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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烨烨之伤三色堇[猫狗之王烨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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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江漓在门口坐了一天。

离除夕还有三天,因为怕年近人多,表姨一家早早就走了。

江漓每天还是按时开店,进货。节前的东西都可以明目张胆地涨价,有他看着店,姐姐回来肯定眉开眼笑。

一个人,就算忙碌,也是寂寞的。

广州的冬天难得有阳光,厚厚的灰尘被云压着,整个城市都是灰蒙蒙的。这种时候,灰尘引发的各种过敏、呼吸道疾病就尤其的多。很多人鼻炎发作,流涕不止,也有人咽喉不适,咳嗽不止。而江漓,是后者。

他的咳嗽严重到必须整日戴着口罩和随身携带喉炎喷剂。

因为近年关,来买花的人倒是有增无减,虽然他身体不适,但尽量少说话,也无大碍。

天黑得早,他又不舒服,关店的时间也提早了。在店门前抚着胸口又咳了很久,长时间的咳嗽容易引起头痛和肺部疼痛,天天这么咳下去谁也受不了。照这个情形下去,他即使很想帮姐姐大赚一笔估计也撑不到除夕了。

一步步慢慢地往王烨家走。王烨不在家,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天天去。

姐姐曾问过他,怎么不干脆跟王烨住在一起?他其实心里也想啊,可是王烨似乎根本没那个让他住过来的意思,虽然他常常在那边过夜,但还是有区别的。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才会在一起过夜。他也半暗示地问过王烨的意思,王烨只是说,房子小,两个人住太挤。

只需要一间卧房,又都是男人的用具,可以放在一起,他又没什么其他东西,会很挤吗?

他没问。当你知道一个人心里有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觉得他一直在为那个人预留位置的时候,哪怕是最卑微的迁就,也是多余的。

但只要王烨不在,这个空间就能完全属于他了。他可以随便地在王烨的床上打滚,可以帮他把胡乱塞了一衣柜的衣服叠好分好,可以慢慢地打扫这个小套房的每一个角落,可以得意地在舆洗台上摆上自己的牙刷和毛巾……可以把这里想象成他们两人的家。

王烨问他到底喜欢他什么?其实他也问过自己。

似乎,没有答案。

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过一秒钟那么简单。他会爱上王烨,是因为一开始王烨就没有让他失望。没有让他在台上数天的等待和期待,变成空白。之后他每一次的靠近,王烨都没有把他推开。是王烨默许了他越靠越近。至少,他知道王烨是不讨厌他的。

细细数下来,王烨即使不爱他,也并没有让他失望过。即使可能只是鬼使神差,每一次都会在江漓的期待中出现。

于是,这样的期待,成为江漓留在他身边最大的理由。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只有我,一直在你身旁一个手臂的距离。

就像他今天早晨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给他打了个电话,原本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还预先想好了一堆可以把短话往长里说的话题和问题,谁知只是在进行到他家里人都还好吗的问候时,那边就已经说“我很快就回去”。听得他心里一跳,不由自主地又小心翼翼地多问了一句,那除夕回来陪他可以吗?嗓子都是抖的,虽然很痒,但一直忍着不
敢咳,生怕被他听到讨厌了。

“除夕?我……”那边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了好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移开话筒,捂着嘴赶紧咳了两声,又急忙贴回去,那边还在沉默。他着急了,连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王烨却才像走了神,缓过劲来地答:“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他死劲忍着几乎抑制不住的要咳嗽的冲动急速地说,脸憋得通红。

“不,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真的么……”他又移开话筒捂着嘴低声咳了两下,缓过气来,才接着说,“……真的没事?”

他说话的声音喑哑,语气有着不寻常的急促,伴着低喘,这些那边似乎都没察觉,只是说:“呵,你干吗啊?说了我没事。”

“家里……也很好?”

“是,家里都很好,没事。我就是、就是有点累了……”

这个回答从里到外都透着倦意,他光是听着也心酸了。回家怎么才几天,就累成这样了?都怎么了?

没有再问下去,他挂上了电话。他知道什么是给人留余地。王烨不想说,他就不会追问。他只是带着种种猜测,过了一整天。直到这么一步步往他家走,脑子里也一直在想象着各种原因。

既然无病无痛,那么最大的可能不过是,王烨又被初恋拒绝了一次。

等待是很累人的,王烨。你现在知道了,就该想想我的感觉。

这么出神地走着,完全没留意周遭的状况。忽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从旁边传来,他才醒回来地一顿,看到一辆车在他面前斜斜停住。

他吓一跳,连忙左右看看,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了马路中间,还好是斑马线上……不过红灯的情况下,即使走斑马线也是违规吧?死了,他不会害人家为了躲闪他违规了吧?

结果没想到那辆车的车门忽然打开了,里面的楼少瞳斜过半边身子在对他叫:“快上来!”

乍见这个人,又要他上他的车,他难免是犹豫的,不过比起这个,四面八方而来的减速慢行车辆和大声咒骂却更为可怕。所以没有选择,赶紧跳上去。

“你在想什么啊?太危险了!”楼少瞳一点也不客气,开了车,怒气冲冲地。

“对不起。”他只得低声道歉,“呃,你在前面拐弯放我下来就可以了。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楼少瞳没答他,从旁边递给他一个黄|色的矮瓶。黄氏凉茶的瓶子。

他接过来,不解地望他。

“趁热喝,我问过了,对咳嗽应该有效。秋冬气燥,这种润肺的。”

更愣。“你专门给我买的?”

“难道给我?我又不咳嗽。”楼少瞳开车很专注,一直望住前面。

正说着,江漓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刚才就忍得太厉害了,现在一旦开咳,哪里止得住?只咳得天昏地暗。好一会儿才停住,边歉意地对旁边的人说着对不起,边赶紧开了凉茶瓶子灌了两口。药味中有甜甜的味道,倒不苦,又是还热的,喝了舒服多了。

“怎么样?”

“挺好喝的。这是什么茶?下次我也去买。”

“我问你感觉怎么样?”谁管那茶好不好喝啊?楼少瞳又开始习惯性地不耐烦起来。

“哦,挺好的。喝了嗓子舒服多了。”

“嗯。那下次我再给你买。”

嘎?江漓醒过神来,赶紧说:“不、不用了,我自己买就可以了。”

“你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被拒绝,专注的司机拨冗瞅了他一眼,不耐在扩散,“哪来的美国时间去买药?”

“你、你怎么知道?”喝着手里的凉茶,发现疑点更多,“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咳嗽?”

“本来想接你去吃饭的,后来发现你在忙,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发现你咽喉炎犯了,要不是有口罩挡着,肺都要咳出来了。就说去给你买个药,谁知这周围没药店啊,转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正好旁边有凉茶铺。可是买回来你又已经关店了,害我一路到处找。”

“谢谢。”江漓只是低声说,努力屏蔽掉他那句要接他去吃饭的话。这个人自作主张惯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想不到现在分开了还是这样。

这句谢楼少瞳大言不惭地收下了。“病了就不要这么拼命了,也不怕把客人吓走。”

被这么说,江漓难免要辩解一下:“难得这么好生意嘛,姐姐又把店都交给我……”

“不过是家小花店,撑死了能赚多少钱?”楼少瞳一脸的不屑。

“真不好意思,我们小花店就赚个能养活自己的钱,不指望能飞黄腾达。”江漓一下绷紧了脸,硬邦邦地说,“前面放我下来就可以了。楼先生您把我带太远,我回去要很长时间。”

楼少瞳方才的气焰立即烟消云散,也自觉说错了话,不安地转头看他一眼:“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家很不错的饭店。以前我们常常看到的那家呀,你不是一直说想去的吗?”

“在前面放我下来。”

“小漓,你说过你……”

“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早就不记得三年前说过什么了。那么久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楼先生是不愿停车让我下去吗?”

他话里的警告意味楼少瞳不敢轻忽,只好靠边停下。见他果然毫不犹豫地去开车门,赶紧拉住他。已经几乎是哀求了:“一起吃个饭好吗?难得一开始气氛这么好。”两人有问有答,仿佛回到了当初。

江漓嘲讽地笑笑:“您也说难得,可见不是时时都能遇上。说不定等下会吵到掀桌子也未可知。”

楼少瞳只是继续哀兵战术:“就当是陪我。看在我也给你跑这么远买了药的情面上嘛。”

江漓用力把手臂抽出来,把车子打量了一遍,才说:“当初你没车的时候跑遍全城为周小姐买块表才那叫情面,为何现在不请她陪?我累了,只想回家休息。”说着开了车门。

“小漓!”又拉住他的手。“我就这么不可原谅吗?你知道我当初只是、只是想……刚好她又对我……”

“都与我无关了,不用对我解释。”想抽手,这回被抓得紧,抽不出。“楼先生,这么拉拉扯扯很难看。又是跟男人,对你的声誉会有影响吧?”

“小漓,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你说出来,我能做的一定做到!小漓!”

江漓听到这句话,不挣扎了,表情奇异地看着他,看得他越发的忐忑不安。待他正要开口,忽然一阵咳嗽迸发,又是一阵风云变色的剧咳,捂着嘴和胸口,仿佛连肺都要吐出来。楼少瞳赶紧倾过大半身子,揽着他轻拍背部,给他顺气,让他慢慢慢慢地停下来,喘着气,在他臂弯里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说:“我要你让我回到17岁,回到认识你
的那场婚礼前。我要我们从来不曾相识。你能做到么?你能么?”

楼少瞳变了脸色,无力地重重跌回座位,听着他继续说:“做不到对么?那么,我要你忘掉江漓,把与他有关的记忆全部抹去,从此当他是路人。这你总可以做到了吧?”

楼少瞳的呼吸急促起来,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江漓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车窗前面,十分平静:“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何必再回头?何不放了我。”

楼少瞳咬了咬牙,才说:“如果可以,我又何必站在这里?小漓,这么久了我才知道我根本……”

“不要说那种可笑的悔不当初。电视里天天都在演,假得连一毛钱都不值。”

楼少瞳被彻底激怒了,咬紧牙关,死死地盯了他半晌,二话不说发动了车。江漓还握着门把,皱起眉:“你是希望我跳下去?”

“我送你回家。”他冷冷地答,“你身体不好,我不放心。放心,我不会把你绑架到奇怪的地方去,你知道我不喜欢强迫人。”

这点江漓倒是清楚的。松开了门把坐好,把地址告诉他。一路上再无对白,江漓咳了一路。

到了王烨住的小区门口,江漓让他停下:“里面不好倒车,在这里就好了。”

楼少瞳情绪已平复,左望右望:“你表姨家搬到这边了么?我怎么记得原来住近美院那条街的?”

“她家还住那,这是我朋友住的地方。”江漓开门下车。

“你朋友?”楼少瞳赶紧跟下去,绕到前面拦住他,“你生病了干吗还来朋友这里?”

江漓冷冷地看他:“我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谢谢你送我回来,没事不用再见了。Bye!”

“小漓!”楼少瞳立刻就明白了,一把拉住他,“你已经不住你表姨家了?你又找了新的、新的……”

江漓站直,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白痴:“楼先生,你不会一直以为我的生命中一旦失去了你就从此变得暗淡无光,想象我这几年只能孤独地在黑暗的角落里饮泣,独自吞咽失恋的苦果到今天吧?未免太可笑了!”

楼少瞳只激动地抓住他的肩,怔怔地看着他:“所以、所以你才不愿回到我的身边是吗?因为你有别人了,所以就不需要我了,是不是?”

江漓皱眉挣开他的手:“楼先生,您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是这么强。我为什么有别人?是因为你先甩了我;不是我不愿回到你的身边,而是我们三年前就分手了,我跟你早就什么关系也没有,还谈什么回不回的?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应该呆呆地在摔倒的地方怨天尤人当个守身如玉的苦情种?呵呵,实话告诉你,我跟你分手没多久就找了新的男
朋友,这三年来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有几个,您不过算第一个罢了。”

“小漓!”楼少瞳简直痛心疾首,“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连牵个手你都会脸红……”

“那又怎样?以前?谁没有以前?以前你还说要……”他一下住了口,紧紧地抿着唇,好半天才淡淡地说,“算了,反正也过去了。扯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大家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我不舒服,就不陪您聊了。”

“小漓!”楼少瞳再拉住他。

他躲开。“我们不再是三年前那对傻瓜了,好聚好散吧。”

楼少瞳呆在原地,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忽然大声说:“如果我对你说‘我错了’呢?你知道我这人从来不道歉的,现在我向你道歉!小漓,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江漓不得不站住了。他这个人以前从来不会道歉的,就算知道是自己错,也从不认错,每次吵架,都是江漓先退让,或许感情,就是这样越吵越淡的。

现在这个歉,如果放在当时,真是弥足珍贵。

江漓回过身,看了他许久,楼少瞳一副可怜相:“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只是轻轻地说:“你大概不知道,我从不走回头路。”

我的爱情,就像鸟儿。

如果它飞走了,就再也不回头。

到了除夕那天,他的咳嗽变得越发厉害。

幸亏人们都赶着采购年货,又有专门的春节花市,常规的礼品花玫瑰百合康乃馨之类在前两天也已经卖得差不多了,今天生意倒开始淡起来。熬到中午,他就关了店门,贴出“春节休假三天”的红纸,回王烨家歇着了。

随便喝了点粥,就去睡了午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间有响动,还没等他迟钝的脑子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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