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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深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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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与其它名贵药材种植在禁地,有专人看守,不过我若出手可以轻易拿到。只是你不能离开北天盟,你打算找谁替你移栽忘忧草?” 
“您肯答应帮我?那真是太好了。我想托柳迷亭柳公子将那株忘忧草带回去,移栽到我那位长辈坟上。他是个好人,就算我给不起酬金,但是我当面求他,他或许能答应帮我的。” 
“你想得很周到。既然你筹划已久,那忘忧草又非关乎生死的毒药,我就答应你这个条件。”鬼面修罗说完这句竟然转身离开。 
其实含情还是有所隐瞒。花似锦曾经告诉过他,忘忧草不是毒药,而是解药。他们花家有个大仇人叫纪灿阳,藏身在北天盟中,就靠忘忧草维持性命。如果能把忘忧草毁掉或者弄到水云间,就等于操纵了仇人的生死。所以含情若能把忘忧草移栽到花叔叔坟上不仅可以了却花叔叔的遗愿,又能为其除去仇敌,一举两得。但这毕竟是害了那个叫纪灿阳的人,含情怕说出实情,鬼面修罗就不会答应给他忘忧草。一念之间,含情选择了对已死的花叔叔履行诺言,出卖了陌生人纪灿阳的性命。这样的选择很痛苦,会让含情良心不安,但此时他顾不得许多。 
几个时辰之后,鬼面修罗提了一只木箱回到密室中。打开箱盖,现出其内一盆幽幽碧草,草叶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这就是忘忧草。”鬼面修罗言道,“柳迷亭我帮你联系了,一日后他会在送你来的那间客栈房间里与你会面。银子我先借给你,你有钱时再还我。” 
如此细致周到的安排,含情怎能不接受?他跪倒在鬼面修罗面前,感激道:“您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在心,从今以后心甘情愿任您差遣。” 
“那好,你立刻发一个毒誓,今生今世守护在盟主身边。与柳迷亭见面我就不去了,只给你一个时辰。”鬼面修罗忽然顿了一下,“记住不要耍花样,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曾经讲的那条狗的故事不是吓唬你玩的。” 
含情二话没说,以手指天发下毒誓。他从来没有想过逃走,他心愿一了,生死都无所谓了。曾经那么多痛苦折磨都忍下了,未来会是如何渺茫他根本不在乎。 
第二天一早,鬼面修罗就将含情送到来时的那间客栈。柳迷亭已在约定的房间内等候。一切似乎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鬼面修罗并未在客栈久留,他原打算在街上闲逛,一个时辰后再带含情离开。忽然有亲随带来口信,说是盟主紧急召见。鬼面修罗以为盟中出了重要事情,立刻赶回总舵,发现议事堂上居然只有盟主一人。 
北天盟的盟主方挚是俊朗挺拔的男子,并无传说中的凶狠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反而优雅斯文,尤其那双沧桑犹豫的眼睛深沉迷人。他一看见鬼面修罗,便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站起,迎了出去:“灿阳,你可来了。” 
全天下只有北天盟的盟主一人如此亲昵地称呼鬼面修罗。 
灿阳,纪灿阳。鬼面修罗的真实姓名。 



十一 
鬼面修罗早已习惯被盟主那样称呼。他一直以为姓名只是一个代号,盟主怎样叫他都可以,只要盟主喜欢就好。他在盟主面前总是不敢抬头,因貌丑自惭形秽,所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盟主呼唤“灿阳”这个名字时眼底流转的似水柔情。鬼面修罗一如既往地低头行礼,恭敬地询问道:“盟主,出了什么事情?” 
“忘忧草被人盗走了。” 
鬼面修罗听到这里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请盟主恕罪,忘忧草是我拿走的。” 
“什么?”方挚并没有震怒,语气中竟是少有的吃惊,“灿阳,你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没有。” 
方挚紧张道:“那你是知道了忘忧草的用途?” 
“不知道,难不成是剧毒之物?”鬼面修罗隐隐感觉今日盟主的态度很奇怪,一向泰然镇定的盟主为何如此紧张? 
方挚摇摇头,眉头皱了几下,轻抿嘴唇欲言又止,像是内心在苦苦挣扎,终于还是理智战胜情感,说出隐瞒已久的秘密:“忘忧草不是毒药,定期服用它的叶茎,可以使人忘记曾经痛苦的事情。我不该再瞒你了,你不记得十八岁之前的事情,就是因为一直在服用忘忧草制成的药。” 
“这是为什么?”鬼面修罗吃惊地问,他从没有想到忘忧草竟然与自己有关,也没想到盟主瞒了他这么久。 
“因为在你十八岁那年经历了一场痛苦地折磨,你几欲轻生。我千方百计寻到一株忘忧草给你配了药,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痛苦欢乐亲友仇敌,甚至你自己的名字全忘了。”方挚静静地望着鬼面修罗,眼底纠缠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于是我告诉你,你叫纪灿阳,你的头部受了重伤,忘记了过去。是我救了你,又怕你问起过去的事就骗你说我以前不认识你,仅仅知道姓名而已,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几乎让所有认识你的人都消失了。你本是随和开朗的性情,无心追究过往,与我开始了新的生活,帮我打下北天盟的一片江山。” 
“那件令我痛不欲生的事是指我容貌被毁吗?” 
“不是。你失去记忆后第二年才被仇家暗算变成如今的样子。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你周全,又不敢提起你的过往,让你疏于防范。”方挚表情镇定,但眼眸中分明透露出心中波澜,“那个仇家极为歹毒,不仅毁去你容貌,还揭开你心中伤疤。我怕你旧病复发,救下你时又给你服用了大剂量的忘忧草,再一次强行封闭了你的记忆。那仇家被我打成重伤,一身武功废去九成,就算侥幸不死,也无力再来骚扰。现在北天盟势力如日中天,你的武功也今非昔比,只要忘忧草还在,你都不会再受到伤害,不会再想起痛苦过往。” 
“盟主两次救我,又如此为我着想,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之间曾经是什么关系?”鬼面修罗再也压抑不住内心诸多疑团,抬起头来直视盟主的面孔,他这才仿佛第一次发现,盟主那双深邃的眼眸竟是如此忧伤。 
“我以为你不想知道的,我以为你忘了会更好。”方挚试图掩饰。 
“不。我觉得咱们之间不是普通的朋友,或者结义兄弟,我每次看到你都难以控制自己心中的喜悦。只要陪在你身边,聆听你的声音,偷偷望着你的背影,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后来我渐渐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不用说了,我懂得。那是因为我们之前不仅是同门师兄弟,而且还是相爱的情侣。” 
“什么?”鬼面修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盟主的关系他曾经设想过多种情况,唯这一点他从未预料,“你说我们是……” 
“我不知道你什么都忘了,还记得那段情。”方挚黯然神伤。 
“我面目全非,你不再爱我了是不是?” 
“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外表。”方挚深情地凝视着鬼面修罗的眼睛,“你刚失忆时,对我再无从前的温情,本来两个男子之间的爱就为世人不容,我当时也想不如就这样忘却了更好。而且不久你在江南认识了一个舞娘,说要为她赎身,娶她为妻。我那时就决定不再与你纠缠曾经的情感。后来你被仇家暗算,你养伤期间我曾到江南寻找那个舞娘,却因不知姓名容貌,至今未有结果。我心中有愧,所以不敢见你总找借口回避你。” 
“我一直以为你不常常召见我,是嫌弃我的容貌故意疏远。”鬼面修罗只觉心中说不出的欣喜,喜极而泣,“我还特意找了一个与我容貌相似的少年,培养成我的替身,原打算让他代替我守护在你身边一生一世。” 
“原来我们一如既往地相爱。”方挚将鬼面修罗拥进怀中,亲吻着他眼角的泪水,温柔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哪还需要别人?” 
二人终于解开心结,紧紧相拥,缠绵一吻,仿佛要把压抑十几年的情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忽然方挚问了一句:“你说找到与你容貌相似的少年,会不会是当年你与那舞娘的孩子?” 
“应该不是吧,有人说那少年的父亲是韩淮誉。对了,忘忧草我是给了他的。”鬼面修罗于是将含情的来历和他们之间的约定简短地告诉方挚。 
方挚听完却皱了皱眉,神色凝重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我见过韩淮誉,与你当初容貌毫无相似之处,他的儿子又怎会像你?我要立刻见见含情,把事情问清楚,最好忘忧草还没被柳迷亭送出去。” 
“我若恢复记忆,真的会痛不欲生吗?我看没有忘忧草也无甚大不了。” 
方挚却道:“忘忧草的事还不算紧急,我怕含情背后有人操纵,那人的用意是害你。试想如果含情是你的儿子,他一直被欺骗被利用,再被告知真相,他会怎样?死并不可怕,某些时候反而是一种解脱,我最是明白眼睁睁看亲人爱人受折磨而无法挽救才是这世间最大的痛苦。这样的苦我熬了十几年,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再说客栈之中,等待含情的却不是柳迷亭。 
含情初时也没有发现,那人从容貌身材声音都与他记忆中的柳迷亭一般无二,但是那人看他的眼神让含情一阵恐惧,无端地想起一个人来。 
“你不是柳迷亭。”含情说完这句拎起盛放忘忧草的木箱就要离开,他想鬼面修罗应该不会走远。 
那人却身形一晃挡在门口,笑道:“你怎知我不是柳迷亭?就算我不是,我也可以帮你带走忘忧草。” 
“除了柳迷亭,我信不过别人。” 
“哈哈哈哈……一年没见,你这个小贱人说话的口气硬了许多。”那人的声音陡变,手一抹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居然是水云间的现任老板花似锦。 
含情身子下意识地一颤,却是鼓起勇气直视花似锦的脸:“既然是花老板,忘忧草就请您带回去移栽到花叔叔坟上。” 
花似锦一把抢过木箱,冷笑道:“忘忧草我自然要拿走,你也必须跟我回去。” 
“恕难从命。我与鬼面修罗之间已经立下协议,他给我忘忧草,我则发誓今生今世陪在北天盟盟主身边。” 
花似锦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被人骑的男娼而已!也配与别人讲条件?也敢在我面前说‘不’字?” 
“我是人,虽然身份卑微,但懂得忠孝信义。我答应别人的事情,立下的誓言绝不反悔。” 
“好!好!看来鬼面修罗把你调教得不错啊?”花似锦目露凶光,“别以为有北天盟撑腰,我就不敢动你。”话音未落就已出手袭向含情要害。 
一出手花似锦才知自己大错特错了。含情居然学了武功?而且身法轻灵,招式巧妙,绝对出自高人指点,难道是鬼面修罗教他的? 
只是含情没有临敌经验,功力尚浅,花似锦武功虽非一流也能应付得来。花似锦想捉住含情并不容易,含情要离开房间也是难事,两人便在房中过起招来。 
一时之间二人僵持不下颤斗正紧,谁都没有注意到从窗口悄无声息地溜进一条人影。那人看准时机,猛下杀手,一掌狠狠击在含情背上。含情不曾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只觉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气息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昏死过去。 



十二 
含情再清醒过来,已经是十几天之后。 
刚恢复意识,痛楚饥饿还有难以压抑的燥热就铺天盖地的袭来,像一张带刺的网慢慢收紧,一点一点勒进血肉刺入骨髓。 
他其实不应该感觉热的,他全身赤裸,躺在冰冷潮湿的石地上。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石笋倒挂,泉水叮咚。水,含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要向着水声移动,可是微一用力,竟是痛得几欲昏厥。缓了好一会儿,含情才完全清醒地意识到自身的处境。 
原来他的双肩已经被一条小指粗细的铁链洞穿,链条当胸勒着,两端从后背穿出连在他的手腕上。连着手腕的地方并不是普通的环铐,而是两枚铁刺穿透腕骨,再铆死在铁链上。只要轻微移动,手腕连带双肩就会渗出鲜血,痛苦可想而知。而他的双脚上并无桎梏,却是痛到麻木无法站立,脚筋应该是已被挑断了吧。 
含情内伤严重,经脉散乱,已经无法自行运气调息缓解身上的痛楚,他只能慢慢等待痛到麻木。或许经历过太多残酷折磨,含情适应伤痛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快,渐渐他开始动作,虽然每动一下都痛入骨髓,但他紧咬嘴唇勉强能保持清醒不再昏厥。然后他一点点向着水声爬去。 
忽然一双脚挡在了含情面前。那人用脚尖挑起含情的下巴,戏谑道:“这么快就醒了?” 
是花似锦的声音,含情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 
花似锦的手中托着一盆碧草,他弯腰让含情将那草儿看得更清楚,恶毒地笑着说:“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不会替你将这盆忘忧草栽到义父坟上。而且我还会把你的尸体丢进狼窝,让那群畜生把你的骨头都啃个干净,你想死了能陪在我义父身边,别做梦了!” 
“你……你答应过我的……”含情虚弱地哀求,“只要我拿到忘忧草,就让我死,就把我的骨灰撒在义父坟上的……”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花似锦阴森森地笑着,“如果你被人劫持了,鬼面修罗会不会来救你呢?他给了你忘忧草,你还没有替他做事情,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没有完成答应别人的事情,你有何脸面去死?” 
含情无言以对,他知道花似锦是想看他活受罪,但他心底确实生念未灭。不仅因为他答应过花叔叔的事还没彻底完成,还有与鬼面修罗的约定,鬼面修罗或许会来找他的。再者连含情自己也不明白,他心中有某种强烈的直觉或者说是渴望,柳迷亭会来救他的。 
“其实你痛苦呻吟的样子我早看腻了,可是我受人之托,只好再多陪你玩几天。” 
“那个人是谁?”含情颤声问,“是我爹的仇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不肯露出真面目,不过他打伤你,到底还是帮了我。”花似锦洋洋得意道,“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陪你在这山洞里住一个月,看在银子的份上我自然会答应,而且还要好好招待你。”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武功秘籍的事情,你们折磨我也没用。” 
花似锦冷笑:“韩淮誉偷的武功秘籍我从来都不感兴趣,那个人也没提过。这一个月已经浪费十几天了,既然你已经醒过来,我要好好珍惜后面的时光,在你身上实验一种新配的春药。”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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