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深秋传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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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扑面,带着潮湿的咸味。
梁轩在专注地等着鱼上钩,秋夜则带上手套端坐在边,也不与他攀谈,只时而打量着海面上零落的礁石,时而望向海中飘忽不定的钢线,时而趁梁轩不注意时偏过头去偷偷打量他的侧脸。
突然,梁轩转角度,竟直直撞进的视线。
猝不及防之下,秋夜颇不自然地扯扯嘴角,算作笑,然后,肌肉僵硬地,别转脖子,望向他处。
于是,没有看见的是,梁轩亦是出神地望好会儿。
直到——有鱼出入!
梁轩感到钓竿头,手上吃份量,钓竿顿成弯成半圆形,为防止鱼逃脱,他立马用力打钓,然后慢慢收水。
秋夜在边上举起网兜,也紧张地观望着,看到梁轩手上寸寸得慢慢收回钓线,因吃力整张脸都涨个通红。情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在心中暗自为他加油。
终于,折腾十来分钟,梁轩几乎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在秋夜的配合下,总算把猎物丢上甲板。
网兜里,是条兀自活蹦乱跳试图挣扎的黑色大鱼。
“是黑油鱼,”梁轩累得整个人靠在船舷上瘫坐下来。
“好大,有三十多斤吧?”很少见到么大家伙的秋夜很是兴奋。
“呵。”梁轩笑笑。好家伙,南沙海钓果然不是他个人能应付得来的。时间他也使不出力气再钓第二条,便加上已近正午,两人便起将鱼给当场清理下,收拾出顿丰盛的午餐,大快朵颐。
次,梁轩施展浑身解数,用两只硕大的鱼眼烧盘知名的“红烧葡萄”。见两只鱼眼睁得大大的,秋夜开始吓得不敢动筷,但见他吃得香,禁不住拿筷子戳口硬着头皮塞进嘴里试试,却是发不可收拾,吃得欢快起来。
吃光喝光休息光后,游艇里的自动清洗机开始跳出来欢快地打扫着船舱,梁轩再次提竿上马,开始下午的垂钓时间。
很快,个下午的时间就样打发过去。收获并不算太多,主要是因为好几次梁轩感觉上钩的鱼太大,没有十足的把握钓上来,怕反倒把船给弄翻,毕竟只是条小游艇,而不是货真价实的大渔船,为确保安全,便选择放弃。
截止返航时,秋夜清下战利品:三条东星斑、两条老虎斑、两条鸭嘴金线、条蓝鳃金骨。于是开始和梁轩商量着怎么把些鱼给方沐他们送去。
而时,梁轩已经开始心不在焉……
距离回到上海,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把“喜欢”四个字,翻来覆去叨叨上千遍。
但是——
他想来想去,几次欲言又止。
会不会太突然?
如果吓到怎么办?
万生气可如何是好?
无可抑制的可怕念头个接个迸出来。
,自己什么时候竟变成等婆婆妈妈的性子!
不就是表白吗!拼!
“小秋!”好,好大声。
“嗯?”正在拨弄着鱼缸的秋夜不提防被吓跳。
“那个,……”
“嗯?”秋夜无知无觉。
“……喜——”
突然,系统操控声炸响:“警报!警报!五十海里外有风暴形成,请速调整航线!请速调整航线!”
梁轩脸色骤变,第时间冲到控制台上,双手如飞,敲击出条条指令。很快,周围五十海里内的三维立体地图弹出来,可以清晰地看到,不距离他们不远处,团巨大的海上风暴正在加速形成中。
秋夜则跑上船头,明显感受到海鸥骚动不安的啼鸣以及海平面下透出的焦躁暗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人类或科技的力量,都是螳臂当车。
回到船舱内,来到梁轩身边:“现在该怎么办?”
梁轩脸色微微泛白,却异常镇定地手指着地图上某处对秋夜道:“留在船上太危险。看,距离们二十海里处有座岛礁,不算太小。们只要在风暴来临前上岛,找处山洞躲避起来。据电脑分析,波风暴来得快,但也去得快,只要躲过前后五个小时就好。船上应急设备很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秋夜也只简单坚定地回他个字:“好。”
顿顿,又问道:“能做些什么?”
梁轩边在控制台窗口键指着命令,边头也不回道:“风暴很有可能会导致导航系统失效,需要在里人工指挥操作。下面的船舱里有老杜平时准备的应急设备和物资,小秋麻烦去整理下,捡重要的带上,们上岛用。”
秋夜头,便径直往下面的船舱走去。
走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看梁轩眼,见他虽是身子向前略倾,背影却是异常坚定,不知怎地,心里头便踏实下来。
不管怎么,自己也要抓紧时间,不能在个时候,给大哥拖后腿!
冲进船舱,开始翻箱倒柜。
时间分秒滴嗒滴嗒地过去,20海里的路程原本几分钟便可以到达,此刻却是由于受风浪影响,游艇的速度呈直线下降趋势,同时在人工操纵的情况下为避让暗礁,也让对海航并不太熟悉的梁轩伤透脑筋。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看到眼前座不大不小的岛礁。
所幸的是,岛礁迎着他们的方向,很容易看到有处然向内延伸的避风港。
梁轩和秋夜两人全副武装,套上防雨登山服,双肩背上应急物资,特别是梁轩担心秋夜身子轻容易被狂风吹倒,还找来安全绳,扣在两人腰际。
“走吧。”沉下船锚稳住船身后,梁轩当前步跳出船舱,转过身,对着后面的秋夜伸出手。
秋夜头,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立刻被牢牢地握住。
手指间,传来阵阵的温热感。
“跟紧!”
船舱外,地间,已是阴霾沉沉,狂烈的海风卷起千层浪,从远处呼啸而来,重重地打击在礁石上、船身上,几下剧烈的摇晃后,秋夜的手,被抓得更紧。
突然,际像被撕开道大口子似得,豆大的雨开始噼里啪啦地倾泻而下。
两人跳下船,又费好番力气将船头船尾分别用缆绳绑定在附近的大块礁石上,也不知道番暴风雨“公主二号”是否能挺过去。
瓢泼大雨中,秋夜忽然笑,笑如雨中花似云中月:“但愿老杜有买保险。”
梁轩也笑:“啊,不然的话,们只有卖身偿债。”
对年轻人,彼此逗笑着,在风雨中,沿着岛上嶙峋的礁石,步步,向着巨大礁体的背面行进。
突然间,梁轩喜道:“快看!”
抹把眼前的雨珠,秋夜同样欣喜地看到在不远处的山体上,正有个黑幽幽的洞口,距离地面高约20米左右。
彼时,四周已是黑云压城,雷电交加,风吼雨怒。回头望向海平面,迅速形成的海上风暴已盘旋着巨大的身躯,从远处轰然滚来。
梁轩望着笑:“还记得达摩面壁洞吗?”
“呵,”秋夜俏笑着蹙眉,“里不会有大雕吧?”
梁轩拍拍的脑袋:“嘿,搞不好们还能在山洞里遇到铜人呢~走吧。”
好在梁轩平日里甚是喜欢运动,攀岩之类的活动也经常参加,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还算顺利地爬进山洞。
所幸山洞洞口外窄内宽,且背对着风浪来袭的方向,时间洞外风雨交加,而洞外却是安然无恙。南沙群岛又都是岛礁,岛上没有饮用水,自然也就没有生物,不用担心洞里会冒出什么动物之类的袭击人。
进洞后,梁轩做的第件事就是取出船上带下来的迷全球卫星定位信号仪,调拨至对外不间断地发射求助信号的频道,以期待有人发现后能及时赶来救援。
秋夜也帮忙燃野外取火装置,团浅蓝的火苗燃起,顿时整个洞穴里充满种劫后余生的温暖喜悦之情。
除此之外,秋夜还带食物、饮用水和急救箱,照目前的状态看来,就算是要在洞穴里呆上个2、3,也不成问题。
等切都料理妥善,两人脱下湿透的登山服,梁轩才发现刚才爬山时,自己的左手臂不慎被蹭伤,破老大块皮,血糊糊片。
见他正准备去取急救箱,秋夜忙伸手抢先夺过:“来。”
海岛遇险(下)
秋夜小心翼翼地帮梁轩把伤口处理好包扎好,末,还拿防水笔在绷带上写下当的日期。
“再签个名吧?”梁轩对着笑,却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呲声。
秋夜头,写下个小篆的“秋”字。
梁轩道:“个签名,和爷爷的,很像。”
“呵,见过?”
“恩,研究所和大学的文献教材里,有大半上面都有爷爷的签名和批注。个‘秋’字,”他指指绷带上的那个字,“看好几年。”
秋夜轻轻笑,思绪彷佛又回到当年爷爷笔划教写个“秋”字的时候。
“小秋。”
“哎?”
“喜欢,也好多年。”
正低头收拾着急救箱的秋夜刚准备合上箱子,闻言个失手,把手指夹下,不觉低呼。
“让看看。”梁轩着急,见无名指上圈泛红,不由分就拉过的手。
“大哥!”秋夜涨红脸,叫声。
梁轩才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但想到方才风里来雨里去时,两人始终是般地牵着手,他便舍不得再放开。
而秋夜手腕微动,最后,却也是没有抽回来。
片静默。
山洞外,海上风暴如约来袭,像要把切都撕碎般发动着攻击,只听得风雨肆无忌惮地呼啸,时不时有礁石从山上滚落。
道闪电划起,映亮山洞里,火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起。
,没有拒绝。
认知,令梁轩原本紧张到极的心情,慢慢、慢慢,终于落回远处。
他握着秋夜的手,背靠上洞壁,慢慢道:“22岁进北大考古系读研的时候,那年,小秋,呵,正好博士毕业,自然是不认识。但是,想,肯定不知道,虽然不再出现在校园里,但考古系里的每个生都知道,国内考古界的泰斗级人物秋教授,有个美丽聪慧的孙,叫秋夜;考古系里的每个学长都曾对,只可惜,个美丽的孩,早就被人捷足先登。”
秋夜亦学着他,靠上洞壁,带着淡淡的涩意,缓缓道:“,知道?”
“呃,景澈学长,谁能不知道呢……”
两人,谁能不知道呢?
连续两年当选未名湖畔十佳情侣榜首。
其实平心而论,秋夜算不得是特别特别漂亮的子,但从小出生书香门第的,身上自有股别样的气质,再加上素来喜静,似水月般澄澈清冷,又如盏素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引人回味。北大里,追求的生,即便没有个营,少也有两个连。
而肃景澈亦是北大出名的才子,家境好、相貌好、品性好,即便是在人才辈出的北大校园里,也绝对是个中佼佼者。据他当年追求秋夜的时候,因知道素来喜好小篆,便挑选百零首古今诗词,选上等宣纸,以羊毫小篆亲手誊抄遍,装订成册当做生日礼物送于。肃景澈写的手惊艳好字,秋教授无意中见后大为赞赏,便首肯桩美事。那本手抄诗词的影印版至今还在北大广为流传,成为无数学子泡妞求爱无往不利的必备利器,在很长的段时间内,几乎所有北大生人手本,连梁轩也不例外。
只是谁也不明白,样对看上去珠联璧合的佳人,却为何终是没能走到最后。
“小秋,云起江湖里,权力帮的副帮主,就是他吧?”
“恩。”
“那……”
“他和昼逝,已经结婚。”
“呵,样啊……”
他第次在云起江湖中见到景澈,是在大明湖役里,南宫然带着权力帮众人前来相助。只是当时生死大战之际,他虽然看到个肃景澈名字时,愣愣,但却没有太多时间去多想。而之后,他便知道深秋的真实身份。
当时,是否知道,此景澈便是彼景澈?
后来,南宫然邀请他们起参加帮战时,他比谁都格外留心,总是有意无意地会去观察秋夜在游戏中对景澈的态度和言语,却是感觉再正常不过。倒是凌,经常会低声上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嘲弄景澈,惹来秋夜的瞪眼。
原来,是知道的。
切的切,他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对肃景澈,他不是不在意,只是,没有资格去在意。
好在,过去终究已是过去。
他继续道:“恩……后来,听们分手。然后,便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虽然只短短两个月,但……秋教授下葬的那,也去。”
梁轩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
第次亲眼见到学长们口口相传念念不忘的那个孩,却没料到,竟会是在爷爷的葬礼上。
秋教授虽然生桃李遍下,却是家里人丁单薄。葬礼上,只有几个远房亲戚在帮忙张罗着。
只远远的,他便眼望见那个捧着遗像默默走进灵堂的单薄子,身黑衣,紧咬着唇,却始终未落滴泪。念完悼词后,便安静地站在旁,对前来吊念的众人鞠躬致谢。
待到他来到面前时,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也只化作句:“秋小姐,多保重。”
礼貌地头。
他知道不会记得他的。
但他也知道,眼前个淡得像阵烟彷佛随时都会消失般的子,会直、直,留在他心上。
在回到上海研究所几个月后的某,所长王教授突然告诉众人,秋夜也搬来上海,今后会经常有机会和大家起合作。
是合作,却基本上都是他将材料送去家,过阵子再取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
他始终叫“秋小姐”。
他始终没能踏进的家门。
他始终只是眼中的陌生人。
直到,他进入云起江湖……
晓得他有多么感激启游戏公司,晓得他有多庆幸那登陆上游戏,晓得他有多窃喜跑去杭州那趟。
原来,他也可以如此地,靠近。
就像现在样……
“小秋?”着着,他突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孩已经睡着。
想来是刚才经历的那场暴风雨耗尽的体力,在他的叙述声中,终于放松下来。
此刻,头枕在他肩上,嘴角漾着淡淡的笑容。
忽然间,外面再大再猛烈的风雨声也入不他的耳,满眼满心里,只装得下子浅睡的面容。
于是,他也笑,伸手揽入怀,低头在额角边轻轻印上吻。
当梁轩再度醒来时,外间已是明。
秋夜枕在梁轩肩上过夜,睡得奇香。
见睡意正浓,梁轩时舍不得叫醒,只轻柔地替捋捋略显散乱的发丝,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