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二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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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笑道:“那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姐姐眼里,庆哥从来就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无论被他打也好,骂也好,姐姐不兴有半句怨言的。”一句话说得潘金莲不吱声了。过一会儿,潘金莲又才说道:“这事我也不全怨他,怪我一时糊涂,去找了何公安,也恨他痴迷上李瓶儿那个妖精。”春梅反唇相叽道:“是呀是呀,打是亲骂是爱嘛。”
二人说笑一阵后,钻进被窝里去睡觉,潘金莲胳膊伸过来要搂抱春梅,被春梅一把推开,笑道:“姐姐搂错人了,应该去搂抱庆哥。”潘金莲道:“小骚妮子,啥时候学得油腔滑调的,姐姐偏要搂抱你。”说着在春梅腋下抓搔几把,春梅最怕人搔痒痒,这会儿像条滑腻的泥鳅,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连声叫唤“姐姐饶了我。”潘金莲趁机上去抱住她,手按在她花苞初绽的乳房上,轻轻地抚摩着,春梅触电似的怔了一下,人忽然不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着潘金莲,脸儿胀红得像三月桃花。
闹过一阵,潘金莲安静下来,一只手依然搁在春梅的乳房上,眼睛望着窗外闪烁不定的星星,叹口气道:“春梅,我们女人像是一棵草,命是最贱的了。依我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世界上的男人一个也靠不住,我们女人得自己疼爱自己。”春梅说道:“可姐姐还是对庆哥那般痴情。”潘金莲幽幽地说:“痴情又能如何?仍然是个被人扔掉的弃妇,只怕他这辈子再不会理我了。”
春梅听她念念不忘西门庆,早不高兴了,撅着嘴唇说道:“姐姐这些话别在我面前提,春梅不爱听。”潘金莲见春梅生了醋意,于是缄默其口,心思重新回到春梅身上,双手在她胸脯前摸捏了一阵。哪料到春梅这回不再温顺,轻轻推开潘金莲的手,说道:“姐姐……我们这究竟算个什么事呀?”像是做贼被人当场抓住,潘金莲脸上顿时变了颜色,索性撕了脸皮,紧紧搂抱住春梅,没羞没耻地说道:“管它算个什么事,只要我们自己开心就行,这个世界上,莫非只允许花心男人寻欢,不能让我们女子作乐?”
春梅是个发廊女,长年累月厮混在风月场上,听惯了客官们的粗言俚语,那些劳什子对她来说已算不得什么,同潘金莲搂抱在一处睡觉,被那妇人温柔地抚摸乳房,也不是头一回,起初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只蚂蚁,日子一长,那种不自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快意,比三九天偎着个火炉子还要舒畅。只是她从来没把这事往深处想,不像潘金莲,善于从理论高度进行总结。
此时听了潘金莲如此高论,禁不住唬一大跳。既然潘金莲把话说开了,春梅也不再扭捏,静静地躺在那儿,任凭潘金莲那双手在身上游弋。摸捏了一会,感觉忽然间涌上来了,仿佛有根通了电的棍棒直戳神经末梢,猛地一阵发麻,春梅忍俊不住轻声呻吟起来。潘金莲的动作更加急了,爬到春梅身上,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沟往下边隐秘处摸去,春梅面红耳赤耳,也顾不得女儿的羞耻心了,迎合着潘金莲动个不停。
一场急风暴雨过后,潘金莲和春梅平静下来,像在海上同风浪搏斗过的两只渔船,此时悄然驶回港口,并排停泊在那儿。潘金莲意犹未尽,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些刺激,说道:“怪不得天底下的花花公子纷纷寻花问柳,女人的身体真是个好东西,像花骨朵似的,神仙见了也会喜爱。”春梅道:“姐姐好不害臊,这些没羞的话也好挂在嘴上说?”潘金莲笑道:“我偏要说,我偏要说,难道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子点灯?”
说到“男人放火”几个字,潘金莲情不自禁想到西门庆,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感情,好半天怔怔的没吱声。春梅见潘金莲不说话,问道:“姐姐在想什么?”潘金莲仍然没吱声,她在回忆同西门庆在一起时的那些短暂的快乐,目光迷离,像烟波浩渺的海面,一眼望不到边。
过了好一会儿,潘金莲才咬着春梅的耳根问:“你同男人有过那种事没有?”春梅把个脸儿臊得通红,嗔怪道:“姐姐这样说,真是把春梅看低了,莫非姐姐以为发廊屋的女孩儿都同臭男人有一手?”潘金莲连忙解释说:“姐姐不是那意思,姐姐知道春梅是个冰清玉洁的。”
春梅道:“冰清玉洁倒也说不上,不过我春梅还不会那么贱,随便见到个男人就上。”
潘金莲本想同春梅说她同西门庆在一起的感受,见春梅有些误会,也就不好往深处说,笑道:“不瞒春梅说,西门庆那个负心的贼,在女人身上倒真有些好手段,同他在一起,整个人好象被施了魔法,痴痴迷迷的,仿佛是飘荡在云里雾里。他下边那东西又大,常常把人整治得死去活来,偏偏又叫人喜欢……”春梅捂着耳朵,把脸扭向一边,说道:“姐姐也真是,这么脏的话居然能说得出口。”潘金莲撑起半边身子,揪着春梅的耳朵嘻笑道:“姐姐脏,就你个小妮子干净,到时候嫁个脏汉子,看你还如何干净?!”
闹过一阵,二人重新安静下来,潘金莲轻声说道:“春梅,姐姐有一事求你。”春梅问道:“什么事?”潘金莲迟疑一会,才说道:“帮我去找西门庆。”春梅撅嘴说:“我才不去触霉头呢。”
潘金莲说:“你触什么霉头?西门庆气的是我,要是见你春梅去了,恐怕会高兴得拿大顶。
——你就帮我捎一句话,说金莲已知错了,很想他。”
春梅连连摇头道:“姐姐这般说,我更是不能去了。”潘金莲上来搂住春梅的身子,央求道:“好春梅,姐姐刚才开玩笑,就求你这一回,我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春梅“扑哧”一笑,说道:“姐姐想庆哥都快想成花痴了。”潘金莲知道春梅心里已同意了,仍然问道:“你答应了?”春梅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知什么时候,一滴眼泪悄悄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把那对绣了鸳鸯的枕头上浸湿了一小片。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敏感的。潘金莲说,西门庆见了春梅去找他,恐怕会高兴得拿大顶,虽然是句笑话,却也是一矢中的。
春梅早已隐隐感觉到西门庆对她有意思。有一回,西门庆来到阿莲发廊,正巧潘金莲不在,按平时规矩,西门庆在阿莲发廊从来不兴进包厢,即使要进,也是同潘金莲一起进里边寻欢作乐。可是那天,西门庆意外地招手叫春梅,春梅先是一愣,扭捏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走进包厢,说道:“庆哥,我还是去叫金莲姐姐吧。”西门庆扯长脖子说:“叫她做什么?快别去,我就要你。”说着一把拉过春梅,叫她乖乖地坐到了身边。
起初西门庆只是挨着春梅说话儿。说了一会,西门庆笑着说:“春梅,来,坐这儿——”说着拍了拍膝腿。春梅红着脸往一边躲让,早已被西门庆扯住胳膊,轻轻一抱,便坐在了他的膝腿上。春梅又臊又急,一边挣扎一边说:“如何对得起金莲姐姐?”西门庆眼睛瞪得滚圆,嚷道:“我们的事,与她有何相干?”说着那双不老实的手伸向春梅胸前,要摸她乳房,被春梅猛一下推开了。
春梅正色道:“庆哥,要是你心中还有金莲姐姐,今天就该放规矩点;要是你心中没有金莲姐姐,春梅也无话可说,随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春梅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最看不惯那种无情无义的货色,如果庆哥今天非要强迫我,那也只是要得了我的身,要不了我的心。”
西门庆听得一愣一愣的,等春梅说完了,他才会过意来,慢慢吞吞拍几下巴掌,说道:“说得好,说得好,没想到春梅还是个如此懂情义的好妹妹,庆哥今天放你一马。不过,我也有句话说在前头:你迟早都是我庆哥的人。”说着从膝腿上放下春梅。打从那次以后,西门庆果真再也没动过春梅,只是眼睛经常搁在她身上,滴溜溜地打转儿,每次春梅只当没看见,故意把身子掉向一边。
第四十七章
西门庆是清河市有名的大款,腰包里有钱,人也风流倜傥,如今还升了官,谁要是想傍大款的话,不去傍西门庆岂不是天下的大傻逼?春梅当然不是天下的大傻逼。出身贫寒的她想傍大款,做梦也想,只是她懂得待价而沽的道理,不想把自己贱卖,如果像那些发廊女一样逢男人就脱裤子,那有什么狗屁意思?春梅就像一筐新上市的红樱桃,她在等待时机,要卖个好价钱。
潘金莲托春梅去找西门庆,对春梅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虽说眼下已进入深秋,女孩儿穿裙子的季节过去了,春梅还是刻意梳妆打扮一番,一件素净的白衬衣,一条男式长裤,一条金利来皮带把两尺的腰围束成了一尺八九,更是添了几分窈窕淑女的味道。
西门庆正在他公司办公室里打电话,见推门进来的是春梅,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放下电话说道:“今天刮哪阵风,把春梅妹妹吹来了?”春梅抛个媚眼道:“庆哥说笑话了,能见一次大名人西门庆,是小女子春梅莫大的荣耀呢。”西门庆这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女人的媚眼,他能从各种各样的媚眼中读出不同的含义,就拿春梅的那个媚眼来说吧,西门庆读到的不是挑逗,而是幽怨。
于是,西门庆亲热地拉起春梅的手,说道:“月亮和星星在一起,太阳和云彩在一起,春天和花朵在一起,庆哥和春梅在一起,这些全是天底下最天经地义的事。”春梅羞怯地一笑,幽幽地说:“庆哥还能做诗呀?我做不来诗,学习中央电视台崔永元的实话实说:能和庆哥在一起,是春梅的福份——可是春梅命薄,不配享受那福份。”
西门庆问:“为什么不配?”春梅沉吟一会儿,小声道:“庆哥对我好,我春梅心里清楚,可是我毕竟只是金莲姐姐发廊里的一个发廊女,端的是只最不经摔的瓷饭碗。打个比方说,中央首长再好再亲切,也作不得半点指望,因为最后真正能管我们老百姓的,还是俺清河市的地方官——我这话并不是说金莲姐姐不好,恰恰相反,她待我真的太好了。”西门庆追问:“你说你不能同我好是因为她?”春梅不吱声,悄没声儿从西门庆那儿将手抽出来,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的任务,是受金莲姐姐之托,来给庆哥传个话儿的。”
西门庆是情场老手,这会儿却被才出道的春梅逗弄得心里头直痒痒,没钓上岸的鱼都是大鱼,没搞到手的女人都是好女人,此时春梅的每一句话,西门庆都听得十分专心。听说她是来帮潘金莲传话的,便问道:“那个骚蹄子又放些什么屁?”
春梅皱皱眉头,说道:“庆哥能不能文雅点?再说,金莲姐姐即使有错,也只是一时犯糊涂,何况她当面也认过错了,庆哥打也打了……”春梅用眼角瞄西门庆一眼,低下头,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这般对人不依不饶的,往后谁还敢同庆哥好?”西门庆连忙说道:“春梅妹妹批评得对,知错就改,春梅妹妹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春梅酸劲十足地说:“别羞煞我了,我哪有那么大面子?庆哥想爱金莲姐姐就爱,何必拿我当挡箭牌。”西门庆跳脚说:“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啊!满世界假冒伪劣的东西太多,说真话反不讨好,春梅妹妹,难道要我把心肝挖出来你看吗?”春梅说:“我看你心肝做甚?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什么关系了。”
西门庆峥春梅又要生气,赶紧把话题转到一边,问道:“春梅妹妹不是来传话的吗?她怎么说?”春梅乜斜他一眼,说道:“人家说了,她已经知错,现在特想念庆哥。”西门庆道:“又是这一套劳什子,她自己为什么不来说?”春梅道:“我说我没有那么大面子,瞧瞧是不是,看来还是得叫金莲姐姐自己来说。”说着转身要往外走。
西门庆抢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春梅误会了。”春梅问:“那是什么意思?”西门庆嘻笑着说:“我的意思是巴不得天天有这等好事,有人托春梅妹妹来给我传话。”春梅啐他一口,说道:“要那样,庆哥只怕天天烦死了。”又道:“依了我说句公允话,庆哥是该过去看看姐姐,就凭我天天听到的,她在我耳根边念叨也不下百次,就是个铁石心肠,也得动心。——何况庆哥本是个讲感情的人。”
西门庆道:“春梅好会说话,庆哥听你的,这几天就过去。”春梅道:“去不去是你们的缘份,也不能说是因为听我的。”西门庆笑道:“好你个伶牙利齿的,是我自己想去,好了吧。”
潘金莲和武大郎原来住着一个大院宅,估摸着有200多平方米面积吧,每日清晨,武大郎生好炉子,摆好烧饼摊,一天的生意就那么开张了。武大郎去世后一年多,清河市搞老城区改造,那一带的居民都是搬迁户,潘金莲正愁一个人住在大院宅里太冷清,再说又是同前夫武大郎一起住过的,睹物思人,心里常常会无端生出许多牵挂,不用房屋拆迁办公室的同志多作动员,就签下了搬迁合同,搬到了世纪花园小区,是个三室两厅的房间。房子不错,装修得也挺豪华,只是缺少点人气,平时白天没人住,夜晚也就潘金莲春梅两个,阴气太重。
那天晚上,潘金莲和春梅从发廊里回家,刚关上门要洗澡,西门庆来了。黑灯瞎火的,冷不丁忽然钻出个人来,把个春梅吓了一大跳,看清了是西门庆,她嗔怪道:“庆哥啥时候学会穿墙拱洞的本领。”潘金莲原本给了西门庆一把钥匙,她身体和心灵的大门随时向庆哥畅开着,这会儿见了西门庆,而且还拎来了礼物——几只香蕉、一袋苹果以及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虽说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她恨不得像只小燕子似的飞扑上去,围绕庆哥呢喃撒娇,当然那暂时是不可能的。
春梅很是知趣,提只面盆进了卫生间,将门虚掩,悄悄聆听客厅里的声音。听了一会,却了无声息,不由得奇怪地“咦”了一声,探过头来,从门缝中悄悄朝外张望,原来客厅里的那两个人早已抱作一团,滚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忙得正欢。春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