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儿子奸商爹 by 青岚 [年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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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真是没良心啊……唔唔~~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哪有你安心读书考状元的份……现在我在你心里竟然这麽没地位。”
“……是啊,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当初滥竽充数以次充好,拿著山上捡来的树根泡软了当虎鞭鹿茸卖,被人发现找上门来,害得我们漏夜逃跑,差点被人捉去见官,到现在我还不敢回去那个地方呢。我是堂堂宰相啊,结果现在一听到……县就浑身筛糠子……”杜子寒怅然道。
“那还有那次,我把房东家的夜壶说成是秦朝皇宫的古董,卖给周财主家的儿子换了三十两银子,统统给你买了药,要不然那个时候你高烧不退,小命早烧没了。”
杜子寒闻言似乎火气更大了些:“你……房东和我说了,因为那个人色眯眯的拉著你的手摸个没完,还掐脸抱腰的,哪还顾得上看什麽货……而且,後来我们还不是也被逼的逃了。”
“後来是因为你,”我说,“谁让你病一好,就跑去拆了人家的房梁,还把周财主家的儿子打得折了一条腿。哪儿那麽大气性啊~~”
他怒道,“我能不生气吗?”
“气大伤身,”我提醒他。
“闭嘴,……”他满头的汗,“那几年我们搬了无数次家,每次都是因为你闯祸。”
“不孝有三,无後为大。反正我现在知道这是什麽意思了,”我开始哭,“早知道如此,我当初真应该多弄几个儿子,何必在你这里受气,唔唔~~我这可怜的老人家啊~~……不知父母恩……”
“啊,”杜子寒恍然清醒,“你倒提醒我了,我还没问你要我的卖身契呢,也是时候该赎回来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推开被子准备开溜。结果杜大侠手脚灵敏,直接提了我的後领子回来,“你到底收到哪里了?我後来回太傅府,挖地三尺也没找到。”
“呵呵~~”我奸笑,“我打赌,你一定没找太傅府茅房东面墙第三排砖右数第四块的後面……”
他松了一口气,顺手也松开了我的领子:“是没找,不过还好,据说它後来已经给铲平了。它被毁了就算没有了。”
“呵呵~~”我怪笑,“其实,那个是备份了,我已经把原件藏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啥?”他反手又来捉我。我从他的手臂下一钻,冲他吐了一下舌头,溜出房间。
“给我回来……”杜子寒追我出了房间,“你到底把卖身契藏到哪了?~~~~”
越过长廊,远歧远酹擦身而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对话却真切的听得在耳中。
“卖身契?……老爷终於被太爷给卖了~~~”
“哦?~~会卖多少钱呢?”
“倒不如问买老爷回家有什麽用。”
“不过,无论如何,真是可喜可贺~~”
“恭喜恭喜~~~”
“你说今天袖儿姐姐是会和你一起去喝茶还是会和我一起去吃糕?……”
“……没准是和张公子一起去购物……”
“不要啊~~~”
和著凄凉之风的两声哀号是以上对话的结尾。
“你别跑~~”杜子寒没好气的喊。
通常情况之下,官兵追匪徒的时候都会这麽说,但是会乖乖停下来的人才奇怪呢。刚吃过面汤,我可谓经历充沛,顺利的就穿过花园眼看到了门口,一抹浅绿的影子却横在了我的面前。
“哎哟~~~”我收不住脚步,重重撞到那个人的身上。
“寒~~”那个娇俏的小公子翻著白眼仰天长啸,“你家没有门房吗?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因为我家穷,请不起多余的人,”我扑在他的身上,摸索著他的身材,盘算著若是我能再开个粹云楼,这副软香温玉能卖多少银子。
“你闭嘴,”杜子寒除了自己的外裳,将它罩到我的身上,拎起我的身体抱在怀里,“哪有人象你一样,穿著内衣就跑了出来。还有,华笙,你干吗跑过来?”
“我知道,”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揪了他的衣裳,“他一定是听说你窝藏了一个美人,心有不甘,找上门来了~~~你就招了吧,其实我也好奇啊~~”
“闭嘴,”杜子寒再次动怒,我怕,所以我闭嘴。
华笙环视四周,当目光看到花园一角的一小片菜圃时,嫣然一笑:“宰相老爷还真是清廉,连菜蔬都自己种?”
我咬~~那不是种来吃的,是我种来卖的,要知道,虽然味道一样,但是产地只要沾了宰相府三个字,卖得价格就是普通菜价的三倍。
“你会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麽事?”
华笙依旧是抿著薄薄的嘴唇,浅笑的说:“当然,有要事想和你商量。”
杜子寒将我递到闻声赶来的远歧手中:“带太爷去更衣……”
言闭,他随著华笙拐进了书房。
看著一高一矮,一壮一柔两个身影亲密无间的在眼前渐行渐远,我不禁惆怅。没准,我儿子的龙阳之好是注定了~~
(汗~~鲜网鲜网~~好难爬~~~)
第10章
10
星疏月朗,半片闲云丝丝浮游於墨蓝的空中。
夜凉如水──如开水。
夏天的热浪逼得杜子寒将办公的地点从书房搬到了花园,支起矮桌,点上油灯,他干脆就光了膀子俯在上面。我摇著蒲团扇,偎在他的身边饶有兴趣的看他展开的一本本公文──里面都是重要的信息,比如哪个省的粮价涨了,哪个县的盐缺货了,我怎麽可能错过,顺便向宰相杜大人连声哀求。
当耳边拉著长音的知了声一而再再而三的划破夏夜的长空时,我终於忍不住大发雷霆:“杜子寒,你不是人,这麽热的天,为什麽不许我脱衣服。”
杜子寒推开手里批阅著的一叠公文,抬头看看我,复又低头:“你身上哪还有衣服可脱了。”
我拎著胸前的衣襟不停的前後扇著:“那就光著呗,你和远歧远酹不都是……”
“闭嘴,”他吼,“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555~~~你差别待遇~~”哭~~
他不理我半真半假的哭腔,继续在公文上写写画画。
“老爷歇歇吧,我新熬好的冰糖凉茶,在井里镇了的,凉著呢。”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丫鬟粹袖嫋嫋婷婷的端了一个托盘出现在我们面前,她身後亦步亦趋的跟了两个脸红得飞霞一样的青年。
托盘上两个碗里飘著缕缕白纱一样的雾气,外壁薄薄的一层露水看上去就一股子的清凉气。
我从她手里接过凉茶,!!的喝了几口。粹袖从怀里摸出帕子,笑眯眯的伸到我的嘴角,擦了擦我太著急而不小心滴下的茶水:“太爷,别喝太急了,小心呛著。”她青葱一样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巧笑倩兮的擦了又擦,干了还擦。
杜子寒啪的放下笔,用力的咳了一声,粹袖立刻收回手,用托盘掩著口鼻咯咯的笑著。
“小寒,”我放下碗,摸了摸他的额头,“怎麽咳嗽了,难道你是伤风?这麽热的天伤风,你好笨哦……”
“闭嘴,”他格开我的手,端起凉茶喝。
又要我闭嘴,我不高兴,“不孝有三,无後为大”的名言警句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拿起扇子,用扇骨戳了戳他精壮的後背,问:“来生几个孩子怎麽样?”
“噗~~”他嘴里的茶水全部喷在公文上,既而手忙脚乱的抢救,“谁?~谁和谁生孩子~~~”
“当然是你和我儿媳妇了。”还能是谁啊。
“我……”他恼道:“我哪有什麽媳妇~~”
“娶不就得了,”真是笨孩子,“先娶媳妇,然後生几个孩子,就这样……老大贩毒老二走私老三拐卖人口老四……当贪官好了,我看你这辈子没什麽指望了~~~~”
“闭嘴啊~~~”杜子寒手里的公文簿啪的一声被他自己折碎,可惜了那上面裱得漂亮的封面,市场价值四文钱呢~~
早就憋得脸色通红的远歧和远酹,再也忍不住,前仰後合的笑了起来。
天气虽然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但是花园里还是会偶或的吹起几缕清爽的夜风,吹在被汗水!得粘腻腻的衣服上,一瞬间竟然也是十分的舒爽。杜子寒暴跳如雷的吼我,粹袖则把我揽在怀里,一边和她的两个忠实的崇拜者一起笑得香肩颤抖一边劝著宰相大人请息怒。
一家人正说笑著,花园的矮墙上突然翻下一个人,杜子寒收起心神,手里已经折了的公文簿嗖的一声射向那道黑影的身旁。
“谁……”他冷言道,冰凉的语气让周围的温度降了许多。
那人挣扎著从地上爬起,伸手扯掉覆在面上的黑巾,虚弱的说:“是我……”
那张净白豔丽的面庞暴露在月光中,自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华笙?”杜子寒惊讶,“你怎麽了?”
“我走了一趟六王府……”华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看,我找到了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杜子寒微怒,“我不是说过,不要轻举妄动吗?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华笙长叹一声:“我想你也许说的对……”
他的声音飘渺苍白,我一直以为因为是夜晚,他又距离颇远的缘故,可是借著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他小腹处隐在黑色夜行服中的暗红色痕迹。
“华笙,你受伤了……”我惊叫。
这厢一干人等正慌乱著,那厢花园的月亮门外就闯进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大声喊著:“老爷……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说是六王府的人,丢了什麽东西,要捉拿盗贼……”
闻言,华笙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遭了,他们竟然追来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追过来,这可怎麽办。”
“算了,”杜子寒紧皱了眉,却还是安慰他,“我先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不要乱动。”话还没说完,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转身看看血已经浸透衣物的华笙,我连忙吩咐粹袖:“快,脱衣服。”
“啊?~~”远酹惊叫,“太爷~~你~~~你强奸~~~”
“白痴!”粹袖一边解开衣襟的带子,一边数落著他,“你是笨蛋吗?还有……转过身去啊~~~”
呵呵~~不愧是粹袖,果然了解我……
远歧远酹羞赧著脸转过身,我和华笙也躲到一边避闲去了。粹袖将自己的衣服换给华笙,抱著他换下来的满是血的夜行衣匆匆回了後堂。我则七手八脚将屁股下坐的软垫子塞进了他的衣襟底下。
当霸道的官老爷连宰相大人的话都不吃,大大方方摇进来的时候,我正将手里的凉茶往华笙的嘴巴里灌。
“在下六王府统领,张晋忠,”为首的青年扬声道,“王府今日进了宵小,就在宰相府的门前失了踪影,王爷吩咐了,断不可为了一个小贼扰了安宁,尤其是要保护好杜大人一家的安危。所以还是请各位行个方便,让在下搜查一番。”
杜子寒一脸寒意追了进来,却未能阻止对方手轻扬挥落,示意手下四散搜查。作为一任宰相,半夜突然的闯入和莫名的搜查,应该是对杜子寒最大的侮辱,借著月光,几乎能看见他脸上的怒色。
第11章
11
(送给牛奶的生日礼物,抱歉,迟到了~~~)
“杜大人,”张晋忠一脸的得意,“得罪了。”
“哼,”杜子寒一甩袖子,“张统领保护著王爷府及周遭一方官民的平安,在下感激不禁,何来得罪之说。”
“呵呵~~”张晋忠虚伪的干笑,他眼睛略微一转,目光落到我们这边,“在下若没猜错,眼前这位著了白衣的应该是杜大人的养父。”
杜子寒微一颔首:“正是。”
张晋忠细长的眼睛眯著,嘴角挂上一丝不明的神情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果然是风华绝代,……”
杜子寒轻瞥一声,似乎努力压抑著对对方口中暧昧语气的不满,夏夜的月光落在他健壮光裸的脊背上,微微渗出的汗水好似紧附在花瓣上的露水,细小却晶莹的,“张大人,您深夜闯入宰相府,究竟是为了捉拿贼人,还是想夜会家父。”
“呵呵~~”张晋忠收回痴笑,“逾越了,只是早就听传闻有言宰相府的太爷相貌绝佳,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他抬头,郎声高喊,“都给我查仔细了,一个地方也不能放过,若留了贼人在宰相府,杜大人这里有什麽闪失,砍你们几个脑袋也不够。”转身盯著华笙问:“我记得宰相府中除了丫鬟厨娘应该并无女眷,却不知这位又是何人。”
“张统领,”杜子寒厉声喝道,“我家的家事好象还轮不到您来关心。”
“大人您多心了,”张晋忠抱拳鞠躬,“在下只是看这位女眷面色苍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