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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家庭暴力口述实录:我为什么打老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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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势头不对,马上穿好衣服,背着她下楼去医院。医院有夜间门诊,医生检查后,说是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我把她安顿在病床上,陪她坐了一会,她说自己想喝杏仁露,我出去买,没走到半路,我也觉得小腹痛得厉害……结果我也躺在了病床上。
  岳母来医院后,见到自己的女儿如此憔悴,心疼得不得了,她叹息着说:“那些烧的、烤的,报纸上说了,都是垃圾食品。你们都多大了,想到将来没有?想到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没有?”
  可我们两个谁也不会做饭,于是她母亲就住在我们家里。
  看着老人家成天买菜摘菜淘菜烧菜,我也看不下去了。晓利倒是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我心里叹气:老太太实在是从小就把她惯坏了。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心安理得呀,我们总得学会独立吧,她既然不愿意做饭,那我就学好了。后来我常常跟着岳母下厨,岳母也很乐意教我,我慢慢学到了一点手艺,岳母回家住后,家里做饭的任务就轮到了我头上。
  记得第一次做饭那天感觉还很浪漫呢,我早早回家,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虽然不是很熟练,有些手忙脚乱,但看着满桌的菜,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她推门进来,看着一桌子的菜,欢喜得双手一合,轻轻地“啊”了一声。她忘不了给我一个赏赐,抱住我亲了又亲。
  我问她做得好不好吃,她连连点头说好,说没想到自己的老公还是个做饭高手。
  我说那以后由我来做饭。
  “好好,谢谢老公。”她冲我调皮地作揖。
  “不过,洗碗的问题我不管,由你负责。”我趁机把另一个任务分配给了她。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撅起了嘴巴,说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洗碗。
  “晓利,你要知道;买菜,洗菜,做饭,比洗碗要辛苦得多。”我跟她讲理。
  她知道自己理亏,可又实在不情愿,她的这种自私的态度一下子把我的情绪搞得很糟,我把碗重重地搁在桌面上。
  可想而知,我的情绪突变也破坏了她的食欲,她只吃了一点点,吃完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闷闷地看电视,时不时朝我这边偷偷看一眼。
  看着她偷着看我的模样,我又暗自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是独生子女,家务活很少干。可我们这是在过日子,又没条件请保姆,很多东西是一定要自己干的。我把碗碟收拾好,把厨房打扫干净,心想这事要慢慢来。
  后来几天,一直是我做饭,洗碗,收拾厨房。这样过了几天,她开始觉得不好意思,终于有一天晚上提出由她来洗碗。
  我觉得自己得计,心里不由暗暗自喜。
  可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好了。没过几天,我发现她洗过的碗一点也不干净,很多油渍根本没去掉,少不了我再来洗一次。我向她提醒了好几次,她嘴上答应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干脆开始推三阻四,说吃完饭太累,先把碗筷放到厨房,歇会儿再洗碗。但她休息一会就把洗碗的事情忘了。第二天我做饭的时候,因为要用那些餐具,只能自己来洗。
  有一天,我在公司碰到了一些不顺心的事,心里很烦躁。回到家里,一看厨房里的碗筷又没刷,不由勃然大怒。
  就她这样的疲塌劲,还想等着吃现成的?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了半天,她才回来。一进门看见我的样子,就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到厨房去看看。
  她在厨房转了一圈走回来,根本无所谓的神气。
  “我不是忘了吗?你用得着这样吗?”
  “你什么时候没有忘过?刷碗从来没有刷干净过!”
  “你就是存心找茬。”
  我咬着牙说:“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她扭过脸来,眼眶溢满了泪水,一脸受了伤害的表情。半晌她才说:“许强你过分了,不就是洗个碗吗?你犯得上连我妈一块都搭上?”
  她低着头冲进厨房:“我洗就是了!”
  那天晚上,她在厨房里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边洗边抽泣。长一声短一声地抽泣。
  我坐在沙发上,做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曲不成调地吹着口哨,可心里实是不安。
  到后来我还是向她说了软话,她留了半天泪,终于被我逗得破涕而笑。
  顺便说一句,我检查了一下她赌气之下洗的碗,虽然洗涤剂用了大半瓶,但碗还是没怎么洗干净。
  相安无事的日子没过多久。有一天,她的几个中学女同学到家里来做客,我想表现一下,展开我的手段做了一桌菜,博得她的同学的大肆夸奖。那天应该说气氛很好,可是,又出事了。
  她的那帮女伴特别爱聊,我想:她们老姐妹们有自己的话题,我老候着也不是个事。再加上身体有点不舒服,中途退了席去午休一下。
  躺在床上越躺越不对劲,脑门沉重,眼睛发酸。晓利还在外面跟姐妹们说话,我轻唤:“晓利。”
  她进来了,笑吟吟看着我:“什么事?”
  我说我不太舒服,让她给我找几片药,她找了药,给我服下,还温柔地亲了我一口。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流汗,似睡非睡,她和女伴们在外面大声说笑,我几次被惊扰,心里有点不快。
  ……不知什么我醒来了,口干,尿急,头昏脑涨,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她们已经走了。我摇摇晃晃走出去,先上厕所,卫生间里的纸篓里填满了不雅观的东西,我一阵恶心,排完了尿我出来,口渴得要命,顺利拿起水杯就喝——
  我哇了一声吐了出来,纸水杯全是烟蒂头!
  我向桌子上望去,一片杯盘狼藉的景象,碗里和碟子里,除了吃剩的饭菜之外,就是烟蒂头。我喊了一声晓利的名字,没有回音,大概她们又换地方继续欢聚了吧。
  四五个女人,这么多女人,没有一个想到要帮一个病人收拾收拾的!
  我的喉咙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声,我真的狂怒了!
  过了很晚很晚,晓利回来了,脸上还泛着笑意,先是说“真乱”,看到我歪倒在沙发上,说:“哎,别发愣,打电话让物业找个钟点工来……”
  我掐着虎口,心里暗念:制怒,制怒。
  她打着哈欠:“我累坏了,先睡了。”
  我一字一顿地说:“晓利,这么多女孩子,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想到收拾收拾?”
  她一脸的迷惑不解:“人家是客人,我怎么好意思……”
  我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好意思让我来收拾残局?”
  她听出我口气不好,回敬我说:“本来我就说出去吃的,还不是你自己充好汉,非要在家里做?”
  我一下子爆发了,站起来,把台布一掀,一桌子的东西全部倾泻到了地上。
  ……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冲进卧室就收拾东西。
  “你想一走了之?”
  她不说话。
  “你敢走,试一试?”我又问了一句。
  她还是不说话。
  我去夺过她手上的东西,她尖叫起来:“滚——”
  猛地一下,我感到她带戒指的手指从我脸颊上擦过,我的脸火辣辣的。
  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一下子倒在地上,我冲上去,用脚踢,狠狠地踢,我已经听不到她的叫喊,只听见皮鞋接触到肉体所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那天的我好像魔鬼附体一样,累了之后,停下来坐在地上,看着她缩在墙角。一股悔恨突然爬上心头。我想过去扶她起来,她狠狠地瞪着我,做出一副我靠近就踢我的样子。
  我悻悻然地退了回去。
  那天,是我叫钟点工来收拾的残局。
  晚上我睡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用某些杂志用滥了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我们的生活开始出现了第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吵架后的第二天,她没有回来,到岳母家去住了。那是我们第一次那么激烈地吵架,也是我第一次打她。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每次吵架后,她都要跑到娘家那里诉苦。扩大事态,弄得我烦不胜烦。
  我很反感这种做法。
  她把这局面搅得还不够乱吗?
  她在那边一直待了一个星期,我没有办法,只好过去接她回来。岳母倒做了一点高姿态,当着我的面,先数落一番晓利,然后叹着气说:“许强,你也是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
  人回来了,日子得接着过。她是一个生性懒散的人,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干脆买了一台洗碗机。她再也不用动手洗碗了。

  “无为而治”必闹鬼

  1996年,公司扩大规模,我被提升为业务主管,手下管着十几个业务员,在外面的应酬渐渐多了起来,常常在外面陪客户吃饭,回来很晚。自然不能做饭了。她一个人在家,自己不会做饭,索性住到岳母那里。我们只有周末才能见上一面,有时候连周末也见不到她。这样,我们的交流就渐渐少了。她不回家,我也只是在家里睡觉,我们的厨房客厅里都积着薄薄的一层尘土。有一次,我陪客户吃晚饭回来,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夜醒来,口渴得要命,在家里连口水都找不到。我站在客厅里,觉得很是伤心。
  我手下有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江苏女孩,嘴巴很伶俐,有时候去见客户我就带上她,她长得乖巧,又很会说话,因此和客户谈起很多事情来比我自己谈要顺利得多。我后来就常常带着她。
  那个江苏女孩叫张亮,她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因为我在外人眼里根本不像个结了婚的人。晓利在父母家住得舒舒服服,好像又回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时候,根本想不起我这个丈夫来。她和我住在一起,我老是管她,所以她正好巴不得离我远远的。那时候我们已经结婚3年多,那种热恋时的激情与浪漫,早已不复存在了。
  但不管如何,我们之间这种平淡的关系我还是很失望的。这样哪像一对夫妻啊。
  有一天陪客户吃完了饭,我不愿回家,就向张亮提议去酒吧再坐会儿。于是我们一起打车来到位于城南的一家酒吧。我要了很多酒,心烦吗,就想借酒浇愁。我本来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觉得我和晓利结婚后会很幸福,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疏远,一星期都见不上一面。我喝得半醉半醒,絮絮叨叨向张亮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张亮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一直静静听着,我说完心里的事,也痛快了,喝得烂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床头上放着杯热水。走到客厅,发现张亮正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原来昨晚我喝得烂醉,回不了家,是张亮送我回来的。半夜我把床单吐得一塌糊涂,她又换上新的,把脏的已经洗好晾在外面阳台上了。
  我脸一红,心里觉得很歉疚。她因为我,一晚没睡好。在去公司上班的路上,我们坐在车里一句话都没说,但彼此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改变了。
  很难形容当时心情,有喜悦,有愧疚,有期待,也有退缩。这种矛盾的情绪跟随了我很久。
  从那次起,我和张亮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我知道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再不悬崖勒马是很危险的,可有时候,人的自制力是非常有限的。晓利不在我身边,加上工作的压力,我非常需要一个能和我说说话的女人。
  在这期间,我曾经给晓利打电话,让她回来住。她的回答是:反正我老是在外面应酬,她回家也是一个人,拒绝了我的要求。
  每个人都要面临很多诱惑,只不过有些诱惑是可以抵制的,而有些是你根本无法抗拒的。我和晓利几乎分居,工作上的压力,晓利对我生活的不管不问,还有我自身的原因,都造成了这次感情的出轨。
  那一次,我接待一个东北的客户。东北人豪爽爱喝酒,我的酒量不好,才喝了几杯就觉得头发晕了,那个东北客户的兴致却刚刚开始,连连让我喝酒,我一推辞对方就有些不高兴。客户一不高兴我们部的业务就要泡汤,这可是一笔大单子,我不想丢掉,于是决定豁出去了,仰脖就把一杯杯烈酒灌进肚里。
  没几杯我就觉得一把烈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肚子,浑身感觉轻飘飘的,眼睛也看不清了,张亮在旁边好像扶了我一把,我才没有倒下。
  “小许痛快。”东北客户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这才像个大老爷们,来,再满上,今天咱们不醉不休。”
  反正今晚这顿“酒战”是避免不了了,我一横心,摇摇晃晃站起来,举起酒杯。
  “慢着。”张亮这时候说话了,“吴老板重男轻女啊。”
  “怎么重男轻女了?”姓吴的东北客户没回过神来。
  “你一个劲让小许喝酒,一杯也没有让我喝,这不是重男轻女吗?”
  “呵呵……”东北客户笑两声,“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丫头,来,咱俩喝一杯。”
  我感激地望望张亮,同时也有些担心,因为她平时很少喝酒,而且那几天她好像有心事,总是闷闷不乐,这种状态很容易醉酒。她冲我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管她。
  当天晚上东北客户喝得非常高兴,我已经烂醉如泥,张亮虽然勉强支撑着,不过我看她也醉得够呛了。
  送走客户,我们走到酒店门口准备回家,迎风一吹,我头脑清醒了不少,张亮却哗的一声吐了出来。我看她脸色蜡黄,住地离这里又很远,我很不放心她就这么回去,于是决定把她带到我家里。
  我把张亮背到家里时,她的酒劲上来了,人已经完全不清醒。我把她放到自己床上,也想过要不要为她脱掉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心底里头,我还不太想跨出那一步。
  我去厨房里烧开水回来,发现张亮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我把热水放在床头,一个人悄悄抱了床被子,准备在沙发上过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无奈,只好找了一本书自己慢慢看。看了几十页,才感到了一点倦意,我闭上眼睛,正恍恍惚惚间,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动静,循着声音走到卧室,我看到张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头啜泣。
  原来张亮的父母要离婚,难怪那几天她心情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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