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7 018虎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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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爸爸宽容地笑了:“别那麽紧张,你爸会为这么点小事就责怪你?这种描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说嘛,总会有的……”
小犬大大的感动,原来,原来犬爸爸的功力以如此深厚,搞不好更甚于犬妈妈,不愧是父亲大人,深藏不露!
犬爸爸继续说:“不就是个打架斗殴的场面吗?你写两男的谈恋爱我都不管了,还管你写人打架?”
“——!”打……打架……
“你第一次写,难怪写不好,有好多地方都含含糊糊的让人读不懂。”犬爸爸诚恳的提出意见(爸~~~你到底是怎莫看的~~~我的字太草了还是表达能力有问题~~~差这么多)
小犬立刻石化,嘴角抽动,口吐白沫。
犬爸爸神清气爽:“你看到我那本数学分析没有?”
小犬(继续石化):……
犬爸爸闲庭信步般离去:“你这孩子,不知道也说一声嘛……”
总之,小犬也知道写得不好,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T…T谢谢各位大人看到这里,请一定告诉我各位的感想,谢谢。
另:最讨厌强暴,没想到自己却写了……干脆下一章就让虎牙和忽阑逃掉,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算了(有些自暴自弃的犬)
差点就写成非耽美了,T…T,还有人在看吗?
虎牙(六)
当那匹黑马跃立于眼前,仿佛能捕捉到了几缕梦想的羽毛,但它们是那样的弱小,竟撑不起一个哪怕平实无华的希望。人生呀,为什么连最平凡微小的追求,想完美如愿也是那样艰难莫测。
在很小的时候我做过一个可怕的梦,梦中我一直在拼命地奔跑,一条条空洞的长廊中回荡着孤单的足音,风呜呜地低叫着,,在身后驱动来自幻想的鬼怪。
在梦的尽头我遇见了一位高贵的妇人,她静立在圆月下的桂树旁,恬雅的微笑如同深秋的银霜美丽又脆弱。她发现了我,亲切地向我招手,被月华温柔裹着的手臂又细又白,不带一丝活人的血色。
但她却让我感到那样熟悉,熟悉得令我想落下眼泪。我着魔似的向她走去,任由冰冷的指尖拂过我的长发。
“你的头发真美,就像是乌鸦的翅膀,”她的声音中充满慈爱的欢喜,“你的眼睛也真美,还有樱桃一样的小嘴,白玉一样的肌肤……”她的眼睛一如包裹她的月光,流转着温柔的华彩。
优雅而细瘦的手指缓缓箍住我的咽喉,脸上依然挂着虚幻的慈爱的微笑,“这样的美丽是永劫的罪过呀,长大后只会徒增痛苦,我又怎么忍心让你面对残酷的命运?”轻轻的耳语竟带着致命的魔力,动不了一根手指,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眼看死亡像永不停息的雪花慢慢地将我掩埋。
桂花凋谢了,月光黯淡了,伴着记忆深处的摇篮曲,一切都不可抗拒地被吸入黑暗,只剩下那眼底的温柔,温柔的哀伤,温柔的无情……
当我再次醒来,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下是软软的丝绒被,身边是一脸关切的老嬷嬷。外边的阳光依然明媚,清新的风中有着淡淡花香。
那一切都只是场童年的梦魇,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一场由我称为“母亲”的女人所馈赠的噩梦。
“你竟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忽阑叹息一般地自言自语,秀美的脸庞似哭似笑地扭曲着,悄然无声的步伐令人怀疑她只是一抹荒谬的幻象。
虎牙绝望地盯着渐近的身影,脑中飞闪过一片片的晕眩。想逃却全无退路,想躲却毫无遮掩,从那娇艳双唇吐露出的哪怕是最普通最无恶意的字眼,似乎也饱含着审讯般的嘲弄。不想让她见到这样的自己,这样卑贱的苟活于此的自己。然而残酷的命运竟如此不知足,连让我拥有最后一丝的自尊也觉得奢侈!
“当我听说这里守备森严时,”
求求你不要再接近了。
“我就有不知源于何处的怀疑,”
不要再接近了难道你还不明白,
“也许……”
你就是剑,就是剑!残酷的美丽的剑,会劈开我这层单薄的伪装,
“你还活着……”
无情地将血淋淋的耻辱抛扔在我眼前!
猛然用力挥开伸向自己的手,“是呀,谁想到,哼哼,谁想到我还活着。”忽阑她为什么会有受伤的表情,她的伤口会有我深吗,会有破败不堪的我深吗?“但你来这里又做什么?是对那个大胆狂徒的下场好奇,顺便扔几块怜悯的饼渣呢,还是……因为被冷落……而兴师问罪的……”为什么还不麻木,这伤痕累累的灵魂。道貌岸然的神灵们你们的慈悲呢,哪怕只有尘埃般大小的慈悲也请施舍下来,夺走我的心吧,只要无心是否就不用再辗转于这毁魂销魄的疼痛。
“虎牙……你在说什么……”就连她脸上不知情的疑惑都带着致命的讽刺。
“难道你还不知道,每一晚我在这里所受的……“刑罚”,”自弃地一把扯开长袍的前襟,让布满爱欲痕迹的肌肤暴露于冰冷的阳光,“这个身体……每晚……都被你的未婚夫抱着……像个女人一样被抱着……”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语沾满了血迹,与其由你不如亲自为残存的自尊刺下最后一刀。
“怎么会……”忽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的视线就如刀锋切割过那些或青或紫的淤痕。她会如何反应,轻视?愤怒?怜悯?嫉妒?——嫉妒,这个词像鞭子一样狠狠抽打下来,嫉妒……一个男人和他所爱的女人因他的情敌而争风吃醋?听起来像个弥天大谎般的笑话。
“你马上就会和伊坦拉正式完婚吧,我是不是该请你以后多多关照呢,”自己竟还笑得出来,夹裹着淬毒匕首的刻薄微笑,“作为一名被豢养的男宠……”
“啪”的一声脆响震荡着空气,,虎牙自嘲地抚上火辣辣的面颊,利刃般伤害彼此的话语却突然震慑地凝结了。
眼泪,缓缓地划过忽阑苍白的脸庞,悄然无声地融化在殷红的地毯上,就像心头滴落的鲜血——她竟哭了,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了,那个面对被劫持的惶恐,面对战场上血腥的的残酷都不曾落泪的坚强女子,竟哭了。
“残酷又狡猾的男人,你以为这样的话只会伤害到自己吗?”忽阑哭着颤抖着,如同秋风中倔强的野菊,“仅仅因这种强加的折辱,就能让你鄙弃践踏自己的尊严?我纵然会轻视你也只因为你的懦弱。那个傲慢的不屈于任何人的虎牙,那个让我不可自拔的男人逃到哪里去了?……我怎样轻视你,你倒教教我……让我学会轻视和忘记……我一直爱着你呀……一直……从第一眼开始……”
“忽阑……”面对剧变般的表白,虎牙只感到脑中烧灼得一片空白,胸口无法呼吸的闷热,连指尖都激动得不住颤抖。人生竟是一场怪诞可笑的大梦,混杂着分不清的福祸哀乐,在自己最屈辱的时候却得到了渴求已久的爱情。
“逃吧,我们一起逃吧,”带着几分羞涩搂住面前脆弱得异于平常的男子,忽阑的声音却透着烈火般的决绝,“逃离这里,逃离那个束缚我们两人的男人。我不想再做一次愚蠢的选择,为了那样的国家,为了那样的父王,而独自咀嚼失去你的痛苦。”
虎牙的内心填满了酸楚与疲惫。与其溺毙在无法宣泄的仇恨里,不如就这样和她一起逃走,逃到天涯海角,远远避开那个疯狂的人。心中的伤口会由岁月慢慢治愈,刻骨的仇恨也会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最终淡忘,是呀,逃吧,还有什么能比忽阑更加美好。在眼前闪动的是微弱的希望之光,但只要伸手过去就能换来一直追寻的幸福了吧?……幸福,哪怕带着这样苦涩与不甘的味道。
昨晚刚刚下过夏季的第三场雨,碧蓝得透明的天空上湿润的云彩被拉成长长的薄丝,柔美的光线斜斜的飘洒下来。忽阑微笑着向僵硬地请安的守卫们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食盒加快了脚步。伊坦拉也料不到吧,过严的军法反而造就了最大的漏洞。第一次强闯成功后,只是以失职罪的刑罚加以威胁,再打点些金银,这些守卫就全都乖乖地三缄其口,成了她这个潜入者的共犯。她带着淡淡的胜利感笑了,有些消瘦的脸颊染上了一层兴奋的光彩。
轻轻推开精雕的乌檀木门,虎牙早一脸焦躁地迎了上来:“如何?遇到阻拦了吗?”“嘘——”忽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反手将门关紧,两人屏住了呼吸,确定了周围除了彼此的心跳再没有任何异响,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你已经连续来了六天了,伊坦拉竟没有发现?”面对男人的担忧,她漾起了一个有些调皮的明媚笑容:“如果毒蛇盘踞在洞口,探宝人又怎敢接近?实际上伊坦拉已经进宫六天未归了,他现在怕是没有闲心来管我这个当摆设的准王妃的行踪。”
虎牙的眼中射出逼人的精光:“宫中有异动?”
“听宫里传来的消息,多隆尔汗突然患了急症一直昏迷不醒,”忽阑加深了笑意,脸上却多了丝寒气,“你也知道大汗一直有意让伊坦拉继承王位,但人算不如天算,一切尚未布置好他就先病倒了,估计大限也就在今明两天,而其他的年长皇子可不见得就甘于臣位。这些天府里人心惶惶,大多数亲兵都被调到宫门附近去了,伊坦拉要吃好果子怕是有些难度,我想……”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两人压低嗓音异口同声地说道,相视着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顽皮笑容,眼中激荡着黑色的深沉暗流。
抽出食盒,第一层装着一套宫女的白纱袍,第二层却是几样小巧的开锁工具。忽阑静静地坐在床边注视着虎牙聚精会神的侧面,眼眶突然一阵酸热。人总是这样,伸手想抓住幸福时,却发现已与它失之交臂。当这个人给予的温暖消散在猎猎寒风中,当他的身影淹没在数不清的敌人的刀光里,才明白失去他的绝望的冰冷,险些为了那样空泛的“大义”遗落了自己今生唯一的“渴望”。我爱着他,用全部的生命,全部的幻想,无畏和激情爱着他,可我竟还妄想挣脱这份情感,如果能早些明了自己的心情,我和他是否都不必口口亲尝这些酸涩苦果。
“虎牙,”她带着有些凄然的微笑轻声唤着,眼中蒙上了往事的迷离,“你知道吗,我的母亲是北方丛林部族的一位公主,她在十三岁时作为战利品赠送给了我的父王,成为了后宫一百多名妃子中的一个,她的美丽和高雅反成了她不幸的根源……在多隆尔汗向我父亲提亲之前,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但那一天他却向我露出慈父一样的微笑,在我房中堆满了从没见过的珍奇。当时我就知道,我被卖了,像我的母亲一样,来换取西夏未来的靠山……”
“忽阑……?”停下手中撬锁的工作,虎牙不解地看着她脸上激动的红潮。
“所谓的高贵出身,也不过是为了生产出纯血统的商品。堂堂的公主,却将自己献给未曾谋面的男人,本质也不过是个用身体来进行交换的娼妓。而从未真正爱过我的父亲,还有那陌生的祖国,就这样心安理得地享用着由我的贞操换来的安定与繁华!”
“忽阑,怎么突然提起这些事?”轻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花,虎牙紧紧搂住那微颤的肩膀,“这一切就快要成为过去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害怕,”将脸深深埋在他温暖的怀里,贪婪地嗅着所爱的男人的味道,“现在幸福得让人有些害怕。”
虎牙梳理着她黑亮的头发,有些坏心眼地笑了:“如果一感到幸福就害怕到哭的地步,将来你怕是要哭干了,那我们的帐篷可要搭在水源充足的地方,不然……”
“你少胡说,”恼羞成怒地跳到一旁,却换来了对方一阵愉悦的轻笑。忽阑本想做出气愤的表情,嘴角却也停不住地上扬。
“玩乐的时间到此为止了,”半晌,终于止住笑意,忽阑慢慢抽出了最后一个食盒,眼中闪过如苍冷月色般的寒光,“在你解开锁的空挡里,我是不是该去解决外面的几个麻烦呢?”
推开那道厚重的木门,迎向古老的白日,这苍茫天地请成为我的见证,我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就算要踏上死地,就算要磨折灵魂,就算会犯下不得轮回的滔天罪过,我的生命也只愿与那人紧紧相连,不离不弃。
罩上一点也不习惯的面纱,虎牙几乎有些胆怯地迈出房门。炽暖的阳光温柔地安抚过心中每一个角落,扑面而来的是干烈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