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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晚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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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他像是梦呓般地道。



「没错。」 恪斓在左手皇帝御赐的玛瑙戒上抚了一下。



时间,许是在离开翰凛的府第后,曜广好不张扬地秘密来了一趟,言简意赅地叙述了大概情况,要他找到这名



翰凛相当看重的随侍,并且,好生藏匿着,暂时先别让翰凛再寻了去。



也许这么办有些小题大作,但看曜广那一脸沉凝,身为儿臣的恪斓也就不多赘言,照着吩咐去做就是。



但……把晚灯抓了回来之后他发现,曜广这么考量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之前瞅着他昏沈的面容良久,以及与他醒来后的几句言谈,他不难体会出,翰凛疼宠他的原因。



那是一种难喻的吸引力,但,就如同翰凛那天对他形容的,晚灯晚灯温雅浅柔的气息真会令人忍不住深深沉醉







光看着他,听他说话,就会不自觉地陶然。



「……有这个必要吗?」 晚灯轻轻扯开一个像是微笑的弧度。



望着他那带些自嘲的模样,恪斓只是道:「你不知道你对他的重要性。」 不知为何,本想习惯性地带刺嘲弄,



可一出口,却平稳无波。



在甫听到曜广的几句形容,他也觉得惊讶,他知道翰凛高傲至极,没想到竟也在父王面前摆谱,而且,似乎就



只为了──晚灯。



重要性?不……他还真的不晓得。晚灯静了下来,没说话。



而恪斓轻轻站了起身,看了下桌边,才开口问:「要喝点水吗?」



晚灯微微偏过头。「不了,多谢王爷。」 沉默了会儿,他有缓缓道:「请问王爷……那么晚灯何时能够离开?







大概知道一时半刻走不了,他只好这么问。



恪斓不自觉地嗤笑了下。「你就这么急着想走?」



面对恪斓突如其来,不明意义的问话,他难掩疑惑,但有不知如何表示,下意识地蹙了下眉,浅浅地别开视线







没得到回答,只见着他这模样的恪斓,突然感觉不快了起来。



空气似乎更沉,更闷了,原本就不甚自然的氛围让晚灯更觉尴尬难安。



他轻轻挪开覆在身上的锦被,双脚踩上了地面。在可以堪称为陌生人的面前这么坐卧在榻上,难免教他有些不



太自在。



可,这一番举动看在恪斓眼里却有了另种涵意。



他淡淡勾出一个冷笑。「其实你也不用着急。」



眼眸微眯,他和晚灯的视线对个正着,「等到大事底定,不论你想要去哪都不会有人干涉。」



什么大事底定……?晚灯无言地表达了疑问。



恪斓笑着向前走近了一步,晚灯却不自觉地绷了身子,缓缓地站了起来,见状,恪斓的笑意似乎添了一丝妄然







「你想还能有什么?」 他伸出手,指间勾来一绺晚灯披落在肩头的柔黑长发。



那轻蹙的痕迹还没抚平,此刻又深深拢了一道,晚灯朝旁挪了一步,试图拉开他与恪斓的距离。因移动而滑落



恪斓右手的乌丝,在半空中飞划一抹悠扬弧线。



「……不久是你那主子翰凛九王爷的大婚盛礼么?」



如他所料,晚灯果然明显地震了一下。原本就显晰透的脸庞如今却退了浅薄的血色,在昏暗的烛光中竟然幽幻



地摄人心魂。



但,不知为何,回了神后恪斓却因此更感不悦。「作何讶异……这都迟早的不是?」



迟早……是啊……有什么好意外的?早在之前他就知道的不是吗……可……是──



黑眸沉痛地一敛,他偏过头,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支撑的力量。



眼底映入他忧凄的神态,恪斓竟泛起一丝怜惜地,伸手攫住了他的臂。



──不!



一直隐忍遮掩的伤口像是遭人撕扯了开,不论他怎么使力,都阻止不了情感的温度,灵魂的骨血,渐渐流逝消



散……



下意识地抗拒任何外来的接触,晚灯一把格了开,晃着头,呼吸似乎显得困难,朝前踉跄了几步,终还是软了



膝盖。



在摊到前晚灯反射性地伸手一抓,把铺在桌几上的艳绸金绣给不小心扯了下来,房里唯一点燃的烛台倒了,光



线随着瓷杯茶壶的碎裂应声骤减。



眼看他宁愿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也不要他的扶持,恪斓一个振袖,往前跨了一步,依稀还踩到了一片细小的碎



瓷。



「是了,之所以把你留在这里,也是恐你妒心难忍,节外生枝──」黑暗中,那唇畔笑痕恶意仍然分明。「本



王爷不得不佩服翰凛皇弟,竟然也有人对他情深如斯……奉劝你,识点大体,为了他这么甘愿作贱,拋弃尊严



──没有好处。」



不管是何缘由,见了晚灯那没了翰凛就仿佛没了天的模样,就教人横生十足怒气。



这一番侮了翰凛也辱了晚灯的言词,让他逐渐静了下来,那对总是逸着温雅光彩的眸子如今已不带有任何情绪







支在地板上的手指微微一移,顿了下,慢慢地握成拳,在没有人看得清的黑暗里,收拢的指节竟然已然陷进半



截破碎的杯身,流出一痕赤艳。



「……如今晚灯已非九王爷府之人。」 他淡淡地说着。「那么,晚灯今后是否与王爷府再无任何干系?」



闻言,恪斓轻皱了眉。「这是自然。」 随即,他嗤哼了下,继续道:「你也不用妄想翰凛会──」



在恪斓言语未尽之际,他笑了。



紧握右掌中断碎瓷就在下一瞬间,深深扎入胸膛……



我与你,已没有丝毫关联……



只要一消失,就再也没有任何屈辱你,还有我自己的任何理由了……是不是?



一阵寒风自敞开的窗口袭来,一下子就熄灭了立在榻边的烛台火光,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动作的翰凛,还是维持



着原来的姿势,只是,在一瞬间,他很轻微地,拢起了眉峰,半敛下眸。



因为,方才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胸膛上传来一股难喻的隐恸。



好象真有什么深深地锥进了心头,规律轻匀的跳动中竟释出一拍疼楚……且,良久不散……



像是这一辈子,都化不开了。



 



第十二章



 



 



只是九王爷找人似乎是很容易的。



尤其,当赵湳一大清早便气冲冲地上他这儿要人,却发现人根本不在府内而转为一脸担忧,随即更是忍着满腹



怒意大大数落他的不是。



让他觉得若不做点什么就这么任人骂也实在有点无趣。



──赵湳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好理由。



在确定了晚灯没有出城后,翰凛沉吟了会儿,站起身子,步出了制皖厅,教人备轿,便往皇宫而去。



然而不幸的是,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后,他就回来了,看来似乎是无功而返。



再度踏入王爷府的九王爷没有笑容,连一丝丝都没有,犀利的黑眸蕴着阴寒森冽的光点,背对众人的身影散发



着生人勿近的可怖气势,大有谁胆在这时惹他半点不快,他就会将那人生吞活剥的狠劲。



负着手,他一直没有间断地思考刚才与曜广之间的谈话,藉此抽丝剥茧,许能找出些线索。



──不过一个侍从,居然还能劳驾你来这对朕兴师问罪的?哼,好大的面子!



就连赵前御医似乎都挺偏着他的,他是给你们下了什么蛊?何以你会顾忌是朕将他藏匿?你也未免看低了朕!



仅是一个侍人之徒朕怎会亲自累手──



翰凛的眼睛微微垂敛些许。他已经可以肯定,他那高高在上帝父王就是幕后黑手,但,要算帐就要找在吃饭的



,这是他一贯秉持的论调。



很显然,父王自信若此,就是因为人绝对不在宫内,他定是托了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要他能够信任的



──



翰凛不自觉地咬了下牙,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更加冷静,心头不知不觉益发汹涌地急躁,是怎么回事?是因



为事非所愿?还是因为……有什么再不快些就要来不及了……?



「王爷。」 收到几项消息,简申采立刻踏前唤了声。



「说。」



「是。」



简申采迅速而不失条例地道出几个最新打探到的情报,「……在昨夜丑时,京城天养堂弟两位大夫一同至八王



爷府中出诊,至今未归。」



虽不知这些消息有没有用,可主子吩咐只要是晚灯昨日离去后所有京城内地动向,不论多鸡毛蒜皮都要上呈。



闻言,翰凛回过身子,定定看着简申采。「……是八皇兄,抑或皇嫂有恙?」



见简申采不甚肯定地微微摇头,翰凛勾出一丝冷笑。「备轿。」



「王爷您--」



「咱们就去看看是什么能让皇兄如此慎重其事。」 一个挥袖,他率先迈出厅外。



知道主子今天情绪糟,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快手快脚地在王爷要跨出府前门槛时将轿子备妥,一刻也不敢耽搁



地疾往八王爷府而去。



而毫不客气地一脚跨入八王爷的府第,见恪斓皮笑肉不笑地缓步迎上,他劈头就是一句。「──你的责任已了



,皇上让本王来领人。」



恪斓脸上客套的笑痕一僵,翰凛也同时逸出一抹阴寒的微笑。



然而,当他一见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雪,胸前却沾满了瑰艳血迹的他时……一瞬间,险些咬碎一口白牙。



是他的疏忽……明知恪斓会遣大夫绝对是出了什么事,他却只顾着来确认究竟人在不在这里,因为……他只想



快点见到他。



「──速把赵湳带来。」



向后伸手一抓,他随便拎住了一名侍从的衣领,冷凝地道,语毕,毫不客气振臂一甩,把吓得冒出冷汗的下人



给丢了出去,「迟了唯你是问!」



看翰凛把他府第的侍仆人当成自己的一样使唤,恪斓十分不痛快地蹙紧了眉,没料到翰凛下一步却是更绝。



「老简,带人去把八王爷府内秘藏的沈香,灵芝雪莲,点地梅──只要是珍贵的药材都一并给我取了来。」



这些东西全是父王给的,恪斓手上有些什么他心里有数。



简申采领命而去,而站在一边还没说到话的恪斓却是狠狠变了脸色。「翰凛你──」



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举动让他一把扣住翰凛的肩膀,有些恶狠地道:「放肆!这些都是大内贡物,皇帝御



赐,岂容你说拿就拿?!」



别处便罢,但他绝不轻许有人在他地盘上横行撒野!



瞅住他一双盛怒眼眸,翰凛优雅的唇线却扬得潇洒,很容易就让人忽略,埋在他瞳仁深处的惊蛰杀气。「放心



,估计你也用不着了。」



「──你什么意思?」 五指一个用力,他几乎掐进了翰凛的肩头。



但翰凛却只是挑了挑眉,抬臂一拨,就扫开了恪斓差点儿就要给他肩上开了洞的手,活像在赶只苍蝇般。「听



说皇兄这府宅也有几十年了吧,都旧了哪,皇兄若住起来不安全本王也不安心,所以本王会在带走晚灯后,亲



自找人来慢、慢、拆了──好答谢皇兄你为父王如此尽心尽力。」



──这压根是迁怒!果然是任性妄为的翰凛才有的思维。恪斓凝了凝神,语态冷静了几分。



「你不会。」 他可知道他真这么做了,要付出什么代价?!



翰凛淡淡笑了一下,似是讽嘲他的愚昧。「是么?」 恪斓皇兄未免对他太有信心了。



不管皇帝有没有料到这后果,他都不得不夸他这一步下得好,若他真把晚灯人给抓到了宫中,他也是同样打算



──饶是深宫内殿,他照样全拆个干净!



「你……」一把怒火有窜了上来,似乎烧红了他的眼。「不过就一个男宠!你竟要为他做绝到这个地步?」



翰凛还没说话,不远处一袭身影奔了过来,正是听闻翰凛来了八王爷府就准备跟上的赵湳,一跨入门槛,救人



为先的他在翰凛一个眼神后,立刻去探看晚灯的伤势。



喃喃念了几句,他他掏出一囊银针,严峻利落地吩咐其它人做别的准备,分毫也不耽搁地先缓住逐渐虚弱的心



血气脉。



「……老夫尽力。」 在挽起长袖准备医治晚灯时,赵湳回过头给他这么一句,隐晦地说明目前情况。



翰凛的眸黯了下来,瞥见地上有一抹没有拭净的红痕,他喃喃自语般地道:「他在你的地方上流了血……」是



以,恪斓绝对要为此付出天大的代价。



听出他言下之意,恪斓忍着没有一拳擂了过去。「疯子!」 他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逻辑?!「你简直不可理



喻!」



微喘着气,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闻言,翰凛却笑了。「如你所言,我是疯子。」 他笑得很是迷人,而且残忍。「──而你竟然蠢到要和个疯子



讲道理么?」



那阴寒的语调慑住了恪斓。他……到底惹了什么人?「你……」在顷刻间怒火仿佛全给冷意侵蚀攻占,恪斓也



握着拳僵硬地扯出一个冷笑。「难不成你也蠢到敢来动我?」



「动你……你是说直接杀了?」 翰凛轻松地道,看恪斓脸色愀然而变,几乎冻着了般,他笑了笑。「本王何以



要这么便宜你?」



翰凛踏前了一步,伸手抚过恪斓衣襟前的御赐首饰,笑得没有一丝人气,缓重而清晰地道。



「若晚灯救不活……八皇兄你,乃至你八王爷府上上下下共百余来活口,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地把肉一块块撕了



,骨一根根拆了──全数拿来喂狗!」



说到这儿,他还伸手轻轻拍了拍恪斓的脸颊。



「本王不会做不到,而八皇兄您放心,翰凛定会做得很漂亮──连快皮都不会给您剩下的干、净、利、落。」



今天,八王爷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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