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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墨蝶飞花 by 蓂墀雪-第30部分

小说: 墨蝶飞花 by 蓂墀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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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你可知有种药叫痴梦?”墨叶拨弄着自己的袖口,易浩殇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此药在下曾有耳闻。痴梦本色呈白,燃后无色无味,无形无影,却能让人昏昏欲睡,终日不醒。只是”濮阳靖柏说着,看了眼墨叶,难道他怀疑。。。。。。
  
  “只是什么?”墨叶从袖子取出一个纸卷条状物。
  
  “只是多年前宫中曾因痴梦出过宫乱,先帝大怒下令民间不得流传。故而只有皇家才有这等秘药。”濮阳靖柏说道。
  
  “濮阳,你说,易老庄主”墨叶突然笑出声:“莫不是睡着了?”
  
  “夜子墨!”易浩殇指着那笑得有些怪异之人。身后,却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殇儿。”
  
  众人回头望去,那本是躺着的易云天居然睁开眼睛,皆大惊失色。
  
  “易老庄主可睡足了?”墨叶推了推脸上的蝴蝶面具,笑嘻嘻地问着。
  
  “当然。”易云天咬牙说道,想起昨夜与赤寒子交锋之后,却又被人用药迷晕,沉睡之际,这个孩子的声音至今仍如鬼魅般在自己耳边回荡,“易云天,我可以救你性命,你躺着慢慢听出戏法如何?”却怎料是这么一出!
  
  易云天瞪了张着嘴却什么也发不出的易浩殇甩甩衣袖,坐起身来。易浩殇连忙上前扶,却被易云天避开:“爹?”爹知道了?刚刚那夜子墨说出痴梦时,他便有这种不好的预感,易浩殇声音中带着几丝后怕与歉疚。
  
  “易庄主,何为鸮鸟生翼,可否再为子墨解释一遭?”墨叶直盯着易浩殇笑着。易浩殇禁不住一阵哆嗦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
  
  “易庄主可知痴梦虽然能令人沉睡不醒,但遇樊烟便能自体汗出,结晶脱落。易庄主昨夜下药之后,难道就没嗅到一股薄荷味?”墨叶把玩着指尖白纸卷裹着的条状物,轻轻吹了口起,那纸卷一端腾起几丝青烟,盘旋着冉冉腾升,散发着薄荷的清香。众人听后,甚是不解。
  
  易浩殇想起昨夜将父亲丢在剑冢后,嗅到的那丝香味:“是你!”话一出便知不妙,却已收不住口。
  
  “我当易烟山庄在江湖上如此显赫,必是子孝亲廉。没想到啊,没想到。。。。。。”墨叶摇摇头,“易老庄主听的可过瘾。”
  
  “过瘾,怎么不过瘾?”易云天站起身,便是一个巴掌将易浩殇扇到地上,“畜生!”易浩殇却一言不发,众人颇为不解。
  
  “被自己亲子下药却不自知,确实不是什么舒心的事儿。”墨叶掐灭那仍腾着烟雾的樊烟卷,看着底下恍然的江湖中人。若不是昨夜无意看到那易浩殇独自走进天池,又神色怪异地离去,他还真就差点错过这场好戏了,再看看那百里梅溪等一行人,却似乎也才知道易浩殇真面目般,面露可惜之色,嗤笑着,好一群江湖前辈啊,接着说道,“易老庄主连日操劳,却莫为了这等事儿伤了身子。”
  
  易云天本也上了年纪才会退隐江湖,此番再次出山却为亲子所害,心灰意冷,憔悴如同又老了数年般:“老夫此番铸剑大半原因也是为了夜公子,岂料这畜生却贪恋那子虚乌有的秘籍,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还让夜公子蒙受不白之冤。老夫真是。。。。。。”说着,看了眼已从地上爬起的易浩殇,又愤愤地啐了口:“畜生!”
  
  “易老庄主何必如此动气。子墨自己不是也没受什么损失么?”墨叶一脸和气地说道,“江湖传言本就是不可信的。易庄主为奸人蛊惑也是一时不察,何必为了因此伤了和气。”殊不知这神情看着旁人眼中确是那般狡诈。
  
  易云天看着墨叶,这才相信为何当年皇上会重用一个十岁的孩子。若真为江湖和气考虑,怎会早知会发生什么,还故意作壁上观,经此一劫,易烟山庄百年的信誉怕是都被那逆子给毁了。易云天虽恼火易浩殇所作所为,却也不想让夜子墨将易烟山庄家丑这般搬上台面后,任由众人大肆宣扬,摆正神情:“夜公子此言差矣,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既是我易烟山庄的过失,老夫自当一力承担。”
  
  墨叶眉梢一挑,难不成。。。。。。果然见易云天走到赤寒子面前:“赤公子可否将剑还于老夫。”立即有人高声呼道:“赤寒子原来是你盗了宝剑。”墨叶笑着,眼见秘籍为假,就转移目标了吗。也是,这出闹剧总是要有个代罪羔羊的,虽然,那人也不是替人受罪。
  
  赤寒子见状也不慌张:“易老庄主可是忘记赤某曾经说过什么?”
  
  “老夫自然记得。赤公子说对老夫之剑志在必得。”易云天说道,“只可惜,此剑乃是老夫受人之托替夜公子所铸。赤公子如此横行,叫老夫如何向夜公子交代。”
  
  墨叶笑着,这易云天也不是傻子,眼见易烟山庄失了颜面,就立即转移话题,对适才之事闭口不提,还口口声声为他讨回公道,这般冠冕堂皇,想来此人的脸皮,也果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赤寒子见墨叶笑脸盈盈,毫无助己之力,不禁猜想难道昨日这人将剑赠予自己到底是为何意。不过也罢,他赤寒子本就亦正亦邪,何时畏惧过与众人为敌:“易老庄主既知赤某心思,又何必明知故问!”
  
  “赤门主,你当真不交出宝剑了不是!”百里梅溪对着那红衣孩子说道。
  
  “自然。”赤寒子说道,那神情在一个七八岁般身体上,着实有些让人觉得诡异,“六月雪已经认赤某为主。百里前辈又何必咄咄逼人?”
  
  “赤寒子,你为人不正,宝剑怎会认你做主!落在你这种人手上,岂不是助纣为虐!”一个无名后辈壮着胆子说道。他们自知武功低微,虽说并不抱什么希望,却也都揣着一丝侥幸。得知那剑本就为前太子傅而铸,心中便有些不忿,如今又已经另认其主,自己却连一睹宝剑真容都不曾,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百里梅溪伸出手,制止住那后辈的叫嚣:“既然如此,赤门主休怪老夫等无礼了。”百里梅溪一把抽出系在腰间的两把星锤。不少人也随着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
  
  墨叶看着那脸色稍微和缓的易云天,心中想道:这就是他的目的么,这么一战下来,这次的试剑大会于后人茶余饭后提起更多的,就不再是易烟山庄的家丑。再看看那与之附和的百里梅溪,这狼狈为奸居然也会这般默契。
  
  赤寒子见此,揭开腰间略有些鼓起的腰带,一条游龙般的黑溜溜的东西牢牢的附在他的腰间,右手抽住却是一把剑,那剑炳极短,剑身细窄,剑体泛着一丝红光,众人心了,必是此人口中的六月雪。墨叶却眼角透着丝欣赏,不过半夜就已御剑至此,不亏是那人的。。。。。。
  
  敌方人多势众,若不先下手必处下风。赤寒子心想着陡地一声大喝,众人诧异之际,却见那黑蛇游走,红光闪闪点点,好似天降红雪。
  
  赤寒子使着六月雪在众人间穿梭,只听得刀剑相搏,不少武功平凡之辈手中兵刃已登时截断!一个紫衣人飞身上前。赤寒子头也不回,右手往后一撩,挡着了来人攻来的刀锋,顺势一推,那人只觉一股大力压来,手中那柄紫金刀差点就脱手飞去。那人手下又下了几分力,手腕处仍传来麻痹的颤抖:“赤门主果然好功夫!”
  
  “紫玉门门主也是不糊弄人的!”赤寒子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紫衫人,紧紧抓住六月雪的剑柄,剑身却止不住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低鸣。那紫衫人五六十岁的样子,却依旧剑眉英挺,眸如皎星,精神矍铄,只是僵直着一副脸孔,颇有些严肃,这人正是紫玉门门主邵紫丘。
  
  “邵门主何必跟他废话!”百里梅溪一对星锤,抡转如风,趁赤寒子气息未定,呼的刺向他左臂。赤寒子急忙转身,岂料那易浩殇突然抽剑一个搂膝绕步,转到赤寒子右侧,顺势疾展刀锋,向他右边劈去。如此左右夹击,似乎想一下子将其置于死地。 
  
  “你们好歹也是武林前辈,如此以众欺寡,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一个白色的身影挡住易浩殇的去路。赤寒子一见是上官悠然,满心欢喜,却见那人虽说话中气十足,面色仍带着些苍白,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上官门主言之有理!不过一把剑而已,既然已经认了赤门主做主,各位何必夺人所爱!”耿玖傲也跳了出来。“哥!”耿琳秋叫着。同行的鲁冼郅和游少荇也不由得又期待又担心,期待的是若教主一战成名,对乌衣教自是好的,担忧的是那三人任意一个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只怕教主应付不及。
  
  “连耿教主都出声相助,在下岂能袖手旁观。”独孤青旒扇着扇子笑着快步走到耿玖傲面前,挡住他正欲对敌的邵紫丘。耿玖傲正诧异着,一个蓝衣人走了过来:“在下应该有资格和耿教主比上一场吧。”墨叶眉头一挑,不正是昨日晚宴之时那个一面之缘的白衣人么。
  
  “在下蓝衣教右护法云念青。”蓝衣人笑着。鲁冼郅和游少荇不由得松了口气,与其与江湖前辈比试,不如和这无名小卒打斗,一来既不会伤着教主,而来以教主的功夫,必是可以占尽上风的。
  
  赤寒子见不少人相助,倒也心下高兴,哈哈大笑:“百里前辈,既然如此,在下不客气了!”说罢,当下气沉丹田,将内力输注与右手,那六月雪霎时剑体通红。百里梅溪架起双锤,蓄势待发。只见赤寒子先是一晃虚招,向百里梅溪右腿“风市”|穴刺去,百里梅溪向左侧身,左臂一晃,星锤作势下沉,却急速挥舞着右手的星锤朝赤寒子小腿扫去。
  
  岂料,赤寒子虚中有虚,百里梅溪星锤刚至,他便仗着身材娇小,躲闪开去,足尖轻点,立于那圆滚滚的铁锤之上,红衣飘飘,与昨夜和易云天打斗情景如出一辙。百里梅溪脚步刚要伸出,却发现那柄六月雪竟握在赤寒子的左手,剑尖还透着血般的红光。百里梅溪心觉异常,果然,右腰侧传来一阵刺痛。伸手摸去,衣衫处早已浸湿一片。
  
  百里梅溪脸上笑着,心中却是惊魂未定,血玉门的浮光掠影果然名不虚传。看似轻扫一剑,实则已是伤肌断筋。只是为何能不破衣帛而伤腠理?数十年来,他只见过一个人能做到如此。难道。。。。。。百里梅溪咧开嘴笑着,收回星锤:“再来!”赤寒子向后跃起,于半空一个翻转,右脚尖轻点左足,反弹回来。
  
  “来得正好!”百里梅溪大喝一声。于是乎,只见红衣飞扬,红雪轻舞,赤寒子这几招快如电光石火,百里梅溪虽看了个清楚,急忙后退,却来不及招架。赤寒子腾空一跃,朝他当头罩下,百里梅溪双锤相交向上顶去,却哪里还抵得住那急速的冲劲儿!只听得咔咔数声,那两柄星锤便碎成几瓣。百里梅溪哪还有功夫去怜惜那随了自己数十年的两柄星锤,那六月雪剑尖正抵着他的鼻梁。
  
  众人都知那百里梅溪是江湖高手,却不料在那赤寒子手下竟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边邵紫丘不禁蹙了蹙眉,这百里梅溪也就是四十年前那一战成名,世人只道他多有本事,殊不知此人虽气力颇大,但招式已花招居多,遇上赤寒子这种武痴,自然是撑不了多久的。
  
  “邵门主这是往哪里看,莫不是瞧不起在下?”独孤青旒撑开扇着,遮住半面笑嘻嘻的脸。“岂敢!”邵紫丘回过头,木然的脸上依旧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扬起紫金刀,冲着那痞笑着的人横扫而去。独孤青旒依旧笑吟吟着,左手不紧不慢地收起扇子,向右侧轻轻点去,那紫金刀便被顿在半空。众人一见,以为他轻轻便化解了邵紫丘的一刀,心下惊叹。殊不知高手过招,比的总是内力。
  
  独孤青旒虽挡下那一刀,却也着实吃力,汗珠隐藏在发髻中向下流淌着,有些瘙痒,不由得捏紧了右拳。邵紫丘也心下佩服,虽说自己适才那刀未用全力,可是这人却能接的如此轻松,那内力果真是不容小觑的。邵紫丘来这易烟山庄本也是听了那易浩殇的鼓动,那束魂为何物,他也必须搞清楚,免得之后再在江湖掀起什么事端。如今正是那本秘籍纯属子虚乌有,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便也不打算再比斗下去,只是和那独孤青旒比起内力。
  
  众人见这二人一动不动,料想是比拼内力了,没了看头,自然向那二人身后正打得激烈的耿玖傲和云念青望去。那二人都是江湖中后辈,却也都身份不凡。一个是十一年前惨遭内乱险些灭教,最近重新兴起的乌衣教教主,一个是立教百年,颇有声誉的蓝衣教右护法。无论是哪一方,想必此战之后,必将成为江湖中的后起之秀。
  
  只见那二人均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云念青使的是一条白色绸缎,不知包裹何物,竟如竿子一般直硬。只见他疾吐疾收,连挑带刺。耿玖傲应付自如,步法变幻,身形顿挫,青峰剑剑光一闪,挑档刺腹。云念青也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二人动作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舞蹈,那一来一去,动作极是优美。众人惋惜,难得两个可以出头的后辈,却没什么出彩的招式。又有谁知那耿玖傲心中极是诧异,他本是走着自己的步伐,却不知为何青峰剑总是随着那人的步子移动。
  
  正诧异着,隐隐从那白色绸缎出感受到几丝寒气,耿玖傲心叫不好,连忙抽身拔剑。云念青却不让他如意故意向另一个方向使力。只听“噶——”的一声,那青峰剑便断成两截,一段握在耿玖傲手中,一端粘在那白色绸缎之上。众人看着那绸缎上腾起的一丝寒烟,这才明了那绸缎怎会坚硬如此,竟是被那云念青的内力化成了冰刃!
  
  下场的不少为耿玖傲捏了把汗,耿琳秋更是心急如焚,捏着那招风和尚的耳朵吼道:“猪鼻子和尚,你还不去帮帮我哥!”招风和尚却也不反抗,只是专心看着,那乌衣教教主若是只有这般能耐,便也不会为乌衣教教主了吧。
  
  耿玖傲看看手中残剑,猛然掷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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