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兄媚弟--兄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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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生,连生……”哥哥焦急地站起来,拍著我的背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你是精神病,没那麽严重,真的。连生你听我的话,去问问专家,也许……”
我猛地扑上去封住他的唇,这一次我毫不客气地撬开他的嘴唇,尽我所能地用舌头取悦他。
“唔……连……”他欲向後躲,但是我已经把他逼到了墙边,他没处躲,最後只好大力把我推开,大口地喘气。
“连生!”他恼羞成怒了,“你怎麽可以这麽胡来?!”
我只看著他:“你有感觉的对不对?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明明有反应的,你难道不肯承认吗?”
“你……”他一张脸变得通红,也许是发窘,也许是被我气的,但是他始终想不出反驳我的话。
我趁胜追击:“我的吻技怎麽样?跟你那个初恋女友比起来,哪一个比较好?”
他抬起手来欲扇我巴掌,我死撑著脖子等他的手落下来,他怔了怔,也许是想起了上次给我的那一巴掌,让他心有余悸,他高扬的手就那样定格在了那里,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哥……”我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细语,“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哥。我的脑子清醒地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了。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好不好?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不要嫌弃我讨厌我。”
过了半晌,哥哥才从忡怔中缓过神来,他试图用手拉开我搂著他的胳膊:“连生,这样是不对的啊,这样不正常。且不说同性恋的性取向是不正常的,更何况我们是兄弟,是亲兄弟,你明白吗?”
哥哥真是个保守的老古董,我鼓著嘴巴生闷气。
他见我不做声,继续道:“连生,你是我弟弟,是我最亲的亲人,是爸爸妈妈留下的我唯一的手足,我们之间可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但是绝对不是恋人之间的相亲相爱,懂吗?”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否则,你让九泉之下的父母,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两个儿子乱仑,他们该如何瞑目?”
他说这话的音量放得很轻,然而字句敲击在我心里却有如重锤。每次哥哥总能很好地捏到我的软肋,所以每次他只要搬出九泉之下的父母,我便无力还击。
这次谈话之後,我与哥哥算是暂时地相互妥协了,哥哥没有逼我去看心理医生,而我也不再逼迫哥哥接受我的感情。两个人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星期,直到我生日的那一天。
每次我生日的时候,哥哥都会给我准备礼物,或者带我出去游玩。然而今年不一样了,卓飞说十八岁的生日是人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所以我非常地在意今年的生日将会如何度过。
然而前阵子我和哥哥的那场争吵犹如乌云一般笼罩得我的天空阴霾无比,我无法摆脱这样的阴影,心中忐忑焦虑,我怕自己和哥哥之间的关系真的就回不到从前了。
如此想著,便更加迫切地希望听到他的声音,确定他还在我的身边,手指下意识地便拨通了他的手机。
“喂?”女人的声音。
“呃……对不起,打错了。”我迅速挂了电话。
然而当我检查通讯簿的时候,确证了我刚才拨的的确是哥哥的号码没错。怎麽会是女人的声音??
我再次拨了过去。
“喂,请问您是……”依旧是女人的声音。
“我找连明。”我恶声恶气地道。
“哦,连明他现在不在,有什麽事需要我转达的吗?”
我气得几乎想把手机砸出去。到底怎麽回事,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天晚上,哥哥回家的时候,多带了一个人,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那女人自来熟地冲到我面前,捏捏我的脸说:“你就是连生吗?好可爱的弟弟啊。今天在电话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吧,我听声音就猜到了。可是你怎麽突然挂电话了呢?我本来想说连明正在甜品屋里面订蛋糕,暂时没办法接电话的……”
我看向哥哥,用眼神询问这个女人的来历和身份。然而哥哥却视若未睹,一脸无懈可击地微笑著晃了晃他手中的一大盒蛋糕,“连生,我们去给你买了蛋糕和礼物哦。这位是……”
“哦,我自我介绍好了。”女人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姓李,叫李真琳,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叫我真琳姐姐也可以。”
哥哥在她身後宠溺地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道:“一起吃蛋糕吧,因为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所以我们定制了很漂亮的蛋糕呢,你打开来看看。”
哥哥什麽时候交了这麽漂亮的女性朋友的?我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真琳,不能直接了当地问,只能郁闷地拆蛋糕盒。
蛋糕上用彩色的奶油做了十八朵康乃馨,非常的精致漂亮。想必哥哥在选择花色的时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去他妈的康乃馨,我越想就越窝气。
那个叫李真琳的女人还不知好歹地擅自为我插蜡烛,然後让我许愿。我暗暗叹了口气,生日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有什麽心情许愿啊?更何况即使许了愿望也不太可能实现了。
李真琳见我不动,便推了推哥哥道:“来来,兄弟两个一起许愿嘛,这样灵验度会更高一点哦。”
透著烛光,我看见站在我对面的哥哥脸色有些红,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也没有拒绝,笑著说:“对对,连生,来,我们兄弟俩一起许愿吧。”
他特意将“兄弟”二字加重,然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先自闭上了眼睛开始许愿。我碍著有外人在,不好发作,只得默默叹了一口气,装模做样地闭起眼睛许愿,其实我什麽愿望也没许,即使许了也一定是跟哥哥相反的愿望。
在吹蜡烛的时候,我注意到李真琳非常亲昵地将手挽住哥哥的胳膊,我看得眼睛刺痛,他们两个到底是什麽关系,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的话,哥哥怎麽可能随便让女孩子挽自己的胳膊?哥哥从来都是一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除非是他认定的女朋友,否则他绝对不会做出一点点越轨的行为来,也同样不允许对方对自己有丝毫的越轨。
“真琳姐姐,”我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对李真琳微笑,“你们有什麽事情没告诉我吧?”
哥哥和李真琳一齐看著我。
“你们是男女朋友吗?不要瞒著我哦。”我笑得更加乖巧。
李真琳用手掩住嘴轻笑:“瞧这孩子真是……哎呀,既然你这麽问了,那麽我们也没什麽好隐瞒的咯,对不对,连明?”她说著将身子靠向哥哥。
我的脸色瞬间沈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就往门外走。
我走出家门口十几米的时候,被从後面追上来的哥哥拦住了去路。“连生你这是做什麽?怎麽说话说得好好的就跑出来了呢?”
我抬起头看著他,眼睛里不知何时泛起的泪花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说得好好的?还有什麽可说的呢?你今天把她带回家不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你想暗示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也许不久之後就会结婚,所以我必须赶快死了这条心,对不对?”
“连生……”
“这就是你今天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真是个天大的礼物啊,我真应该感谢你用警锺敲醒了我对不对?”
我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连生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你不是说结了婚以後就要分开住了吗?那麽我还是识趣一点早点从你的眼前消失的比较好,免得死赖著不走让人厌恶。”
“连生你到底在说什麽傻话,谁要赶你走了?”他用力地拉我。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总之事到如今,不用你赶我自己也不想留在家里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我有独立生存的权利了,所以从今以後我自生自灭不必任何人来过问!”
我丢下这句话後,便发足狂奔,任凭哥哥在身後怎样叫喊再也不回头。
(十一)
有生以来第一次沾酒。
在我十八岁的这一天,在我抛弃了哥哥──不,是被哥哥抛弃了的这一天,我来到酒吧里卖醉。
吧台後的小哥看著我:“小弟弟,你成年了吗?”
“老子我今天就正式成年了!”我毫不含糊地甩出我的身份证。
他只瞄了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著为我倒酒。
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一只手阻止了我的动作。
“谁在这里碍手碍脚?”我未醉先撒泼,恶狠狠地瞪向那只手的主人。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盯著我看:“第一次喝酒吗?”他的声音很温和,无端地让人放下戒心。
“这种酒别看品起来味道不错,但是後劲很足,到时候你想爬回去都不能。”
“爬不回去我就躺外面大街上又怎麽了?”我还是跟他杠。
他笑了笑,不知为什麽,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带著点宠溺的味道,“换一种吧,心情不好的时候是需要大口喝酒来发泄的,但是没必要把自己往死里折腾不是?”
他擅自将我的酒杯递给吧台小哥,点了另一种酒,道:“今晚的帐算我的。”
我狐疑地看著他,天下没白掉的馅饼,这家夥不会是有什麽阴谋吧?
他兀自笑了起来:“你这小鬼心眼也忒多,你放心吧,我能从你这里讨到什麽便宜?更何况,你确定你带够了酒钱?”
我一摸口袋,的确,出来得急,哪想那麽多。我干脆把心一横,大不了要命一条,他还能把我怎麽著?
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恩,这个味道也很不错呢,更加爽口一些。
那男人等我喝到打嗝了,才慢悠悠地道:“失恋了?”
“啥?嗝──鬼才失恋了!!”
“那就是跟人吵架了?”他继续探问。
我不做声,任由他猜去。
“啧啧,生日这天在酒吧里卖醉可不好啊……”
“你怎麽知──嗝──知道我今天生日?”
他笑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今天正式成年了吗?”
“你──嗝──偷听我说话!”
“拜托,我一直坐在你旁边好不好?是正常人都能听到你说话吧?”
我懒得理他,又要了一大杯酒。
“行了。”他按住我的手,“你差不多快醉了。”
“我……我乐意……”我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制住。
“虽说成年了,可还是孩子心性。该回家了。”
“不回!”一提家字我就来气。
“怎麽,翅膀还没长硬就开始闹离家出走啦?瞧你横的!”
“我乐意!”跟他一个陌生人有什麽好讲的。
他摇了摇头,不再拦我,任由我又灌了好几杯。
然後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差点被椅子绊倒。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我,道:“你要去哪?”
“我去撒尿!”这人好烦,怎麽什麽都要管?
“厕所在哪里还能搞清楚麽?”
“呃这个……”我四下里望了望,这些人怎麽都双重影的啊?那个门还从左边晃到右边,得,我追著它跑还不行麽?
我拔腿就要追,却被身後那人拉住:“喂喂,那里是包厢的门,厕所在那边!哎,算了,看你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了,我送你过去吧。”
他於是真就扶著东倒西歪的我进了厕所。
我回头看他:“怎麽,我嘘嘘你也要跟著?”
他好笑地看著我:“拜托,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不是担心你等会一个人爬不回去麽?我干脆好人做到底。”
这家夥真是奇特,咋就这麽没脾气呢?我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啊,我可没钱付你。”
他翻了翻白眼:“我不早赔钱了麽?”
“说得也是。”我嘿嘿笑著,方便完後,又由他扶著回到座位上。
“你这样不回家,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真烦,又来说教了。刚对他升起一点好感又立即打回原形。
“家里没人!”我皱著眉头顶回去。
“原来是这样……”他了然地点了点头,“那麽今晚就住我家吧,我家也就我一个。”他很快乐地冲我笑。
我挑眉:“你家大麽?”
“两张床还是有的。”
“那就麻烦你了啊。”我也不跟他客气。不知道为什麽,在他面前我就压根忘了客气两个字怎麽写了。我原本不是一教育得挺好的模范好学生麽?啧。
我跟著他出了酒吧,夜风一吹,我便开始犯晕,胸口窒息得难受,我俯下身去干呕起来。
“想吐麽?”那男人拍著我的背,“想吐的话便吐出来好了。”
“我……我是想吐啊,可是我吐不出来……”我呕得眼泪哗啦啦地流,可就是吐不出半点东西。
那男人叹了口气:“你这小家夥怎麽就这麽难伺候呢?忍著点,回家我给你泡茶喝,喝了茶会感觉舒服点。”
好在他有私人车,我就这麽迷迷糊糊半拖半拉地被他带回了家。房子是属於豪华式的大公寓,不像我跟哥哥挤的那种几十平米的小公寓,可是感觉清冷,也许是没有人气的关系。我不由地一哆嗦。
“冷麽?我换个灯。”他按了一下开关,灯光从青白色变为橘黄|色。立即感觉周身温暖很多。
他扶著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後动作娴熟地帮我泡了一杯茶,送到我嘴边。
茶水不算太烫,喝下去暖暖的,很舒服。头脑渐渐地开始有些清醒了。我这才细细地打量这屋子。
“这麽大间就你一个人住呀?”
“是啊。”
“没老婆?”
“还没中意的对象呢。”他尴尬地笑。
“真浪费。”
“呵呵,很多人都这麽说,我怎麽说也是一单身贵族不是。”他显得有些得意。
我翻翻白眼:“我是说这房子真浪费。”
“诶?”
“我睡哪呀?”
“恩……能站起来麽?觉得清醒了我就带你去看。”
“没事儿了。”我站起身,抖擞了一下精神。
於是他便搭著我的肩引我去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不小心一个趔趄,向前扑去,那男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我抱了个满怀。
我低头一看,原来门槛这里略略高出一截。“什麽鬼玩意儿!”我低声咒骂,抬头却见那人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我这时也得以借著灯光好好地打量他,略显清瘦的脸,非常端正的五官,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整体给人感觉挺沈稳的,可是眼神里又透著一丝不太锐利的精明。
“要玩一个游戏麽?”他突然问。
“什麽游戏?”
“Zuo爱的游戏呀。”
“做……Zuo爱?”
“我跟你,Zuo爱。”他说著抬起我的下巴。
(十二)
被他这麽盯著看,我终於感觉到一丝别扭,我动了动身子,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然而他双手箍得死死的,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
“叫我封仪。”
“封仪?”我皱了皱眉,真是古怪的名字,然而我现在可没有心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