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切的爱 by:水户泉(高h)-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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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轻度着眉头在教训他─
「健次!你不可以这样,那是别人的东西啊!」
可是健次却充耳不闻,只是满足地用脸在揉着棉被。
(哎呀!其实是我想太多了!反正我对他不过只是形同附肉的骨头,何必如此紧张?)
但对自己作此脚注,也只是短暂的时间;因为我不可能当健次带肉的骨头,在此度余生吧!
我只好放弃想藉助妈妈之力的方法,单枪匹马和他挑战!
「健……健次!我不会逃掉的!」
他在揉着棉被。
「你希望我陪你,我会暂时陪着你,但现在先让我出去一下!」
健次依然保持不变的动作。
「你不要再揉脸了!快回答我!求求你!」
我声嘶力竭大叫,健次才终于停止他的动作。由于他妈妈一脸善意的笑,无形中也化解了原本紧张的局面。
「健次真的很中意你哦!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呢?会是你长得可爱吗?」
「哎呀呀……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只能对她暧昧的笑笑。因为绝不能让她发现「事实」!否则引起她反感的话,我们的恋情就会宣告终结;报章杂志常见这类的报导……。
「啊!我要去买做晚饭的东西。春树君,你就在我们家吃饭吧!」
说着说着,她就下楼去了。她很会做菜,换作是平时,我会欣然接受,可是只有今天却……。
(如果吃完晚餐就没事,那也不错……)
眼前的危机已解除,我松了口气,敲敲健次的头。
「都是你不对啦!」
健次仍然在拍卖他的笑容.且用手打着地板。
他看我一脸的困惑,又重新做着相同的动作,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的手靠近他。
「……?」
接着让我坐正,再把他的头埋在我的腿间。
这分明就是……!?
「你不要得寸进尺嘛!」
我气愤的把他推走。
健次显然是要用我的腿当枕头。
不知妈妈是基于同情儿子可怜的处境,或省去把他叫至厨房用餐的麻烦,她干脆将饭菜端至楼上来。
对于一直害怕不能预测健次几时又会故技重施的我,她的作法使我安了不少心。
到了此时,我已疲于与这个呆痴的健次交战,看情形今天也回不去;与其硬要回去而被埋在棉被中受困,不如多吃点饭。
就在我胡乱扒饭的同时,视线与健次相会;他再次微微笑着,将他的视线落在地板上。
我不睬他继续吃着,但健次却一口也未进食。
我不禁担心地问起他。
「你的肚子不饿吗?」
他在摇头晃脑。
「肚子应该会饿才对吧?」
他点头。
「那就要吃饭啊!」
健次再度点着头。
经过了二十分钟。
我已经吃完饭,健次依然对着烤鱼发呆;是不舍得吃它吗?
「……难不成你连吃饭的方法也忘了?」
他还是点点头。
为什么日常的动作他都胜任愉快?唯独忘了吃饭的方法?我虽觉有些矫情,但还是拿起筷子送到他的嘴边。
「来!把嘴巴张开!」
健次终于吃起饭来,但他只等着我喂他,完全没有意思要自己去吃;他就仿佛小燕子等待母燕的嗷哺。
尽管我有些怒意,但呆痴的他却用着一双无辜的眼神,在向我表示「我又做错什么了!?」
所以,我只有无奈地继续喂着他。
「健次!你坐到这里来!」
健次的床是单人床,只要忍着点也可以挤上两个人。在睡前,我让健次坐好,开始对他循循善诱开导起来─
「我们是真的很好!可是……可是……毕竟像我们这种关系,并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健次坐在床上,一副喜孜孜雀跃的表情;我轻轻咬了一声又说下去。
「因此,在睡着时,你绝对不可以对我又摸又舔的!!」
健次不知听懂与否,只是在傻笑着。天啊!真是情何以堪!!
带着一丝不安,我躺了下来。而健次则大剌剌地睡在我身旁,他似乎将刚才才忠告的话当耳边风,右手慢慢伸向我;我咬了他的手,但他仍然不为所动。
「我不是说今天不可以的吗……!?」
我只要大声吆喝,健次就把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
(我可由不得你造次!)
我也使出浑身之力推开他!我们就在不知不觉中比起角力来了。
我们持续拉扯了数十分钟后,我已精疲力尽,只好忍让他的造次。
「你……要有分寸一点……」
但健次却还是埋在我的胸前,也开始传来他安稳的鼻息声。……咦!?
「……他不会只是单纯地用我的胸部来当枕头而已吧……?」
不久!或许他会趁我不备又来个突袭作战!过去我就曾吃过这个闷亏!岂能掉以轻心?
我不想让他先下手为强,揪住他的头发伸出手,想移开他的头。可是怪的是,除了依然睡相安稳外,他竟然像螺般紧紧趴着我,一动也不动!
(怎么有这么大的蛮力呢……!?)
于是,我又用两手抱住他的头;这才惊觉他的额头上包着绷带。
(……对呀!我只一直认为他已痴呆,却忘了他是真的受了伤啊……)
我轻轻地碰碰了健次的额头,以免惊醒他。
健次只是轻轻蹙蹙眉,摇了摇头。
(……应该是在痛吧……)
「你真的不可以造次喔!」
我不管他是否听懂,又再一次耐心叮咛。然后我就紧紧抓住棉被,且就这么抱着健次入眠。
***
「……啊!你这家伙!是在干啥名堂─!?」
第二天早上。
是下半身一阵冰凉感促使我睁开双眼醒过来。
长裤和内裤都被剥光,怎么不觉得冷?这当然可想而知非小矮人所为,真正的元凶,非他莫属。
「我不是一再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吗?」
我用头用力去撞健次以示惩戒,但对方却用无辜的眼神问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当然是你的错!刚才你分明是想生吞活剥我!!
我立刻穿好内裤,并将健次带下楼。而他母亲却一边在准备早餐,一边目送健次的爸爸。
「啊!春树君、健次,你们早!你们是要吃面包或是饭?」
「嗯……我要吃饭……」
……儿子处于痴呆状况,何以母亲仍如此开朗?但从其言行举止看来,丝毫看不出她是伪装的!
我坐在餐桌的最未端,但发现一起下楼的健次却不见踪影。
「啊!健次人呢?」
我在房子内到处找着,就在此际,脚下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原来是在那里!」
我不由分说把筷子丢向他,且准确地打中餐桌下的妖怪,结果他一动也不动地好象死人一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这妖怪!在干什么?」
健次压着被我打中的额头,从餐桌下爬出来;但见他的模样,我又一阵寒栗。
健次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了制服……!!
(刚才……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这小子怎么可能……!?)
我的天……现在可不是发楞的时候!
「……健次!你……不会是想上学吧……?」
健次对我吃吃地笑。
「啊!我懂了!因为是早上,所以这是你的惯性动作,很自然就把制服穿好了……!?」
他还是吃吃笑着。
「拜托!你就跟我点头说是嘛─!」
「健次是希望上学!」
他妈妈的补充说明,让我手中的碗哐啷滑落在桌上。
「据医生说,他的外伤并不严重,所以要恢复只是时间的快慢问题。因此,需要多到户外去,多给予他刺激,效果会更好!」
(要受刺激的不是他而是我!可爱的妈妈大人……)
难道记忆丧失,就是这么容易简单码?
对于健次的「病情」,疑点显然愈来愈多。
就在我内心嘀咕着时,健次的脸在我大腿内磨蹭着;我则小心翼翼地防他母亲发觉,轻轻踢着健次的肚子。
妈妈依然面带微笑着说下去─
「可是我并不太过担心,因为春树君你都会陪伴健次,对不对?」
「……啊!是的……」
被她这么说,我更不能避之不管,我食之无味地扒着饭。也许健次的妈妈早已识破我和他儿子间暧昧的关系,这令我有些不安。
***
「嗯!的确是有些不大对劲!」
班上同学有人这么一说,围着看的同学间,便弥漫着有些尴尬的气氛;我无言地用脚去踩了那个开口的同学一脚。
「好……痛!」
对方小声哀叫一声,便跪在地上。了解我所为的同学,莫不对他投以怜悯的眼光表示「哼!谁叫你这么不识趣!」
结果,我就以这方式带着健次上学。其实我不愿意带他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早已失去理性与知性的健次,我不敢担保他会在人前突然对我做出「什么」动作来。
另一个原因,则是介意班上同学看到他的痴呆,会有什么反应。
健次却对任何人都亲切地笑容。现在的健次,已超越所谓的可爱,他真的是呆痴!我当然不愿这样的健次在人前露面;这也是基于我个人一点的虚荣心与对他的爱。
只是事已至此,也隐瞒不了;从上学至午休,健次的痴呆已传遍全校─对于这种的名人,想必也不是很光荣。
我用尽威吓胁迫的方法,试图驱退蜂拥而来看热闹的人群。到后来,甚至对就近的家伙改以用力踩其脚的方式以待。
更哗然的是,连别班的女同学也成群结队来凑热闹。
「喂!水城君真的变呆痴了吗─!?」
如此口没遮拦的是隔壁班叫中里的女孩子。老实说,我并不欣赏她,因为……。
「哇!是真的!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什么飘飘然!?)
对这种语焉不详的形容词,我颇不以为然。
这位中里美管子,因长得很可爱,又有一对巨Ru,而深获男同学的青睐迷恋。其实她并不坏,我也不很讨厌她;但这却是在听到她向健次告白之前的事。
健次虽表示他婉拒了,但我依然不能释怀;毕竟对方是长得娃娃脸的波霸……!
「水城君,你还好吧~?」
中里拖长着她的尾音,一边摸摸健次的头;而健次也对她微笑。
(你干嘛对他这么亲热啊!)
但碍于对方是女孩子,我不能踢她,只有咬牙切齿忍气吞声。
因中里的介入,使得气氛得以缓和;而刚才一直注视着我握紧拳头的剑拔弩张的那些人,也开始面露微笑起来。
「只是对这么开朗的健次,会觉得有些可怕呢!」
「对啊!好象感觉和他平时的样子很不一样……」
「哈哈哈哈……」
「啊!我来摸他的喉结,他一定会觉得很舒服!」
中里似乎有所误解的开始摸着健次的喉结;而健次虽表现出有些狐疑「??」的神色,却也任其摆布。
(你可以摆脱她呀!)
我又不由自主地咬着白色手帕的一角。
可能是被情境所感染,围绕着的女孩子们也跟着摸起健次。
「他的头发好软!」
「还有皮肤也很细嫩!」
「不知是用什么洗发精?」
洗发精是在超市花三百九十八元(不含税)买的廉价品!我也是用同一厂牌的!干嘛一直摸他?我不是警告过好几次了吗?
女孩子们见健次乖巧不反抗,动作就更大胆起来。
「把他的头发往前梳吧?」
「好哇!或许会很好看。」
「我去拿梳子!」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下,那些女孩子就充当起临时的美发师来了。
(为什么这些女孩子,在干些了无意义的事时,会这么团结一致……?)
平时吃个便当得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
未久,健次身旁响起欢呼声!
「哇哇!真是可爱!」
「对,比想象的还要稚气得多!!」
在被重重包围的椅子中,坐着平时头发都往上梳,此刻却将前发往下梳的健次。
(真狗屎!前发往下梳的健次,只有我才看过而已呀……)
「水城君虽很亲切,但我还是很怕他,平时都不太敢去接近他!」
「他国中时好象长得更可爱!」
「对!他在校外一定有女朋友!」
(嗯咦啊……唔!)
我想冲口而出,却又欲言又止。
其实健次最恨将头发前梳,他认为那些矬。他也绝非娃娃脸(但至少比我正点),所以头发梳往前,看来会比实际年龄小;而往上梳后再穿上便服,就约有二十岁之相貌。
(不过,健次的确从小时候就长得像个天使……)
但那只是「外表」,其性格至今不变。
他曾利用他的外表,得到陌生女人送糖果,也被陌生男人带走过。而他所获得的糖果,多半吞进我的胃里了;至于带走他的男人,则把他推下古井里,再向他丢投石头。这虽只是健次的陈年往事,但如今回想起来,依然觉得他的童年为何会如此地邪恶?
就在我沉湎于过去的往事时,新的「事件」迭起!
中里突然中了邪般怪叫着─……。
「哇噻!是真的好可爱!」
……边说着,边用她那九十二公分的巨Ru抱紧着健次。
「……哎哟哟哇─啊呀呀……」
我的惨叫声在校园回荡着。在旁边聚众喧哗者也随着我的叫声同时后退。只有中里文风不动,让我再也看不下去。
「你怎么用胸部……贴着他呀……─!!」
我抓起健次的衣领猛摇,我其实是想遏止中里,但在众目睽睽下不敢造次。
「你……当着我的面……怎么一点也不反抗啊……!?」
「春……春树!?」
后方的群众对我的失态惊叫,但我已怒不可遏。
「你……这个白痴!混帐!!」
「哇啊!!春树!!」
我用硬硬的头去敲健次,想让他被敲破,而健次则往后仰着。
围观的同学见状,为保护健次,不禁鼓起勇气对我大叫─
「春树!你不要慌!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对呀─健次的脑子已受伤,你再这么撞他,他真的会死?!」
「少啰嗦─我要把健次杀了,自己也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