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流氓教师酷学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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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真的当那些条子是神仙么？”条子如果对付得了欧文斯，那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这里。　





“这下可好了，咱们终于沦落为苦难夫妻，即将凄惨地承受命运无情的折磨了……”摆出一副祝英台哭坟的哀怨状，杨老师愁苦地说，“真是后悔啊，至少应该拿个小提琴过来，将咱们现在的惨状谱成曲，留待后人万世传诵啊……”　








“耍白痴。”灵犀嗤道。“既然是苦难夫妻，到了这不田地你怎么也该对我说实话了吧。”那个混帐老头，怎么看都不象是杨伟臣当初所说的舍身救他的大英雄。　





“……”杨伟臣沉默了。可能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但是如今灵犀却因为这事而被卷如危险之中，他有知道事实的权力。　





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杨伟臣就缓缓叙述起往事来。“那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前面的一段我没说谎，确实是当时我所说的那样，欧文斯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给了我无可取代的爱和快乐……”作为音乐人，他几乎不抽烟，除非是在极度的烦恼与不安的时候。“但是后面的一段，却是杜撰的。”　








杨伟臣背上的伤确实是为欧文斯而负的，但欧文斯却没有象他所说的那样，留下来救护他，甚至为此而错过了逃跑的时机，相反，在他负伤后，由于走不快而容易拖累别人，欧文斯把他扔在原地就自己一个人逃跑了！　








“他老早就对我说过，我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然而这动人的情话却一点也经不起事实的检验！他就这样撇下为他而受伤的我，一个人逃之夭夭了。”　





天知道当时被扔在机场上的他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简直难以相信这个事实！当警察赶到来，把他带走并且拘留的时候他仍然没放弃幻想，以为欧文斯逃走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晚一点他就会回来救自己的！然而，欧文斯没有！他就这样扔下自己一去不回头了！　








这无情的事实让他憎恨，既恨对方的背信弃义，也恨自己的幼稚和愚蠢。整件事里他唯一聪明的地方，就是自始至终都没参与过欧文斯的流氓活动，因此在关押了他一阵子却毫无收获以后，警方只好让他无罪释放。但即使如此，他所受的伤却是花费毕生的时间去治疗都难以痊愈的。　








他谎称欧文斯为了救他而被警方逮捕，这只不过是他可怜而又无助的幻想而已。　











“……那个杂粹！”知道了事实，灵犀真想冲出去就把欧文斯给毙了！“他怎么还有脸出现在你面前，还要求你回到他身边？”　





“天知道！”现在想起来，杨伟臣还是满腔苦涩。　





欧文斯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温柔让他无所适从。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是六年前了，物是人非，欧文斯在他心中已经再也击不起当初那么大的涟漪了。　





因为他现在有了何灵犀，这个冷漠而又热忱、高傲而又单纯的画画男孩。　





当球场边的一束炽热的视线从一个男孩那里投射过来的时候，过去的屏障终于瓦解了。让他什么防备也顾不上，只想好好爱他，好好捕获他的爱。而现在他成功了，何灵犀就在他身边，如自己爱他一般，他也毫无保留地深爱着自己。　








杨伟臣虽然天生风流不羁，但多年以后唯一能进驻他心房的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两人在里面卿卿我我没多久欧文斯就走进来了，“感动的再会仪式结束了吗，我们该做点正经事了。”此刻他的脸色明显比先前要降温不少，看来一定是收到什么坏消息了。他走近杨伟臣，托起他的下巴，说，“挺厉害的嘛，伟臣，居然让你的朋友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那样啊，还真是抱歉。李非那小子动手也挺快的。”杨伟臣无限同情地叹息了一声，“你不记得我以前曾教过你‘红颜祸水’这个词了吗，显然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祸水啊。”把自己比作“红颜”的男人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现在我要跟你幕后那家伙谈一谈，你们也来吧。”　





李非，好样的，这么快就把欧文斯逼得跳脚了！杨伟臣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连杨伟臣都没想到，李非等人不仅仅截断了欧文斯的生意路线，还抢走了他们正送往东南亚的一批货。　





“果然守时呀，欧文斯先生。”在约定地点等候着，李非笑眯眯地迎接客人。在他们身后有几辆密实的小轿车，一辆大型货车。估计欧文斯一行的货物就装在大货车里头。　








欧文斯观察了一下情况，把一脸若无其事的两个人质带了出来，“人在这里了，货呢？”　





笑着欠一欠身，李非指着大货车让身后的人看清楚，顺便从一个兄弟的手中接过一支类似AK47的大家伙把玩着，说，“都在那里面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里面装的是甘蔗呢？”欧文斯一脸狐疑地说。　





“那就随便你了。”拿出开货柜的密码锁在手中晃了晃，李非无所谓地说，“反正这货是你的，你不相信可以不要。留给我的话我应该会想个办法报案或者送到海关那里，说不定还能弄到个什么‘十佳市民’之类的奖项呢。”　








欧文斯及其手下面面相觑，不知该相信他还是不该相信。　





突然李非又好象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说，“对了，这货柜是特殊构造的，只有这一张密码卡钥匙能打开，没有了这个的话，你就只能用炸弹引爆才能打开它了。当然，那样一来的话你里面的货应该也全都变成粉末了吧。”　








铁青着脸，欧文斯对这李非十分有意见。可惜还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暂时也拿他没办法。“那么，交易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卡过去，人过来！”收起玩心，李非正式说道。　





说着，双方就着手上的物品进行交换。欧文斯派人押着灵犀和杨伟臣过来，李非也派两人拿着密码卡过去。到达中线以后，各自领回自己的物品，然后迅速往回走。　





“交易成功！”在接收到两件大型“货物”以后，李非得意得直吹口哨说道。　





“帅喔，小非非！”　





“医生，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　





作为大功臣，咱们的医生当然是艳福菲浅，有两大美男子在围着他团团转哪！就连我们的冰山帅哥何灵犀也一该平日对他冷冰冰的态度，一连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个湿哒哒的响吻！　








医生这下子当然得意了，擦擦脸上的口水印，就对欧文斯一行人说，“对了，差点忘了这个！”说着就把手上的枪秆子扔回去给他们。　





一个黄毛接住了枪，欧文斯沉着脸对他小声下达命令：“杀了他！”　





那男的当然收到，当下就瞄准了李非，趁他还来不及防备就瞬间扣响了机板——　





“咻！——”　





枪管里直喷而出的不是火花，而是……水！　





“忘了告诉你们，”擦擦脸上被射到的水，李非医生正式地解释道，“那是我在玩具铺里买来的‘水星炮’是送给你儿子玩的，小小心意，不用感谢我了。”　





在这种场合上被连番戏弄，欧文斯绷直的神经终于断裂了！看着那帮家伙谈笑风声地坐上车就迅速逃离现场，他连货物也懒得检查了，跳上货车，踩尽油门就直朝李非他们撞去！　








“伟臣，我决不允许你跟那些家伙走掉！”　











杨伟臣等人终于发觉大事不妙了，连忙加速前进。为了分散欧文斯的注意力，他们甚至分开了团队，四处逃散。怒火烧红了眼的欧文斯象发疯了一样，盯准杨伟臣所在的车子就直撞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车子连忙转圈，趁货车因惯性比较大而转身慢了的一刹那赶紧跳下车，没等他们跳得多远两辆车就撞到了一起！　





好险！　





余惧未消地赶紧逃向自己的另外一辆车，李非、灵犀都坐了上去，可最后上车的杨伟臣却在关车门的一瞬间被欧文斯一手抓住，整个硬生生地拖了下来！　





“你休想再离开我！”　





“你这混帐，放手！……”　





对于欧文斯而言，这趟东旅简直糟糕之极！客户被切断了，货物几乎被抢，还被这样一群猴子戏弄！可是这都不算什么，只要杨伟臣最终能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忍！　








他的手下这时已经开车赶到，“好极了！”把杨伟臣硬塞上车后，眼看着就要逃之夭夭了！　





如果真的让他们就这样走掉的话，那以后再夺回杨伟臣的机会等于……零！　





这时候，一个人影象闪电般的狂蹿过去，撞倒欧文斯，强省吧杨伟臣拉了回来！　





“灵犀！”　





“灵犀，小心！”　





谁也没料到一个看似纤瘦的少年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但是，他的表演也到此为止了。因为嫉妒而红了眼的狂人欧文斯朝着他的头一拳猛挥过去，灵犀躲闪不及，一头砸在车板上，留下一道可怕的血痕就缓缓倒下。这还不算，那魔鬼拔出枪来，对准他就准备狠射过去！　








“滚你X的！！”杨伟臣厉声咆吼着，疯狂一发力，用肩膀撞开了欧文斯，压着他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梦砸！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欧文斯奋力推开他，用枪口直指他的额头：“咱们真的该结束了，伟臣。”　





“不，要结束的只有你一个人！”制服了他一干手下的李非等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们身后，以枪顶住他的后脑勺。欧文斯还想挣扎，李非干脆先射穿他的胳膊，再直指他的太阳穴：“这次的枪，可是真的。”　








欧文斯被制服了，但灵犀却受了极重的伤，血液狂喷，整件衣服都被染红了！　





“灵犀！灵犀！！——”　











23…35　











欧文斯终究还是被他的团伙就走了，但那已经不再重要，李非已经废掉了他的右手，他恐怕再也无法拿枪了。而且他的团伙似乎已经遭受到国际通缉，因此他们到现在还围困在中国。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谁也没空去料理那家伙现在究竟怎么样。所有人的心都揪在在了手术室内的灵犀的身上。　





由于救治及时，生命是保住了，但灵犀却陷入了长期的昏睡之中，不管外头杨伟臣在如何声嘶力竭地叫喊他就是醒不来。　











坐在医院里头，听着时钟的秒针在滴答滴答不断跳动，时间就这样一滴一点地流走了，而灵犀却始终没有醒过来。杨伟臣日夜坐在床头，双拳紧握，看着灵犀一动并不动的睡容，自身也纹丝不动。　








“喂，你见到了没有？4号房的那个病人的家属，好漂亮喔！”　





“真的，他总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好象一尊雕像呢！我过去换药的时候都不太敢正瞄他，因为实在是太帅了！”两个忽视在走廊上扯谈着说。　





“那个病人可能是他弟弟吧，他一直都坐在床头守护着，已经一个多月了！”　





“好象是脑震荡加后脑积淤血吧，一直还没醒过来。听说搞不好即使醒来了也会双目失明呢，因为视神经被淤血压住了……”　





“啊，好可怜！……”　





忽视的声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带给杨伟臣的却是撕心猎肺般的心痛！　





“小犀，小犀，你快睁开眼，快点醒来呀！告诉我她们所说的都不是真的！别再睡了，快点醒来呀，小犀！”摇着灵犀的手，连声叫唤他的名字，不知不觉声音就变了，眼泪再也坚持不住地夺眶而出，可惜灵犀就是没有醒来！　








失明！视神经被淤血压住了，可能会导致失明！……　





“这就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一个清白无辜的少年蒙受这种不白之灾？”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与灵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少年炽热、专注的视线。那时候，灵犀不知不觉地就给了当时还很有成见的他画了一张速写。　





他又想起，与灵犀在狭小而脏乱的宿舍里，他全身赤裸着，让灵犀把他每个健美而性感的部分都记录在画布上。灵犀那锐利、极富穿透力与创造力的视线，比什么都更要撩拨起他熊熊的欲火。　








他更想起，就在受伤以前，灵犀和他曾在一个傍晚躺在球场边的草地上，席地为床，披星戴月。　





“只是闭上眼睛，全身心去感受，感觉就可以将世界所有的一切都纳如怀中……”　





“只要有你在身边，只要给我这么一片天地，让我呼吸这自由的空气，让我观看并感受到周围的一切，我感觉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了！……”　





当时，灵犀曾这样对他说。　





他拥有天生的丰富的艺术细胞，是一个感性得接近任性的人，他的所有一切感觉都是由视觉开始的。他热爱世界上一切美丽的东西。　





然而，这样一个极具天赋的少年艺术家，却可能会失去他感受美的视力，这究竟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贝多芬失聪了，还可以用牙齿咬着小木棒敲击键盘以感受声音。但即使这样对他的创作生命已经带去了悲剧性的毁坏！如果灵犀真的看不见了，他还能用什么去画画，去继续创造他的艺术生命呢？　








而且，那还不是移植眼角膜就能医治好的普通受伤，而是大脑视神经的损伤！如果那巨大的不幸成了事实，灵犀如何能承受得了呢？　





“……决不放过你，欧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