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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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狂欢节,也得到市政府的一些补贴。国家每年拨出预算的5%,补贴文化艺术活动。每年有250万人去看戏剧,即使在偏远的乡村也有剧院。只有30万人的傅德堡市,就有30座博物馆,包括世界著名的现代美术馆。
丹麦对国民教育也非常重视,政府每年拨出年度预算的23%用做教育经费,小学到大学都免缴学费,学生还有津贴。教育经费与国民生产总值之比例在发达国家中只低于美国,占第2位。丹麦注重职业教育,并不断修改职业教育的内容,以适合经济的发展。据德国一家研究所统计,丹麦是欧洲各国人力素质最高、技术人员最齐全的国家,也是世界上少数几个与日本有贸易顺差的国家。该国在制药、电子仪器、精密机械行业成绩非凡,这些高附加值的产品,为国家庞大的福利支出提供了保证。
Number:6180
Title:等待三天
作者:帕特·伯恩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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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的太太微笑着,又老又皱的脸上荡着喜悦,冲动下我挑了一朵花。
“今天早晨你看起来很高兴。”我说。
“为什么不呢?一切都这么美好。”
她穿的相当破旧,身体看上去很虚弱。因此她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
“你很能承担烦恼。”
“耶稣在星期五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那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一天,可三天以后就是复活节。所以当我遇到麻烦时,就学会了等待三天。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然后她笑着道了声再见。从此,我一碰到麻烦,那老太太的话便响在耳边:
“等待三天。”
Number:6181
Title:船上一夜
作者:桂厚瑛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义债
Date:1984。9
N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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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一直深藏在心底,不知为什么,我从不愿向人提起,也害怕提起。只是时常不自觉地独自一人默默地回味。
84年7月大学毕业,我被分到一座远离故土的小城化工厂。说实话,我对这次分配极为不满。9月下旬就与另一个同志率领20余人的培训队赴江苏丹阳培训。我从一开始就与这些学员格格不入,尽管同龄,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但学员们对我都比较尊重,这使得我尽量掩饰自己从面子上过得去。对于他们学习工艺技术,培训操作技能等我毫不热心,也不想承担任何责任。说实话,对于今后的人生,我也打定主意“西皮流水”下去。我认定现实社会是冷酷的,过于讲责任心只能为之抛弃。
10月6日,我与5位学员利用休息日去镇江、扬州游玩。
游完镇江,夜幕已降临大地。我们到8号码头等7日3:30去扬州的船。候船室里人很多,大半都是推车挑担做小菜生意的农民。昏黄的灯光中,烟缕沉沉,空气混浊。江南乡野的村言俚语嘈嘈杂杂。身处其间倍感气闷,令人窒息。为了打发候船这段枯燥乏味的时间,我买了一本《读者文摘》翻翻。终因眼皮发沉精疲力尽而不能定神看完一篇文章。
凌晨3:30上船。夜气非常凉,深秋的江风不时掀开船栏杆上挡风的帆布,往舱里灌一阵寒流,不知是因为灌进舱的江风袭人,还是已过困点,我毫无睡意,大脑异常情醒。正好,手中有《读者文摘》。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吃力地翻看着。在深夜的孤寂里,我全身心沉浸在一篇名叫《义债》的文章中。看着看着,心头一阵触电似的震颤向周身幅射,鼻腔一酸,无声的泪水就涌满眼眶,从脸颊冰冷地滚落下来,接连不断地滚落下来。
这是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一位立志银行事业的汉子,在费尽周折吃尽苦头将银行开起来之后不久就被暴徒抢劫一空。本来所有客户的存款债务均可因破产而一笔勾销。但他义无反顾答应偿还,以为这是做人的责任。于是,全家人在他的带领之下开始了漫长达30余年的还款生涯。他将全家人历尽千辛万苦挣来的血汗钱一笔一笔年复一年地寄出去。有些好心的人们不要他还钱,把他寄出去的钱又寄回来。他又原封不动地寄出去。直到将所有客户的存款债务连本带息还清,他已是双鬓苍苍的老人。
当我读到那些好心的人们把他寄出去的钱又从全国各地寄回来时,泪水便模糊了视线。从此,便看几行就放下书揩一下泪水,直到读完,我的心一直处于极度的激动与震颤之中。他那义无反顾地承担起本可推卸的责任的精神和毅力深深震撼我的灵魂。回头再看一遍,到了那令人动情之处,泪水又无声地涌出眼眶。
看完这篇文章后,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味与沉思之中。由文章中主人公的壮行义举,自然就联想到自己: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青年却因分配不理想而怨天尤人,继而想不负责任地耗混青春;一个刚满20岁、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却老气横秋地哀叹命运;一个仅涉世三月的“初生牛犊”却要装成看破红尘的愤世人。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于是便看不起身边的人,封闭自我,孤芳自赏。多么可笑而浅薄,多么无知而愚蠢。与那位主人公相比,我的灵魂显得丑恶而低劣。
这一夜,我童年、中学时代、大学期间的种种劣行陋迹不断地在脑屏上闪现;一步一步,自己所走过的歪邪足迹像照镜子一样清晰可鉴。自己信奉的人生哲学此时显得庸俗而自私,从而导致言行透着虚伪和轻浮。我想了今后该怎样生活,怎样做人才无愧;想了眼下的培训工作怎样搞才能尽责;怎样与人相处才能相互尊重而亲近……我经这篇文章的启迪便心感豁然开朗而进入了一种旷达宽阔的境界。我记住六个字:做人要负责作。
当东方微红,黎明正在诞生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非常明朗而愉快,就像这越来越艳的朝霞一样充满热情和新生的活力。
从此,我做人的信念和生活态度发生了根本变化。人生的脚步也变得深沉而扎实起来。那次培训非常成功,所有学员回厂后无一例外的成为厂里的技术骨干和车间干部。他们的成绩使我第一次体会到做人要负责任的意义。现在,我已由稚气十足的学生变成有一个孩子的父亲,正负责一个国家重点攻关项目300t/a1。4…J=醇的中试技术工作。我相信只要自己做人负责任,今后的人生将更加充实。
七年过去了,我感谢那船上一夜,感谢《读者文摘》,因为它给了我新的人生。
Number:6182
Title:庆幸
作者:汪蘅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很庆幸在欢笑之余还有泪水,要不满心忧郁不快岂不是无处排解?于是有泪就流。
很庆幸在得意之余还有失落,要不从十六岁到六十岁岂不是平淡无奇?于是接纳失落。
很庆幸在热闹之余还有孤寂,要不纷乱的思绪岂不是难以梳理?于是忍耐孤寂。
很庆幸在理解之余还有误解,要不一切都被知道得那么清楚,自己岂不是成了无味的空虚?于是善待误解。
很庆幸在名著之余还有闲书,要不全是高深莫测岂不是难以呼吸?于是常看闲书。
很庆幸在动口之余还有动手,要不迂腐的字句岂不是灭尽青春的野气?于是偶有动手。
很庆幸在晴天之余还有雨天,要不生活岂不是缺乏浪漫清新?于是深爱雨天。
很庆幸……
很庆幸在庆幸之余还有不尽人意,要不我的心将会只求庆幸而不思进取。于是,我珍视不尽人意。
Number:6183
Title:献给爱斯美
作者:塞林格
出处《读者》:总第122期
Provenance:文学故事报
Date:1991。3。4
Nation:美国
Translator:
尽管那已是久远的事情,然而,在人生的长河里却从未褪色……最近我收到一封航空信,邀请我参加于下月18日在英国举行的一个婚礼。在刚收到请柬
时,我真巴不得坐飞机出国旅行一趟,可是,当我和妻子经过多方面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改变亲临祝贺的方式去道喜。
不过,无论我在哪里,都不会叫这场婚礼平淡冷清的。因此,在婚礼举行兴,我草草写下了一些有关新娘的笔记,缅怀多年前我与她的相识……
1944年4月,我们60名美军士兵,在英国德文郡接受英国情报机构组织的特别进攻训练。训练共进行3个星期,在一个阴雨的星期六结束。当天晚上7点,全体人员将按军令乘火车去伦敦,然后集结到在法国登陆的空降师里去。下午3点,我已经把所有的物品装进了背囊。窗外,那令人心烦的雨从天际斜落下来,我忽然漫无目的地穿上雨衣,沿着滑腻的鹅卵石小路下了山,朝小镇走去。
潮温的镇中心有一座教堂,正传出无伴奏童声合唱的圣歌。我信步进入教堂,只见讲坛上有大约20多个孩子端坐在3排长椅上,像一群未成年的举重运动员举杠铃似的捧着厚重的赞美诗集,张大嘴巴在放声歌唱。我听得飘飘欲仙的当儿,仔细地审视孩子闪稚嫩的小脸,其中离我最近的一张面孔引起我特别的注意。她大概13岁左右,留着金色的齐耳直发,面容秀美,但她的一双眼睛流露出厌倦的神情。在轮唱的间隙,我看到她半闭着嘴,翕动着鼻翼打了两次呵欠。圣歌一唱完,那高大的女教师就嗦地数落着孩子们的各种小动作,我趁她那刺耳的嗓音还没把孩子们歌声的神奇魔力驱散之前,赶紧离开了教堂。
雨下得更大了。我沿街往前走,进了一家冷清的茶馆,要了茶点,我翻出几封妻子写的旧信展读着……当我抬起头时,看到刚才唱圣歌时打呵欠的那个女孩走了进来,她头发淋得透湿,手里领着一个约5岁的男孩。他们在我的邻桌坐定后,那男孩便开始淘气,一会儿把椅子从桌下推进推出,一会儿把餐巾顶在头上。他们的茶点送来了。这时,那女孩子发现我饶有兴味地注视他们,便对我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宛如微波在脸上荡漾。我也报以含蓄的笑。用过茶点,她端庄地走到我桌边说:
“我以为美国人对茶是不屑一顾的呢。”
我站起身,拉出我对面的椅子。
“谢谢,我只坐一会儿。”
她说。
我们像老朋友似的谈天说地。
“你看我们的排练,我看见你了。”
“你的嗓音很美。”
“我知道。我要做一名歌手,到广播电台去唱爵士歌曲,挣好多钱。你是我遇到的第11个美国兵。你很孤独……噢,我见到的大多数美国兵就像牲口。他们彼此辱骂,拳脚相加,有一回把酒瓶扔进我姨妈家的窗户!”
“士兵们都远离家乡,许多人被战争弄得精神反常。怎么,你不是这里的人么?”
“我母亲在伦敦轰炸中去世了,我和弟弟撤到这里,住在姨妈家。”
我问她叫什么。“我的名字是爱斯美。”她说。
就在这里,我感到脖后发痒,那是有人在呵气。我急转过脸,鼻了差点撞上小男孩的鼻子。他凝视着我,也不打招呼,问道:
“美国电影里的人,干吗都歪着头亲嘴呢?”
“我猜是他们鼻子太大了。啊,你有一对绿眼睛。”
他蹲下用桌布蒙着全身,只露出眼睛憋着嗓门说:
“一对桔红色的眼睛。”
“请原谅。这是我的小弟弟查尔斯。按他的年龄说也聪明极了。”爱斯美深情地说,“他非常怀念我父亲,父亲特别骄宠他,可是不久前,父亲在北非战场被杀害了……”
原来这姐弟俩是战争孤儿。我的心不由得一沉。我静静地听她讲述,一边低头看查尔斯。他发现我看他,就把头倚在椅子上假装睡着了,那安详的样子像小天使一样可爱。随后,他又把舌头伸出来老长做出鬼脸。“快别那样!”姐姐的喊声还没停住,他就蹦起来,用小拳头打了我胳膊一记,尖声道:
“这面墙对那面墙说什么了?这个谜语请你猜!”
我佯装仰天思考,接着便用被难倒的表情表示认输。
“墙角见!”他欢快地喊出这句妙语,哈哈笑着,乐不可支。
“请告诉我,你参军前做什么工作?”爱斯美问道。
我说到部队前我刚从大学毕业一年,还没正式工作,只在家里写些短篇小说。
“我父亲的文笔也很美。我保存着他的信,将来好给后人看。”我说这种想法很好。我低头偶然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块飞行员用的大表盘手表。
“在我和弟弟临撤走前,父亲把表给了我……你要是什么时候能为我写一篇故事,我将感到非常荣幸,我是一个很热心的读者。”
查尔斯用两只小手捧着杯子喝完了茶。爱斯美站起身叹了口气说:
“我们该走了。”
我站起身,心中夹杂着惆怅和慌乱的感觉同她握了握手。
“你还再来这里吗?我们每星期六都练歌。”
我说很遗憾,十有八九不能再来了。
“愿意我给你写信吗?”她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当然愿意。”我拿出铅笔和纸,写下我的名字、军衔、入伍编号和军邮号码。
“我会先给你写信的。”她说着,接过我的通讯地址,放进衣袋,说声再见,然后就领着弟弟走了。查尔斯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故意意可怜巴巴地装成瘸子一跛一拐地走路。到门口,爱斯美转过身向我招招手,我也欠身挥手。说也奇怪,这样的萍水相逢又匆匆告别,使我很动感情。
过了还不到一分钟,姐弟俩又回到茶馆。
“查尔斯想和你吻别。”
“那可太好了。”我连忙放下茶杯。查尔斯羞答答地用湿漉漉的嘴唇在我右耳下面印上一个响吻。这个难关过去,他转身就要跑,我一把抓住他:
“这面墙对那面墙说什么了?”
他眼睛一亮,大声嚷道:“墙角见!”然后就飞跑出去了。
爱斯美抚摸着已经干了头发说:
“你肯定不会忘了为我写那篇小说吧?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