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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走神儿不如我走神儿-第9部分

小说: 你走神儿不如我走神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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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工具制造而言,示范抵得上一千个词汇,一个旁观部落工具制造者的学徒很快就会掌握方法的原则。尽管人类的每种行为,如行走、工具制造、狩猎,在没有语言的情况下仍然能有效地进行。我们实在无从知道言谈和语言是在哪个阶段确立的。有可能是在南猿阶段……从南猿到智力人脑量几乎增加了一倍,从508毫升增加到974毫升”……上面这段文字是1987年去世的美国著名灵长类学者内皮尔教授在其享誉中外的科普小书《手》中说过的一段话(P156)。在我看,这段文字其实也是对于“手”由衷赞美:手先于语言而胜过千言万语,手激发智慧而沉默不语——有手,一切未发生的都可能发生。   
  EQ   
  戈尔曼 《情感智商》 上海科技出版社留下一粒糖果,等待更多的糖果在本书中戈尔曼首次提出“EQ”概念。但该书中文版面世,却比“EQ”概念的引进晚了将近一年。 
  如此延迟的代价,是各类关于EQ的非原创性拼凑本、拼贴本大行其道。众多不过“猫科动物”的人生小哲理、小感慨、小心得、小感想之类也借“EQ”虎皮包装过市。 
  以商业规律论,如此作为并非违规。虽非游泳健将,但淌混水谁还不会?往正面意义拨高,它其实也是在为“戈尔曼”的“真经”作市场热身……无所谓?   
  表演性书写   
  葛红兵 《我的N种生活》 民族出版社 
  思想在独语中无阻地滑翔 
  “叙事”是葛红兵的软肋。这印象既含混,也强烈——强烈到与另一个“发现”一样的程度——葛红兵的真正强项其实在于“抽象抒情”。 
  这样,其大作《我的N种生活》,整整一大本书被我读成了小半本儿——只要葛作进入“叙事”,我便直接跳过,隔三岔五欣赏葛最具特色的“抽象”与“抒情”。 
  葛作总计三十章,在这三十章中,我觉得一头一尾好看。尤其最后一章,云谲波诡,专写那种对死亡的假想,弥漫着一种潮乎乎的的黑色抒情,直至一种自虐般的艳丽妖娆,出色透顶。 
  麻烦也许出在书前书后太多的评论家赞美的格言上。对一本书见仁见智原也平常。但这种先于大众的“上行”评论,在给读者以错觉的同时,也是在给读者施加压力……我向来喜欢“上行”工资,但“上行”评论,弊大于利吧。 
  我比较怀疑的,是本书所谓“思想自传”文本定位——其实这是个含混的“定位”。“思想自传”或许并无固定格式,但像葛书中的叙事部分那样毫无节制地唠叨孩子老婆同学老乡,依旧与我的预期相去甚远。 
  我曾翻阅过让皮埃尔·韦尔南的《神话与政治之间》(三联书店)。那也是一部“思想自传”。它与葛作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让皮埃尔·韦尔南笔下叙事与抒情既对峙又鬼混、既相互阿谀又彼此决绝的那样一种微妙状态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在我看,葛作属于那种极具表演性的书写——它略似于所谓偶像派歌手——肢体、容貌、舞姿等组合而成的观赏效果十足强烈,直至压倒其歌声魅力,所谓“人比歌红”? 
  假使如此判断大致成立,那么,葛叙事之“孱弱”也恰恰因此而显出刺眼。这个说法并无贬低之意,只是说,相对于我所理解的“思想自传”文本而言,表演性文字最终不仅伤害思想,也伤害表达。撰写“思想自传”自然未必非要远离喧嚣,心如古井,可过度表演最容易伤害其自身的纯粹,并最终打搅叙述思想历程时所应有的那种独语状态。   
  一个寄生虫的愤怒   
  狗子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把时间打发掉,就这个样子 
  万幸的是,本书没有遗漏狗子写的那篇非常好玩的《家常书话》。那是一个不知真假的对话,他和媳妇。媳妇爱买名牌,狗子爱买名著,二人发生争执。这样的争执当然没有结果。或者说,有结果——狗子最终没能让媳妇搞明白他买的“福柯”和“海德格尔”是两个著名思想家,而非一个叫做“福海”的思想家…… 
  我一直觉得狗子的随笔比小说好看。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好,我也不知道。猜测地,狗子小说中的故事多半是以他自己的生活为摹本,但拼贴、挪移、剪粘之类虚构,总也难免。但狗子其实是耿介之中人,虚构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或许并不习惯。有个传说是有关饭局上的狗子——假使话不投机,狗子常常不遮掩和不忍受,而是直接端着碗筷挪到隔壁桌子上和妹妹们吃去了……这个细节真假难辨,但很像真的。至少它与《一个寄生虫的愤怒》封底的几句话相当吻合:“米兰昆德拉的生活状态就是‘从一个酒杯到另一个酒杯’,我也是;马雅可夫斯基的生活就是‘宴席联着宴席’,我也是”……这是狗子的自白。 
  容易被人遗漏的,是狗子做过记者。本书最后一辑中,收有狗子采访当代多名作家的小采访,轻松有趣,在我看到的访问中,当属于独一无二。其中还有好多带刺的问题,看后让人更加了解狗子之坏。比如他问安顿:“有没有发了以后找上门来说你写的不好的”?(指《绝对隐私》)……坏。 
  轻松的小访问,其实被访问者也容易说出真心话。也不要什么结尾。要结尾干什么?大到哲学,想,其实人生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出生不是开始,死亡也不是结尾。谁说死亡来临,一切就都结束了? 
  下面就是一些被狗子用“轻松”问出来的心里话: 
  徐星:我现在的麻烦就是生活对我没什么触动,有时候急得满屋子乱转,都溜达到房顶上了(天花板上果然有杂乱的脚印)……开个玩笑,那是我抗议楼上太吵,扔鞋扔的。还是有触动,要不我也不会再写什么。 
  西川:我也是个写诗的,其实我最警惕的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写诗的,你一说你写诗,我这警惕性立马就上来了,你要干什么? 
  吴亮:我没有计划,所以我一事无成。计划这个词很不适合我。我的日常生活也没有计划,但比较有规律,习惯,重复,老一套,把时间打发掉,就这个样子。 
  陈村:我现在就是把手头积压的活都干完了,准备专心看世界杯,抱瓶啤酒,弄包烟。 
  于坚:《草叶集》给我很强烈的影响。我当时正直青春期,情欲旺盛,但没有语言的宣泄渠道,惠特曼像解放者进入了我的生命。 
  黑大春:颓废注意因不合时宜而抒情,因抒情而而不合时宜。 
  邹静之:前一段彗星出来,我每天晚上去那里走,彗星就在天空那儿挂着……有一次我和我爱人一起走,碰见一个也经常在这个操场转圈的人。不认识,但常打照面,我对老婆说,这是我的“走友”,我老婆说,这人是他们院的一个傻子。 
  大仙:一刀不能两断,恩恩不怕怨怨。白头不能到老,黑头撑死中年。   
  最平静的思想   
  海德格尔 《林中路》 上海人民出版社引起风暴的是作者大概很难想到自己会在廿世纪末的中国遭遇流行“艳遇”:他的名句“人,诗意地栖居”被制作成广告与店招,如同蒙田的名言“我知道什么?被挪移为一套丛书的名称,并最终成为一个相当当的品牌。 
  如此遭遇往好处想,让人高兴——因为假定一个人开始迷恋智性生活,一个会被不断刷新的生命状态也便开始形成……那会是一个平静的“开始”——平静得像海德格尔创造的那条“林中路”一样温婉,一样静谧。 
  尼采说:“引起风暴的是最平静的思想,支配世界的是迈着天真纯洁的姑娘般的步伐的思想”……海德格尔在种植他的“林中路”时也曾这样想过?   
  美好得就像是假的   
  海莲·汉芙 《查令十字路84号》 台湾时报文化出版公司 
  这样的故事美好得就像是假的,也许这正是张爱玲想说的意思:生活比小说更传奇。不过,我倒是觉得真与假之间其实是并无明确分界。尤其在有了互联网后,假与真纠缠与重叠,撕扯或互渗,说不清究竟谁是谁,谁到底居心何在,谁到底因为什么而发生了已成事实的一切,其实更接近真实……而当本书从一个真实故事被改编为电影作品后,它也就随之从一个真实,变成了一个虚构。当导演、演员、摄影、录音等一一进入这个朴素真挚的故事后,它已成为一种对于真切的干扰。也许,真切朴素的东西是先就要拒绝虚构的。真切朴素不能或很难虚构。   
  海明威并非那么倒霉   
  海明威 《流动的盛宴》 九歌出版公司“我不知道鲨鱼有这样漂亮的尾巴,形状这样美观”它是作者生前未曾发表过的自传。海明威一九五七年秋天在古巴开始动手写作本书,是其仅有的一部自传。书中记述一九二○年巴黎声色繁华的生活之景。 
  在作者眼中,巴黎无时不传递着无穷震撼魅。书中海明威涉笔说到《尤利西斯》作者乔伊斯、《大亨小传》作者费滋杰罗、《荒原》作者艾略特等人在巴黎的生活情形,也顺便提及他们与自己的交往与接触……其实,这样的自传更像风景散文。笔下所列,其实正是海明威创作长河源头的风景。 
  在真实中,海明威或许并非他自己一说再说的那么倒霉——不仅他笔下昔日巴黎景观现如今已一一成为巴黎标志性建筑,并且,他昔日巴黎之友也一一成为世界文坛大家……应该知足?   
  闲言碎语   
  韩美林 《》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人生如此而已 
  韩美林在其语录集《闲言碎语》中说:“有时笑笑人家,也被人家笑笑,人生如此而已”……读完此语,笑笑而已?   
  狠不起来的作家   
  韩少功 《暗示》 人民文学出版社 
  上帝不是幸福的免费赞助商 
  我本来是没有理由对作者失望的,可读完《暗示》,我有了一个理由。 
  我抱着至少超越《马桥词典》心情读《暗示》,结果很惨,我发现,《暗示》不仅根本无法被当作“长篇小说”阅读,甚至,就算将其划入“随笔”一类,其水准也已悲剧性地滑落到作者一九九六年出版的随笔集《世界》之下。 
  “上帝不是幸福的免费赞助商。上帝指示了幸福的目标但要求人们为此付出代价,这就是说,电磁场上这些激动得哆哆嗦嗦的小铁屑,为了得到性的美好,还须一次次穿越两相对视之间的漫漫长途”…… 
  这是我至今仍然记得的出于韩少功“性而上的迷失”文中的一句话。可到了《暗示》,不仅如此句子背后所存贮的胸怀、视野、锋芒之类已全无踪影,就连《马桥词典》中所呈现过的那种险峻搀杂朴白、混沌融会纯粹的个性也已消失殆尽……为何一个值得期待的作家其智力危机来临得如此之快之早? 
  我无聊地想,这恐怕与韩少功过早“解甲归田”有关?因为我发现,在《暗示》中,举凡言及“骨感美人”、“卡拉OK”、“电视政治”、“行为艺术”、“进步主义”之类与城市、人群密切相关词条时,韩已一点儿“狠”不起来!曾在《马桥词典》中被韩少功阐释得怪异而丰润、集“能干”、“本领”、“技艺高超”、“残暴”、“歹毒”、“恶意”、“不怀好心”于一体的那种“狠”的美学锋芒已远远离“韩”而去。剩下的,不过乏力感叹庸常唠叨,一堆一堆,琐琐碎碎。 
  也许,当一个人不再混迹于喧哗人流嘈杂街市、不再会心于蜩螗沸羹急管繁弦,其智力所向之锋芒必然转为虚无?其智力呐喊之嘹亮也因此缺少了一种不可或缺的合唱背景?果真如此?   
  工作DNA   
  郝明义 《》 大块文化出版公司 
  Great minds think alike。 
  本书与几乎所有人都有关系:《工作DNA》。 
  郝明义先生为台湾资深出版人,他开设了一间出版公司,叫“大块”——这间公司有一句口号,看了之后就记住了,也喜欢,叫“大块文章,大好人生。”相似的口号他们拟定了一大堆。连接起来,像是一段壮阔人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块蛋糕,大把鲜花;大块文章,大好人生”……这间出版公司,有点想法。 
  与《工作DNA》一书出版时间相近,标题为《做适合你的工作》《狗日的工作:知识社会的职业选择和个人自由》(江西教育版)等书也相继出版,作者都是美国人。关注“工作”主题正在成为一个新热点? 
  细想起来,“工作”本身确实蕴含丰富——其蕴含远远超越“下岗”、“求职”层面,复合着“工作文化”等复杂意味。 
  有人预言在新世纪,“工作”甚至有可能成为时尚。一项研究报告称,尽管技术发展缩短了工作量,但美国人二十世纪末还是比较二十世纪初工作得更多。原因之一即在于他们对工作发掘出一种宗教般狂热…… 
  依阿华州立大学某研究人员说,美国人比从前更倾向以工作寻找生命的价值,他们视工作为目的。而“休闲是生活进步的目标”之类的观念,已成为十九世纪及廿世纪初的过时想法。 
  一个数字说,九十年代初美国人每周平均工作时数从一九七三年的406小时增加到489小时…… 
  工作?工作!   
  “嘀咕”已是一门学问   
  何立伟 《星光失眠》 百花文艺出版社 
  用一句格言把真理关住 
  给时尚下定义,也难也不难。时尚是个叛徒——这是某高人对时尚发出的尖酸评价。可那尖酸不是全无道理。 
  那么眼下呢?眼下时尚或许更像一把剪刀——它在清脆嘹亮的嘁嘁嚓嚓中,不仅削短了MM们的头发,也把文人们的文本越削越短。 
  《话中画丛书》所迎合的或许正是如此时尚。“短”是特点,“配图”是特点。在一个乐趣比思想重要太多的年代,如此迎合无奈之外,也算一种策略。一位作者说了一句话响彻大江南北:清高是清高者的墓志铭……无奈被幽默了,可还是无奈。 
  丛书中收有《手痒》(陈村)、《脑袋书本及其他》(赵汀阳)、《星光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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