些决心相信实相已经真的成为所有这多样性的人,并不被要求接受这教导,因为对他们而言,古代教言和圣人们已经提供了其他灵性升进的方法。如果这些人坚称只有他们的方法才是唯一正确的,圣人们一点都不会被他们所打扰。但是如果超越了无明,不可逃避地将会接受这一教导;因为如果此世为真,那就不会有无变化的实相,也就不会有解脱。
因而关于俗世的教导真的具有两面性。但是说真我是俗世表面下的潜在实相的教导,是与另一部分教导相区别的。此外,后一部分——这部分教导认为此世非真——对我们开始有着巨大的价值,因为这一观点是我们误认此世为真的解毒剂。前一部分教导也更难于理解。因此圣人们建议要培养此世非真的信念,尽管这并非世界的全部真理。那些不能吸收整个教导的人,如果他们能接受此世非真这一部分就会处于安全的境地。
这样会处于安全境地,是因为此世虚幻的替代观点常常是认为此世是真实的世界。对于一般人来讲,不能对这一观点产生任何疑问;通过一种方法必有一个答案,或者便会产生疑问。
此世非真的观点的原因会做足够多的阐述。我们现在就要来讲这些了。
第一个原因是我们所有经验都是基于无明之事实。有一次有人如此问圣拉马那:“我如何才能接受此世——这一我在如此多的方面每时每刻的觉受——非真呢?”圣拉马那回答说:“此世,你想证实其为真,在你想弄懂它的时候,它一直在嘲笑你,你没有首先去弄懂你自己!”如果我们尚未正确领悟我们自己,我们如何能假装我们正确了解此世呢?圣拉马那是这样表述这一观点的:“在相对存在上产生的客观事物的知识是如何能让一个人不知道他自己,即知者的实相的呢?这是真正的知识吗?如果一个人正确地知道了他的名字“我”,既在知识又在其对立面存在,然后随之无知(相对的)的知识也会停止。”*
* Ulladu Narpadu 诗11 (见附录A; 诗16)。
能够感受到这一观点全部力量的人,不再有进一步讨论的需求。当一个人感受到“我”之无明是所有世俗知识的一个来源时,此世非真的教导将会不言而喻。但是同时,一些问题更详细的的讨论将是有用的。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认为此世为真的信念未基于任何可信的证据之上。我们将会呈现此世实相根据的讨论。不过首先我们需要迎接一个可能出现的异议。
有人可能会反对说没有此世实相的令人满意的证据,我们只是将举证责任放在了一边——放在认为此世为真的人那一边。回答是举证责任存在于他坚称此世的存在;如果他否认此世的存在,这责任便不存在。在法庭上,举证责任由坚称某事的人承担,如果他赞同对证词的否认,那么他就不责担这个责任,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规则。没有理由在哲学中要遵守一个不同的规则。这一规则的原因是,一项否认通常是无法举证的,而对某事正面的主张——如同对某事存在的主张——是可以举证的。如果主张者不能给出他所坚称之事存在的清晰证据,那么否认的一方因而会打赢他的官司。如果主张者不能援引明确和不可反驳的证据以证明他的情况,判决将会反对他。因而举证责任应由那些主张此世为真的人承担。我们将会检验他们所引的证据,如果证据缺乏说服力,我们会不得不得出他们无根据的结论。
当然圣人们有决定性的清晰证据,但是现在我们不需要涉及于此。
在我们开始这一讨论之前,我们需要设置一个严格提供的实相的标准,我们不能善加利用这实相的标准发挥普通的用途,因为它是损害我们所有知识的根本无明的一个工具。我们必须去往圣人身边寻找一个实相的标准,此标准可以正确地引导我们。这实相的标准是这样表述的:实相为真,无变化,无间断。这意味着有限地存在于时间或空间中的事物,不是真实的。这实相的表述已经经历不可记以来的时间流传下来,并且记录在了薄伽梵歌(第二章,16)中:(此处为一段梵文)“存在永远不属于虚幻,非存在也不属于实相。”我们看到同样的隐含在《歌者奥义书》中的实相的检验标准:实相和外观是有差别的。乔荼波陀(Gaudapada)阿阇梨,是为圣人商竭罗所敬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