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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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家眷正好说中我心中烦处,忍不住回应道:“什么家眷,他花子虚分明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误人青春!可惜李瓶儿如此国色天香一女子,命运竟然如此可悲可叹,真可谓是天妒红颜呀。”
“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西门青愕然望着我,“你——你——你是从何学得这等粗俗俚语?”
“啊——这!?”我暗道一声不妙,又说漏嘴了,想这俚语在千年之后才流行开来,此时自然不会有,急忙掩饰道,“这——这都是希大告诉我的。”
反正谢希大已经投军不在清河了,由他来背这个黑锅是最理想不过了。
西门青哼了一声,神色凝重地盯着我道:“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年纪也已经不小了,理该学些正经本事,此番好不容易拜在李庄主门下,你自当勤苦练习,学些兵法武技,也好将来一展所长呀,怎可将青春虚耗在儿女私情之上?整日想着人家如花美眷而荒废业绩?”
“这——”我被西门青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总不能说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宋朝,专门只是来泡美的吧?急切间,脑中念头一转只得蛮不讲理地要挟道,“我不管,反正这李瓶儿,我非要不可!除非你替我娶了李瓶儿,我才会上南山习艺。”
“你!?”西门青干指着我,似是气极。
我察言观色,西门青神色气愤,似乎就要女火。
我心中打鼓,正准备软下来时,西门青却叹息一声道:“二弟,我知道你对李瓶儿念念不忘,可人家现在毕竟已经是花子虚的妻子了,你何苦还念挂着她呢?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以我们家的条件,以你的人才相貌,不是大哥吹牛,什么样的富家千金攀不上?”
我听得愕然。
听西门青所言,敢情西门庆和李瓶儿早就相识似乎还交情菲浅,只是中途被花子虚横插一扛才抢去做了妻子。
见有机可趁,我如何还肯放弃?
立时打蛇随棍上,越发耍赖道:“便是皇家千金,也比不上我的瓶儿!”
“你!?唉呀,真是气死我了。”西门青猛地一击掌,气鼓鼓地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向我轻轻地招了招手道,“二弟,你过来。”
“做什么?”我犹疑片刻,终是凝神戒备地靠近西门青身畔,谅他也不会对我干什么。
西门青无奈地望着我,眸子里露出又痛爱又懊恼之色来,叹息道:“二弟,事情都过去将近一年了,难得你还如此痴情,大哥再无话可说!不过,常言说得好,戏子无义、婊子无情!李瓶儿终究不过是聚香楼的一介艺妓,是否依然对你痴心还待确定!如果她也依然对你痴心不改,那大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促成你们的好事,怎样?”
“真的!?”我又惊又喜地望着西门青。
第十八章 夜会美人
照大哥的吩咐,这天夜里,我找到应伯爵联袂来到花子虚府门口,邀请花子虚前往醉归楼饮酒解闷。
花子虚除了是色鬼,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一听有酒喝自然满心欢喜,屁颠屁颠地跟着我们来到了醉归楼,照例点了一桌花酒。
我依然记得那天喝花酒时,花子虚居然“酒楼征战几人回”,印象犹然深刻,此番别有目的,自然替他多点了一名花女,此番三名花女前呼后拥、左拥右抱、轮番攻击,直乐得花子虚连他老娘是谁也再不记得。
早就受了我指使的应伯爵在席间殷勤劝酒,我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向花子虚劝酒,不过花子虚虽然看起来像个将死的痨病鬼,酒量却委实不小,我们两人竟然灌他不倒,反倒是自己开始头晕眼花起来。
再敷衍了一会,看看天色差不多,我便借故离开。
急匆匆下了醉归楼,我在马槽解了花子虚的马儿,直趋花府。
蹄声得得,此心飘飘,想起即将可以和妩媚可人的李瓶儿闺中幽会,我几乎连魂魄皆飘上了半空。
只是在花府门口,却被花府的管家给拦下。
“咦,二官人怎骑了我家老家的马匹?我家老爷呢?”管家以不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对我没有多少好感。
我随便撒了个谎道:“子虚兄说要从嫂子那里取一样宝贝与我兄弟欣赏,只是他已经不胜酒力,故而让我骑他坐骑来花府取得。”
“哦?”官家将信将疑地望着我,终是不敢造次放了我进了花府。
我不知道是李瓶儿早有准备故意勾引我,还是我实在来得太过凑巧让我给撞上了!
我见到李瓶儿时,她显然刚刚还在洗浴,一头青丝湿漉漉地贴着半掩的酥胸,鼓鼓的罗衣映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粉红的肚兜下,隐藏着令人心猿意马的美景。
我霎时感到口干舌燥,嘴巴开始变得不甚大管用。
“二郎!?”见到我,李瓶儿娇靥上流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一头撞入我怀里搂紧了我的脖子又哭又笑,软玉温香抱满怀,我顿感畅酣莫名,上下其手,情欲立时高亢起来。
李瓶儿显然感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忽然间一扭腰肢离开了我的怀抱,将一个背影对着我,冷下脸来道:“你走!我不要再见你这负心郎。”
我愕然,心头疑惑莫名。
这女人就是奇怪,明明刚才还惊喜莫名、对我的出现如获至宝,可一转眼之间却冷眼冷脸,让我走人!?还好,在二十一世纪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女人的这些违心的花把戏还难不倒我。我涎下脸,从后面搂紧李瓶儿纤细的腰肢,以自己坚挺的雄起紧紧地抵着她挺翘的玉臀,肉体厮磨令我销魂不堪,但我知道李瓶儿怕是比我更加不济。
我好歹有春梅可以解决,可她李瓶儿却整日里只能守着花子虚这个病鬼,如何得满足?
果然,李瓶儿受这蚀骨的销魂滋味一激,娇躯霎时软棉发起烫来,螓首轻抬后仰,主动向我索起吻来,我再无犹豫,凑上大嘴紧紧地封住瓶儿的小嘴,两人的舌头交缠一起,蚀骨的销魂滋味如潮水般袭来,我忍不住抽紧了腹肌,感到一阵窒息。
还没真个销魂便已经如此酥爽,一旦真个——
“二郎,奴好想你。”李瓶儿舍了我的嘴唇,用力将我的脑袋按向她高耸的酥胸,一双丰满的玉腿也离开了地面,紧紧地盘上了我的腰际,我只觉莫名一畅,禁不住伸手用力搂紧瓶儿的玉臀,已经畅酣淋漓地进入了她的体内,电流般的快感从下体袭来,刺激得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般抱着瓶儿疯狂地耸动起来——
李瓶儿狂乱地摇摆着她的螓首,迷醉的表情在她的娇靥上幻化为桃花般的晕红,迷离的美目不时半睁半启地望着我,浓浓的爱恋从她的眸子里潮水般涌进我的心里。究竟是我过于厉害?还是李瓶儿和西门庆本就是相好?
我竟然如此轻易就征服了李瓶儿,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李瓶儿已经完全拜服在我的枪下了,此时此刻,意乱情迷中的李瓶儿,便是我让她去死,只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老爷,你不能进去。”房外忽然传来了丫环小莲焦急的声音,“夫人她还在洗澡呢。”
“胡说!”花子虚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外外来,“我刚才明明听见野男人的声音,你给我滚开。”
接着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还有丫环小莲的惨叫声,想来是花子虚赏了小莲一巴掌。
我和李瓶儿从欲海里生生惊醒,瓶儿滋的一声从我身上溜了下来,赤裸着修长丰满的玉腿一把没站稳几乎瘫坐在地上,幸亏我伸手一把架住她的纤腰,才让她免于摔倒在地。
“唉呀,这可怎么办?”李瓶儿急得团团转,一眼看见窗户顿时美目一亮道,“快,二郎你从窗户逃走,谅那病鬼也追你不上,快走。”
我慢条斯理地爬上窗台,直到听见碰的一声响花子虚闯了进来,才和花子虚照了个面跳下了窗台,溜进了花家的后花院,身后兀自传来花子虚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西门庆,你个王八蛋,混账东西,我要宰了你!我非得宰了你,气死我也!”
间或夹杂着李瓶儿冷冷的嘲弄声:“得了吧,你还是省省吧,没用的东西,你有人家二郎一半厉害,老娘也用不着偷汉了。”
我几乎一跤摔倒,还真没想到李瓶儿在我面前柔柔弱弱的娇婉可人,在花子虚面前却竟然如此泼辣,说话也是如此尖酸刻薄,听那花子虚只是一个劲地咒骂我,对那李瓶儿却是粗话也不曾数落一句!看来,这花子虚惧内真是惧到家了。
是夜,隔壁家的花府如煮沸了的开水般大乱。
据说花子虚气得大叫三声,吐血昏倒,李瓶儿连请了三遍大夫才将他救醒。
当我将一切始末告诉大哥,西门青冷静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既然李瓶儿心里仍然喜欢你,那大哥答应的事就绝不食言!二弟尽管放心,大哥一定帮你娶回李瓶儿便是。”
我听得将信将疑,问道:“大哥可是想籍此气死花子虚?怕也没那么简单吧?花家有的是人参等将补之物,延续花子虚十年八年性命那是小菜一碟。”
西门青清冷一笑,望着花府方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色,冷声道:“这个么,大哥自有计较,二弟你就等着迎娶美人便是了。”
第十九章 泼皮花二
除夕之夜,本是一家人享受团圆合美之乐的时候,但因为出了梁婉卿这档子事情,我们的心情也多少受了点影响。一家人草草的吃过年夜饭后,玉梅就让我和玉怡赶紧把为晓燕母女准备的年夜饭送去,我和玉怡出门不久,若兰从后面追了上来:“柳叔、刘姨,等我一下,我想去看看晓燕。”
我们三人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正是华灯初上时,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入我们的耳中。
但是当我们三人走进医院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感受,那种冷冷清清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也让我的心头多了几分莫名的伤感。
医院的值班室里,几个年轻的护士正嗑着瓜子聊着天,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探出了头,她一眼瞅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我,就立刻把头给缩了回去。也许是因为昏迷一月又奇迹般康复的经历有些过于离奇吧,再加上这半年以来我也经常光顾这里,所以现在这个医院的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已认得我了。
在经过值班室的时候,耳尖的我「不小心」听到了如下一段对话:
“小美,是什么人啊?”
“呵呵,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僵尸先生」啦,要不要跟人家打个招呼啊…”
“小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要是被主任听见了,我又得挨骂了……”
“嘻嘻,你怕什么嘛,主任今天又不会来的……”一阵女孩子的嘻笑声将这个名叫小美的护士的声音给淹没了,但是就我听到的这些已经足够了,由此我不难想象这些年轻的女护士在私下里是如何议论我的。瞟了一眼走在我身边强忍着笑意的玉怡和若兰,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是怎么想的,难道我真的是复活的僵尸?
“爸、刘姨、若兰姐,你们来了啊。”看到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晓燕抛下正与她谈笑的林婉玉迎了上来。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了她:“饿了吧?”
晓燕顾不上答我,扭开保温瓶盖深吸了口气,然后馋相毕露的嚷道:“哇,好香啊……”
晓燕垂涎三尺的样子惹得我们都笑了起来,玉怡笑着把自己手中的保温瓶也递了过去道:“我这还有饺子呢,也很香的哦。”
晓燕一听忙高兴的接过去,打开盖闻了一下,然后高兴的嚷道:“太香了,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你这小馋猫,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你还说忍不住要流?”斜躺在床上的梁婉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嘴馋的女儿,忍不住开口取笑道,看来她的情绪相当不错。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晓燕小脸一红,跺着脚娇嗔道:“妈——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败坏人家的形象吗?”
梁婉卿微微一笑,并不理她,而是含笑向我们三人道谢道:“怡妹、玉麟,还有若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母女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梁姨,你怎么还说这种客气的话,来,我扶你坐起来。”若兰体贴的扶着梁婉卿坐了起来,玉怡忙不迭的在梁婉卿的背后垫上了个枕头。
晓燕坐到了床边,夹起一个饺子送到了母亲的嘴边:“妈,你快尝尝这饺子的味道……”这小妮子倒是还有点孝心,虽然自己很馋,但也没忘了让自己的母亲先尝。
“你这丫头……”梁婉卿爱怜的望着面前的女儿,感觉是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女儿越来越懂事的,心痛的是女儿这些年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在晓燕期盼的目光中把饺子吃到了嘴里,只轻轻咬了一口,她就忍不住赞叹起来:“嗯,味道真好,晓燕,你也尝尝……”
“嗯,真好吃,妈,来,再吃一个……”晓燕尝了一个,也是赞不绝口,不过她没有忘了自己的母亲。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我们几个心头也感觉暖暖的。我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无意中目光落到了含笑站在一旁的林婉玉,于是笑问道:“小玉,怎么你今天也值班吗?”
林婉玉笑答道:“是啊,谁让我们都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呢?”她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我不禁哑然失笑。
若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拉着林婉玉坐到了对面的那张空病床上,低声笑道:“小玉,我跟你说件事情……”说完她就和婉玉咬起了耳朵,两人一边说着还一边轻笑不已,不时还朝我投来谑笑,不用猜我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我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我和若兰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连Q市也变成了不眠的都市,依然是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或远或近的爆竹声。我偏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在我身边的若兰,轻声问道:“若兰,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