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风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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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做法?”
“栽赃陷害!”
“面具人陷害乔三老爷?他们不是一个人?”
张奎头皮都快挠破了,追问。上官云飞说道:
“官员是不是跟乔三老爷有瓜葛?”
“是有瓜葛,他们帮过忙”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也未可知,所以乔三老爷杀了他们灭口!”
“这么说,还是乔三老爷做的?”
“可是乔三老爷在江湖上的口碑人人皆知,绝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这么说来,又不是他做的?”
“有人陷害他!”
“谁?”
“面具人!”
“面具人另有其人?”
“面具人就是乔三老爷!”
上官云飞缓缓说道:
“他就是想让人们认为,面具人不是他,而且陷害他!其实这是他自己演的一出戏!”
“我总算明白了!”
张奎吐了一口长气!
第六十九章 乔三老爷的态度
乔家屯来了一队官兵,一位身穿红袍的官员,威严地坐在马上。他是太守,现在的身份,是奉命调查朝廷命官被杀的钦差大臣。
乔家屯不大,所以,官兵还未进入屯子,就已印入了乔三老爷的眼帘。他站在窗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神经冷硬如钢丝。
官兵已到乔家大院门口,红袍官员翻身下马,管家迎了出去。太守整了整衣襟,迈步进门,管家躬身在前面引路。官兵守住门口,四个彪形大汉,手攥刀柄影子似的贴在身后。太守走到院子中央,乔三老爷出现在厅堂门口。
他缓步走下台阶,太守正好来到身前。
“乔三老爷?”
太守背着手,歪头看着他,面色冷峻。乔三老爷点了点头,伸手说了一个字:
“请!”
转身当先走进屋里。太守呆了呆,自己官衔已够大,乔三老爷架子比他还大!他面沉如水,跨上台阶。
太守坐下来,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吹碗里浮沫,说了一句:
“茶不错”
乔三老爷背手站在旁边,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大人当然不是特地来喝茶的!”
太守放下茶碗,笑道:
“既然乔三老爷已猜到,为什么不说下去?”
“你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的一切!”
“你想听什么?”
“事实!”
“我说的话你肯相信?”
“我有判断力!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
“这么说,你自己已有了答案?”
“不错!”
“大人当太守真是屈了才!”
“这话怎么讲?”
“你应该去当刑部尚书,最次也该是大理寺正卿!”
太守脸色紫涨,身子直抖,嘴唇哆嗦:
“你敢藐视朝廷命官!”
“我这是在奉承大人,藐视应该是看不起才对!”
“这也叫奉承?分明是那本官开玩笑!”
乔三老爷叹了口气:
“你非要这么想也没办法,我只是一介草民,向来不懂官场规矩,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叫‘奉承’!”
太守摆了摆手,说:
“好了,本官不跟你斗嘴!说出你和朱、高两位知府的关系”
他实在拿乔三老爷没办法!换了别人,太守早就上前,亲自掌嘴,把说话人的嘴打烂!
乔三老爷笑了:
“我跟他们没有关系!”
太守瞪大了眼睛:
“你敢说没关系?帮你剿匪的难道不是他们?”
乔三老爷叹了口气:
“你说错了!”
太守眼睛瞪得更大:
“你敢否认?”
“我否认的是你的话,不是他们帮我,是我帮他们!”
“难道巴特不是你的仇家?”
“不错!”
“既如此,他们帮的不是你,难道是我?”
太守气极反笑。
“他们帮的是国家!身为朝廷官员,替国家分忧解难,一马当先,是他们的责任!”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借了二人之力!”
“我不用他们照样可以报仇!”
太守闭上了嘴,他相信乔三老爷有这个能力,别人没有,他有!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拉上他们?”
“我当然有目的”
“什么目的?”
“巴特日益猖獗,官兵出动,可以长我士气,扬我军威,令他日后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说来,你这么做,是为了国家?”
“你难道有什么异议?”
太守站起来,看着他,笑道:
“看来,两位知府应当替你请求朝廷嘉奖才对!”
乔三老爷一摆手:
“我不需要!”
太守露出讥笑:
“不是真话!所以你心里不平,一怒杀了两人!”
乔三老爷笑了:
“你分析的有理,我好像不承认都不行。我且问大人,两知府是傻子吗?”
“这是什么话?堂堂进士出身,怎么会傻?”
乔三老爷点点头:
“因为,他们笃定这一仗不会输,而且赢了之后,对自己仕途大有好处。这样的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们岂能放过?”
“这么说,你帮了他们?”
“我既然帮了他们,又何必再起杀心?”
“但你跟两人并没有私交!”
乔三老爷反问:
“大人跟当今皇上有私交吗?”
太守愣了:
“怎么会?”
“外患来临,不照样为朝廷冲锋陷阵?我既然为了国家,又何妨稍带上两位知府?他们毕竟也出了力,名义上还是为了我的仇人!”
太守坐下来,端过茶碗,茶已经凉透,但还是喝了一口。他慢慢抬起眼睛,说:
“你否认跟这件事有关?”
乔三老爷面露苦笑:
“你希望我承认?”
太守叹了口气:
“我确实怀疑你,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乔三老爷眼睛腾起一团雾,目光转向门外:
“岂但你怀疑我,天下不怀疑我的有几个?有时,我都怀疑自己!”
这句话,该包含多少凄凉和悲楚?太守看着他,目光里渐渐露出同情,他说:
“你准备怎么办?”
乔三老爷回过头:
“我还能怎么办?只有等!等真相大白的那天!”
太守又站起来,摇头说:
“你不能坐着干等!”
“我已厌倦江湖,这次重出,也是为了雪耻!像我这个年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即使站出来,谁又会相信?”
“这毕竟是你的事,关系到你的名誉!”
乔三老爷眼中痛苦之色更浓:
“名誉?带上面具人的头衔,还想要什么名誉?我现在,只想过几天太平日子”
“可你是乔三老爷!你不能坐视不管!”
乔三老爷没动,也没说话。太守接着说:
“而且,这还关系到中原武林,乃至国家的命运!”
乔三老爷似乎抖了一下。太守观察着他的反应,说:
“所以,你得站出来!”
乔三老爷目光落在太守身上,说:
“你认为,这么做有用?”
“当然!”
“你既然心存怀疑,为什么还劝我这么做?”
“我已经改变了想法!”
“认为我说的是真话?”
“对!”
乔三老爷吐了一口气: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起码这句话让我痛快!”
“我有说假话的必要吗?”
“身为太守,对手下,的确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太守愕然:
“你怎么会是我的手下?”
“我虽不是你的手下,但,是你管辖之下的草民,当然是在你的手下!有什么不对吗?”
太守苦笑了一下:
“幸好像你这样的草民不多,只有一个!”
“大人觉得小民不服管教?”
太守连连摇手:
“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头疼!”
乔三老爷叹了口气:
“我今天才知道,当官虽然气派,也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
太守又喝了口凉茶,问他:
“这么说,乔三老爷是答应本官了?”
“好吧”
太守起身就走,乔三老爷不解:
“你不问我怎么做?”
太守没有回头,摆了摆手:
“不必!因为你是乔三老爷!”
“你到这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出山?”
“不错!”
“你觉得我会答应?”
“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乔三老爷!”
太守又强调,身影已在院子中央。
乔三老爷心里在笑,得意的笑!
“这只老狐狸!”
太守心里在骂,咬牙切齿地骂!
第七十章 引蛇出洞
太守刚从大门口消失,乔三老爷就笑出声来。他好久没笑了,脸上肌肉显得僵硬,笑容有些狰狞可怖。管家迎头正好看见,不禁一哆嗦,赶忙低下头。乔三老爷叫住他:
“你怕什么?”
管家满脸堆笑:
“老爷,奴才没有”
但声音却已发抖。
“哆嗦什么?”
“老爷,奴才是替主人担心”
“担心?”
管家点点头:
“怕老爷得罪官府,惹上麻烦”
说着指了指门外。乔三老爷大笑,看着管家眼睛,说道:
“我会怕那帮官狗?”
管家忙点头:
“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不怕他们,奴才担心,纯属多余!”
乔三老爷摆了摆手,管家连忙退下,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乔三老爷还在望着门外出神,官兵越走越远,终于消失不见。他慢慢转过身,走进后堂。
官兵走了十几里,进入一个镇子,草原上镇子也不大,多数是交易买卖的集市。太守没有出镇子,而是转身来到一所小旅店。旅店不大,四合院式样,太守来到天井。旁边一间屋子打开了门,上官云飞走了出来,朝太守施了一礼,太守微笑着走了过去。
进入房门,太守问道:
“你就是上官云飞?”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太守落座,上下打量了一番,赞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不愧是上官鼎的儿子!”
上官云飞脸色有些发红,抱拳说道:
“多谢老爷夸奖,小民愧不敢当!”
太守点点头,问道:
“你信上说,有要事相告,不知是什么事?”
“老爷见到了乔三老爷?”
太守点了点头。
“老爷猜到他会否认?”
太守又点了点头。
“老爷可发现了什么端倪?”
太守叹了口气:
“我虽然心存怀疑,苦于没有证据,没法定他的罪!他说得振振有词,堂皇正大,我就算明知道是一派胡言,也没法儿反驳他!”
“老爷觉得他在演戏?”
“对!”
上官云飞笑了:
“他的确在演戏!”
太守眼露疑问:
“你这么肯定?”
“他可能已料到官府会去调查,所以事先做了准备!”
“他真有这么能耐?”
上官云飞点点头:
“他可能正盼着官府的到来!”
“为什么?”
“这样他就能不用缩在乔家大院,堂堂正正地进入江湖!”
“我不去,他难道不敢吗?”
“敢!但只能暗地行动,又不敢走得太远!”
“为什么?”
“因为我在监视他”
“他知道你怀疑他?”
“不仅是怀疑,我已确定就是他!”
“你难道得到了证据?”
“证据已经失去价值”
说着,上官云飞从怀里掏出虎头令牌,递给太守。太守接过来,仔细看了半天,扬脸问他:
“这是什么?”
“是他手下作案时遗落的令牌”
“为什么会没用了?”
“因为他已知道,令牌落在我手里”
“这么说,我们沿着这条线索,什么也找不到了?”
“如果猜的不错,这已经是最后一枚令牌——唯一剩下的一枚!”
太守眉头皱了皱,又问:
“你为什么肯定他就是面具人?”
“因为我相信巴特的判断!”
太守吸了口凉气:
“你怎么会相信他的说法?”
“因为我见过他”
“了解一个人很难——你们见了几面?”
“一面”
太守吃惊地站起来,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面?”
上官云飞点点头,接着说:
“有些人见了一面,已经足够!乔三老爷,我也只见过两面而已!”
“别忘了他们是什么人!”
“没忘,一个是敌人,一个有重大嫌疑!”
“他们可都是我们的对手!”
“没错!有时敌人说话,远比自己人可靠得多!”
太守闭上了嘴,他在咀嚼这句话的涵义。上官云飞接着说:
“乔三老爷跟巴特,恰好是同一种人”
太守抬头问道:
“哪种人?”
“枭雄!所以巴特了解他的想法,只是乔三老爷更可怕!”
“哪点可怕?”
“因为他是汉人,更工于心计!”
“你认为巴特不会说谎,就因为他是蒙古人?”
上官云飞摇了摇头:
“蒙古人当然也说谎,但他没有。否则围攻少林寺时,他会把罪责推到面具人头上!”
“没准儿这也是他的手段”
“没错!跟他见面前,我想到了这点”
“见面之后,你就肯定了他的话?”
“事实上,火烧乔家大院后,我没见过他。在围攻阴山时,我已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所以,只要这句话出自巴特之口,我至少相信一半!”
“那一半是什么时候相信的?”
“见到乔三老爷的时候”
“你发现了线索?”
“没有”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那么肯定?”
“因为我看到了异样!”
“什么异样?”
“他太冷静,也太无情!”
“说说看”
“冷静,说明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早有准备;无情,是独生女离他而去,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所以,你就认定是他?”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太守沉吟了一下,问道:
“你准备怎么做?”
“跟着他”
“需不需要官府插手?”
“这正是我请老爷来的第二个原因”
“好吧,你说”
“动用官府力量,查找以往各宗血案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