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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传记]陈伯达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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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得意之日,也并不买陈伯达的帐。   
  王力和关锋被打倒后,最初在钓鱼台二号楼软禁。1967年10月16日,陈伯达、张春桥找王力谈话,说把他交给北京卫戍区。于是,王力、关锋被押送到北京西山一座别墅软禁,由北京卫戍区部队看管。1968年1月26日,春节前夕,王力、关锋被押入秦城监狱。   
  戚本禹、林杰也先后被投入秦城狱中。这几位“大秀才”,在“文革”闹剧中演出了一幕又一幕“大戏”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最“安静”的所在。             
第五十八章 “大树特树”风波 
  1967年11月3日,《人民日报》第二版以整版篇幅登出醒目的重要文章,标题便非同凡响:《大树特树毛主席的绝对权威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这文章根本不是杨成武写的,而是借杨成武的大名发表!决定借用杨成武大名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伯达!   
  ※        ※         ※   
  北京多事。就在打倒了王、关、戚之后不久,又发生了轰动一时的“杨、余、傅事件”。   
  “杨、余、傅”之“杨”,即当时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代总参谋长的杨成武上将。   
  杨成武是福建长汀县人,生于1914年,15岁那年,他便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6岁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参加过长征,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中,战功卓著。杨成武忽然被推入“打倒”之列,内中有错综复杂的原因,主要是林彪和江青要打倒他。其中原因之一,跟陈伯达转嫁祸水有关……   
  那是1967年11月3日,《人民日报》第二版以整版篇幅登出醒目的重要文章,标题便非同凡响:《大树特树毛主席的绝对权威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在那种特殊的年月,文章很少署个人名字,就连“理论家”陈伯达这两年也很少发表署名文章,而此文却赫然署着杨成武的大名!   
  杨成武是将军,不是“秀才”,本来就不大发表文章,这一回怎么忽地推出整版的文章?   
  其实,这文章根本不是杨成武写的,而是借杨成武的大名发表!决定借用杨成武大名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伯达!   
  这篇文章是解放军总参谋部政治部写的,原署名“总参谋部无产阶级革命派”。杨成武兼任总参谋部党委书记,政治部写完此文,把打印稿送杨成武审阅。   
  杨成武正陪同毛泽东去武汉。“七·二0事件”发生后,又与毛泽东一起飞往上海,杨成武顺便就把文章送给毛泽东审阅,他以为,这篇文章是谈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应当听听毛泽东的意见。   
  毛泽东翻了一下,“尽是吹我的”,便随手写下批示:   
  “我不看了,送伯达、文元同志酌处。”   
  于是,文章便转到陈伯达、姚文元手中。   
  在陈伯达看来,大抵因为此文“大树特树”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使毛泽东不便表态,是毛泽东“谦逊”的表示,所以“送伯达、文元同志酌处”。“理论家”在挨了毛泽东批评之后,正想找机会讨好毛泽东,便决定全文予以发表。为了加强这篇“重要文章”的“权威性”,陈伯达决定署上杨成武的大名。   
  “文章不是我写的,怎么能用我的名义发表呢?”杨成武感到诧异、震惊。   
  陈伯达向他解释了一通,说是署杨成武比署“总参谋部无产阶级革命派”要响亮得多。   
  杨成武知道事关重大,而又无法再向毛泽东请示,便改向林彪请示。陈伯达与林彪事先已经通气,所以林彪的意见竟与陈伯达完全一致。   
  既然林彪也同意了,杨成武只得从命。   
  文章见报的第三天,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跟康生、杨成武谈工作的时候,就说了:“那篇文章,我只看了标题。标题就是错误的,是形而上学的。这是陈伯达的事!”毛泽东对杨成武说:“不是你的事。”   
  在“中央文革”的碰头会上,康生传达了毛泽东的话。这下子,陈伯达懵了:原来,他完全猜错了毛泽东的意思,作了错误的“酌处”!   
  杨成武诚心诚意地在会上作了检讨。   
  “理论家”也作了几句自我批评。   
  陈伯达希望,这件事到此也就了结。因为《红旗》的“八·一”社论,弄得王力、关锋下台,如今千万别再惹风波……   
  可是,这篇文章是在权威性的《人民日报》上以显著地位刊出,文章的标题一时间竟成了最流行的“时髦”口号。   
  一个多月后———1967年12月18日晚,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召集的碰头会上,又一次提到了那篇文章。这一回,毛泽东的批评更加尖锐了。   
  1967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74寿辰。这天。湖南省革命委员会给毛泽东送来了《关于庆祝毛主席塑像落成,韶山铁路通车向中央请示报告》。这份报告中,用了最流行的“时髦”口号,一次又一次提到“大树特树”“绝对权威”。   
  毛泽东不悦地提起笔来,写了一段著名的批示:   
  绝对的权威提法不妥,从来没有单独的绝对权威,凡权威都是相对的,凡绝对的东西只存在相对的东西之中,犹如绝对真理是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绝对真理只存在于各个相对真理之中一样。   
  大树特树的说法也不妥。权威和威信只能从斗争实践中自然地建立,不能由人工去建立,这样建立的威信必然会垮下来。   
  尽管毛泽东在“文革”中说了许多错话,而他写这一段批示时头脑是清醒的,这段批示迄今看来仍是正确的。   
  这段批示很快作为文件下达,在全党、全国进行传达。             
第五十九章 “武装冲击”钓鱼台 
  江青推门进来,见屋中站了五个军人,她顿时大怒,吼道:“傅崇碧!你要干什么?到这里来抓人?这是中央文革所在地,谁让你们来的?”这便是轰动一时的傅崇碧“冲击”钓鱼台事件!   
  ※        ※         ※   
  “杨、余、傅事件”的“傅”,即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   
  傅崇碧挨整,主要因为他几次得罪了江青。特别是“七·二○事件”爆发后,陈再道奉命进京,住在京西宾馆,造反派冲进来要批斗陈再道,是傅崇碧设下妙计,保护陈再道:把陈再道锁进电梯,再切断电源。造反派们在京西宾馆东寻西找,找不到电梯中的陈再道!   
  傅崇碧被打倒,是在于“钓鱼台事件”。用江青的话来说:“傅崇碧的胆子好大,他带了两部汽车冲中央文革!这样下去,我们的安全还有保证没有?”   
  奇怪,作为北京卫戍司令,怎么会去“冲”那个“中央文革”?即便去“冲”,怎么只带“两部汽车”?   
  “文革”十年怪事连篇。傅崇碧“冲”“中央文革”,也是其中的怪事之一。这桩怪事,又与陈伯达有关。   
  董保存的《杨余傅事件》(《东方纪事》1988年一期)中,曾这样写及:1968年3月4日深夜,傅崇碧被叫到钓鱼台“中央文革”的办公楼内。   
  会议室里坐得满满的,周恩来、康生、陈伯达、江青、姚文元、谢富治等人正在说着什么,等他进来坐定,周恩来说:鲁迅的夫人许广平给主席写信,说原藏在鲁迅博物馆内的鲁迅书信手稿不见了。主席指示,让我们迅速查找。   
  事情是这样的:1968年3月初,鲁迅先生的夫人许广平给毛主席写信,称原藏在鲁迅博物馆的书信手稿不见了。毛泽东当即要周恩来马上查找。   
  任务是周恩来、陈伯达交给杨成武的。   
  杨成武知道此事不好办,就说:“这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怎么个找法呀?”   
  周恩来出主意说:叫卫戍区去查,你们还可以去提审戚本禹一次,他知道些情况。   
  交代完任务,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杨成武打电话给傅崇碧,要他带几个人马上到杨成武的住处等,然后一起去秦城监狱。   
  傅崇碧带了刘光普等4人很快赶到了杨成武的家里。   
  等杨成武开完会回来,便驱车直奔秦城。到了监狱时,已经天色微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他们很快见到了戚本禹……   
  据戚本禹交代,“中央文革”的工作人员韩书信知道此事。傅崇碧急找韩书信,而他正巧回四川休假,随即要韩书信连夜乘飞机飞回北京。韩书信一听说此事,便说何先伦知道。   
  傅崇碧在北京西苑旅社找到何先伦,他又说承办人是“中央文革”的保密员卜信荣。   
  这时已是3月8日了。如董保存的《杨余傅事件》一文所写:   
  大家目瞪口呆。查来查去,转了那么大的弯子。知情人就在钓鱼台!   
  他们赶快打电话报告江青。江青不在,肖力(引者注:即江青之女李讷)接了电话。   
  傅崇碧问:“中央文革的工作人员有卜信荣这样一个人吗?”   
  “有。”   
  “他知道鲁迅手稿的下落。你给江青同志报告一下,我们随后就到。”   
  打完电话,傅崇碧他们立刻登车,驶向钓鱼台。   
  吉普车开得飞快。几分钟便到了钓鱼台。   
  钓鱼台的门卫,依旧像往常一样,站得笔直。见到傅崇碧的车号,他们正准备放行,但两辆吉普车同时刹住了。   
  他们先到传达室,让负责接待的同志给“中央文革”打电话,请示是否可以进去?卫戍司令的车可以自由出入,另一辆是不能放行的。   
  中央文革组长陈伯达的秘书很快答复:“可以进来。”   
  就这样,两辆车子缓缓开进了钓鱼台。   
  到了“中央文革”的灰色办公楼前,车子刚刚停下,见姚文元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礼节性打过招呼,他们便一起走进会议室。   
  进屋还没有站定,江青推门进来,见屋中站了五个军人,她顿时大怒,吼道:“傅崇碧!你要干什么?到这里来抓人?这是中央文革所在地,谁让你们来的?”这便是轰动一时的傅崇碧“冲击”钓鱼台事件!   
  那个同意傅崇碧进钓鱼台的陈伯达秘书,是王保春。   
  ※        ※         ※   
  林彪说:“傅崇碧前一时期带了两辆汽车,全副武装,进中央文革的地点去抓人。这件事情本来是杨成武的命令,他给傅崇碧的指示,但是杨成武不承认……”   
  我一听,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才明白为什么一次次要我作检查。   
  ※        ※         ※   
  笔者在1988年11月4日采访王保春时,请他详细谈了事件的经过。   
  王保春回忆说:   
  1968年3月初,一天晚上,陈伯达从“中央文革”开会回来,要我打电话给杨代总长,说是有一件要事要他处理———鲁迅手稿丢失了,迅速查清下落。   
  杨成武转告了傅崇碧司令,要他去办。   
  傅崇碧经过几天调查,从“中央文革”的一个工作人员(记得此人是五十四军的,原驻四川的部队)那里得知,鲁迅手稿就在“中央文革”办公楼某个房间的保险柜里。   
  3月8日傍晚,傅崇碧带人前往钓鱼台,想到“中央文革”核实一下。如果鲁迅手稿确实在“中央文革”那保险柜里,他的寻找手稿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那天傍晚,陈伯达吃过晚饭,跟秘书王文耀上西郊散步去了。我在钓鱼台值班。这时,在“中央文革”值班的是办事组组长肖力。肖力让办事员打电话给我说:“王秘书,傅司令现在东门,要求进来。”   
  我马上给东门警卫室打电话,告诉他们让傅司令进来。因为傅崇碧是北京卫戍区司令,而且又有急事要求进来,我当然同意让他进来。   
  这时,我又给钓鱼台警卫处打了个电话,要他们立即派一辆车,沿着西郊公路颐和园方向寻找,见到陈伯达的车子,马上追上,请他回钓鱼台处理急事。   
  傅崇碧的车子进钓鱼台之后,没有上我所在的十五楼,而是直奔十六楼“中央文革”办公楼。   
  傅崇碧到了十六楼后的情形,我不在场,不清楚。   
  没一会儿,陈伯达给追回来了。他一回来,直奔十六楼,在那里开会。开会中间,陈伯达来到十五楼找我。当时,他脸色很难看。   
  他一见到我,就问:“是你同意傅崇碧进来的?”   
  我回答:“是呀。”   
  他又问:“你为什么让他进来?”   
  当时,我感到奇怪,便说:“他是卫戍区司令,我怎么能让他等在门外?在礼节上也说不通呀!”   
  “你要写个检查!”陈伯达虎着脸对我说。   
  我简直糊涂了,这要写什么检查呢?我就问:“伯达同志,这检查怎么写呀?”   
  “你就写,你为什么不请示,就同意傅崇碧进来!”陈伯达说。   
  “你出去了呀!”我感到委屈。   
  “你就写吧,马上就写,我等着要。”陈伯达催促说。   
  我只得写检查,主要是写了事情的经过。写好后,当场交给陈伯达。陈伯达拿着我的检查,又去十六楼开会。   
  江青一看我的检查,生气了,说:“王保春写的是什么呀,他没有触及灵魂!”陈伯达拿着我的检查,又回到十五楼,要我重新再写。   
  我很恼火。我说:“傅司令经常出入中南海,人民大会堂,钓鱼台,这是他的工作呀。   
  为什么这一次进钓鱼台就不许进来?我的检查,没法写深刻!”   
  这时,陈伯达拿起我的检查,给我加了一些“深刻”的话,然后,要我照着他改过的检查,重抄一遍。我记得,他给我加上了“狂妄自大,不请示任何人,擅自同意”之类的话。   
  另外,我自己一生气,又加上了:“由于本人水平低,不适宜于在中央机关工作,要求调离。”   
  陈伯达把我抄好的检查看了一遍,似乎满意了,又去十六楼。   
  很快的,一两天后,我看到一份中央的传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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